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把你哥褲子脫了
「求求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好不好?」
跟自己下半生的幸福相比,李大強完全已經顧不上面子,砰砰就在地上開始磕頭。
李秋月不偏不倚,就這麼站在他對面。
「你娘帶着這麼多村民來我門口興師問罪,口口聲聲說我給你下毒,我要是真的能救你,不也就證明我給你下毒了嗎?」
「沒有,哪個沒長眼睛的敢說,你給我下毒?」
李大強回頭剜了一眼自家老娘,頂着那張腫起來的香腸嘴,說出的話一點可信度都沒有。
可他沒辦法,命根子被人拿捏住了,還能怎麼辦?
旁邊的村民們都湊在一起,小聲嘀咕着,眼神時不時在李秋月和李大強身上掃過,更多的是在對王大娘指指點點。
頭髮長見識短,為了一點小利益,直接讓自己家絕了后。
這婆娘可真是個憨貨。
李秋月就這樣靜靜的看着,看着王大娘面對兒子的譴責,村民們的質疑,情緒逐漸開始崩潰。
最後竟也忍不住跟着李大強一起,哐哐開始磕頭。
「是我不好,是我不該來你家找麻煩,不該碰你的男人,不該在山上為難你們。丫頭,算是大娘求你的,放過我兒子吧……」
若是之前的哭,是為了道德綁架,那李大娘此刻的哭聲,倒是真的真情實意了。
目的達到了,李秋月沒有再像之前一樣咄咄逼人。
一步步走上前,來到李大強的面前,當著所有人的面,又是狠狠地一腳踢了上去。
冷不丁被人一腳踹到腰上,李大強發出一聲哀嚎,下意識攥緊了拳頭就要打人。
可看着李秋月,他又默默把拳頭收了回去。
不能打,打了以後,自己這命根子可能就真的好不了了。
「回去吧。」她淡淡的說。
李大強滿眼疑惑:「你……你還沒給我治呢。」
「已經治好了。」
「這怎麼可能?你明明就只是踢了我一腳,我怎麼可能就這麼容易……」
面對質疑,李秋月並不想繼續聽下去,丟下一句:「你要是不信,自己試試便知。」
偏偏這李大強真是個不要臉的主,在這種人生大事上,他也顧不得什麼顏面。
周圍還站着那麼多村裡人,他就直接將手伸向了褲襠。
周圍人噓聲一片。
面對這種骯髒的場面,李秋月滿臉嫌棄的別過頭,直接回到了屋裏。
關上門,將這場鬧劇和自己徹底分離。
村民們的嫌棄,王大娘的哭聲,還有李大強興奮的怒吼。
不是這扇破舊的門,能夠完全抵擋住的。
李秋月皺了皺眉,又將門抵的嚴實了些。
「這就是你之前說的,再來的時候他們會求你?」
吃了東西,孫沐陽臉色已經徹底紅潤了起來,此刻竟然還帶着幾分笑意。
「有什麼問題嗎?」
「所以當時你就知道,他回去了之後,會因為這件事情再回來求你?」
「不然呢?」李秋月翻了個白眼,「我若是什麼都沒做,自然不會如此有信心。」
「我突然有些相信,你能治好我的腿了。」
男人話鋒一轉,反倒讓李秋月有些不太適應。
要知道,之前這兄弟二人,對自己可是避之不及。
但現在孫沐陽竟主動提出相信自己,這態度轉變未免有些太快。
難道真就只是因為一碗粥?
孫梓潼從頭到尾都蹲在哥哥身邊,眼睛在二人身上滴溜溜的打轉。
乖巧的樣子,讓李秋月忍不住又伸手在他頭上揉了幾下。
「吃飽了沒,你們?」
她沒有繼續在那個話題上糾纏,而是往鍋里添了些水。
孫沐陽咽了一下口水:「糧食不多,墊墊肚子就行,沒必要浪費。」
孫梓潼聽哥哥這麼說,也跟着點頭,乖巧的如同洋娃娃一般。
「誰說我要接着煮粥了?」李秋月露出得逞的笑容,「你那腿,再這麼拖下去,就真的要廢了。」
「你要幹嘛?」孫沐陽一愣,「我們現在又沒有藥草。」
話音剛落,李秋月就從懷裏拽出了幾株有些蔫吧的野草。
這是之前在山上逗弄王大娘時,無意中看見,摘回來的。
雖然沒什麼大作用,但也可以幫忙抑制感染。
孫沐陽別過頭去,還在嘴硬:「這不就是幾株野草嗎?」
「人蔘靈芝那種東西,咱們這種小地方也找不到,這大冬天,能找到幾株野草就不錯了。」
「那還不如用野菜。」
「要不你還是閉嘴吧。」李秋月的嫌棄已經寫滿了整張臉,「是你自己治病還是我給你治病?」
「這話說的像你會治病一樣。」
眼瞅着自己在這盡心儘力的燒熱水,那傢伙不僅不感謝,還在旁邊冷嘲熱諷。
李秋月這火氣一下就竄了上來。
她轉頭看着孫梓潼:「小傢伙。」
「啊?」孫梓潼滿臉迷茫,不知道嫂嫂突然叫自己是為了什麼事情。
同時,孫沐陽的臉也徹底冷了下去。
「你又想指使我弟弟做什麼?」
「喲,你還知道我要讓他幫忙呢?」李秋月瞟了他一眼,「把你哥褲子脫了。」
「啊?」
兄弟二人異口同聲的說。
這女人覬覦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倆也都知道。
可像今天這麼不要臉,還是頭一回見。
之前霸王硬上弓,那也是李秋月自己一個人鋪上來,現在竟然還想着讓他弟弟幫忙,這不是痴人說笑嗎?
孫沐陽氣得渾身發抖,冷笑着說:「我說你是不是太高估你自己了?」
「我咋了我?」
「我本來以為你變了性子,沒想到,就是想換着花樣對付我們兄弟。」
話說到這個份上,李秋月終於意識到是某人想偏了。
滿臉無奈的說:「孫沐陽,我說你這個人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我讓你弟弟把你外面的褲子脫了,只是為了讓你的傷口暴露出來,不然你以為我在這燒熱水幹嘛?」
「你覺得我相信嗎?」
「不信也行呀,實在不行後面把你兩條腿砍了,也還能將就着活下去。」
把腿砍了,這話說來輕鬆,做起來那可是麻煩至極。
不過,反正不是砍自己的腿,李秋月臉上的表情倒也還輕鬆。
偏是孫沐陽和孫梓潼,一想起以後他只能依靠兩隻手在地上爬,臉嗖的一下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