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慶功宴

第90章 慶功宴

恆升財務投資拍攝的紀實主義電影《我的子gong》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內連奪兩個國際電影大獎,並成功入選康城影展“一種注視”單元。

消息一下子鬨動了全國,一時之間影片未映先熱,緊接着恆升財務攜同本片的導演方元,主演張曼召開熱聞發佈會宣佈由於體裁問題《我的子gong》一片將放棄Z國內地市場,不會在國內上映。

這無疑又為這部片子點了一把火,人就是這樣,你越是不讓看,他就越想看,所以越是說是jin片,關注度反而越高。這正是許致恆想要的效果。

影片在香港一經上映,無數影迷、文青打着飛的奔赴香港觀影,風頭一時無兩。

許致恆坐在位於芙蓉街某閣樓的辦公室里,翻看着關於影片的持續報道和網上的各種評論,以及鍵盤俠片對於電影審查制度的質疑。

“現在票房多少?”他問。

韓鈺看了看手中電腦的最新數據道:“因為體裁和拍攝手法問題,票房並不理想,現在總票房大約是五千萬左右。可以說贏得口碑輸了票房。”

“有了口碑,票房不過是個可以調整的數據。繼續抄熱點,找影評人從電影的藝術性、人文關懷等方面予以深入探討。”

5000萬已經大於最初許致恆的預期,相比起他當初投入的那幾千萬,現在至少他沒真賠錢,至於其他的,一個海外市場的票房,還不是就靠他一張嘴,到時多少錢都可以洗白了。只此一部戲,他就可以輕鬆完成司徒騰那2億。

阿怪嘴裏叼着煙。手指一頁一頁翻動着IPAD的頁面,“老大,你到底有沒有看過咱們這部獲獎影片?”

許致恆掀起眼眸掃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我看影評就行了。”隨便背上一兩條影評里的觀點,就足以應付記者了。

阿怪悠悠地道:“我前兩天倒是看了一遍,我發現一個問題,這些獲獎影片真TM不是給咱們這些凡夫俗子看的。全程昏暗的色調,搖曳的鏡頭,晦澀的隱喻,看的我差點兒睡著了。就影評里那交口稱讚的結尾長鏡頭,我完全沒看出他磨磨嘰嘰的想表達什麼。”

他用胳膊肘捅了一下身旁的韓鈺道:“哎,你作為這部電影的總負責,到底有沒有看過全片?”

“我也是前些天擔心會有記者訪問才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和你差不多幾乎打了瞌睡。”韓鈺停頓了下,似有些猶豫,思忖一下道:“不過露露她看哭了。我想這部影片還是有打動人心的地方。”

阿怪和許致恆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這位呆萌的太子爺,這是要和露露玩認真啦?他那位高高在上的母親大人知道嗎?

阿怪擔心什麼許致恆自然明白,無非是怕將來這把火遲早會燒到他們身上,不過,對這件事他有自己的看法和打算。

許致恆沒說話,阿怪卻忍不住要八卦上幾句,“你這是要來真的了?每天的小早餐準備得夠貼心啊!看不出你還一個這麼細心的人,果然愛情使人成長啊!”

韓鈺怔住了,這些事兒阿怪是怎麼知道的?明明每天早上公司都沒有人啊!

其實,他每天給露露帶早餐就是順手的事兒,他自己也要吃就一起買了。現在露露晚上不是上夜校就是自修,每天都睡得很晚,可她還堅持每天早上第一個到公司,他覺得她太辛苦了。反正他不過順手的事兒就可以為她節省出早上做早飯的時間,也好多休息一會兒,何樂而不為呢?至於說到來真的,他也不會來假的啊!

這些事他並不怕人知道,但他還是有些奇怪阿怪的消息來源。

許致恆看出他的疑惑淡淡地道:“身為同盟的一員,你連自己身邊的監控攝像頭都不能及時發現,日後我怎麼把任務放心的交給你。”

聽許致恆這麼一說,韓鈺不禁汗顏,本以為自己最近的表現已經很不錯了,沒想到還是不合格。不過,他是一點兒沒想到那個位置會有監控。

許致恆看出他的心思,接着道:“這傢伙連我辦公室里都裝了監控設備,你覺得還能有哪個位置會倖免。警覺性這麼差,罰你今天晚上下班別走,把公司里所有監控的位置都找出來,畫一個位置圖明早交給我,少畫一個扣工資。友情提示,你最好連洗手間也查一查,誰知道這傢伙是不是變態偷窺狂。”

阿怪不滿的扁扁嘴,人家怎麼就變態了呢?不就是喜歡收集情報,外加多少有點兒八卦嘛?說起來一會兒回公司還真得把洗手間那兩個監聽器摘了。真是的,不知道洗手間是最好的收風地點嗎?

許致恆涼涼地道:“你別不高興,我只是讓他把位置標出來,考考他的觀察力,沒說你不應該裝,洗手間裏的東西你不用拆了。”

阿怪和韓鈺同時驚異的望着他。還真是什麼都瞞不住他的一雙眼。

許致恆接着道:“阿怪,你最近着重把公司的帳目搞好,之前那五千萬儘快扣除了14個點的手續費給司徒打回到他瑞士的那間空殼公司去。為之後那2億做好一切準備。想辦法讓劉恆一點點參與進去,明白嗎?”

阿怪收到許致恆意味深長的眼神,點了點頭。

“韓鈺,你這邊,我想為方元的電影搞個慶功宴,這方面你已經很有經驗,還是老要求:高調!媒體、各方的名流有多少請多少,把聲勢作大。”

韓鈺一一記下。

許致恆一邊佈置着工作,手指一邊有節奏敲擊着桌子思考着下一步的計劃。

突然他的手指頓住,盯着韓鈺道:“你剛剛說露露看這個電影哭了,這個電影的人物背景會引起她的感觸嗎?”

韓鈺沉吟了一下道:“這部戲是以女性xing覺醒為主題的紀實主義電影,裏面涉及到許多低下階層的女性,戲中的女主人公也就是張曼飾演的那個角色是一個南方小城的xing工作者。”

許致恆點了點頭道:“你聯繫一下看看J市有沒有關注低下階層女性生活的慈善團體,如果沒有就聯繫婦聯,共同成立一個慈善基金用於幫助女性弱勢群體,在慶功宴上搞一個慈善拍賣活動,所有收益作為這個基金的第一筆資金。這件事你可以讓露露幫你一起去做。”

……

韓鈺按照許致恆的要求很快就籌備好了慶功宴,宴會地點依舊定在了帝豪酒店一樓的宴會廳。

宴會正式開始之前是一個小型的記者招待會,許致恆作為投資方代表和導演方元、主演張曼,一同站在主席台上接受到場記者的採訪,鎂光燈不斷閃爍,記者的提問不斷,氣氛熱烈非常。

同時許致恆宣佈恆升與J婦聯聯合成立關愛女性專項慈善基金的成立,呼籲社會給予低下階層女性廣泛關注。

米洛站在台下一角的高腳圓桌旁和Elena一邊喝着香檳,一邊看着台上的許致恆。

“你覺不覺得他現在很象婦女之友?”Elena打趣道。

米洛彎彎唇,是挺象。

“其實他以前這麼花,現在又總在女人堆里,你會不會擔心他?”Elena嘴上問着米洛關於許致恆,心裏想着卻是何畢。

一個口袋裏隨時放着安全套的人,會真的對自己認真嗎?不知道為什麼她開始變得患得患失,全無平時的洒脫。

米洛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我相信他。”

“不是說男人要靠得住,母豬都可以上樹嗎?你不怕你的相信是盲目的嗎?”

米洛淡淡地笑了笑,“如果你這樣想,那又何必要和這個人開始呢?懷疑是兩個人關係裏的大忌,彼此的不信任會將兩個人之間感情消磨殆盡。”

Elena默默抿了口酒,想着米洛的話。

米洛打量了她一眼道:“何畢這個人做事很有分寸,你不用擔心。”

Elena怔了一下,不好意思地道:“誰說他了,你別瞎說,我和他沒關係。”

“和誰沒關係啊?你們在背後又議論誰呢?”何畢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Elena回頭瞪了他一眼,“怎麼到哪兒都能看到你啊?”

何畢狡黠的勾勾唇,“怎麼做了虧心事,不敢見我嗎?”他壓低聲音在她耳邊小聲道:“還是說怕累着?”

那天中午Elena趁何畢起來洗澡的功夫,自己跑了,然後就拒接他的電話,不回他的微信。他今天就是來找她算帳的。

Elena狠狠地睥了他一眼,用眼神警告他不要當著米洛的面胡說八道。

米洛看到兩人之間有趣的互動,找了個借口溜走了。

“你又胡說什麼?再胡說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米洛一走,Elena就忍不住出言警告。

何畢一把攬住她的腰,唇無限貼近她的耳廓,促狹道:“怎麼不客氣法兒?再撲倒我一次嗎?”他故意向她的耳後吹着熱氣,過電一般su麻的感覺令Elena的身體輕顫了一下,何畢勾了下唇曖昧地接着道:“我隨時歡迎。”

Elena用她那8厘米高的高跟鞋後跟狠狠的踩在何畢的腳上,何畢痛得彎下腰,額頭飆起冷汗。

“該!看你還敢不敢把我當成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隨便調戲!”Elena看他痛得厲害,心裏有點擔心,但嘴上卻一點兒不饒人。

何畢微微直起腰,手撐在高腳圓桌上,“小姐,我什麼時候把你當成那些女人啦?是你自己要把自己往那邊歸類。你自己想想提褲子不認帳這種事是不是只有那些女人才會幹,你學什麼不好,偏要學那一套?”

“……”怎麼好象聽起來還真是自己的錯呢?可是她當時慌了啊!誰讓他事後說了那麼多沒正經的話兒,就是沒說一句能讓她安心的呢?

“乖女孩兒的作法應該是等着男人來負責,嗯?”

“幹嘛要等別人負責?”Elena的反骨又上來了。

何畢湊過去低笑道:“那你對我負責也行。”

Elena瞪了他一眼,永遠沒正經,自己就不應該理他,剛剛為什麼沒和米洛一起走?想到這兒,她轉身就走。

“喂,喂,錯了,我錯了還不行。”何畢連忙拉住她,“別走啊,你不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喜歡你嗎?”

原來他還是看到了!既然當時選擇裝作沒看到了,為什麼不幹脆裝下去呢?

就這樣直白的說出來,Elena很難為情,只能死鴨子嘴硬道:“誰想知道了?我現在一點兒都不想知道。”

“可我想說。”何畢把她拉到懷裏,食指彎成一勾刮她鼻樑一下,“你呀!留點兒事給男人做不好嗎?傻瓜!”

“……”那是什麼意思?不能有話直說嗎?

何畢在她耳邊輕柔地道:“我對你,不止喜歡這麼簡單。我是很認真的想和你一起,明白嗎?”

Elena低垂着頭,紅暈染上雙頰,如夜晚嬌羞的水蓮花。

另一邊,米洛陪着許致恆與導演方元以及主演張曼寒喧着,方元正在高談闊論他下一部戲的遠大構想,許致恆臉上始終保持着淡淡的微笑,眼睛卻一直掃視着會場,關注着大廳里的每一個變化。

這時大廳門口一陣騷動,林孝天在林夕的陪同下,走進宴會大廳。這次慶功宴,請柬自己不能落下林夕,只是許致恆萬萬沒想到林孝天也會來,兩個人為數不多的會面,都算不上愉快,他也從來沒給這位商界猛人留過面子。他還跑來做什麼呢?特意給自己找點兒不痛快嗎?

想是這麼想,他還是向方元告了罪,挽着米洛的手,迎了過去。

“林董事長能親自大駕光臨,我真是受寵若驚啊!”許致恆嘴上這樣客套着,臉上卻清冷得很。

林孝天瞟了他一眼道:“我看你不是太歡迎我啊!”

“哪裏,我是惶恐,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不小心得罪了林董。”

林孝天並不理他,視線落在米洛身上,笑得慈祥,“小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米洛微微點了點頭,“林董事長好,林總好。”

林孝天向她招了招手道:“來,小姑娘,你陪我老頭子到那邊坐會兒,吃點兒東西。”

米洛答應着,攙着林孝天的胳膊往自助餐品區走,“您看看想吃什麼,我幫您拿。”

許致恆看着兩個人走遠,衝著林孝天的背影揚了揚下巴,對林夕問道:“這兒什麼情況?”

林夕聳聳肩,“我也挺奇怪,老爺子知道你要搞慶功宴就主動說要過來,說是好久沒參加宴會了,要和商界的朋友敘敘舊。我只能帶他過來了。”

許致恆看着遠處拿着餐碟和米洛有說有笑的林孝天,這也不象是要和商界朋友敘舊的樣兒啊!

林夕也望着林孝天,低聲道:“他最近身體不好,你待會兒順着點兒他。老爺子脾氣犟,你別總和他頂。醫生說了他日子不多了,可禁不住你再氣他。”

許致恆微微有些吃驚,林孝天看起來精神矍鑠,絕對不象是不久於人世的老人,乍聽林夕這麼一說,他的心裏隱隱地覺得難受,“什麼情況?”

“肺癌晚期已經全面擴散,醫生已經不建設手術或者化療了。現在就靠藥物在撐着,應該也撐不了多久了。”

“那你家裏那幾位,沒什麼行動嗎?”他指的是林家另外幾房子孫,林家爭產的戲碼一直是J市近十幾年最為人津津樂道的豪門話題。

林夕苦笑道:“怎麼會沒有呢!現在只是維持表面的平靜,內里早就雞飛狗走了。”

“有什麼需要說話,別忘了我手裏還有一部分林氏的股票呢,隨時都可以助你坐上董事長的位子。”

“我現在啊還不想想這些,只希望老爺子多撐些日子,和他作對了幾十年,這幾年剛緩和些,他就撐不住了。我這心裏還真過不去。”

聽林夕這麼說,許致恆深有體會,他個外人突然聽到這個消息都不好受,何況他一個做兒子的。想想也很久沒去看過曹女士,這兩天得抽空看看她。

這時林夕轉變了話題,以只有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道:“那2億我查過了,是京都一位高官的賄款,想通過黑錢集團洗白,單子就下到了司徒騰手裏。”

“那上邊有什麼打算?需要幫着打大鱷嗎?”

“如果可以當然更好了。”

許致恆冷笑着搖了搖頭。上邊從來都是這樣不顧他們的死活,只想要更好的更完滿的結果。卻完全不考慮他們在外面做任務有多麼的難,也從不主動提出給支援,很多時候令他覺得很心寒。

知道司徒騰是國際黑錢集團亞州代理人後,他考慮再三還是通知了林夕,可結果呢,和沒通知是沒有分別的,衝鋒陷陣還只有他們幾個。

林夕拍了拍他的肩道:“我會全力support你的!”林夕很明白許致恆此時的心情,這種無奈感他曾經也有過不止一次。他們都渴望同盟從內部得到革新,能給予下面的手足更多的關愛與支持,而不是就這樣丟出去不管。

許致恆看了看宴會廳門口,低聲道:“司徒騰來了,我先過去了。以後再聯絡。”

司徒騰和李明走進宴會廳,因為他的背景還是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他睥睨着全場,對那些異樣的眼光渾然不覺,象個局外人又象個高高在上的君王。

同樣無視他人眼光的還有許致恆,他高調的迎上去打招呼,然後請他們到一旁酒桌坐下,“這次宴會的規模太大,並沒有設特別的休息室,免得故此失彼,司徒先生還請見諒。”

司徒騰淡笑道:“大廳挺好,我也不是這麼見不得光。”他剛剛打量了一下整個宴會廳差不多大半個J市商界都齊聚在這裏,心裏不由得感嘆許致恆活動能力不容小覷。

許致恆訕笑,“之後有個慈善拍賣,還望司徒先生踴躍參與,多支持小弟。”

“當然,當然。我也帶了一件拍品給你,算是略盡綿力吧!”

兩人寒喧着,心裏都明白,這一切都是為了接下來那兩億服務的。

李明再見許致恆不免有些不自然,特別是許致恆從始至終當他是透明,就更讓他站在一邊顯得不尷不尬非常的難堪。

“你去吧!我和許總聊會兒。”司徒騰一句話把他解救了出來。

微微頷首,李明悄然離開,找了一個不引人注意的高腳桌坐下。他越來越覺得自己活得不如一隻狗,對司徒騰的不滿在心底悄然而生,而且越來越濃。

阿怪拿了兩杯紅酒走了過來,將其中一杯放在桌上,向李明面前推了推。自己拿着另一杯悠然的喝着。

李明垂眸看了看眼前的酒,拿起來晃了晃酒杯,抿了一口。

兩個人默默的喝着酒誰也沒說話。

自從上次阿怪幫了李明后,兩個人又在酒吧撞上過幾回,每次都象現在這樣,一人一杯酒,並肩坐在吧枱邊靜靜的喝着,誰也不說話,一杯酒喝完,就各自離開。

各為其主的身份讓他們不想有過多接觸,但物傷其類的感覺,又讓他們惺惺相惜。

以前李明很少去酒吧,最近因為心情不好,有一天晚上就信步走進了一間小酒吧,沒想到就那麼遇到阿怪了,兩人有了第一次並肩飲酒的經歷。就是那一次李明喜歡上這種感覺,之後又試過幾次,雖然並不一定每次都能遇到阿怪,但遇上了,總會令他的心情舒暢些。

就象現在,本來在許致恆那裏受了冷遇,心裏挺窩火,阿怪過來,兩個人一起喝了杯,心也跟着平靜下來。

李明淡淡地道:“這個宴會搞得不錯,差不多的名流都到齊了。”目光並不落在了阿怪身上。

阿怪同樣望着宴會廳,淡然地道:“這都是韓鈺那小子搞得,和我無關。”

李明從這話兒里聽出點兒味道,“怎麼你失寵了?”

阿怪自嘲道:“本來就是人家養的一隻狗,有什麼寵不寵的,還不就是想你東你就東,想你西你就西,這兒你最清楚了。”

這話兒說進了李明的心裏,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司徒騰對他的態度就一直冷淡,很多重要的事情都叫給阿豹去辦,似乎要雪藏他。

他伸手從服務生的托盤上又拿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阿怪,“再喝一杯吧!”

他舉了舉杯,阿怪也拿起酒杯,和他酒杯輕輕的碰了一下,這是他們兩個第一次碰杯,很久之後,李明想起這件事才恍然明白,所有的事情就是這樣一點點悄無聲息的發生了變化,最終由量變演變成了質變。

李明兩隻手指托着酒杯,視線在宴會廳里來回遊盪,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闖入他的眼帘。他的心陡然漏掉了幾拍。

她?消失了這麼久,沒想到她會出現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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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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