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前任攻略(2)
阿怪不情不願的出去找韓鈺一起處理衛寧的來訪,臨走時把筆記本端端正正的放在許致恆面前,屏幕上衛寧正優雅的坐在會議室喝咖啡,不急不燥,時不時將耳鬢間的碎發抿到耳後,舉止間透着小小的性感。
許致恆嘴角勾起一個嘲弄的笑容,這女人一定是想到會議室里有攝像頭,才故意這樣搔首弄姿的做給自己看。很可惜,他不吃這一套。
伸手合上電腦,拎着搭在椅背的外套抬腿往外走。
阿怪回頭看到他的舉動,停下腳步問道:“你又幹什麼去?”
“找你嫂子吃午飯。”反正在這兒也做不了什麼。
“我去,你用不用這樣?”真是敗給他了,媳婦迷,一個令人鄙視的可恥的媳婦迷。
許致恆瞟了阿怪一眼道:“如果衛寧問起,你就直接告訴她好了。另外,我今天不回公司了。”
阿怪摸摸鼻子,這是一點兒念想都不想給人留啊!絕情的男人!
會議室推開,衛寧滿懷希望的回過頭,就看到阿怪和韓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門再次關上。
“致恆呢?”衛寧看了看重新關上的門。
“他還有其他事情需要處理,衛小姐不如你直接說一下你這次的來意吧!如果是公事的話,我們也可以代許總處理一二;如果是私事,許總的意思是工作時間不方便。”韓鈺不認識衛寧,所以這番話他說得一點兒不心虛,態度也很得體。
衛寧直接忽略了後面的話,只問道:“他還需要多久,我可以等他,多久都可以。”
韓鈺與阿怪交流了一下眼神,他還不知道許致恆已經走了,只知道他通知許致恆時,許致恆是和阿怪一起。
阿怪摸了摸鼻子,猶豫了一下,咬牙說道:“許總,出去了。你別等了,他今天不會回來了。”
“不回來了?”衛寧難以置信的重複着這句話。
“我能問一下,他去哪兒了嗎?”衛寧不死心的問,她不相信許致恆明知道她來了,還會出去,如果是,那一定是很要緊的事情。
阿怪為難的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他去陪嫂子吃飯了。”
“嫂子?”衛寧的心在下沉。
“啊,就是米洛。”阿怪進一步補充。
衛寧的嘴角抽動了一下,眼中是難掩的失望,尷尬地笑了笑,酸楚地說道:“他們的感情真好啊。”
阿怪最怕這個,就象他和許致恆說的,他最怕女人可憐巴巴的樣子,就算明知道是假的,也還是忍不住會心軟。他用肩輕輕頂了一下韓鈺,示意讓他接手。
韓鈺本就是個不太解風情的人,又不知道衛寧的身份,所以很容易公事公辦的道:“衛小姐,您這次來找許總是公事還是私事,有什麼話兒需要我們轉達嗎?”
衛寧咬了咬下嘴唇,不甘心地道:“半公事吧!其實,是李明律師推薦我來的。”
聽到李明的名字,韓鈺不自覺的看了阿怪一眼。
衛寧接着道:“李律師看到今早的新聞,知道恆升需要一個律師來處理與林夕先生解除合作的事宜,又知道我和致恆是舊識,所以就讓我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說著拿出名片遞給韓鈺道:“這是我的名片,等致恆回來,你讓他聯繫我,多晚都可以。”
韓鈺接過名片,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道:“我會轉告的,衛小姐,我送您出去。”
衛寧微微點了點,臉上掛着得體的微笑,辭了韓鈺,一路到了停車場,上了自己的車,才褪去偽裝,眼中閃過陰冷,握在方向盤上手,骨節泛着青光。
阿怪給許致恆打電話彙報此事時,他真的正在和米洛吃午飯。因為米洛的午休時間短,他直接打包了米洛最喜歡吃的杯莫亭的壽司,去非凡機電找她。
米洛因為有一份文件費亦凡下午急着要,此刻還在電腦前奮戰,鍵盤敲得“啪啪”響。
許致恆一邊夾了三文魚喂到米洛嘴裏,一邊接電話,聽了阿怪的彙報,也只回了一句:“等我回去再說。”
“公司有事嗎?”米洛停下手裏的動作。
許致恆也沒打算隱瞞,從她說要他一起面對的時候,他就不打算向她隱瞞什麼,特別是事關衛寧,就更加不會有所隱瞞,一定要說得很清楚,不給誤會提供任何溫床。
“今天衛寧去公司了,我讓阿怪和韓鈺接待的,剛剛阿怪來電話說是李明推薦她過來的,為這次和林夕拆夥的事做代表律師。”
米洛垂着眼眸思忖了片刻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只怕也不好拒絕了吧?”
許致恆談了口氣道:“是啊!不過我可以把事情交給阿怪處理。”
米洛看了看許致恆,手撫上他的手背,“致恆,你沒必要這樣,衛寧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讓你避之則吉。除非,你心裏還在意?”
許致恆的手一翻反握住米洛的手,“怎麼會呢?我只是不希望因為她而讓我們之間出現任何隔閡。衛寧的出現絕對不是那麼簡單。要麼,她另有目的,要麼,就是李明另有目的,更或者他們兩個都有自己的目的,所以互相利用。”
“我明白,正因為這樣,你才不能躲。逃避從來不是你的作風。致恆,我相信你。同樣,你也要對我有信心。”
許致恆深深地凝着米洛,他知道米洛說得對,如果是以往他一定會主動出擊,引蛇出洞,但因為涉及到米洛,特別是可能涉及到他們的感情,他變得有些患得患失,畏首畏尾了。
半晌,他道:“好吧,不過你得答應我,無論有什麼問題都拿出來開誠不公的討論,不把想法藏在心裏。”
米洛緊了緊握着許致恆的手,“放心吧,有什麼事,我都會和你一起面對的。”
“你們倆有沒有考慮過,我們這些單身狗的感受?中午都要跑來秀恩愛,這下手也未免太狠了吧!”紀律靠在門邊,懶洋洋的調侃。
“虐的就是你。”許致恆沒好氣的回頭懟道。
“得,那請問許總,您虐夠了嗎?虐夠了,我們費總有請。”
許致恆看了看米洛,摸摸她的頭道:“我去看看,你好好吃飯,別光顧着工作。”
辦公室里,費亦凡又在擺弄他的茶道,見許致恆進來抬頭問道:“喝咖啡嗎?我叫米洛沖給你。”
許致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前臂搭在腿上,拿了杯茶,一飲而盡,“我喝茶行了。”開玩笑,洛洛還得吃午飯、休息呢,這該死的費亦凡就知道使喚我家洛洛。
“可那杯是我的。”
“現在是我的了!”
費亦凡看了許致恆一眼,很想說那個杯子他剛剛用過,想想和個大男人互換了口水,他就直打冷顫。
低頭重新燙了三個杯,沖了茶,分別遞給許致恆和紀律。
許致恆嫌棄的看了一眼,沒動,直接道:“你們公司是不是特別喜歡在午休時間工作啊?直說吧,找我什麼事?”那怨氣大了。
“你打算和司徒騰合作?”費亦凡也並不兜圈。
“不行嗎?”管得是不是有點兒寬了?
“你應該知道司徒騰主力是做什麼的吧?”身為勝聯的坐館,掌控着J市大半的黑色生意。
“和我合作的是正當生意不就行了?”
“你以為真可以分的這麼清楚嗎?”
許致恆挑了挑眉,閑閑地點了支煙道:“分不分得清,這好象應該是我考慮的問題吧?費總是不是有點兒過慮了?怎麼,最近非凡機電沒事做嗎?”
“你真以為自己可掌控一切嗎?我告訴你司徒騰沒你想的這麼簡單。”
“費總你恐怕也不是一個小型企業老闆這麼簡單吧?”許致恆挑釁道。
費亦凡發現要想和許致恆好好溝通很難,他隨時隨地都象個火力全開的鬥雞一樣。
深深地喘了一口大氣,費亦凡讓自己盡量平靜地道:“你有沒有考慮過米洛的安全?”
許致恆冷笑道:“看來費總真是很閑,我是不是應該擔心我在非凡的投資有可能收不回來?”
費亦凡終於有些忍不住了,“你能不能不要這個態度?我是很認真的在提醒你,之前一直有人在跟蹤米洛,你不會不知道吧?”
說著抓着許致恆的胳膊就往窗邊走,費亦凡指着樹下一輛黑色轎車道:“看到了嗎?這輛車天天都停在那兒,隨時監視着她的動向。你就一點兒不知道擔心她嗎?”
許致恆瞟了一眼樓下,“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你只是米洛的老闆,你有時間多想想怎麼做生意賺錢,搞好這間廠,別總讓她中午加班。至於,其他的,不關你事。”
“你就不能收起你的刺,好好說話,我這也是為了你們好。”
“有心了。”許致恆指了指樓下,淡笑道:“你覺得就這麼點兒事,米洛會不知道怎麼處理?你太小看她了。再說一次,米洛是我的女朋友,我比你更了解她,哪些事情會危害到她,會令她擔驚受怕,我比你更清楚。有什麼事我會保護她,你還是把你心思放在你該放的地方吧!”
許致恆撣撣衣服下擺,“費總,如果沒別的事兒,那我先就先告辭了。”簡直是浪費時間,人家還得陪洛洛吃飯呢。
費亦凡看着許致恆的背脊運氣,“你接近司徒騰是不是有別的目的?或許,我可以幫你。”
本來他就想好好問問許致恆這個事兒,從許致恆一系列的動作分析,他看得出他有自己的打算,到底是什麼,他不清楚,但他就是覺得許致恆不光是想與司徒騰做生意這麼簡單,他剛剛也是在試探,看看大家有沒有可能做一段同路人,但許致恆就象個刺球根本不讓人接近,逼着他在這種情況下自掀底牌。
許致恆落在門把上的手停了一下,沒回頭,自顧自地邪氣一笑,“費總你想太多了,我是個生意人,我做的任何決定只和錢有關。我的目的也只有一個,那就是賺錢,賺最多的錢。”
從非凡機電出來,許致恆坐在車上,雙手不自覺的敲擊着方向盤,費亦凡今天的話到底是什麼用意?試探嗎?他到底和李明、司徒騰,甚至整個勝聯是什麼關係?許致恆一時之間想不出答案,他也曾經不止一次動用力量調查過費亦凡,但有些東西好象被人刻意抹掉了。可越是這樣他就越不敢輕舉妄動,把自己的底牌揭給別人看。
不過有一件事,他現在也該做了。
許致恆下車,走到停在樹下的黑色轎車前,用食指敲了兩下車窗,示意對方降下車窗,彎低身子對車內的人道:“幫我給你老闆傳句話:背景調查得有個度,既然雙方已經決定合作,就該拿出點兒誠意。”
許致恆說完這句話,也沒等對方的反應,就轉身回到自己的車上,一腳油門絕塵而去。
費亦凡從樓上的窗戶看到這一幕回頭問同樣站在窗前的紀律:“你怎麼看?”
“他警覺性很高,不會輕易放下戒備,你要想和他達成合作,互相借力,恐怕很難。”
費亦凡凝着遠處許致恆消失的方向,“再看看吧!”
這時米洛敲門進來,把費亦凡需要的資料交給他,目光瞥到窗外,正看到黑色轎車發動車子離開,“咦,它怎麼走了?”
“你知道這輛車?”費亦凡有些意外。
“知道啊!天天跟着我,還能不知道嗎?紀律還幫我甩開過它一次呢!”米洛聳聳肩膀接着道:“不過沒用,轉天一下樓又看到了。”
費亦凡看了紀律一眼,這麼重要的事他竟然沒和自己提。
紀律聳聳肩,表示自己很無辜,天天這麼多事兒,一忙起來也就忘了。
“你不覺得害怕嗎?”對於米洛的態度,費亦凡很不理解。
“他只是跟着我,又沒做別的,有什麼好怕的。我就當是電視台跟拍了。”
“你沒想過他跟着跟着很可能就會有所行動,做出什麼傷害你的事?”她這心也太大了。
“為什麼要傷害我?跟着我的人又不是變態、精神病,隨時會發作。他有他的目的,只要不觸動那條導火鎖,他就不會傷害我。甚至會在我有意外時,保護我,所以沒什麼好擔心的。”
費亦凡沒想到米洛看得這麼通透,難怪許致恆說自己小看了米洛,確實是。
“你知道導火鎖是什麼嗎?”一旁的紀律靠在窗邊突然問道。
米洛笑了笑,“我想導火鎖應該在致恆身上,不過,如果他打算觸動一定會提前通知我。到時,我會小心的。”
“你就這麼相信他?”紀律接着問道。
“當然。他是我男朋友,我不該相信他嗎?”
“要是我就不,對男人的話你還是不要太認真,有保留的聽就行了。特別是你家那位閱女無數的人說的話更不能全信。”
紀律的話,讓米洛很不愛聽,“那很可能是因為你這個男人對女人從來沒認真過,但那也只能代表你自己,代表不了其他男人,更代表不了許致恆。對不起,我還有工作,告辭了。”
米洛向費亦凡微微點了點,就往辦公室外走。
費亦凡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米洛,許致恆並沒有他自己想的那麼無所不能,或者說,他的對手比他想像的要厲害得多,我們也都是關心你的安危,並沒有別的意思。”
米洛頓住腳步,後背挺得筆直,“謝謝關心。”
米洛走後,費亦凡和紀律相互交換了個眼神。
“或許,我們能從她身上套出點兒什麼口風,至少她比許致恆身上的刺少。”紀律說。
費亦凡目光落在某處,微微有些出神,“那是因為她比他更信任我們。”接着揮了揮手,對紀律道:“你先出去吧,我得好好想想。”
下班,紀律一出辦公樓,就看到一身紅裙的Elena站在一輛瑪莎拉蒂跑車旁邊,晚風吹拂着她的微卷的長發,髮絲輕輕飛揚,象個靈動的火精靈。
“紀律,我來找你了!”說這話的時候Elena的下巴微微向上揚着,象個霸道的小公主。
紀律對於Elena的突然出現,微微有些吃驚,“你怎麼找到我的?”
“只要我想找,就沒有我找不到的人。”Elena的態度倨傲,不過她說的也是事實,找到紀律她基本上就沒費吹灰之力。
紀律勾了勾唇角,帶着幾份自嘲的意味。也對,司徒騰的侄女,想在J市找個人,又是什麼大事嗎?
想到這個事情紀律就有些鬱悶,好不容易在許致恆的宴會上遇到一個有趣的萌妹子,正撩得興起,卻被告知是司徒騰的侄女,這感覺真是……一言難盡。
細論起來,自己不僅是她叔叔輩,還在她小時候沒少抱着她在玫瑰庄園裏玩遊戲,那一年她大約五六歲的樣子,扎着兩個羊角辮,眼睛大大,鼻子尖尖,奶生奶氣的叫着“哥哥”,一路往自己脖頭上爬。
“乖,叫叔叔。”紀律哄她叫自己。
“哥哥。”她不改口。那年剛剛加入勝聯紀律也只有十六歲,在她眼裏和那些滿臉胡茬的叔叔完全不一樣,她不肯叫。
“乖,叫叔叔。你叫叔叔,我就抱你騎脖馬。”
“哥哥。”她一邊叫着,兩隻上手一邊往紀律肩膀上攀。
紀律被她纏得沒辦法,最後還是抱着她騎在自己膀頭上,在花園裏又跑又跳。她“咯,咯”的笑聲在整個玫瑰莊園飄蕩。
現在當年那小女孩兒長大,婷婷玉立的站在自己面前,揚着頭對自己說“我來找你了”。
這是一種怎樣的體驗啊!紀律只想撫額自己靜一會兒。
“你不上車嗎?”Elena手指勾在紀律襯衣的領口,動作微微有些生澀,天知道做出這樣大膽的舉動,她用了多大勇氣,心都要跳出來了。
她青澀而大膽的舉動,對紀律這樣的男人來說比風情萬種更具誘惑。他的喉結不自覺的上下涌動,聲音低啞,“我還有別的事,得走了。”
“那我送你,上車。”Elena竟然捏着紀律的衣領往副駕的車門邊走。
“別鬧。”紀律推開她的手,板着張臉道:“你一個女孩子要懂得矜持。”
Elena覺得好笑,當初是誰在酒會一再撩自己的,現在自己不過是小小的撩回來一些,怎麼就成了不自愛了?
“你到底上不上車?”
紀律雙手環胸,“不上你能怎樣?喊非禮?”
Elena挑挑眉毛道:“主意不錯,可以考慮。”
我去,紀律真是被自己給蠢哭了,認命的上了車。還是和她小時候一樣,自己就是拿她沒辦法。
看着Elena的紅色跑車載着紀律絕塵而去,米洛從辦公樓的門後面閃出來。
“他今天沒接你嗎?”剛剛一直和她一起躲在門後面的還有費亦凡,兩個人都有點兒被剛剛看到的情形震驚到了。
“他回許媽媽家了。”
今天下午,許致恆剛剛離開非凡機電就接到曹女士的電話,竟然百年難得一遇的叫他回家吃晚飯。從她的語氣里許致恆聽得出來曹女士的心情不錯。
應該是看到了今早他與林夕拆夥的新聞,再加上他在林氏股東會上鬧得那一出,雖然當時林家就封鎖了消息,把這單新聞壓了下來,但當時會場上股東不少,消息還是一點點從小範圍開始傳播出去了。曹女士自己手裏這麼多投資總有些圈子裏的朋友,想必也已經聽到消息了。
看來曹女士和林家和林孝天還真的是有些仇口,只是會是什麼呢?
“我送你回去吧!”費亦凡打開副駕的車門,對米洛說。
見到米洛有些猶豫,他道:“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單純順路送你回家,這樣你不會都要拒絕我吧!”
“謝謝。”米洛上了車,系好安全帶。
費亦凡的車開的很穩,目光直視前方,修長的手握在方向盤上,打輪的時候動作優雅流暢,車子很快上了通往米洛家的快遞路。
“你應該知道許致恆現在做的事有一定危險吧?”費亦凡打破了沉默。
米洛突然就提高了警覺,嗤笑道:“還說送我沒別的意思?”
費亦凡一邊打輪一邊側目看了看她,“我只是出於對於你的關心,隨口問問。”
米洛彎了彎唇,也沒深究,但也沒打算繼續這個話題。
“你不會擔心嗎?”費亦凡沒打算就此放棄。
“他工作上的事情我沒打算去干涉,他自己有分寸。”
“可是,你因為他的工作,一直被人跟蹤,你真的不介意嗎?”
“那有什麼辦法嗎?別人要怎麼做,又不是我們能控制的,就象我也沒法阻止你的好奇心,不是嗎?”
費亦凡一下子被米洛哽住了,沒想法她身上的刺也這麼鋒利。
無奈的笑了笑,“和許致恆在一起久了,你說話也變得越來越象他了。這麼犀利,讓人招架不住。”
米洛未置可否的抿抿嘴唇,繼續保持沉默。
車子很快停在了米洛家樓下,米洛禮貌的道謝后,推開車門下車,彎下身子向車裏的費亦凡揮手告別。
轉過身,抬眸就看到衛寧穿着一身白色連身衣褲,娉娉婷婷地站在自己家樓下。
衛寧看到米洛從一個男人的車上下來,臉上露出迷一般的曖昧微笑。
塗明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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