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地煞十二神通
一夜無事,直到龍宮中模擬的日光照在臉上,陸寅才慢慢起身。昨夜,三人玩的盡興,這會也不着急見面,坐在床邊,陸寅目光一掃,便在不遠的桌子上發現一本小冊子和一張信紙。是摩昂寫的:地煞殘本在此,望陸兄好生修行,不墜神通之名,以此萬謝陸兄救我之恩,心中永記。行,不愧是西海太子,面子裏子都有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地煞神通也近在眼前,之前那葫蘆中吐出的,含有各種神通,可隨着功德進賬的減慢,修鍊難度的增大,便是陸寅也有些勉力支撐,好不容易,前些日子才把煞氣百層練滿。這會好了,葫蘆功德還未收集齊,地煞殘本來了。陸寅實在安耐不住,伸手打開小冊子,質地古怪,像是什麼異獸的皮革,打開第一頁,是地煞神通的目錄。其中,僅記載了幾篇,餘下的還是一片空白。陸寅抓緊時間,一個都不想錯過,隨即翻閱查看。通幽:謂與神靈相遇,謂深邃入神,可以洞察冥府地獄,又能看破虛妄也。這個自己雖然有,但這是完整版,記下來!禁水:顧名思義,指不能通行或有毒的河流,能在禁水中暢通無阻,來去自如。水中行走,好東西,記下!禱雨:行雨之術,讓某個地區下雨。借風:能驅使風,自由的進行操縱。布霧:指可以在任何地方或時間下霧。祈晴:能讓雨天轉晴,讓雨水停止。“好傢夥,龍族布雨行雲之法全給記齊了是吧!”陸寅感嘆一聲,這些都是龍族吃飯的法術,這全都給記在裏面了。壺天:可以開闢空間或洞府,納須彌於芥子。乃至袖裏乾坤大,天地掌中存。“好東西,先記下來,回頭可以在金霞觀試試。”斬妖:能以法術加持於武器,可以驅鬼降魔,以及消滅沒有形體的魔物。“作戰神通,也是自己急需的。”劍術:參透劍與炁合一之玄妙,乃是元神御劍之法,白光起處殺人與無形。“御劍術,經典,不學王八蛋!”陸寅看的眼花繚亂,心中激動不已。假形:可以身體變化,或男,或女,或大,或小,或神禽異獸,千變萬化也。陸寅一愣,仔細的看了看,“這就是那後世被傳的亂七八糟的關鍵,這一個假形神通,竟被傳成了七十二變!”“得,自己這下也會了。”噴化:謂吹口氣,使物體變化的法術。斷流:乃是使江河斷流,此乃是分水之法,可以通過此法進入龍宮水府。“這個斷流有些印象,那白蛇水淹佛寺好像用的就是這個,不確定,再看看。”說完,伸手一翻,沒了。“這就沒了!”陸寅大失所望,又心中覺得平靜,若真是給了自己七十二神通,那就是自己欠西海的了,八成還還不清。也好,這十二種地煞神通,也足夠顯示西海和摩昂的誠意了。想到此,陸寅也忍不住贊道:“不愧是西海太子,厚道人啊!”又收攏心情,保持穩定,開始死記硬背,用神識永固在腦海中。仔細記了一陣,陸寅也發現了些許端倪,這行雲布雨都有,唯獨沒有那打雷閃電,陸寅又想起那初逢摩昂時兩人的動靜。敖烈也曾召喚閃電噼過自己,只不過威力不大,但是用來對付平常妖魔無往不利。想了一陣,陸寅拍了拍自己的臉,還真是吃着碗裏的看着鍋里的,不要多想,安心修鍊才是。看了一陣,心中有些收穫,不自覺喜笑開顏。一連幾日皆是如此,摩昂和敖烈也不來打擾,只讓陸寅安心修行。約莫過了半年,陸寅才羞愧的從房中走出,摩昂和敖烈自有下人通報,齊齊出來恭賀。“陸兄,這學得大法,豈不要露一手瞧瞧?”摩昂笑道。陸寅眉頭一挑,喊了聲“變!”腳下突起一陣黃風,幾息后,竟也變得一個摩昂來,聲音樣貌完全相似,只有境界還是金丹境。那敖烈看的驚訝,讚歎道:“好好好!我現在有兩個哥哥哩!”那摩昂也嘖嘖稱奇,陸寅在一旁模彷摩昂的動作,看的兩人哈哈大笑。可不多一會,這法力消失,陸寅就又變了回來。陸寅意興闌珊的說道:“法力不夠,尚不能彰顯全部之能,時間短,境界虛,旁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那摩昂卻搖頭道:“已然夠了,陸兄的本事,再加上這手變化之術,天下大可去得。”敖烈點頭,又道:“陸哥難道只學了這一個?”陸寅搖搖頭,“都學了,只是神通大多高深,我也只是這假形一法略微入門,尚且不到高深。”“那你為何出來?”摩昂不解道。陸寅苦笑,“我這離家半年多,也該回去了,不然,胡柳和我那幾個妹妹該惦記了。”摩昂點頭,“也是,那我給陸兄送行。”三人走出西海龍宮,飛到空中,摩昂叮囑道:“陸兄,這地煞神通雖不及天煞神通,但也是人間難得,你若是想傳給其他人,切記,不可說這是從西海學得的。”還能傳給別人,陸寅本以為摩昂叮囑是不要外傳。陸寅拱手:“放心,我定是不說半個字來!”摩昂笑道:“陸兄我是放心,這地煞神通想要都學會,也很考驗人的,天資秉性缺一不可。”“我明白,多謝摩昂和三太子相送!”陸寅笑道。摩昂點頭,那敖烈卻是說道:“陸哥,我有空能去你那玩嗎?”陸寅自無不可,笑道:“我永遠歡迎你們。”這三人才拱手告辭,陸寅駕着白雲,向原路進發。天庭上,兩位天師看着面前的西海龍王,眉頭皺起,許天師困惑道:“這妖庭怎麼突然這麼大動靜?當老鼠當膩了?”薩天師眯了眯眼,搖頭道:“我道不是,我認為,這西牛賀洲上有兩個妖庭,一個在幽冥鬧事,躲躲藏藏,一個在四大部洲行走,態度強橫。”“可能是一體,但目前來看,較為分散,不過可能中間有聯繫。”許天師微微頷首,“可惜了,他們大多在西牛賀洲行動,我們天庭行動起來頗為麻煩,那些駐地菩薩可是連哪吒的面子都不給。”想到這,薩天師也是露出苦笑,兩人討論了一陣,這才看向那不敢插嘴的西海龍王。許天師沉思片刻道:“龍王,消息我們兩人自會傳達天聽,至於之後如何,還要看天尊的意思,您上報有功,又廣積功德,過些日子說不定天庭會有獎賞。”“至於你家太子一事,還請放心,天庭也會有所表示。”這敖閏才長舒了一口氣,擠出一絲笑臉,道:“多謝兩位了。”薩天師笑道:“不必不必,你做的很好。”敖閏又恭維幾句,才離開天庭。敖閏離開后,那許天師才捋着鬍子笑道:“這四海龍王,我只瞧的上這敖閏,聰明低調識時務。”“至於他私下愛看美姬跳舞,我們也管不到不是。”薩天師微微一笑,跟着點頭,這西海龍王和其他三個一比,確實有些異類了。幾息后,一道波動傳來,兩人齊齊整理袖袍,恭敬的走入大殿內。這天上一日,地上就是一年,待西海龍王回宮后,知道摩昂所贈以後,也沒多說什麼。以他人老成精的目光看來,陸寅是個識時務重義氣的好孩子,些許地煞神通算不得什麼。反正這些東西等摩昂繼位后,也要一同修鍊,刻苦打磨。至於,陸寅,終於趕回了兩映山。降下雲頭,遠遠的就聽見胡柳的慘叫聲,陸寅卻絲毫不擔心,甚至還有點想笑。慢步走向後院,只見胡柳赤裸上身站在原地,那黑風舉着那桿黑纓長槍抽打在胡柳身上。胡柳又痛又難受,卻也不躲避,只能硬抗,這是在引煞氣煉體,必須要走的一步。沒有這般毆打,煞氣積攢於體內是會出問題的。那黑風見陸寅回來,就要停下了和陸寅說話。陸寅微微一笑,擺手道:“別,不用,狠狠的打,不然胡柳身上的煞氣散不開!”胡柳眼睛一瞪,還未來的及說話,那黑風加大力氣又抽了一棍,痛的“哎喲”一聲,又趕緊用法力盪開煞氣。再看那金虹,見陸寅回來,一頭撞進陸寅懷裏,眼眶紅紅的,原來是被那胡柳的修鍊給嚇到了。陸寅安慰一陣,又讓金虹去弄些丹藥來,自己則是饒有興趣的看着胡柳挨打。黑風打了一陣,氣力消耗不少,又加上陸寅出去一趟定是干大事了,就借口累了,放下長槍就往陸寅身邊竄。胡柳也費力的走到陸寅面前坐下,抱怨道:“大哥,你這法子真有用嗎?我怎麼覺得自己天天挨打啊?”“挨打就對了,你以為我那三年都是在睡覺嗎?”陸寅瞪眼回答道,“你可不能找借口偷懶,不然,你一定跟不上的。”“好,我明白了。”胡柳重重點頭,為了跟上陸寅的腳步他也私下裏下了苦功夫。那黑風卻問道:“我的親哥,你這半年出去都幹嘛了?聽人說通天河邊又是一陣風浪啊!”說這個胡柳就不累了,豎起耳朵瞪起大眼仔細聽着。陸寅有着人間特有的說書腔道,別說這兩人,就是那敖冰聽來,也是如夢似幻,頻頻點頭。不一會,金虹回來,也加入了聽書軍團。陸寅也不藏着掖着,直言:“說,那日金虹拿了摩昂太子的求救信,我便急速奔向通天河!”一番贅述不表,這故事說到深夜,四人才慢慢散去。陸寅只把故事末尾那西海學神通一事悄然隱去,既然摩昂所說,自己不提便是,同樣,即使是在敖冰那裏,陸寅也不會細說,至於她能不能看出來,那就是她的本事了。靜室內,陸寅和敖冰面面相對。敖冰的表情有些微妙,“這般說來,你又走了狗屎運,學到了些許地煞神通?”陸寅點頭,“不過是運氣使然,或是前輩遺留,總之,我學會了幾招。”那敖冰慢慢點頭,那皎潔如玉的脖頸看的陸寅有些出神,“你那天河水集齊了沒有?”陸寅先是嘆氣,后又搖頭,“還沒,我沒有什麼上天庭的機會。”“對了,那浮雲山三妖曾經說過一個句話讓我有些在意,他說他們是海外三——,後面就不說了。”敖冰皺眉:“海外散仙?海外三島?”陸寅點頭,“我也滿心困惑,不知他們為何千里迢迢來的西牛賀洲,我本以為是受那牛魔王邀請,現在看來,不是那樣。”“這個難說,巡山訪友,採藥煉丹,開石練寶,抑或是你那的妖庭手筆。”敖冰猜測道,“如果真是妖庭,說明他們的勢力不小,連海外都有勢力。”“不過既然你新得了神通,為何不打上門去一探究竟?他們那般作為,你心裏很不爽吧?”陸寅眼睛一眯,“是啊,我何不自己動手問問。”敖冰點頭,又補充道:“我觀你金丹火候已成,又有功德再身,三番五次阻攔妖庭做事,你劫數要到了。”“劫數?”陸寅不解。“你苦修功德,必定要沾染因果,無論對錯善惡,都會有劫難到來,渡的過去,自然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渡劫有望。”“渡不過去也不用擔心,你功德再身命不該絕,自然有逢凶化吉之時。”敖冰這番話聽得陸寅雲裏霧裏,只能玩笑道:“你還懂這個?”“豬頭,簡單和你說,便是世俗仙人成仙時需要斬去因果,了卻塵緣,屆時會有妖魔襲來,便是那劫難,你也是如此,懂了嗎?”敖冰無奈道。“你這麼說,我就瞭然了。”陸寅壞笑點頭,他就明白此中道理,只是想逗逗敖冰,敖冰翻了白眼,最後叮囑道:“莫要忘了那天河水,仙品青蓮比你想像的重要。”說完,就把畫面散去,獨留陸寅的倒影映在水中。陸寅挑挑眉頭,把海螺擦乾淨,收進識海中。繼續打坐修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