第98章 各為其主下的真情

第98章 各為其主下的真情

米洛看到許致恆的車飛速地跑了過來。

許致恆停好車打開車門剛下車,米洛已經跑到他面前,直接撲到他懷裏雙手環住他的腰死死的抱住了他。

許致恆被米洛突出其來的熱情搞得有點兒懵,半晌,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髮,“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和老公說,老公給你解決。”

米洛抬着頭,一雙麋鹿般的眼睛濕漉漉的望着他,嬌嗔道:“你去哪兒了?為什麼不開電話?你知不知道我要擔心死了?”

許致恆怔住了,米洛的擔擾來得有點兒太突然,她並不是一個電話一失聯就會大驚小怪的人,今天這是怎麼了?

“你是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我一直在公司,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不方便接電話。”

米洛謹慎地看了看四周,猶豫了一下道:“先上樓再說,我都要凍死了。”

許致恆拉過她手,冰冰涼涼的,也不知道是在外面待了多久,現在已接近深秋,夜晚的J市已經很冷了。他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手攬在她的肩頭,“你這是在外面等了多久?”

“兩三個小時吧!”

許致恆擁着她急步往樓里走,嘴裏埋怨着:“你說你傻不傻,等我在家裏等不就行了,跑下來幹什麼?凍病了怎麼辦?”

米洛有些委屈地道:“我太擔心你了,在家裏坐不住,所以就下來了。”

“傻瓜。”許致恆吻了吻她的額頭。

兩個人回到家,許致恆馬上走進廚房給米洛煮薑茶,“喝點薑茶,發發汗,千萬可別凍病了。要是明天早上覺得不好受一定要和我說,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米洛靠在廚房的門口看着許致恆燒水、切薑絲,心裏暖暖的安定下來,因為周濤而生的那點兒小怨氣一下子就都消失了。

許致恆回頭看看她,“快進屋開開空調暖和暖和,我這兒馬上就好。”

米洛靠在門口沒動,“致恆,今天司徒騰的事了是不是你們做的?”

許致恆一邊把薑茶倒進杯里一邊問道:“司徒騰什麼事?”

“這麼大件事,你不知道?”米洛難以置信的瞅着他,這麼大的新聞報道力度,街上不問世事的乞丐只怕也已經知道了。

許致恆端了薑茶和米洛回到客廳坐下,這才解釋道:“我們幾個一直在阿怪的辦公室,忙了一天都沒來得及上網。”

米洛拿出手機,打開網絡新聞遞給許致恆,網頁上鋪天蓋地都是關於今晚警方這次聯合行動的報道。

許致恆迅速瀏覽了一遍網上的新聞報道,嘴角微微向上勾了勾。

“看到新聞,我還以為你們開始行動了。打你電話又打不通,我就開始瞎擔心了。”

許致恆摸了摸她的頭,“傻瓜,沒事兒的,既使行動,我也會選最安全的行動方案,不會輕易涉險的。”

米洛喝了口薑茶,繼續問道:“不是你們,還有誰和勝聯有這麼大仇,向警方報料。警方這麼有針對性的突擊行動一定不會是臨時起意,肯定是接到什麼可靠的線報了。”

“我想是紀律。”許致恆勾了勾唇,“沒想到他還有這麼大的活動能量,我倒是小看他了。”

“紀律?怎麼會扯到他身上?”

“衝冠一怒為紅顏,他這都是為了陳希。”許致恆將那天他跟蹤李明以及事後紀律找到自己的事情原原本本給米洛講了一遍。

“你不是真的見死不救對不對?”米洛不相信許致恆會象紀律指責的那樣明知陳希有危險都不管,自己發個短訊就中途離開。

許致恆颳了她鼻子一下,“當然,還是你了解我。我看得出李明對陳希用情很深,他根本不會傷害陳希,他只是故作冷漠在發泄不滿罷了,陳希對李明的極度恐懼令她沒有看清這個事實,還一直用言語在刺激他。說起來,我覺得這次的事兒,李明要比陳希傷得更重。我是在確認了一點后才離開的,如果她真有危險就算暴露身份我也一定會先想辦法救人的。”

“你給紀律發短訊,就發了激發他與李明的矛盾,促使他向勝聯動手?”

許致恆笑了笑,“當然還順便做個媒,促進一下他和陳希的感情發展,就不知道他有沒有抓住這次機會。”

米洛也笑,“我發現你做媒做上癮了,看到點兒苗頭就開始製造機會,你這段時間都搓和了好幾對了。你是要當月老嗎?”從韓鈺和露露,到Elena和何畢,就沒有許致恆不摻和的。

“我覺得你這個主意不錯,等我完成任務之後,乾脆咱們就開一個戀愛事務所,專門撮合有情人終成眷屬,讓大家都有着落,怎麼樣?”

“那什麼時候你也給費亦凡牽線搭橋找一個吧!”

聽到費亦凡的名字,許致恆的臉變了變,“他?我才不管呢!讓他一直單着吧!”

“小氣鬼。”

“我就是這麼小氣!所以,你最好老實和我交代那天怎麼又和司徒騰單獨去吃飯了?你就算不怕他,也應該知道他是個危險人物應該離遠點兒,別讓我擔心吧?”許致恆板着一張臉,故作嚴肅的問。

米洛又把那天與司徒騰吃飯的情景和許致恆詳細的講了一遍。

許致懷思忖片刻道:“你覺得有沒有可能還讓他把生日會的會場放在玫瑰莊園?”

“沒問題吧!他說以前Elena生日都是在玫瑰莊園搞生日會。”

“可是以前的生日會,我如果沒猜錯的話只是非常小範圍的party,出席的應該都是勝聯的人。可這次不同,我想他的意思是在外面酒店搞宴會,所以能不能把生日會還訂在玫瑰莊園就要看你的說服力了。”

“你想進玫瑰莊園偷證據?”

“準確的說我想進司徒騰的書房,我想以他的性格重要的往來帳目一定會放在自己身邊,不會輕易交託給人。不過,玫瑰莊園戒備森嚴,平時根本別想進去。這次生日會可能是個機會。”

“會不會有危險?”

“放心,我會見機行事,不會硬闖的。現在有李明,有紀律,幾個方面的形勢對我都很有利,逮住他已經是遲早的事情,我不會貿然行動打草驚蛇的。”

米洛點了點頭道:“那我試試去和司徒說,但是你一定要答應我,不許冒險。”

“放心吧!我不會。我還得娶你呢!”

與此同時,玫瑰庄園裏,李明剛剛受過家法處致,傷痕纍纍的被人架出來。

阿豹悄悄把一支藥膏塞在李明口袋裏,低聲問道:“你沒問題吧?”

李明勉強抬了抬眼眸道:“放心,還死不了。”

阿豹微微點了點道:“先生吩咐讓你即時離開,不准我們送你。”

李明苦笑了一下,“明白。”他扶着牆跌跌撞撞向院子裏走去。

阿豹向前一步架住他,“我送你過去。”

“你不怕先生怪責你嗎?”

“最多不過罵我兩句,我聽着就是了。”

阿豹扶着李明上了車,幫他系好安全帶,“你還OK吧?”他再次確認。

“沒事。”李明的聲音很虛弱。

阿豹看了看四周低聲道:“你也別死撐,我看你現在的情況自己是走不了,但我確實沒辦法送你走。你開出這段路,過了第二個轉道,就脫離這裏的監控範圍了,到時你給家人或朋友打電話讓他們過來接你吧。”

“行,別婆媽了,幫我把車門關上。”李明勉強的轉動車鑰匙,發動引擎。

阿豹嘆了口氣,幫他把車門關上,看着李明的車晃晃晃悠悠的開出玫瑰莊園。

李明咬牙勉強把車開出玫瑰莊園的監控範圍,將車停在道邊,趴在方向盤上,額頭已經滲出一層冷汗。

他想起阿豹的話,不禁苦澀的一笑,家人、朋友,他有嗎?這時阿怪邪氣的臉浮現在他眼前,李明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拿出手機給阿怪打了個電話。

“你……可不可以……過來……接我?”因為虛弱,李明的聲音聽起來斷斷續續。

“你出什麼事了?你在哪兒?”電話另一端阿怪的關切是不帶摻假的,他聽得出李明應該是傷了很重的傷,他回到家后看到今天的新聞,對李明的處境多少也能猜到一些,“唉,你什麼都別說了,省點兒力氣,分享個位置給我,我現在過去。”

阿怪掛了電話,抄起車鑰匙,三步兩步跑下樓。

李明用最後一點兒意識給阿怪發送了定位位置,之後就徹底暈了過去。

阿怪以最短的時間趕了過去,打開車門,李明的身子一歪就倒在了阿怪的身上。阿怪探了探李明頸部的脈搏,確定他沒有性命之憂后將人扶到副駕駛座上。他將自己的車藏在路邊的樹叢里,然後開着李明的車離開。

阿怪全程將頭上的帽子壓得很低,掩住自己的臉,他知道這裏離玫瑰莊園不遠,他不能確定這裏是不是完全脫離了司徒騰的監控,為了不給自己和李明打麻煩,他行事必須非常小心。

李明在阿怪的背上悠悠醒來。此時,阿怪正在背着他上樓,嘴裏還自言自語的碎碎念着,“你說你看着挺瘦,怎麼這麼重?我的腰都要斷了。你又欠我一回,我看你也沒機會還我了。”

“我自己下來走吧!”李明道。

阿怪向背後偏了偏頭,“我去,你可醒了。我以為我一會兒得給你急救呢!”

李明氣若遊絲地道:“我下來吧!”

“別廢話,都快到了。”

李明看了看周圍,陰暗、狹窄的樓道,木製的舊樓梯,並不是他熟悉的地方,“這是哪兒?”

“我家。哎,可算到了!”阿怪慢慢把李明放下,“你扶住了,我先開門。”

阿怪打開房門,扶着李明在床邊坐下,回身將房門關好。

李明四下打量着這間閣樓,舒服的木製雕花大床,北歐風格的布藝沙發,窗前一張簡潔的辦公桌,桌上還放着幾盆多肉植物,透着房間主人對生活的熱愛。“這是你家?”

“對啊!怎麼樣,我這兒比你家有生活品質多了吧?”

李明勉強扯了下嘴角。

阿怪往馬克杯里丟進幾片西洋參和黃芪倒上熱水遞給李明,“你先補補氣,我怕你再這樣我一會兒真得給你急救,現在這情況打120不合適吧!所以你聽話老實獃著,別亂動。不要給咱倆找麻煩。”

李明接過杯子,心裏暖暖的。阿怪這個人嘴是碎了點兒,但是心地不錯,做事考慮得總是很周到。

阿怪轉身去找藥箱,“我看了今天的晚間新聞,你這是又受罰了。”

李明抿着嘴唇沒說話。

阿怪把藥箱放在床上,幫李明把上衣脫了,用雙氧水給他背部的傷口消毒,“你這樣不是辦法啊,再被罰兩次只怕命都沒了。”

李明直接跳過了阿怪的話題,“我上衣口袋裏有藥膏,你看看,應該對症。”

阿怪看了他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從他上衣口袋裏翻出藥膏看了看,這是一隻德國產的外傷藥膏,採用納米技術對藥物進行了提純比一般市面上同類型的藥膏療效要強數倍,只是購買不方便,需要直接從德國訂購。

“我去,你是早有準備啊!挨鞭子挨出經驗了?”

李明沒有理會阿怪的冷嘲熱諷,苦笑道:“阿豹給我的,沒想到這種時候能出手幫我一把的人會是他。”

阿怪哼了一聲,“看來他也沒少挨鞭子,我說你們是不是都有被虐側向啊?要是我,早叫司徒騰滾犢子了。”

“你不懂,先生對我們都有恩。象阿豹他們都是從小被先生收養,沒有先生他們早餓死在街上了。象我,本來是個窮學生,空有才志卻根本沒錢去實現自己的志向,是先生資助我一路到畢業,後來又送我去英國進修。我們欠他的。”

阿怪嗤笑一聲道:“那你還真是用生命在報恩。愚忠!你這叫愚忠。”

“或許是吧!”李明並不想再這個問題上與阿怪糾纏。

阿怪塗了一半藥膏突然想到了什麼,手一下子頓住了,“我說,這阿豹不會給藥膏里下毒吧?哎,我大意了,應該先試試。”

“塗吧!阿豹他不會的。”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接着塗了?其實我這兒也有葯,就是沒他這個效果快。”

“塗吧!”

“阿豹不是你在勝聯最大的競爭對手嗎?你之前喝酒時可沒少罵他搶了你的位置。你不應該防着點兒他嗎?呵,我真是看不懂你們。”

“咱們就不是一條道上的人,你當然不懂。”

阿怪看着李明那縱橫交錯的傷痕,嘆了口氣道:“確實,完全不明白你們那都是什麼破規矩,動不動就打人。其實今天警方大行動,又不是你的責任,你又控制不了,他又何必罰你罰得這麼重呢?明天去保釋那些人還不是得靠你?”

李明沒說話,他沒法和阿怪解釋他們在警方有多少眼線,收買了多少黑警,今天這種事情本就不應該發生。

“要我說,你乾脆藉著這次的事情轉作污點證人得了,這樣的老大,跟着沒意思。你為他賣命賣了這麼多年,什麼恩情也還完了。別再愚忠下去了。”

李明苦笑了一下,“你也不用勸我,我知道你們在想辦法對付他。我是不會出賣先生,出賣勝聯的。”

阿怪的手頓了一下,原來李明一直都知道,可他還是選擇了相信自己。阿怪的心裏更加的不安了。

他乾笑了兩聲,“你又想多了吧?我們的目的很簡單,賺錢,誰那兒有錢賺,我們就跟誰走。我就是有點兒替你不值,你要不愛聽,我不說了。不說了。”

阿怪迅速的幫李明纏好紗布,站起身道:“吃飯了嗎?我去做飯。”他現在突然有點兒不敢面對李明。

“你這麼晚沒吃飯?”

阿怪猶豫了一下道:“這不是在忙着給衛寧找孩子嘛!你知道這事兒對我們老大很重要,分分鐘要家變的。”

阿怪轉身進了廚房,李明靠在床頭,閉目養神。

一會兒阿怪端着兩個湯碗出來,訕笑道:“這個時間我也只能選擇煮麵,下次有機會再做別的給你嘗嘗。我做飯的手藝還行。”

李明看了看手裏的方便麵,青菜、雞蛋、煎香腸,一應俱全,笑道:“你這裏確實比我家條件好。”

“那是自然,要不我也不會帶你回來。我和你說,你一定要對自己好,別人才會對你好。”阿怪帶李明回來其實還有第二層用意,他不想讓許致恆知道他又和李明混在一起。可李明家的監控全在韓鈺的掌握之中,只要回去瞞也瞞不住。他在心裏暗自慶幸,沒有把李明鞋上的監聽線路也交給韓鈺,不然他還真是沒辦法了。

李明戳着碗裏的面暗自想着剛剛阿怪的話,他是不是根本就活錯了方法?

“快吃吧!面酡了就不好吃了。”阿怪催促道。

李明吃着面,一股暖流再次湧上心頭。如果沒有阿怪也許他今晚就沒有辦法平安的回到市區,更不可能這麼安逸的在這兒吃面。雖然阿怪接近他另外目的,但他還是忍不住火蛾撲火般想要靠近這種溫暖。

“吃完早點兒睡吧!再不睡天都亮了,明天咱們還都各自有事兒要忙。”阿怪收了碗筷,拿了被子丟在地上,“老規矩,你睡床,我睡地。”

李明看看阿怪,欲言又止。

阿怪把枕頭抱在懷裏,警惕地望着李明,“你別想,我不會和你一起睡的,我很直的。”

李明笑,“我是想說要不我睡地上吧,這是你家怎麼能讓睡地上呢,或者我睡沙發。”

“你省省吧!你現在只有半條命,還是好好珍惜吧!別廢話,上床睡覺。”

阿怪利落的關上燈,躺在地上。

房間裏一片寂靜,兩個人各懷心事,並沒有能馬上入睡。

良久,李明突然道:“衛寧的精神狀況你清楚嗎?從這方面入手,看看她這些年在英國的病例,或許你會有意想不到收穫。”

“謝謝。”阿怪想問得更清楚,但想到他們各為其主的立場,李明肯給自己提示已經很難得了,終究沒有問出口。

“就當我還你一次。我不喜歡欠別人的。”

翌日。

許致恆剛剛邁進辦公室,露露就跟了進來,“那位紀先生早上就過來了,現在在會議室。”

“請他過來吧!”紀律來得比許致恆預料得還要早。

“怎麼樣?你還滿意嗎?”紀律一進辦公室就單刀直入地直奔主題。

許致恆依舊老神在在的做了個“請”的手勢,“坐吧!沒這麼急。你弄這麼一出,李明應該短時間內都沒時間找你心上人麻煩了。”

紀律坐了下來,身體微微側着,雙腿交疊,一隻手搭在許致恆的辦公桌上,“說吧!接下來怎麼合作?”

許致恆淡笑道:“不急。你的實力呢,我很滿意,可以說完全超出我的預期,其實有這樣的手段,你完全不必和我合作,自己來就可以。”

“你想反悔?”

“不,我只是想再慎重些。我還是想弄清,你為什麼非得和我合作?自己動手不是更直接?”

“說實話,我沒這個實力,近年來勝聯之所以能迅速崛起靠得是司徒騰與國際黑錢集團之間的合作,那才是他的根基,而要想動搖這個根基目前看來只有你才有可能做到。我只能幫你做到動搖國際黑錢集團對他的信心,讓你有機可趁。”

許致恆微微點了點頭,紀律說得不無道理,只可惜他志不在此,“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你對我的誠意還有所懷疑?”

許致恆淡淡地一笑,“我只是在想你做這些事,不用和你的好兄弟打個招呼嗎?你們不是關係很好、共同進退的嗎?這麼大件事不用回去好好商量商量?”

紀律猶豫了一下,“他……嚴格來講,不算是勝聯的人。”

許致恆揚了揚眉,“哦?”

“報歉,我只能說這麼多。我先走了,等你消息。”紀律站起身匆匆離開了許致恆的辦公室。

許致恆臉上浮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不是勝聯的人,卻和多個勝聯的人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現在他對費亦凡這個人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塗明心說:

故事已經接近尾聲了,謝謝依然還在的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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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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