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犧牲是不是有點兒大
下意識的拋開被單看了看自己。還好有穿褲子,他暗暗鬆了口氣。
“靠!”摔痛了的阿怪罵了一句,揉揉眼從地上坐起來,正看到李明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嗤”的一聲笑了。
“你想什麼呢?老子是直的,只喜歡女人,不會和你搞基。”阿怪雙手搭在膝蓋上,如雕像一般完美的肌肉線條展露在外,“我說你不會是太久沒有女人,所以連自己的取向都有所懷疑了吧?”
李明被阿怪這麼一說也覺得自己剛剛的舉動有些反應過度微微有些訕然,但還是死撐着面子,厲聲道:“誰知道你會不會獸性大發,飢不擇食啊?”喝了那麼多酒,一大早醒來看到一個半裸的男人和自己在同一張床上,任誰都會想歪吧?
阿怪低笑一聲,“那你可以嗌‘不好’啊!死相兒!”他的聲音故意比平時放柔幾倍,娘娘兒的,象電影裏的太監。
李明打了一個寒顫,冷着臉嚴厲地道:“好好說話!”他不自覺地讓聲音比以往更多幾分陽剛。
阿怪站起身從地下撈起T恤套上,又抄起散落在另一邊的褲子一邊伸着褲腿一邊道:“我說你就不能對自己好一點兒,你這張床硬過部隊的宿舍床,睡得我腰痛。”
李明總覺得眼前的畫面過於違和,“我還沒說你呢,誰讓你跑我家來了?”
阿怪低頭拉好拉鏈,邊扣好皮帶,邊道:“反正肯定不是我自己摸上來的,我又不知道你住哪兒。”
李明揉揉發脹的太陽穴,完全沒有印象自己怎麼會帶阿怪上來。他從來不會做這麼不謹慎的事兒。
阿怪赤着腳走出卧室,看看不大的客廳里倒了一地的酒瓶,“沒想到,昨天晚上咱倆還挺能造,你要是發現什麼藏酒被喝光了,別找我,肯定是你自己拿出來的。”
李明隨手拿了件襯衫穿上,邊低頭繫着鈕扣邊從卧室出來,看了一眼凌亂不堪的客廳皺了皺眉。
阿怪在客廳轉了一圈,“你連多一雙的拖鞋都沒有嗎?”
李明一臉冰冷地道:“你還不走?”
阿怪扁扁嘴,穿上自己的鞋,“總得讓人家洗漱一下吧!”說著自頓自的走去衛生間。
李明的眉頭擰成了麻花,卻又拿阿怪沒有辦法。
“喂,你不會連新的毛巾、牙刷也沒有吧?”
“沒有!”李明嘴上這麼說,可還是扭身拿了新的洗漱用品送去衛生間。
“謝謝,寶貝兒!”阿怪說著,從李明身後打了他屁股一下。
李明怒的回頭瞪向阿怪。
阿怪若無其事的哼着歌扭動着屁股在刷牙。
李明捏了捏眉心,自己怎麼就惹上這麼個二貨了?
阿怪洗漱完,悠哉游哉從衛生間出來,直接扎進廚房,“有吃的嗎?我餓了。”
“你該走了!”李明冷淡的下達逐客令。
阿怪從柜子裏翻出方便麵,在湯鍋里加了半鍋水,點燃火,“吃完再走,行嗎?早上不吃東西,我會低血糖的,你不會狠心讓我暈倒在馬路上吧?”
李明靠在門邊,瞪着他,卻又無計可施。
阿怪就象感覺不到他的不滿一般,在廚房東看看西看看,“冰箱在哪兒?”
“沒有。”
阿怪睜大眼睛,“你沒有冰箱?”
“沒有。”
“那菜你放哪兒?”問完又自己小聲嘟囔着道:“你肯定是根本不買菜。”
他抬起頭道:“那雞蛋呢?你放哪兒?不會雞蛋也沒有吧?”
“沒有。”
“你家裏除了方便麵就沒別的吃的了?”阿怪驚異道。
“沒有。”
“你除了沒有,還會說什麼?”
“嗯……吃完快走。”李明轉身出了廚房。
一會兒,阿怪從廚房端了兩碗面出來,放在餐桌上。
李明默不做聲的拿起其中一碗,低頭吃着。
阿怪就沒這麼安靜了,他一邊吃一邊四下張望,碎碎念道“我說你怎麼把日子過成這樣啊!就算是單身漢,沒女人,你也可以對自己好點兒吧?司徒騰不給你發工資嗎?你看你這兒窮的,還有你那個破床,又硬又窄。就說你沒打算帶女人回家吧,也可以給自己買張舒服的大床吧!兄弟,人生苦短,對自己好點兒吧!”
李明吃完面,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盯着阿怪。
“你別光看我,說話啊!光我一個人兒說,多沒意思。交流,交流懂嗎?”
“你該走了。”李明拎着阿怪的脖領子將他拉扯到門口,打開房門直接將他推出門。大門“呯”的一聲關上了。
阿怪摸了摸自己險些被撞到的鼻頭,不滿的嘟囔了幾句,轉頭下樓了。
……
恆升財務。
阿怪吹着口哨的走進辦公室,風騷地與同事打着招呼,走到總裁辦公室門外。
“小露露,老大在嗎?”他的胳膊搭在露露辦公桌前的玻璃擋板上。
“許總剛到。”
“兩杯咖啡。我那杯加奶不加糖。”
阿怪推門走進許致恆的辦公室,徑直在他辦公桌對面坐下。
“你猜我昨晚和誰一起睡的?”
不等許致恆回答,他就按捺不住的接着道:“李明。”
許致恆抬眸意味深長地上下打量着他,“你這個犧牲是不是太大了?我可沒讓你這麼拼!”
“說什麼呢!我是直的!直的!”
“可我看你這兒碎嘴子勁兒,挺象是彎的!”阿怪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嘴碎、愛八卦,而這兩個毛病都有點兒女氣。
阿怪氣急敗壞地嚷,“老子喜歡女人,喜歡女人!”
露露端着咖啡進來聽到阿怪的吶喊,垂着頭抿緊嘴唇忍住笑,將咖啡放在桌上。
許致恆揮揮手,笑着對露露道:“出去把門關好,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我得好好給他做做心理輔導。”
“知道。”露露忍着笑出去將門關好。
“我懷疑她剛剛在門口偷聽咱們說話了。”阿怪小聲道。
“你自己喊得那麼大聲,整個公司都聽到你說你喜歡女人了。問題是哪個直男需要這麼鄭重聲明自己的取向?”
阿怪生氣的扁着嘴不說話。
“行了,知道委屈你了,說說吧,有什麼發現?”
阿怪拿起桌上的筆記本,在鍵盤一陣操作后把電腦轉過去道:“你自己看吧!”
許致恆看着電腦屏幕畫面里,李明把阿怪推出去后,第一時間走進卧室,在裏面待了差不多十五分鐘才出來。之後,他在客廳里四下打量,似乎在尋找什麼,之後才進了書房待了差不多五分鐘,跟着又查看了廚房和衛生間什麼都沒有發現,才放心的在客廳坐下。
阿怪自豪地解釋道:“我猜他在找監控,不過沒找到,老子裝的東西哪兒那麼容易被他發現的。”
許致恆單手捏着下巴,凝着畫面道:“他在卧室怎麼待了這麼長時間。”
“沒錯,這正是我想說的,我一走他第一時間就衝進了卧室,待了這麼久出來卻連衣服都沒換。他那卧室我進去了,裏面簡單象學生宿舍,除了換衣服、睡覺根本沒有什麼值得待的地方。昨天李明喝醉酒和我透露他手裏有司徒騰這些年的犯罪證據,我認為他把東西就放在了卧室,而不是我們慣常認為的書房。”
“會不會是欲蓋彌彰?因為想到你可能會裝監控,所以故意誤導你?”
阿怪搔搔頭,“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這種可能。不過沒關係,我會繼續盯着他,我就不信他能一直裝下去。”
“你只在這一個位置裝了攝像頭?”這可不是阿怪的風格,他裝起監控那絕對是見縫插針。
“你自己都看到他家有多變態了,東西少得可憐,我根本無從下手,找不到東西可以掩擋。”阿怪聳動着肩膀壞笑了幾聲,接着道:“不過我在他的鞋上裝了一個監聽器。你能想像嗎?這個變態只有一雙鞋。我覺得他根本就有自虐傾向。”
許致恆抿了口咖啡,沉思了一會兒道:“這樣的人權利慾更強,他不會甘心一直屈居在司徒騰之下的,你繼續和他保持接觸。在適當的時候幫他一把,說不定咱們能有意外的收穫。”
阿怪點了點頭,“昨天他就已經暴露出反心,不過他這個人人緣不行,手下沒有弟兄支持,很難形成自己的勢力,所以他就算想反,也不敢反。”
許致恆思忖了一會兒,這的確是李明的硬傷,看來還得從長計議,“他的事先放放吧!陳希那邊怎麼樣?”
“紀律把她保護得挺好,每天管接管送,看樣子他這次是來真的了。你要不考慮考慮和他合作的事兒?”
“都先觀察着,你最近把公司的賬目搞一搞,利用好劉恆。”
“知道。”
……
非凡機電。
所有人的360考評表都已經收集到米洛手裏,她將每個人的考核結果匯總計算出總評分,然後匯總到一起,填寫考核分析報告。
總體來說,大家的成績還都不錯,生產車間有兩個工人的成績偏低,李廠長直接就處理了,另外成績不合格的就只有周濤,在這件事上米洛不清楚費亦凡的態度,她也只能如實上報,看費亦凡要怎麼處理,她再進行配合。
米洛將匯總的分析報告附着考評表送到費亦凡的辦公室。
“費總,考核結果出來了。”米洛將厚厚的文件放在辦公桌上,推到費亦凡面前,“我做了匯總,最上面兩頁就是,下面全是原始評分表,給您作參觀。”
費亦凡瞟了眼桌上厚厚的一籮考評表,並沒有拿起來細看,“我只想知道這次考核的結論是什麼?是全部合格嗎?”
“嗯……”米洛有些遲疑,周濤不合格應該解聘這樣的話她並不想從自己的嘴裏說出來,一方面她知道費亦凡一直對周濤有一種感恩似的包容,另一方面她這段時間與周濤總是矛盾重重,她也不想由自己說出這個結論顯得她公報私仇。
“周工成績不合格吧?”雖然是疑問句,但費亦凡說得十分篤定。
“是,另外還有兩個車間工人也不合格。”米洛試圖用另外兩個人不合格的事情來沖淡周濤成績差的事實。
“工人的事兒你通知李廠長讓他處理,你負責做好工資結算工作。”
“好的。”實際上米洛已經這樣做了。
“周工的事兒,你怎麼看?”
米洛最不想面對這個問題,可費亦凡偏把這個問題擺在了她的面前。
“周工在非凡建廠之初對公司做出過重大貢獻,雖然近一段時間工作能力下降,工作態度疲軟,但是工作經驗還是豐富的,對公司也不能算是全無價值。如果您想繼續留用,我建議最好開誠佈公地對他做一次考評結果面談,促使他改善一下今後的工作態度。”
“那你的意思是,周工還可以繼續任用?”
“這主要看您的態度,您是老闆您決定。”
費亦凡低笑一聲,“米洛你學得滑頭了。我現在是在問你的態度,你卻一直把球兒往我身上踢。這次考評不是應該你作為人力資源負責嗎?”
米洛抬眸直視着費亦凡的眼睛,不卑不亢地道:“這次考評由人力資源部門負責不錯,但象周工這個級別的管理人員的任免權並不在我手上,這一點兒您可以參見我的職位說明書,需不需要我現在給您打印一份出來?”
費亦凡打量了她一番道:“你沒有任免權,卻有建議權,我現在在徵詢你的意見,這沒有問題吧?”
米洛無奈的舒了口氣,“如果您一定要問我的意見,我的建議是可以有保留的任用,繼續追蹤工作情況,一定時間后複評,如果成績沒有明顯改善,將不再任用。”
費亦凡意味不明的凝視了她一會兒,輕笑一聲道:“看來,你比許總仁慈多了。”
米洛不明白費亦凡怎麼會沒頭沒尾說這麼一句,非凡的考核結果又關許致恆什麼事?
“行了,你幫我把周工叫上來,我現在就和他談。”
米洛答應了出去。
很快周濤就從樓下上來,進了費亦凡的辦公室。
米洛坐在辦公室想了想,拿出手機打給許致恆。
“老婆,你想我了?”許致恆的聲音懶懶散散從電話里傳了出來。
“別貧,我問你,是不是你給費亦凡施壓讓他炒了周工?”
“他告訴你啦?”
米洛哼了一聲,“還真是你,你沒事兒干擾我們公司的工作幹什麼?”
“怎麼是沒事兒干擾呢?我是有事兒干擾!”
“有什麼事兒,你能有什麼事兒?等等,你不會是因為他和我吵了幾句,就讓費總炒了他吧?”
“老婆,你怎麼這麼聰明呢?”
“許致恆,你給我嚴肅點兒,你憑什麼干擾我工作,干擾公司的人事任免?你怎麼可以這麼混不講理?”
“這怎麼是我的責任呢?是他自己考核結果不合格,怨不得我。我可從沒幹擾過考核過程!現在這個結果,完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你不用有任何心理負擔。”
“我說的公司為什麼突然要搞360度考核呢?原來都是你在搞鬼!”
“你也不能這麼說,我這是幫助非凡加強管理,提高工作效率,降低人工成本,費亦凡他應該感謝我。”
“看來你到現在都沒覺得自己的作法有問題。”
“能有什麼問題?他管理加強貸款到手,你工作順利沒人添堵,我見你高興也跟着開心,簡直就是in,in,in三羸。”
“你還挺得意?許致恆我正式通知你,我要搬回自己家去住,直到你全面做出反思,清楚認識到自己的問題所在。我再考慮原諒你。”
“別啊!洛洛,我錯了,我現在就反思完了,我確實錯了。”
“你這樣的態度是沒有用的,許致恆,你給我好好反思吧!”米洛直接掛斷了電話。
米洛打開辦公室的門向費亦凡辦公室的方向張望,又側耳聽了聽動靜,也不知道費亦凡和周工談得怎麼樣?雖然米洛一直不喜歡周濤,但也沒想過真的打爛他的飯碗。有時氣極了也會說這種人早就應該炒了,可真要動手,她還真有些不忍。
費亦凡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周濤怒氣沖沖從裏面出來,正看到從辦公室里探出半個身子的米洛,他雙眼冒火的盯着米洛,快步走了過來。
米洛想要退回去已經來不及了,只能訕訕地站在門口,她知道周濤一定是誤會了自己站在這兒聽動靜的動機,想解釋,卻又無從說起。
而且周濤也沒有給她這個機會,直接劈頭蓋臉的道:“米洛,這下你滿意了!等着,我放長雙眼看着你們怎麼一步步把非凡機電搞垮。”
說完,他匆匆的走下樓,從頭到尾就沒給米洛說話的機會。
紀律打開房門從辦公室出來,拍了拍米洛的肩,“算了,進去吧!他遲早會想通的。”
米洛轉身和紀律回到自己辦公室,“你真這麼想?”
紀律低笑,“不是。我只是在安慰你。”
米洛的眼睛暗了一下,勉強笑了笑道:“謝謝。”
“你別想這麼多了,這又不是你的責任。非凡是個企業不是慈善團體,工作不達標,辭退是再正常不過的作法。和你並沒有任何關係,是考核結果決定的。”
米洛苦笑了一下道:“看來你早就知道了。”不然不會說出不是她的責任這樣的話。
紀律聳聳肩,“我覺得這對非凡來說是件好事,有些人已經成了阻礙企業發展的毒瘤,該切就得切,沒必要婦人之仁。”
“但是,無論如何這都是非凡內部的事情,許致恆通過其他手段來干涉公司決定,終究是不對的。我相信如果不是他,費總現在未必會辭退周工。”
“你又何必這麼糾結這個事情呢?我倒覺得有人推動一下費總下決心,也不錯。馬上新的廠房就要啟用,技術部不可能長期分為一部二部把本應有一個部門統一調配的工作生生分成兩個部分,這樣並不利用接下來的工作開展。周工走本就是大勢所趨。”
米洛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謝謝你寬慰我,我現在感覺好多了。”
紀律揉揉她的頭頂,“行了,別想太多,晚上一起吃飯吧,叫上陳希一起。”
“不了,我怕自己太亮,燒了。”
紀律輕笑一聲,壓低聲音道:“別瞎說。”
米洛打趣道:“你都做得這麼明顯了,還怕我說嘛?”
紀律在米洛耳邊低聲道:“很明顯嗎?她好象沒什麼反應呢?”
“我覺得她以前一定受過情傷!你對她好點兒,精誠所致,金石為開,我看好你。”
“成,等我成功了,請你吃飯。”
“行,我等你好消息。”
雖然經過紀律的開導,米洛的心裏好過了一些,但想起許致恆霸道的干擾非凡的正常管理,還是覺得應該給他個教訓。所以,許致恆再給她打電話時,米洛有意的沒有接。
很快到了下班時間,米洛一出公司就看到司徒騰的車停在門口,司徒騰也看到了她,推開車門走下車,向她招手。
米洛走過去,“司徒,來接Elena下班嗎?今天生產部有一個急單她得加會兒班,你恐怕得再等會兒。”
司徒騰淡淡一笑,“我不找她,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有什麼事嗎?”
“走,上車我們邊走邊說。”司徒騰拉開了車門。
米洛本來有些猶豫,但視線看到不遠處緩緩駛來的許致恆的車,她下定決心低頭上了車。
許致恆看着司徒騰的車子徐徐駛離,心裏一陣氣悶,這死丫頭和自己慪氣歸慪氣,幹什麼又和司徒騰走得這麼近,真是越擔心她什麼,她就越幹什麼。
他剛想一腳油門追上去,不意間瞥見隱匿在綠化帶後面的黑色轎車,這車看着有些眼熟,他慢慢減速透過車窗他看清了坐在車裏的人是李明。
許致恆摸了摸下巴,臨時改變主意,放棄了追上米洛的想法。他將車駛到離非凡機電不遠的一處餐廳門前停下,將座椅調低,讓視線剛剛高過前檔風玻璃。
時間不大,許致恆看到紀律的車從非凡機電院子裏駛了出來,從後車窗望過去,副駕駛上坐着一個女人,應該就是陳希。李明的車與紀律保持着一定的車距悄悄尾隨在他的後面。
許致恆也發動車子,悄悄的跟上……
塗明心說:
沒有出現你們想像的基情,是不是有點兒失望呢?呵呵呵。
謝謝上善若水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