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養院
長白山地帶總傳着什麼東西,一開始還算是正常,到了後來傳的是越來越邪乎,也不知道是因為個什麼,傳出來裏面有座大墓;吸引了不少的盜墓者來盜墓。
才到這,山腳下已經坐了不少都人,聽着本地的老張頭說,他們來的算是晚的了,早在他們之前已經進去過兩批人了,到現在還沒出來。
這夜在山腳的客棧裏頭休息了一夜,第二日早上,天還沒亮,劉頭吆喝着人進山;這隊伍散的緊,領頭的人姓劉,叫劉頭,聽說在東洲那一片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盜墓者,這次專程為了這座大墓來的。
隊伍里除了他以外還有四個年輕人,看着根本不像來盜墓的樣子,倒像是專門來看個樂子,他搖了搖頭感嘆着現在的年輕人,果然是膽子大的很,什麼都敢隨便跟來。
至於他跟那又冷又硬的石頭是劉頭請來的,戈淶花了劉頭不少的錢才肯來,荊涼擰着眉頭,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在裏頭;跟他們同行的隊伍人影也不見了起來。
長白山裏頭一處雨林,蜿蜿蜒蜒的也不知通往何處;荊涼看了看手腕的表,BJ時間:八點五十二分零七秒。
這裏的天已經黑的很不正常了,上面籠罩着一團黑雲,“走。”不少隊伍都見到了,瘋狂的往前方逃竄,尋找着棲息地,風刮在臉上帶着些許的疼痛,才一會的功夫,雷鳴的聲音響起……
打着雷鳴在這雨林裏頭極其危險,草痞子在這些老樹上棲息着,往上一靠這些草痞子見了人血更加的興奮起來,一蜂窩的往裏頭鑽。
這次荊涼本不想來,奈何被戈淶的一張臉給嚇的來了,可現如今墓還沒尋到同路人先折損了一半,好不容易這尋了一處避雨的場所,一聲悶雷將這半截子樹披折了。
“艹,龜孫子。”他啐了一聲,劉頭擰着個眉心,砍刀往樹上招呼着,批了打結的地方竄出寫許的草痞子來,劉頭脾氣火,荊涼算是看清了,劉頭本事也就那樣,隊伍里幾個年輕人都看不慣他的,奈何這人根本不往上頭計較着。
火把驅着這些草痞子,連帶着弄出些許的動靜來,好像什麼“嘶嘶”的聲音,仔細一聽這聲音也不是很明顯,手電往周邊照去,也沒有這烏漆麻黑的洞口嚇人。
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又聽見幾人在那裏罵街,說的不中聽,荊涼撇撇嘴也懶得理這群嘴碎的,跟着戈淶縮到角落裏頭;角落裏頭堆着碎石頭,“嘰里咕嚕”滾了一地。
哪有幾個願意來這的,紛紛抱怨着劉頭誆他們,幾個年輕人紛紛抱怨着,將背後的補給包拿下來墊在後背倚靠着休息。不過這上半夜還算是相安無事沒突然蹦出來個粽子來,或是什麼屍棺。
不知道為何荊涼這裏頭總不對勁,這裏安靜的可怕,前方是黑黝黝的洞口,後面是深不見底的河流,那顆劈折了的樹擋了一部分洞口。
荊涼看過這裏想從這出去,只有順着掉下來的洞出去,不然就另找一處地方,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跟着的人將補給包墊在後頭倚靠着。
“嘀嗒,嘀嗒。”的聲音徘徊在耳邊,帶着些許的涼意,荊涼猛然睜開了眼睛,一條蛇攀爬在他的脖子上吐着蛇信子。
幾個小年輕嚇的大氣不敢喘,生怕驚了蛇,一下給荊涼整的一命嗚呼了;“唉!”戈淶伸出手攥住蛇頭,荊涼手中的匕首插了上去,蛇的血濺到他的臉上,他抹了把臉笑眯眯的道,“沒事,就一條菜花蛇。”荊涼抽出匕首,
拿布擦了擦匕首。
“別緊張放輕鬆,這蛇就當是加餐了。”他言道,戈淶在動力架起了火架子,生烤,劉頭一直沒出來阻止一直在那裏閉目養神,看起來是已經默哀許了他們的行為。
那些個小年輕倒是一臉的不屑,還有些譏諷的意味在裏頭,“什麼都吃,不成了野人。”
荊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翻烤着架子上的蛇,“年輕人,話別說的太早,這蛇在雨林裏頭可是為數不多的美食,要是餓急了,啃樹皮什麼都做的出來。”他嘴角勾着一抹笑,眼神在他的身上四處打量着。
他打了寒顫,看着荊涼的目光也帶上了懼意,一退在退,“可別動了,在往後退,你是想進河裏涮一涮出來。”荊涼咬了口蛇肉,“那裏頭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什麼人骨,動物的骨頭,都有。”
他嚇的癱倒在地上,補給包抱在懷裏,看着荊涼戈淶的眼神帶着驚恐的意味。
“行了,該走了,在不走都跟這河裏的屍骨一樣。”劉頭站起了身子,眼裏閃過晦暗不明的光來。
82年的手電打了起來,燃起來的這攤子火滅了一個徹底,荊涼悠悠的起了身,晃蕩到洞口,說巧不巧半截子倒了的樹,攔住了洞口,只留了些進氣的口子,人是鐵定爬不出去。
“換條道,這路行不通了!”荊涼言道。
“拿雷管炸開不就行了。”
“嘖。”荊涼噗嗤一聲,微微抬起頭,眸子裏頭隱隱的閃過一抹猩紅,薛滄一驚,下意識後退幾步。
“雷管炸開?我看你是不想要命了,雷管的沖劑讓石洞倒塌,你想活活被砸死,我可不想。”荊涼微眯着眸子,“在這裏,把你的小聰明都給我藏好了,不然……”荊涼拍了拍薛滄的臉頰,“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走……”
劉頭拿着手電率先下了河裏,這河裏頭確實有不少的東西踮着腳,磕磕絆絆的的一路,順着水流漸行漸遠,前頭也變窄了起來,手電微弱的亮光照着。
荊涼貼着石壁走,戈淶跟在他身後,淌水的聲音還有……“沙沙”聲。
這水裏頭有東西,那東西速度極快,還沒看清是什麼就已經消失不見了,幾人喘着粗氣,劉頭從身後的背包裏面拿出些白色的粉末撒在水裏,“走。”
越往前頭,河道只夠一個人行走,快速往前頭奔走,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傳來,薛滄被拿東西咬了腳腕,疼得他臉色煞白,他前頭的人掏出匕首扎進水裏。
匕首拿上來只殘留着些許紅色的液體,那東西又沒了蹤跡,倒是“沙沙”的聲音越來越大,“走,快走。”
一轉頭,手電打着,後面是水面露出一排排的紅色的東西,快速的移動,“沙沙”聲近在耳邊,薛滄額頭上流着汗,就差一點他被拉上了案,水裏的東西猛然跳起來,露出兩排牙齒。
這東西根本不能被稱為動物,倒像是人,變異的人,身上軟軟的癱着,泡的鼓鼓囊囊的,身上都是一片紅,頭髮已經沒了,面上看不出人形,就一些牙齒還在,但也都成了利齒。
荊涼看了看手腕的表,BJ時間二十一點三十三分零七秒。
“現在這修整。”戈淶發話,劉頭沒有說什麼打了個收拾,幾人將背包扔下,攤在地上,薛滄腳腕上的傷正在包紮着,血淋淋的一臉,被那東西撕掉一塊皮肉。
他現在是蔫不了,也不敢在嘟嘟囔囔些什麼,想來剛才的事對他刺激挺大,荊涼尋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坐在那,戈淶遞了一塊餅乾給他,他笑眯眯的接着,咬了一口,“這壓縮餅乾還挺好吃,這次捨得換牌子了。”
他笑眯眯的沒說話,躺在地上,胳膊墊在頭底下,“那東西是皮,皮是冤死的人,寄宿的地方,之前在書里看到過,沒想到還真能碰上這東西。”
“書裏頭說,皮是獨體行動的東西,一般不群體出沒,除非是皮裏頭的王受了傷,那些個東西才會聚在一起攻擊人類;咬了薛滄的東西就是皮裏頭的王。”
“好在皮寄居在水下,不然咱們這些人都得凶多吉少!”他咬了一口餅乾慢慢的嚼着,閉目養神,戈淶哼了一聲,躺在他的身邊,上半夜劉頭跟另外兩個年輕人守夜下半夜換他跟荊涼。
上半夜還算是安靜,沒什麼東西,那幾個年輕人頭一垂一垂的打着盹,劉頭看起來雖然還行,就是精神頭也不怎麼樣了,眼圈下泛着一層烏黑之色。
戈淶將荊涼叫起來,背包背在背上,外頭又套了件外套,到了半夜這裏頭的氣溫逐漸低了起來,河裏頭的水詭異的鼓動着,那些皮漂浮在水面上。
荊涼踢了踢最近的兩個年輕人,劉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退到了另一頭,薛滄嘴唇乾裂臉色泛白對着水裏的皮咽了咽口水,荊涼使了一個眼色,戈淶手裏的東西往河中扔出。
“砰”的一聲,水面漂浮的皮發瘋一般朝河中涌去。
“跑!”
一群人跑出了生死時速,身後“沙沙”的聲音不斷刺激着神經,黑暗侵蝕着思緒,“跑,往前跑……”
背後泛起涼意,腿也越發的沉重起來,眾人喘着粗氣,前頭隱約的出現些許的亮光來。
從洞口鑽出去一座建築浮現在眼前,上面蜘蛛網絲籠罩着,烏黑的牆頭透着詭異的神色來,門頭的牌匾上幾個歪歪扭扭的字……
“療養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