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趕上穿越的浪潮
"嗯~",韓梓略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略有些破爛的屋子裏,記憶斷斷續續湧上來:"我坐飛機好像遇上了空難?"記憶最終停留在某點,然後就斷片了。
韓梓撐起身子,環顧四周,入目皆是陳舊的傢具,一束陽光從屋頂破洞處直射下來,在地上留下一個光斑。韓梓喃喃自語道:"還算乾淨,可惜屋子不行。"
剛一抬頭,正好對上了少女驚喜的目光,粗布麻衣並不能完全掩蓋女孩的清麗,反而還增加了一份質樸。
少女巧笑嫣然:"你可算是醒啦,墨大叔的葯果然管用。我叫彩忻,你呢?怎麼會暈倒在湖邊。"
韓梓很奇怪自己居然能活下來:"多謝姑娘救命之恩,這是哪裏啊?飛機上其他人呢。"
少女愣了一下,大眼睛裏滿是疑惑:"飛機是什麼?沒有其他人啊,我路過湖邊就只看到你一個人暈倒在岸邊。"
心臟猛然一跳,韓梓急忙問道:"這是哪兒?"
"大荒東面的一個小村子"少女向外喊道:"墨大叔,他醒了,您來看看吧。你的傷都是墨大叔治好的,他可厲害啦,是咱們村子裏唯一的藥師。"
"小娃子醒了?"溫和的聲音從屋外傳來,接着韓梓看到一個穿着縫縫補補的長袍中年人,"彩忻把你背回來的時候,你冷得跟塊冰一樣,現在看起來好多了。"說著又為韓梓診治了一番"你的身體已經沒問題了,還有沒有其他什麼不舒服的?"
"已經沒有大礙了,多謝墨大叔救命之恩。"話音剛落,就聽見屋外一陣嘈雜的吵鬧。
"今年的獸皮要是還交不齊,就拿你們的皮來補"
"求求您了,這獸皮一年要得比一年多,我們這小村子也沒有武者,真的拿不出來了啊"一位老者哀求的聲音傳來。
三人出了屋子,韓梓瞪大眼睛,看着一個高大威猛的漢子,居然騎着一匹犀牛!他揮舞着鞭子向旁邊一棵大樹抽去,那粗壯的樹榦竟被生生打斷。"少廢話,這就是數量不夠的下場。"說完便揚長而去。
"這這。。"韓梓指着斷裂的大樹,震驚道"這是人類能幹出來的事?"
墨大叔苦笑着,"那人恐怕已經到了體境後期,我們全村加起來都不是對手。今年發生了四次大獸潮,好多村子青壯都被強行拉去抵禦,活着回來的寥寥無幾。如今還要這麼多獸皮,是要了我們的老命啊!"說著癱坐在斷樹旁,渾濁的雙目竟有了淚花。
"體境是什麼?要什麼獸皮?"韓梓追問道。心中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武者的第一個大境界,你居然連這個都不知道。村子裏的武者上次抵禦獸潮都死了。我們要上供鹿皮,狼皮給部落首領。"
宛如一道晴天霹靂,韓梓喃喃自語:"體境?武者?抵禦獸潮?什麼跟什麼啊。我不會穿越了吧??!"霎時間,一股凜冽的寒氣由丹田而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韓梓直接被凍昏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韓梓才悠悠醒來,不僅沒感覺到什麼異樣,還覺得自己的身體強大了很多,甚至感覺自己一拳可以打死一頭牛!而周圍五米的範圍竟然全部結冰了,但並未有什麼寒意。
"你覺醒了!?"墨大叔怔怔地道,"而且還是屬性武者!"
"屬性武者是什麼?"韓梓揮動着手臂,一股強大的力量感,心裏暗嘆道"這一拳怕是有一千斤了吧"
"武者覺醒一般是身體上的覺醒,只有後期修行特殊功法才能讓靈氣帶有屬性,而極少一部分人天生就帶有屬性,算得上天之驕子了,在同級別中是很佔便宜的。"墨大叔解釋道,"您覺醒時展示的應該是寒冰屬性,在作戰中可以極大程度上限制對手的速度。"
看着韓梓依舊一臉無知的樣子,墨大叔繼續道:"覺醒是指武者能用身體容納靈氣,我們只能靠運氣讓身體吸收一部分靈氣,並將其保留,待時機成熟自然覺醒。"
"那我現在是武者了?可以幫助你們了嗎?"韓梓第一個念頭就是報答救命之恩。
邊說著邊回到了小屋中,墨大叔欣慰地笑了,從床下拿出一個破舊的小本子,神色鄭重地交給韓梓,"這是我們大荒的修行之法,你先練着試試看,如果你能幫助我們度過難關,小老兒感激不盡!"
說著向韓梓拜了一禮,韓梓趕忙將其扶住"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救命之恩。"
"你先好好修鍊吧。"墨大叔轉身離開,走進月色當中,原本佝僂的身子稍微挺直了些。
泛黃的首頁依稀能辨別出名字:荒體。小心翼翼地翻開,上面並沒有文字,只是一些姿勢,連起來像是一套拳法。韓梓愣了一下,決定先跟着練練看。看似簡單的一套動作,打完一遍韓梓已經汗如雨下了,四肢無力,擺爛似的攤在床上。
此時丹田處慢慢湧出絲絲寒氣滋養着韓梓的身體,無力感漸漸消失,韓梓能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又增長了一點,於是迅速從床上爬起來繼續練習拳法。一夜時間裏不知打了多少遍,竟沒有一絲疲憊的感覺,直到天微微亮才睡去。
睡了一小會,韓梓便精神抖擻地出了小屋,外面已經是一派忙碌的景象了,部落里為數不多的青壯年在一個老者的帶領下準備出發。小孩子歡呼着想要一起去,但都被家裏的老人拉回來,不甘心地嘟着嘴。而老人的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擔心之色。
韓梓正想着和他們一起去,墨大叔將其拉到一邊,“你還是先熟悉一下自己身體吧,突然覺醒的人剛開始都不太能控制,等明天我們再一起去叢林裏。”最初是有些不太適應,但是韓梓很快就調整過來了,聽墨大叔這樣說,也就放下外出看看的念頭,正好也想和大叔多聊聊。畢竟這個世界看起來就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