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第 105 章
穿着紅色棉服的女人還不知道已經有人懷疑了他們的身份,正趾高氣揚的對着一直跟着她的兩個男人吩咐到:「去給我倒一杯熱水,真的是,這個鬼天氣。」
完全不考慮如果不是他們引發了雪災,他們本來就可以下山了。
剛才雪崩爆發的時候,他們躲在了山頂
直到雪崩結束,眾人已經從驚慌之中緩過神來,已經開始清點人數時,才踩着滑雪板從山上滑了下來。
男人還理直氣壯的去領了一份救援物資,大包的巧克力和熱可可。
毯子之類的是每個房間都有的,並不在救援物資之內。
田中五笑的無辜:「沒想到這些人的運氣這麼好,這麼大規模的雪崩,竟然沒有一個人死亡。」
她的嘴上說著可惜,好像真的對這次不能實驗出邪神復活的條件,實際上心中卻鬆了一口氣。
如果能不背上命案還是不要的好。
如果背上命案,她所擁有的一切都有可能失去,整日生活在惶恐之中。
她可不想這個大小姐一樣,沒有腦子,不知出於什麼目的,完全一頭熱的信仰着那個所謂的心善邪神。
心善和邪神根本就不是可以放在一起的詞語。
需要人命祭奠的神明,自稱心善什麼的,簡直可笑。
但她還需要攀附着這個女人,才能過上更好的生活,所以她不僅全盤接受,在必要的時候還會替女人宣揚。
「這是一個心善的神明,是她將我從苦難中拯救了出來。」
外表十分有欺騙性的田中五穿着灰色的教袍,神情感動,彷彿真的見過這個神明一般。
她長長的睫毛顫抖兩下,低垂的面容看起來顯得更加虔誠。
「烏蘇黑大人是幾百年前的一位貴族小姐,在一次意外中,被黑山羊轉化成了神明。」
她像是如同外表一般溫柔,耐心的像下面的眾人講解着。
「雖然是邪神,但是從小就心底善良的烏蘇黑大人在擁有能力后,不忍心看到自己的教眾經受世間的苦難。」
接着她的手抬向了一旁,那裏站着一個看不清臉的灰袍男人。
「教主就是神明的代言人,他是神明的眼睛,代替她看着教眾們的行為。」
「他是神明的手,代替她援助教眾們需要援助的所有事情。」
田中五看着自己只是隨意的念叨了兩句,但是下面的教眾卻眼中閃着狂熱的光,好像真的發自內心的追隨。
她感到一陣無趣。
這個世間,真的有值得她在意的東西嗎?
她已經通過森也密的手,爬到了她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位置。
可是這真的是她想要的嗎?
田中五的眼神中出現了一瞬的迷茫,但在下一瞬消失不見。
沒錯。
這就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錢。
很多很多錢。
只要有錢,她可以為之付出一切。
良心,尊嚴她全部都可以捨棄。
而在後山處的柯南。
他看着雪地上留下的痕迹,嘴角勾起了一抹自信的笑容。
之前的所有滑雪的痕迹都被大雪所覆蓋。
這麼清晰的痕迹,表示有人在雪崩之後,從山上滑了下來。
但剛才在清點人數時,沒有一個人表示自己在雪崩時獨自前往了山上。
能做出這種事情的,只有偷偷離開又偷偷回來的,引起這場雪崩的犯罪嫌疑人。
他對着雪地拍了張照片,站起身來。
現在只要沿着這個蔓延的痕迹一路向上追尋,就能知
道兇手將炸彈放在了什麼位置。
因為大雪覆蓋,炸彈痕迹本來十分難尋,但現在就大大的減輕了工作量。
柯南仰起頭,向後退了兩步,打量這酒店的外牆,似乎在尋找些什麼。
「啊,找到了。」
可他的臉上卻露出了苦惱的神色。
這個監控器的方向這裏應該拍不到吧。
算了,有總是比沒有好的。
柯南準備聯繫一下安室先生,告知自己的發現。
這樣就可以讓安室先生拜託松田警官去調一下酒店的監控。
畢竟這種事情,還是警察身份來的方便。
想到這裏,柯南羨慕的把手機合上了。
啊,他也想恢復自己的身份。
現在的小學生身體真是太不方便了。
講話沒人信,行動也有些累贅。
甚至剛才在發生雪崩時,都要萩原警官和小蘭把他夾在中間,以防被大雪帶走。
柯南無奈的搖了搖頭。
還是先將這起雪崩的真相尋找出來吧。
既然已經知道出不去了,松田和萩原就不再做無用功。
安室透關上房門,對上了兩道不懷好意的視線。
他的身體先是因為這種攻擊性下意識的緊繃,接着又因為發出這種不懷好意視線的人而放鬆。
松田攬上他的肩膀,用力的拍了兩下:「我還真的沒有想到啊。」
這個金髮混蛋竟然真的把晴子拐到手了。
他故作大度的想着。
沒關係,只是談戀愛而且,結婚都可以離婚,說不定什麼時候晴子就感到厭煩,自己分手了呢。
沒錯,晴子談戀愛的第一天,松田就已經連她什麼時候分手都已經想好了。
萩原雖然平時看起來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但實際上對待感情是相當認真的。
「你沒有哄騙晴子吧?」
晴子的性格就不會是在這種事情上多想的人。
即使那天晚上,有人直接將小夥伴的心意告訴了她,但是僅僅過了一天就主動告白。
還是不太可能。
晴子從小就是一個縮頭烏龜。
對待陌生人的善意從來都是不坦誠的。
他相信,安室透和晴子之間還遠沒有熟悉到,可以讓晴子完全接受的程度。
松田也像是沒有見過面前這個深膚色的男人一樣,上下打量着他。
那個傢伙外表看起來很慢熱,但是接觸起來又感覺很好相處,但熟悉之後又會發現,她的確是很慢熱。
她像是和別人隔了一層什麼物質一般。
松田毫不客氣的說,他和萩原就是佔了晴子年幼的便宜。
但即使這樣,也多是他和萩原去找晴子出來。
那個傢伙。
從·來·就·沒·有·主·動·約·朋·友·出·來·過。
但是很少有人察覺。
因為她一直是很痛快的就答應了邀約,並且表現的十分開心。
沒有人在她這裏是特殊的,即使是他和萩原也
唯一在她心目中不同的恐怕就只有那個他從來就沒有看懂過的男人。
松田撇撇嘴。
這一點他們兩人還真是想像啊。
黑澤伯父也是對萬事皆不在意,只看重晴子的感受。
講實話,他甚至懷疑,如果哪天晴子遇到危險,需要殺掉一百個人才能救回來。
他覺得黑澤伯父很可能會同意。
他摩挲了一下光滑的下巴,感覺到上面一道細碎的傷口,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兩個人真是天生是一家啊。
萩原心事重重:「如果你們兩個人可以獲得幸福我是很開心啦,但是」
不是他對自家小夥伴的人品不信任。
但是,太突然了。
這真的很讓人懷疑。
他思考着可能性,有些遲疑的發問:「你」
「打住打住。」安室透感覺到一陣頭大。
這都什麼跟什麼。
他怎麼之前從來都不知道松田和萩原的腦洞有這麼大。
他也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小夥伴眼裏這麼糟糕,這麼不值得信賴。
為什麼他還沒有開口解釋,這兩個人就一副他欺騙了空陽警官感情的樣子。
他沒有目的,沒有欺騙,沒有苦衷!
他是真心的!
而在另一邊,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心情不爽的琴酒,面無表情的將杯中的檸檬茶一飲而盡。
對着手機擺弄了好久的百利甜現在才分給他一個眼神,貌似關心的問了一句:「出任務之前,不要喝太多酒哦~」
畢竟這次的狙擊手只有他和伏特加。
不是他說,他是真的信不太過伏特加。
看起來憨憨的。
伏特加遲疑的開口。
「大哥喝的檸檬茶。」
而且你這個從剛才開始就笑個不停,並且連□□都沒拿,一看就要划水的人,有什麼資格教訓他大哥啊。
琴酒的臉在陰影下,讓人看不清喜怒,只能聽見他低沉的聲音傳來:「你的任務呢,百利甜。」
硬要加進來的目的是什麼。
琴酒摩挲了一下手中光滑的玻璃杯,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想要直接摔在面前男人頭上的衝動。
雖然他不喜歡百利甜那鬼鬼祟祟的作風,也準備在脫離組織的時候,和他清算窺探資料的事情。
但是這種像中學生一樣的衝動感覺是怎麼回事。
琴酒轉動手腕,越發不爽。
百利甜笑的甜蜜,散發著自己的魅力。
只可惜,這裏只有兩個對他心生厭煩的男人。
「我當然是來幫忙的啦。」他晃晃手上的手機,「只是剛才有人給我發了一個很有趣的東西,讓我有一些走神而已。」
他對琴酒不耐煩的眼神視若無睹,嘴角顯現出來一個可愛的酒窩。
「有人告訴我,他去交易的地方發生了雪崩。」黑髮男人好像很是開心,「本來沒什麼新奇的,但是他又告訴我,他在離開的時候看到了兩個眼熟的人。」
看着伏特加好奇起來的表情,他卻故意停頓下來,對着旁邊的酒保招手。
在猶豫半天點了一杯莫吉托之後,對着伏特加已經不自覺催促起來的眼神,他才緩緩的開口。
「好像是我們的波本和最近冉冉升起的「警界新星」呢。」百利甜的笑容更大了,好像抓到了誰的把柄一樣,「這可真是一件新奇事。」
「波本怎麼會和警方的人在一起呢?」
「難道,他是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