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情侶兩對半
市中心醫院。
露露看到韓鈺微微有些吃驚,“你怎麼過來了?”
韓鈺很自然的和露露媽笑着頷首打招呼,這段時間他時常過來,已經和露露媽很熟悉了。
“今天阿姨出院,我怎麼能不過來?”韓鈺說得理所應當,他接着問道:“手續辦了嗎?”
露露正在收拾行李,這段時間住院,東西陸陸續續也拿來了不少。
“還沒有,一會兒去。”
“我去吧,你把單子給我。”
“不用麻煩了,一會兒我自己去就行!”這段時間韓鈺幫了她許多,只要有時間他就接她一起過來醫院探視,出錢又出力,現在母親要出院了,她真的不想再麻煩他。她很怕自己心中因此生出太多不切實際的妄想,更怕終將失望的那種失落。她傷不起。
“不麻煩。”韓鈺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單子,拿起來問道:“這些就可以了吧?”
露露知道自己拗不過他,也就沒再堅持,點了點頭,由着他去辦手續。這些日子她已經拒絕過好多次他的幫助,但是始終沒有拗過韓鈺。反正今天已經出院了,就再麻煩他這最後一次吧。
很快,辦好了手續,韓鈺一手幫露露拎了行李,一手扶了露露媽,往停車場走。
醫院到露露家的這條路,如今韓鈺已經非常熟悉,怎麼走可以避開交通擁堵,怎麼繞不會經過那些自發的市場不至於被擠在裏面,他都一清二楚,不大功夫車子就開到了巷子口,韓鈺拎了行李,鋥亮的皮鞋沒有一點兒猶豫地踩在那油膩雜亂的街上,將她們送到家。
將母親安頓好,露露送韓鈺出來。
“你真的決定辭職了?”韓鈺問,從知道她要辭職開始,他的心情就很複雜,他找過何畢,也和許致恆談過,但沒有得到過他想要的答案。應該說,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想得出什麼答案。許致恆因為這件事把他批得體無完膚,說他看不清自己。
他確實是的。他只知道他只要想到從此可能再也看不到她,心裏卻難受得要命,好象少了什麼一樣。
“難道你希望我一直在醉愛?”不是還勸別人離開嘛,為什麼反而要留自己,難道在他心裏其他人純潔得不適合在醉愛做,而她卻低賤得恰如其分?
不是,當然不是。雖然韓鈺在負責醉愛的業務,但他真的不喜歡那種紙醉金迷的地方。雖然他也學着許致恆他們的樣子去縱情生色,但是他內心還是很抵觸。他又怎麼會喜歡露露在那種地方上班呢,他差不多希望醉愛的所有女孩子全部從良。這因為這個做過醉愛整改的計劃書,只不過被許致恆一番嘲諷后,不敢再提了而已。
而且,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對她的家庭,經歷越了解,就越覺得她其實是個好女孩兒,他憐惜她,或者還有別的。總之,他想她開心、快樂。他只是有些不捨得她。
韓鈺猶豫了一會兒,“我只是不希望你離開。”他的聲音很低,而且說得很快,不等她回答便接著說:“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想去學調酒,將來做個調酒師。”其實她心裏也沒有個確定的想法,她只是在逃避,同時也想給自己一些新的生活。可改變又談何容易?母親的身體,弟弟的病,妹妹的學業,每一樣都需要錢。她想離開,又能離這個圈子有多遠呢?
“……”那還不是要回到酒吧這種地方,一個女孩子在這種環境裏工作,終究不好,既然已經決定走了,為什麼不走得更遠些,徹底的離開這個圈子。很多話,韓鈺壓在心裏卻說不出來。
“我欠你的錢,可能要過些日子才能還你了。”露露說。
“不急。”誰說要她還錢了,問她打算並不是催帳,她怎麼一點兒都不明白。
“……”
“你什麼時候走?”
“這個月底吧!”雖然之前大店經理就告訴她,她現在走也可以給她按整個月結工資,可就因為這樣,她反而不好意思馬上走了,她不想再占醉愛任何便宜。之前許致恆讓財務每月多給她的一萬錢,已經上她很彆扭了。
她早就下決心,等她日後有錢了,就把那多支的錢還回去。她知道這樣的骨氣在別人眼裏或許是可笑的,但只有這樣,她才會覺得自己活得還算有些尊嚴。
韓鈺點了點頭,站在車前,不知道要說什麼。
兩個人相顧無言了很久,韓鈺伸出手牽住她的手,“照顧好自己,我走了。”
露露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麼眼眶有些熱,接着霧氣就不受控的涌了上來。
她垂着頭,不想他看到她的狼狽。
而心情同樣複雜的韓鈺也的確沒有發現,拇指在她的手背上摩挲了一下,放開了手,打開車門上了車。
“開車注意安全。”她說。
“好。”他關上車門,發動引擎,後視鏡里她的身影變得越來越小,終於消失不見。
……
Elena坐在一輛低調的白色甲殼蟲轎車上,望着非凡機電的大門,現在距離紀律下班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她在等他。
她的心裏多少有些忐忑,昨天那樣丟下他,他一定氣瘋了吧?當然,她開車走的時候也爽瘋了,但笑了一陣之後,她就開始擔心他,開始覺得自己做得有些過火了。
天色已經那麼晚了,基本沒有車再經過南山公路,不知道他要走多久才能回到市區,中間會不會有什麼意外?Elena左思右想最後還是調轉車頭,回去接紀律。可她一路開回到山頂觀景台,也沒見到他的人影。
她有那麼一刻的心慌,隨即又安慰自己說,他一定是被人接走了。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也為了讓自己能安下心來,她去了他家樓下,可他公寓的燈一直黑着,上樓敲門,沒有人。打電話,關機了。
這下子她真的開始着急了,調轉車頭又回了南山,一路開車,一路東張西裝的找他,她在山頂喊着他的名字,喊得嗓子都痛了,也沒找到他。最後她帶着一肚子的擔心離開。
這一夜她沒有睡好,她不知道他去哪兒了,出了什麼事,忐忐忑忑到天蒙蒙亮才睡着。再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想再去找他,又怕影響了他的工作,會惹得他更不高興。好不容易等到下午,她早早地在大門口等他。
她已經做好了被他罵一頓的準備,雖然是因為他撩完就跑的態度惹得她不高興,她才會整蠱他,不過確實有些過火了。她這個人很講道理,是自己做得不對的地方,她認。
就在Elena下決心一會兒態度誠懇點兒,如果紀律真生氣了,她就耐心點兒由着他數落幾句,絕不發小姐脾氣,可這心裏建設還沒完全做好,就看到紀律和一個美女有說有笑的從辦公樓里並肩走了出來。
Elena不認識陳希,那天酒會陳希走得太早,Elena沒有見到她,更不知道她是紀律的下屬。她只覺得陳希看起來溫婉大方,很有些知性的味道,那種淡泊高雅的氣質讓她有些自慚形穢。
而紀律身上那股邪惑的氣息在這樣一位端莊的美人面前也盡數消散,反而象個溫和如玉的謙謙公子。他紳士打開車門,一手扶着車門,另一隻手擋在車頂,護着女人上車,自己才從車尾轉過去上車。
透過車窗Elena看到兩人在車上有一個簡單對視,然後不知說了什麼,相視而笑,嘴角彎起同樣的弧度,畫面和諧而美好。
Elena望着紀律的車漸漸駛離,說不清心裏是一種什麼感覺,空空的失落,還有些生氣和不甘心,至於難過,也有些吧,但不是很多,更多的還是覺得傷了自尊丟了面子。原來人家對自己從來未曾放在心上,那些撩撥她的行為不過是打發一下酒會中的無聊而已。
反道是她自己搞了這麼多事,一會想撩回去,一會兒又發脾氣的將人丟在荒山野嶺,現在又想着道歉。真是愚蠢之極,果然是認真便輸了。
Elena自嘲地笑了笑,司徒姍啊,司徒姍,你就是個自作多情的大傻瓜。
帶着一肚子委屈與自嘲,Elena開車離開,思緒飄飄蕩蕩,恍恍惚惚。這時,前面的卡宴車突然一個急停,Elena發現時已經來不及踩剎車,只聽“砰”的一聲,車頭撞向前面的車尾。
Elena身子一個踉蹌,帶着一股子無名火,推開車門下車,“喂,你到底會不會開車?”
前面車上的司機下車來看看自己的車尾,抬眸道:“小姐,是你追尾,你的全責!”
男人看向Elena的眼神不善。20多萬的大眾甲殼蟲撞了200多萬的頂配卡宴,現在這是想推卸責任嗎?
“誰讓你閑着沒事,突然踩剎車的。要不是你急停,我怎麼會踩不及剎車?”
“小姐,紅燈。”這胡攪蠻纏也得有個限度啊!
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車正處在路口,至於剛剛是紅燈還是綠燈,她更是沒注意到,但是他也停得太急了點兒吧,肯定也是到了路口才注意到紅燈,於是猛的一腳剎車。他剎住了車,卻完全沒考慮過後面的車,是不是能反應得過來。這麼想想Elena覺得自己其實挺占理。
“那你也不能這麼急停啊?有你這麼踩剎車的嗎?”
“什麼情況?”何畢接完電話,從副駕駛位打開車門出來,正看到與阿怪在爭執的Elena,微微有些意外,“Elena,怎麼是你?”
“認識?那得,你來教教她什麼叫追尾全責,我和她說話累得慌。”阿怪索性轉身回到車上。
“你沒事吧?人有沒有受傷?”何畢上下打量着Elena。
看到何畢,不知道為什麼Elena剛剛的彪悍一下子消失不見,只覺得自己特別委屈,眼圈一下子紅了。
何畢扶着她的肩膀,焦急地問道:“怎麼了?到底傷哪了?”
Elena扶着胸口,“這裏疼。”心裏堵得難受,從看到紀律之後,這一路都堵得難受,到最後變成難奈的疼痛。
“是不是剛剛撞到方向盤上了?”何畢神色緊張的盯着她,又有些埋怨地道:“你到底有沒有系安全帶?”
Elena扁着嘴諾諾地道:“忘了。”從非凡機電出來,她一直有些恍惚,系沒系安全帶還真的沒注意。
“你呀!”何畢拉着她走到甲殼蟲車旁,打開副駕的車門,把她塞進車裏,自己繞到駕駛位那側上了車,轉動車匙,發動引擎,繞過前面自己剛剛坐的那輛卡宴絕塵而去。
“我去。”坐在卡宴車上的阿怪一臉懵逼,這什麼情況?帶着美女肇事逃逸嗎?可這車是何畢自己的啊!逃什麼逃?這不玩嘛?
阿怪和何畢因為許致恆的關係也算是熟識,看何畢新進了一輛頂配的卡宴,就嚷着試車,這才開出來沒兩個路口,就被人從後面追了尾,本以為作為車主的何畢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肇事的小美女,沒想到他玩得一手漂亮的重色輕車,就這麼陪着小美女走了。
愣了一會兒,在心裏一通吐糟后阿怪開着卡宴走了,不管了,車主都不在乎,他跟着瞎心疼個什麼勁兒。
車子駛過路口,Elena也才反應過來,“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醫院,你必須馬上照片子檢查,萬一有內出血,就麻煩了。”
何畢1.8米的個子坐在Elena的甲殼蟲里明顯伸不開腿腳,看起來有些滑稽,不過他還是把車開得穩而快。如果真有內出血,必須馬上手術,不能耽誤。
“不去,我沒事兒。”Elena受的是內傷,但不是會內出血的內傷。
“有沒有事兒,檢查過才知道,你說了不算。”
“怎麼不算?我自己的事情,我最清楚,我說沒事兒就沒事兒。”
“剛都疼哭了,還說沒事?別任性,聽話。”何畢將車駛向通往中心醫院的綠蔭路。
“不去,不去,我說不去,你聽到沒有。”Elena的情緒有些失控。
何畢不理她,直接將車停到醫院大院,拉着她直奔CT室,與當值的醫生交待了幾句,就把她帶進檢查室。
Elena只得按檢查室醫生的要求躺進檢查艙,而何畢在監控室里通過電腦看着她的掃描結果,確實沒事兒,才放她出來。
醫院大院裏,Elena走得很快,何畢默默跟在後頭。
Elena走到車前轉身伸出手,“車鑰匙。”她不知道她在發什麼脾氣,總之,心情不美麗,有一肚子的火沒處發。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Elena的語氣很不好。
“那你送我,我沒開車。”何畢也不生氣,彎彎嘴角,拿車鑰匙打開車門,自己先坐了進去。
“無賴,你給我下來。”
“我怎麼就無賴了,好心帶你來醫院檢查,你事後送送我,也不過分吧?”
“誰要你多事送我來醫院的?你快給我下來。”還沒從紀律事件里緩過來。
Elena拉着何畢的胳膊把他往下拽,但兩人之間力量實在太懸殊,她不僅沒把何畢拉動分毫,自己還手一打滑向後摔去。
幸虧何畢眼急手快,拉住她向前一帶,Elena以一個很狼狽的姿勢倒在何畢懷裏,臉對着他迷之尷尬的位置。
“你沒事吧?”何畢眼中閃過狡黠的戲謔。
Elena面子一下子就掛不住了,掙扎着想起來,可甲殼蟲車內的空間小,何畢坐在裏面幾乎占具了全部位置,她想借力爬起來,手卻找不到一個着力點可以撐着起來,除了支着何畢身體起來,再無選擇,可現在這麼尷尬的情景,她怎麼肯去扶着他起身。
她掙扎了兩下都沒能成功的站起來,索性身體向下一滑,蹲在車前,手抱着頭就哭了起來。今天她這委屈受大了。當然這委屈真論起來和何畢半毛錢關係,但Elena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她只想放泄。
Elena這一哭,何畢有點兒傻了,無奈的把腿從車裏邁出來,人依然坐在駕駛座上,雙手穿過她的腋下想將她架起來。
嘴上小聲哄着,“別哭了,我道歉行嗎?”雖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不過身為男人這點兒風度還是有的。
Elena這情緒一上來,想收也收不住,越想就越覺得自己委屈,蹲在地上哭着不肯起來。
“你們就知道欺負我,是不是我長得就好欺負?欺負人,你們都欺負人。”她嗚嗚咽咽的哭訴。
你們?何畢一頭霧水。
“行了,乖,別哭了,我錯了,還不行嗎?要不你打我兩下。”何畢好不容易把Elena拉了起來,拇指撫過她臉上的淚痕。“快別哭了,一會兒妝都花了。”
“我沒化妝。”Elena抽泣着,眼淚就是停不下來。不知道為什麼面對何畢,她總是比較任性。
“沒化妝就這麼漂亮啊。我看看,真好看。行,別哭了,我錯了,我不應該惹美女生氣。要不你打我幾下出出氣?”何畢耐着性子哄着。
Elena還就真的拿小拳拳捶他胸口,“欺負人,就會欺負人!”
本來這眼淚都要收住了,可說到欺負,她突然就想起紀律對着那端莊秀麗的美人就紳士十足,對着自己就撩完就跑,於是又哭了起來。
何畢有些慌神,這怎麼還哄不好了呢?本來他就缺乏哄女孩兒的經驗,平時調戲個十八線小明星,他還行,去醉愛泡吧,他也沒問題,可說到正正經經和一個女孩兒的交往的經驗,何畢其實是很缺乏的。這也是他為什麼總想找個純情一點兒的女朋友,可每次還得讓許致恆幫他鑒婊的原因,他是真的不懂。
可也不知道許致恆是不是成心的,每次鑒婊的結論都是負評,搞得他到現在一次正正經經的戀愛都沒談過。現在對着Elena,他真是束手無策了。
“哎,你別哭了行嗎?你怎麼這麼多眼淚呢?”
她不理他,她也想停啊,可真的很傷心嘛!到底自己有什麼不好,總被人這麼對待,Elena從以前的韓鈺,想到今天的紀律,越想就越是傷心。
何畢是真的沒辦法了,哄不得,他就只能威逼了,“別哭了,你要再哭我可親你啦!”
沒想到這句話可惹禍了,Elena哭的更厲害了,“你調戲我,你……你們都撩我,是不是我看起來天真、無知、好推倒啊!還是我長得比較賤?”
又是你們?何畢基本明白了,這是在別處受了委屈,到自己這兒發泄來了。真是冤孽了。怎麼每次都是自己呢?之前受了韓鈺的冷落,就是他遭殃,這次又不知道是受了誰的氣,又讓自己趕上了。
在心裏暗暗嘆了口氣,只好繼續低聲下氣地哄,哎,這丫頭八成天生就是自己的剋星。
“我錯了,我錯了行嗎?我真沒有調戲你的意思,就嚇唬嚇唬,沒打算真親。這不是讓你哭得我沒辦法了嘛!我這才病急亂投醫!你快別哭了,你看人家都看着咱們了,你再哭人家還真以為我把你怎麼樣了呢!報警把我抓走倒沒什麼,你不也得去警局錄口供嘛!”
“我去警局就說你欺負我,你是大流氓,讓警察把你抓起來,看你還敢不敢?”
“我不敢,不敢,你不用去警局我也不敢。你就原諒我,咱別哭了行嗎?你看看這麼漂亮的眼睛都哭腫了。”
何畢一邊幫她擦眼淚,一邊自我檢討。
也不知道是他的舉動太過溫柔,還是Elena自己哭累了,這哭聲總算是止住了。
“我餓了。”Elena帶着幾分嬌憨地說道。
“這好辦,那咱去吃飯,想吃什麼?”何畢暗自鬆了口氣,可算是不哭了啊!
“牛排,長島酒店的。”
還真是什麼貴就想吃什麼。“行,沒問題,走吧!”
……
差不多同一個時間,許致恆面對着和何畢差不多的問題。
米洛不高興了,還不肯說原因,搞得他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洛洛,你是不是生氣?”
“沒有。我累了,你送我回家吧!”這簡直是女孩兒鬧彆扭時的標答。
“可是我們好幾天沒好好在一起了,不如一起吃個飯再回去。”
就這臉色怎麼可能沒事?不解決了就放她回家,日後更不好哄了。不是說好了,吵架不過夜嘛,現在這分明是和自己上冷暴力嘛!
“不吃了,這兩天老爸老媽就要走了,我想回去多陪陪他們。”米洛的心情就是低落的不行,可她自己心裏明白,這和許致恆沒有太大關係,自己不應該把脾氣發在他身上。她現在只想一個人靜靜的獃著,等着負面情緒一點點過去。
許致恆突然想起今天公司監控里拍到的那幕,頓覺醒悟,“洛洛,你今天是不是收到什麼辣眼睛的照片了?”
既然許致恆提起來了,米洛也沒想瞞着,反正本來也打算轉發給他的,直接拿出手機調出照片遞給許致恆,“你自己看吧!”
許致恆接過來看了看,還真是從辦公室門的角度拍的,看來就是監控里拍到秘書小姐偷拍的那些照片。
照片選得不錯,單看畫面的話,很容易以為自己和衛寧有曖昧,“洛洛,你不會是因為這個生我氣了吧?你聽我說,是她趁我沒注意主動撲過來的,我馬上就推開她了,是這照片只選了她撲過來抱我的那一秒。”
“一會兒功夫就撲兩次,她也夠進取的。”米洛說是相信他,也明白是有人有意拍來搞破壞的,但提起來還是不免有些酸酸的。
許致恆環着她,“你吃醋了?”
就算真吃醋也不能承認啊,多丟人,而且這些照片還擺明是別有用心。
“沒有,我才沒有那麼傻,被人一煽動就生氣呢,這照片十有**就是衛寧自己找人拍的,我要生氣不是正中她的計?我智商沒那麼低。”
“可你明明不高興了嘛,和我說說,你到底怎麼了?別讓我擔心你。”
“我真沒事兒,就是有點兒累了,你送我回去吧!”
關於米媽媽昨晚的話,米洛沒打算和許致恆說,說有什麼用呢,過去的改變不了,現在的也同樣無能為力,總要以他的任務為重。所有的只能等將來有一天,塵埃落定了再說。那就等到那個時候再打算吧。
米洛明知道自己現在有點兒自尋煩惱,也就不願意有一人陪她一起傷神了。
“那好吧,我送你回去。”許致恆嘴上答應着,心裏卻不是滋味,洛洛在不開心,卻不肯和自己分享原因,她越是這樣,他就越覺得彆扭,她不應該是這個樣子,她以前都不是這樣子的。
一定還是因為衛寧,前度果然是個神煩的存在,他一定得想辦法把她這個不安定因素剷除,不能讓她影響了自己和洛洛的感情。
車上,許致恆一邊想,手指一邊在方向盤上敲着,米洛知道這是他考慮事情時的習慣動作,也不打擾,偏着頭望着窗外,想着自己的心事。
兩個人各懷心事,一路無話的到了米洛家樓下,米洛只簡單說了一句“我走了。”就推開車門,下車走了。
望着米洛的背影,許致恆拿出電話打給阿怪,“你在哪兒?”
“回閣樓開會。”
塗明心說:
問:為什麼是兩對半?
答:因為關於elena和何畢的發展,還不明確。我還不急着把elena許配出去。所以只能算半對。
謝:是誰投了鑽石不留名?每次當我開始懷疑自己的時候,你們總會以每種方式出來給我以鼓勵。謝謝!另外感謝騎着王八追兔子、上善若水的打賞,3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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