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天時在我
大帳中，一群將軍正在探討激烈的探討着，“齊將軍你可知道你這是在自斷退路呀，你可知道這是在做什麼”，穆天緊緊盯着地圖說到；
“王爺，幽州共有二十多萬將士，十一萬拿去守城和布放，現在就剩下不到十萬大軍，匈奴有十五萬呀，我們根本沒有辦法跟他們硬撼”
穆天看着地圖上的紅色標記，“你可知道你這是意味着什麼，那麼本王就給你一萬人，每人三匹戰馬，本王希望你能回來”
齊將軍單膝跪下，右手握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王爺放心”
穆天回頭看着進來的都域，“都域刺史來了”
都域趕緊行禮，“拜見王爺”
穆天擺擺手示意都域無需多禮，“聽說很多商戶送上了屯糧和一些用品”
都域點了點頭，“是的王爺，送來了很多，之前聽說要打匈奴，商戶就已經底價出售很多糧食，我已經運到了各地營中去了，可是沒有想到，今天一早上這些商務竟然大批物質運送到府衙門口，付錢都不要，可見幽州的百姓在王爺的治理下，心思淳樸，此戰我們必勝”
穆天笑了笑，“你就不要拍我的馬屁了，該付錢付錢，不能讓商戶們損失，不久后我將率軍在合谷迎戰匈奴，城中事情還的你來處理，我將護衛軍交由你，城中不能亂”
都域直接向穆天行了一禮，“王爺放心，城中亂不了”
金沙坡下，“這個鬼地方能有水，王爺也是信這小子，要是挖不出來水，我直接給他種在這戈壁里，呸呸，又起風了，這破沙土怎麼就往人嘴裏鑽呢”
“我哪知道，你可不要抱怨了，我可是向王爺保證的，一定的守護好這小子，人家可是有大才能，別天天小子小子喊，人叫馬歿，聽說他這個名字是自己改的，歿是代表死的意思呀，他要滅匈奴呢，現在人家可是偏將呢，還是不要老小子小子喊着，不太好”
金沙坡不遠處一幫人正在熱火朝天的挖着，馬歿蹲在坑邊上，喘着粗氣，手裏握着水袋，“挖了多少米了”
下邊傳來一聲，“又下了三米”
馬歿心裏嘀咕着，“不對呀，這都挖了快十五米了，怎麼還不見水呢，不應該呀，我當初算過，暗河應該在地下十米左右呀”
“小娃子，別灰心，我相信你，你是一個有大學識的人，老頭子我沒有念過啥書，但是我相信你”
馬歿看着走來的老兵，“你就這麼相信我，我可是第一次帶兵呀，不怕我指揮失利，全軍覆沒了”
老兵笑了笑，“娃子，你可太小看我們了，我們不怕死，當人經歷了比死更恐怖的事情后，活着反而是一種痛苦，娃子我聽過你的事情，你家人被匈奴殺了，這裏很多老兵他們可不比你幸運多少，這裏很多人都是獨人呀，你知道獨人是什麼嗎，就是死了都沒有人替他們收屍”
馬歿沉默了一會，忽然抬起頭看着老兵，“假如那一天真的到了，我替你們收屍，我把你們葬在幽州城外，過節時我去看你們，給你們帶上好酒好菜”
老兵拍了拍馬歿，“好好好，我可當真了”
忽然間深坑裏傳出驚呼聲，“挖到濕土了”
馬歿渾身一震，“快拉上來”
一筐濕濕的泥土被抬了上來，馬歿狠狠抓了一把，仔細的揉捏着，然後又放在鼻子前聞了聞，“不對，不對”
馬歿像瘋了一樣一把一把抓着泥土，口中一直念叨着，“不對”
老兵看着猶如瘋子般的馬歿，
狠狠一把給他掀翻在地上，“娃子，你幹嘛呢”
這個時候一大群人圍了過來，“錢和大哥，這小子怎麼了”
錢和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這小子抓着濕土后，就一直念叨着不對不對，像得了失心瘋一樣”
“娃子，娃子”，錢和衝著馬歿大喊着；
馬歿癱坐在地上，“暗河不在這裏”
所有人都一驚，“娃子到底怎麼回事”
馬歿看着老兵，“這土的濕度不對，地下暗河應該在十米左右，我們就應該看到水，可是這都快十五米了，才見到濕土，而且這濕土也不對，太幹了”
錢和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知道這個意味着什麼；
“小子，老子殺了你”，站着老兵的身後副將直接抽刀就要砍殺馬歿；
錢和一個回身將副將給按在地上，“你要幹嘛”
“錢大哥你放開我，老子宰了他，王爺哪裏我去領罪”
錢老兵死死按着副將，“好了，娃子也不容易，你衝動個什麼”
馬歿緩緩的躺下了身子，仰望着天空，“老天，你真的要絕我於此嗎”
錢老兵站了起來，“走吧，讓娃子想想，也許地理位置勘探錯了呢”
躺在地上的馬歿聽着老兵的話，忽然站了起來，“地圖，快地圖給我”
錢老兵回頭看着馬歿，“快，地圖”
地圖被鋪在地上，馬歿細緻的盤算着，然後直接跑上了金沙坡上，四處張望着勘探着，“這小子不會瘋了吧”
錢老兵看着副將，“你懂個什麼，除了在這裏添亂你還能幹嘛”
副將撓着頭，“錢老哥，你就別說我了，剛才是我衝動了，大不了等會給他賠一個禮，要是能挖到水，我給他磕頭都行”
馬歿直接從坡上沖了下來，“哪裏，那片灌木，挖哪裏，暗河在哪裏”
說完拿着工具就沖灌木奔去，然後便開始瘋狂的開挖；
副將看着瘋狂挖土的馬歿，“你們看什麼，上呀”
大約過了二個時辰，“水，水，出水了”
躺在坑邊的馬歿一個翻身，直接爬向坑邊，看着坑中向上泛起的黃色泥水，“哈哈哈，成功了成功了”
大家圍着坑邊看着水越來越高，“來人，將消息傳回幽州”
錢和拍了拍馬歿，“此戰我們已經勝了一半了，你功不可沒呀”
馬歿咧着嘴笑道，“此戰我們一定會勝利的，將匈奴打殘，再一點點殺光他們”
錢老兵點了點頭，“此戰必勝”
營帳內，大家還沒有從剛才興奮中平息下來，馬歿坐在鋪着羊皮的毯子上，“我孫國剛才多有冒犯，還請馬偏將原諒再下”
馬歿擺擺手，“孫將軍嚴重了，我忽然有一些想法”
孫國看着馬歿，“有什麼儘管說”
馬歿點點頭，“我們昨天到這裏，匈奴大軍到達幽州還需要幾天，從波爾多拉山脈的分支到合谷需要二天左右，合谷防禦最多能抵擋匈奴一到二天，大軍就得退守幽州城，那麼匈奴不論駐紮在馬札還是秋源，他們肯定會分軍進攻幽州多地，上陽、前郡這二郡都有大軍把守，我們偷襲匈奴駐地，他們肯定會回防，我想在他們回防的路上截殺他們”
孫將軍看着馬歿，“我們只有二萬人，分出來一萬人偷襲匈奴駐地，一萬人伏擊回防的匈奴，還是很吃力的，他們最少也得有三萬人以上，我們可以騷擾和偷襲，他們着急回防，還是可以斬殺一部分匈奴，他們永遠不會想到，在這戈壁灘里還能有人”
馬歿點點頭，“偷襲他們駐地，我們的主要目的是能燒的都燒了，能搶的都搶走，還有他們的牛羊，到時候遣一隊人專門去殺他們的牛羊，這天氣雖然不是很熱，但是肉也不能放置很久，只是這水源該怎麼做點手腳呢”
孫將軍看着馬歿，“馬札和秋源這二條河，其中馬札河水流動快，根本無法動手腳，秋源河水緩慢，也是一條流動的河，根本做不了手腳的，這條路子我們早都想過了”
馬歿搖搖頭，“我從來就沒有想過下毒，水源是流動的，他們駐紮的地方也就是那幾處，我們一定要燒毀他們的糧草，糧草沒了那麼他們的戰馬必定戰力受損，這樣才能在騎兵上拉低二方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