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金佛

那天我吃完了飯就揣上短鐵尺，滿街跑，想要找到老君，古城小小，街道上行人常常都能認識。我看着滿街濃妝艷抹的婦女，很想跟人家親熱一番，給點錢也行，但是這可能是違法，我只能吞咽口水，心中暗想，這些花姑娘到底是誰的菜呢？

老君嗎？肯定不是，他窮的營養不良，不生病都阿彌陀佛了。還花姑娘?不可能啊！

濤濤說，你得想明白，他們搞錢的目的是什麼？一種是被別人勒索，特別是工廠里，被上司勒索，上司找你要錢，當然，人家可能就說，這是借錢。當然借了錢肯定不還，或者發工資多給你錢然後他再以二次分配的名義把錢揣進他們自己腰包。他們無論是張老頭，車間主任數學家，還是班組長，大多是窮出身，深諳貧窮之美。當然，這種事兒，非常普遍，全社會很多地方這樣，但是不能聲張，因為可能影響團結。壞事兒明目張胆，理直氣壯，反而好事一定要偷偷摸摸。幹嘛不能讓別人知道你是一個好人，這樣他們會覺得你好欺負，來侵佔你的便宜。人性，就是如此。老公安後代安三代濤濤經常這樣教育我。

第二種，被女人催促，女人畢竟是弱者，她們寄託希望在金錢上。不相信其他。女人還喜歡社會活動，喜歡攀比顯耀。這樣就能促進社會生產的進步。因為大多男人根本就沒有生產幹活的動力，社會通過控制消費，用消費控制女人，間接控制男性勞動力。因為女性犯罪的事兒很多的，這些女性大多還會打扮，知道讓男性興奮。

第三種，被疾病和貧困籠罩，這種事兒比較少，因為真的窮到這個地步，社會救助就該來了，總不能讓人貧困而死吧！。

前兩種是人性的貪婪，是犯罪行為。最後一個，如果真有這種事兒，我們都得救助。

我就覺得我身邊的發小大多是好人，善良。聽聽濤濤這話，我很為這生死兄弟自豪。

回想工廠張老頭那形象常常讓我聯想起老電影，那種動不動就放個衛星轉幾圈紅星閃閃的那種抗日電影。電影裏日本黃軍跟張老頭有一樣的醜惡嘴臉。多年以來，我一直懷疑，到底是他跟電影裏學的，還是導演跟他學的，都有可能吧。人類的醜惡大同小異。

我想，張老頭車間主任數學家他們兩個大概率是一二種，因為他們實在長的太像殘疾人了。雖然是車間精神思想管理，我實在想不明白我們正常人誰會聽他發言。他媳婦兒一定是個超級大狠人。貧窮之美。

這類殘疾人怎麼擔負重任的我至今不解。因為廠里每年大批進大學畢業的，很多人很正常。這樣的殘疾之輩實在是鳳毛麟角。廠長當然是正常人。那麼解釋只有一個，他們是廠長的窮親戚。想想廠子裏管理員不錯，致富不忘眾鄉親。

殘疾之輩，非常痛恨分配來車間裏的畢業生，認為搶了他們的利益。無論體力智力，畢業生年輕總會勝出，但是工廠常常逆向淘汰，最先淘汰優秀的，理由是優秀了還來我們廠幹嗎，快優秀去，其實就是保留他們的殘疾親戚。生物世界，就是這樣殘酷。貧困之美。金佛，一個流傳千古的古文物，滿足了貧窮之美的想像極限。

據說，這金佛是古城北魏一個王子特有的，這位王子叫劉薯級，他本身草原部落之子，戰亂中，被北魏王收養。

某天，他在西藏草原遊盪，得到了這金佛。有遊方僧告訴他，他是草原部落的王子。應該帶着受壓迫的部落群眾離開北魏，去藏北草原建國。金佛會幫助他無往不利。

於是草原王者帶領幾個草原部落離開了中土，前往藏北草原。後面是北魏王派出的追殺騎兵。

眼見他們要被追兵趕上了，前面則是一座大山的萬刃峭壁。走投無路之際，金佛發出了嗚嗚的聲音。同時，大山斷裂了分出來一條通往藏北的路。他們緊急穿越后，大山又合上，斷絕了追兵的追趕。

此後，金佛被草原部落封為鎮國神器。世代流轉。

這一神秘的草原帝國淹沒於鬱鬱蔥蔥的草地上。留下無數的傳說和巨大的財寶卻無人查知。

我倒是真想看看這傳說已久的金佛了。但是不知道怎麼才能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