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山間遇險

第1章 山間遇險

1926年5月,中午,湛藍的天空一碧如洗,東北黑龍江長白山脈某林區,樹木枝繁葉茂,鬱鬱蔥蔥,陽光透過枝葉,斑駁陸離的照射在低矮的灌木和綠油油的草地,五顏六色的野花點綴在山野間。

林間不算寬敞的官道,由南向北三男一女四名少年5匹馬正一路馳騁,空中兩隻小鷹翱翔跟隨,四人的年齡也就在17.8歲左右,打頭的少年一身習武黑衣,稍顯清瘦,右手精鋼鏈子刀從不曾離手,騎在棗紅馬上氣宇軒昂,卻有少年老成的氣質。身旁並排騎行的是一位少年和尚,眉清目秀,多日未曾刮剃的腦袋長出半寸來許如針般的黑髮,戒疤一如往常醒目,粗布袈裟漿洗的乾淨,身體卧在馬背上,左手持齊眉短棍。兩人身後是緊緊跟隨的胖子和俊秀的女孩,胖子是真胖,不到1.7米的身高,足有200多斤,可笑的是,胖子身後背着一口和他肩寬差不離的平底鐵鍋,大拇指粗的麻繩穿過兩隻鍋耳斜挎在胖子胸前,鍋底黝黑,顯示出它的歷史與底蘊。兩隻皮質鼓鼓囊囊的褡褳一前一後搭系在馬背上,至於裏面有什麼寶貝,胖子從來不與人說。兩把斬肉刀插在褡褳上的刀鞘里,只露出兩把櫻木刀把。身旁的俊秀女孩一身粉色練功服,腰間斜挎着一個小牛皮盒子,粉嫩的小臉兒肌膚如雪,騎在一匹白馬上,春風吹過,髮絲飄飄,颯颯英姿,看痴了身旁的胖子。

吃貨的天賦永遠優於他人,一觀一嗅間,便能發現他人觀察不到的人間美味。官道右側,一條一米左右寬的小河向南緩緩流淌,時而盪起波紋。

胖子的眼神微眯,“卧槽…吁……少爺,岳不易少爺,悟空和尚,秀兒師妹,歇會兒,歇會兒…”胖子一面喊一面勒住胯下駿馬,三人聽到胖子吆喝,也勒住馬,回過頭看着胖子。

“嘿嘿嘿…歇會兒,歇會兒再趕路,大晌午頭的,這正好有水,洗把臉,飲飲馬,我給你們做頓美味…”胖子邊說邊卸下背後的平底鐵鍋。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哪裏有美味?”師妹沖空中招招手,兩隻小鷹從空中俯衝下來落在身旁,師妹邊問邊牽着5匹馬緩緩走向小河。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你們就看我的。”胖子在平地處撿了幾塊石頭簡單的砌了爐罩,滿面笑容的拎着鐵鍋走向小河。

小河是沙地,清澈見底,一掌多長的魚兒在水中嬉戲,小蝦和小河蟹揮舞着鉗子,彼此耀武揚威的比劃,彷彿在說自己才是這條河的霸主。

胖子從馬背上打開褡褳取出包裹乾淨的紗布,又拿出葫蘆一分為二做的水瓢,秀兒蹲下身,把紗布放在平底鍋上,兩隻手捏着紗布的四個角,胖子拿着水瓢舀水倒在紗布上,一切都那麼嫻熟,過濾后的水更顯純凈,秀兒端起半鍋水返回。

這邊岳不易也撿拾了枯枝生着火,悟空和尚撇撇嘴,說道:“阿彌佗佛,老規矩,不食亦不止。”

岳不易調侃道:“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何必執念?”

悟空和尚也不搭話,從腰間取出精鋼虎爪,眼神掃過,看中身旁一棵巨樹,左手輕揚,右手放繩,精鋼虎爪已穩穩嵌入離地6米多高的枝幹上,雙手頓了頓繩索,感覺穩妥,提了一口氣,身子如靈猿般借繩而上,口中道:“你們儘管吃飯,我給你們警戒。”悟空和尚身在樹上,從懷中拿出乾糧裹腹,巨樹的位置極好,一條官道南北看的一清二楚,舉目遠眺,樹海茫茫,風吹過,一片片綠色漣漪。

胖子又取出竹制的笊籬,不大的木盆,摺疊的竹制魚簍,把魚簍規規矩矩的連接成型,這才一把撈下去,滿滿的一笊籬生猛河鮮,胖子把小蝦和河蟹抓進魚簍,巴掌大的魚放進木盆,不大會兒的功夫,魚簍里的小蝦和河蟹,木盆里的魚都已裝滿。

四人騎乘的駿馬除外,第5匹馬是專門馱馬匹飼料,重兵器以及四人長途跋涉所用之物,秀兒已經卸下所載之物,給5匹馬餵了玉米,豆餅,吃飽喝足的5匹駿馬悠哉悠哉的在草地上啃食着青草,偶爾躺在草地上翻滾幾下,打着響鼻。

兩隻小鷹在清澈的河水裏撒開了歡,鋒利的鷹嘴鷹爪每擊必中,魚蝦蟹皆成美餐。

得閑的秀兒清洗乾淨魚簍中的蝦蟹,倒入滾開得沸水中,灑了幾粒粗鹽,又折了不少柳枝,清洗乾淨,編成個柳枝盤子,用笊籬撈出煮熟的蝦蟹倒入盤子,胖子在河邊將魚開膛破肚,清理過魚腹。又從褡褳中取出一個瓷瓶,將平底鍋控凈水分,瓷瓶內的花生油倒入鍋中,將洗凈的魚擺放在平底鍋油煎。

明知和尚悟空不會與三人一同吃飯,可胖子依然調侃他讓他下來,悟空也不搭話,坐在樹杈間,後背靠在樹榦上,自顧自的啃着乾糧掃視着四周。

三個人大快朵頤,胖子吧唧吧唧嘴:“竟然忘記了。”站起身從褡褳里取出一個酒囊,對着岳不易與秀兒說到:“如此山間美景,人間絕味,我們暢飲一回如何?”

秀兒笑道:“胖子,你的褡褳里,有你沒有的東西嗎?”

胖子45度角望天,口中喃喃道:“有我的心意在裏面,只是不知道我愛的人是否知道。”

岳不易抬頭說到:“林間多風險,切不可多飲。”

胖子呵呵笑到:“少爺多慮了…”張嘴飲了一大口,酒還沒下肚,只聽的旁邊樹上一聲凄厲的呼哨:“小心後面…”

岳不易與秀兒是面對面坐在石頭上用餐,胖子取完酒回來喝了一口還沒坐下,可危險就來自於胖子的後面,三個人幾乎異口同聲喊了一聲:“胖子,閃…”一股腥風從身後傳來,電光火石間,胖子做了件特男人的事兒,橫在二人身前沒有閃躲。憑感覺,胖子猜測身後來的是一頭猛獸,如果自己閃開,危險便是少爺與秀兒倆人扛,不管他倆誰殞命或者受了重傷,,胖子認為自己決不能原諒自己。身體沒有躲閃,右眼餘光只見一小巧黑影貼地奔來,一恐怖的巨大黑影已騰空撞來,胖子迅速做出判斷,放過小巧黑影,腰部后傾收縮,蓄力右臂,沙包大的拳頭向著黑影猛的轟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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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我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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