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男_4僥倖
他按照在69層的自動售貨機的位置路徑在這一層模擬的走一遍,嘗試着尋找。
他先回到了電梯口處,面向梯口向左走了大約200米,再左手邊的一條轉彎口處還真就有一台,找到了他在69層里所見到的含酒精飲品。
“不得不說他確實是個徹徹底底的癮君子,酒精對他而言已經不是一種消遣的物品了,酒精正在腐蝕他的靈魂”。
重複着上一次的動作,坐在冰冷的長椅擰開這瓶飲料。
鯨吸牛飲,快喝完了腦袋裏仍然是空空蕩蕩沒有任何頭緒,再來一瓶就喝得慢了一些。
從幼到現在所有的記憶在腦海里浮現,卻沒有一個可以教他如何從哪裏出去?呵笑話。
原來他這一生沒有認真讀過一篇文章,沒有正式學習過一樣技能!嘴上卻老是講着“自己絕對不會隨波逐流?”
不知不覺地面已經擺放了少說十多個空瓶子,雖說只是含酒精的飲料但是喝多了仍然有些許上頭,這大概就是叫做酒不醉人人自醉吧!“無語”
看着手機屏幕上退不出也關不掉的頁面,發獃地數着上面根本不知道在表達什麼的內容,“橫有20個,豎有25個,共500個方格,胡亂沖衝撞撞原來已經翻開了199個,所以301沒有翻開,再怎麼說也算是答對了一半吧!”
我tm就想不通,就一個遊戲而已!為什麼我會這麼沮喪,就一個遊戲而已!就算炸了雷就算輸了那又能怎樣?大不了就重來嘛,難不成還能弄掛我?靠。
借酒壯慫膽,重新對着密密麻麻的一屏數字大膽的想像推理,毫無顧忌且眼神堅定地推開一扇扇他認為是安全的門。
可能真的是那一刻喝開了他的天靈蓋又或者他開始走狗翔運了,他都答對了,沒有一絲猶豫沒有一點阻礙且速度快得驚人!幾乎是一路小跑。
200,201,202,203,204,205,206,207,208,209,210,211,212……。
300,400,450,480,490,497格,剩下最後梯形的3個方格,在這裏面有2個雷,只要再打開一個遊戲就結束了。
這個地方可真的不算小,再怎麼說他也是個外賣跑腿小哥可這一口氣下來也是大汗淋漓氣喘吁吁的。
用濕透的衣服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再看了看屏幕上確定好的空格向它走去。
咔嚓一聲門鎖打開,他楞在門口眼睛轉了轉,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手機也沒有提示“遊戲結束”,這就有些尷尬了。
是……什麼地方弄錯了嗎?
房間突然“砰”的一聲巨響,而他剛好準備離開門才關到一半,現在就在門前連同一起被強大的衝擊震彈出1米多遠,重重砸到地面。
嗚……嗚……嗚……唉,艹!
一陣飛煙從剛炸掉門的門湧出,很嗆,咳嗽兩聲便罵罵咧咧的推開壓在身上的爛門艱難起身“咳、咳,欺人太甚,還真炸!
這還是遊戲嗎?這tm就謀殺!報警,一定要報警,不把這幕後黑手給端了這氣都難消,艹”。
看着一旁變形的爛門,心裏想着“這nm是豆腐渣工程吧!人被震飛出去都沒多大事你這好歹也是一扇門不僅炸脫框竟然還震到變了形”。
剩下二選一的話答案就已經很明確了,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便徑直走向另外一個門,雖然答案已經出來了但當手放到門把上時不免心有餘悸,思前想後還是不要太魯莽的好。
咔嚓,門被打開了一條細小的縫隙,片刻后又被迅速地推開,可是門外卻什麼都沒有?
十幾分鐘過去了還是什麼都沒有?
原來他把剛才震爛的門搬到了這邊門膀,他就鬼鬼祟祟地蜷縮在爛門後面等待。
手機提示遊戲結束,並附帶一張紅包,可他關心的只有離開這裏。
回到電梯口迫不及待的按下按鍵,不一會兒門終於開了,他站在門外長呼一口氣這才像重獲新生地踏進去。
“小心關門closethedoorcarefully.”。
下行途中轉輪再次轉起,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呀!這次再怎麼他也不敢再這種鬼地方碰這邪門的玩意了。
窗口被推開一條縫隙,從裏面扔出一根煙頭又迅速把窗關緊,疾風還是把雨水吹灑了進來,保安邊擦拭這桌面的水漬邊罵罵咧咧的話着:“最踏馬煩這種天氣了”。
外面的雨很大,天色昏暗,能見度急劇下降,緊閉門窗的保安室幾乎成了一間隔音密室,保安正專註擦桌之際忽然大門前略過一團黑影,保安眼角察覺並迅速抬頭查看,窗外卻什麼都沒有,只見出入公寓的人行閘門正緩緩關起,保安第一反應是“是不是有人非法闖入”,立馬帶上電筒出門查看,在寶安室門外往公寓裏照射一輪是什麼也沒有,不由得心頭一顫!嘮叨着“就知道這種天氣邪門!早說給我請假回去打邊爐了非不肯”。
“可他幻想里的黑影卻是由里往外走去的”!
就出來一會而已!能發生那麼多事,看來今天真的不宜出門,回去的路上習慣性的又買了兩瓶劣質白酒。
只有在惡劣的天氣才能看到完全屬於自然的城市,一路上比出門時更涼了,明明是白天的時間卻比深夜還黑,明明是下午卻聊無人煙。
還好吧,早就習慣孤獨了。
多高度數的酒進到喉嚨都像是清水,當然這並是說我酒量好,這短時間真的很壓抑,身邊充斥着一種窒息的感覺。
每次回到出租屋都有一個非常困惑的疑問?“我tm大老遠的從詩和遠方來,僅僅是為了在這絢麗的大城市裏過老鼠一樣的生活嗎!呵……真是愚蠢至極”。
簡單的整理一番,坐到床邊,當然了除了坐到床邊也沒有其它的地方可以坐了,這裏連張凳子也沒有。
新的兩瓶白酒不知不覺也快喝完了,每日於此酩酊入睡。
漆黑之中他迷迷糊糊走進一間廢棄建築,在牆后的轉角樓梯處看見半空中一動不動浮着三雙赤裸的人腳,一雙在牆面和樓梯之間兩雙在牆前,順着腳往上望去“是具綁住脖子被吊起的屍體毛骨悚然”!!!
身後忽然衝出一群不知名的軍裝手持武器,無視他的存在直徑來到屍體下方,在牆和樓梯之間似乎左右還有一道橫跨的空間,一位西裝革履領導模樣的人在這群軍裝的圍繞擁護下站中間嘴裏念念有詞像是在跟什麼人在說話,而圍繞着他身邊的軍裝卻好像不知道看到了什麼顯得很詭異甚至是有些瑟瑟發抖,可能因為有領導在身邊又或者是職責所在而不能退縮吧!個個立馬硬着頭皮擺出十分威脅的射擊姿態,場面立馬緊張。
他在比較遠,看不到左右兩邊多出的空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往前挪,伸出頭去終於看到牆的後面他們所對峙的似乎不是人也不是什麼野獸。
……!
這一幕看的脊背發涼,那是群沒有腳而飄在空中半透明的人形物體,它們披頭散髮青筋暴起面目猙獰且散發著血淋淋的氣息
……!
眨眼間倏地暴走,它們發了瘋的撲向中間那群軍裝,還沒來得及反應,有的恐懼着掙扎着被它們殘忍地拖拽進無盡的黑暗、有的直接被它們穿透身體嘔吐抽搐,有的擁護着領導慌慌張張的後退扣動扳機全然不顧被穿身體的隊友胡亂掃射,子彈打在它們就像打進一團迷霧身上毫無作用,領導嚇破了膽跌跌撞撞連滾帶爬。
這是沒有任何理由的攻擊,而且攻擊目標非常明確,(任何活着的“人”)。
被穿身體的人又被隊友坑爹地掃射,即使這樣竟然又在槍火之下顫抖地爬起,只是感覺狀態已經不同了,那不是受傷或者奄奄一息的狀態,而是……比穿過身體的怪物更癲狂!
隨着他們的爬起,吊著的屍體也跟着蠢蠢欲動!所有怪物不停向著活人嘶吼攻擊,將骨頭一段一段折斷,鮮肉一片一片撕裂,血液飛濺,地獄……。
他繃緊了急促顫抖的肌肉拚命往回跑,心臟跳得幾乎要原地爆炸!
他跑進了一道光,在光里打開一道門,門外又是那間熟悉的酒屋,他惶恐的坐回到專屬於他的那張酒桌驚魂未定,抱着頭奔潰的喊了聲:“艹、艹、艹,現在來這裏都得這麼刺激嗎”!
酒桌上只有他一個人,這莫名覺得有些失落。
雖然很清楚她不是每次都在,但沒有一次能比現在更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