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依為命

相依為命

創新紀元八百九十八年春,天元山脈中心天元禁地。

天元湖邊,能夠俯瞰整個天元全景的望天涯上。一隻老獅子和一位名叫戰一凌的十六歲少年,此時正在黃昏的夕陽餘暉下,眺望遠處天邊火紅的雲彩。

戰一凌懷裏抱着一把刻着許多不同顏色小劍紋路,劍身黝黑,帶着游龍金鳳銘文的長劍,坐在獅子的身前。

“啊———”

獅子耐心的在給戰一凌講述着天古神穹傳說中的故事,戰一凌卻心不在焉的沒有聽進去,困意襲來的他,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眼睛時而睜開,時而閉上。他勉強打起精神,用力的揉了揉眼睛,想要繼續陪着獅子等待夕陽落下。可是疲憊的身體卻不聽使喚,一下子癱軟的倚在了獅子身上睡著了。

獅子聽到了戰一凌的哈欠聲,沒有繼續說下去,注視着天邊的目光從遠方收了回來,戰一凌癱軟的倚靠在了它的身上,它回頭看了看他,沒有說話。

獅子知道,戰一凌他是真的累了!一年多的時間裏,為了獅子的事,他來回奔忙,這樣的年紀,孤身一人多次往返天元禁地和依山城,什麼事都要靠自己,在城裏又要和許許多多陌生人討價還價,打交道買東西。這麼多複雜的事,對於他這個在天元禁地里長大,避世生活了八年的孩子來說,真的很不容易。

此時的夕陽,餘暉慢慢暗淡,夜幕悄悄的降臨在了整個天元山脈,望天崖上的微風涼意陣陣,山中鳥鳴之聲稀稀落落,夕陽落下半殘影,也是到了該回去的時候了。

獅子本可以叫醒戰一凌,以往的時候它都會這麼做。可是如今,它並沒有這麼做,而是讓戰一凌繼續睡着,它小心翼翼的用魂靈力把他放在了自己的背上趴着。然後試探着自己的步伐,穩步的,輕聲的,慢慢的馱着戰一凌下了山崖。

回到涯下湖邊的洞穴,獅子把戰一凌用魂靈力托着,放在了洞內的石床上,本想讓戰一凌好好的睡下,沒想到的是,剛一離開獅子溫暖的後背,戰一凌卻醒了過來。

“你安心的睡吧!沒有事情!已經回來了!”

看戰一凌醒了,獅子對着他溫柔的說到。

“不!獅哥!我醒了!”

戰一凌笑容滿面的用力揉了揉眼睛,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獅子說到。

獅子看着戰一凌,眼睛裏充滿着帶有愛意的目光,用脖子蹭了蹭戰一凌的小腦袋,然後坐立在了他的身邊,甜膩的樣子,溫馨而幸福無比。

“這次去依山城,怎麼樣?還順利嗎?疾風鸛回來也沒和我說什麼,就跑林子裏去了,事情有結果了嗎?”

戰一凌倚靠在獅子的身上,獅子低着頭問到戰一凌。

“我弄出來了一個!”

戰一凌聽完獅子的問話,從懷裏拿出一枚綠色的丹藥,開心的拿到獅子面前,遞給獅子看。

“我花光了所有換來的錢,準備了幾十份材料煉製的,起初一直失敗,我還以為又前功盡棄了呢!沒想到最後一份煉製出來了一個!不過就是有一點不好,這是個中級的,應該還可以用吧?”

“可以了!足夠了!”

獅子用尾巴圍在戰一凌身邊,看着他,然後拿走了戰一凌手中的綠色丹藥。

“這個到底是做什麼用的呢?獅哥!你給我的那些捲軸里,沒有詳細的記錄過這個丹藥的作用,煉製方法也很特別,它到底有什麼用啊?是給我用的嗎?”

丹藥讓獅子拿走後,靠在獅子身上的戰一凌,無聊的擺弄起了獅子脖子上金色的鬃毛問獅子。

因為這一年多的時間裏,為了這枚丹藥,他忙到頭腳倒懸,卻一直也不知道這個丹藥到底是什麼,出於好奇,他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可是奇怪的是,獅子好像沒有聽到他說的的話一樣,並沒有理會他,反而是側身伸出爪子,將戰一凌回來時放在洞內的背囊遞給了他。

“啊?還要去依山城嗎?才回來沒多久,都這麼晚了!我能明天早上再去嗎?獅哥!你讓我和你待一會好不好?”

戰一凌看到背囊,以為獅子還要讓他去依山城做些什麼事,也不想知道那丹藥事了,就地對着獅子撒嬌起來。

“不是讓你去依山城!我剛才看了一下你的靈海,這段時間你來來回回的奔走,少於修養,你體內的靈海已經不太穩定了!你去禁地外的山頂閉關七天好好調養一下吧!”

“啊?七天?還要去禁地外面?為什麼啊?”

戰一凌不解的看着獅子,獅子又沒有回答。

“睡吧!明天早上記得去!”

說完,獅子趴了下去,閉上了眼。戰一凌看獅子不回答,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他也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正如獅子說的那樣。這麼長時間東奔西跑,疏與修鍊,靈海內的魂靈力已經異常了。但這次要去禁地外面!戰一凌搞不懂這到底為什麼?以往他都是在禁地內的,獅子也都是會陪着他的。

天可獅子就是這樣,它對戰一凌說過的話,它不想解釋的,一個字也不會多說,戰一凌雖然不解,卻也只能按獅子說的那樣做。因為從收養他那一天開始,獅子做什麼事,都是為他好。所以戰一凌也沒有多想什麼,看獅子沒有理他,真的趴下睡了。隨即躺在了獅子身邊,也睡了。

第二天,天剛剛亮,獅子就沒了蹤影,戰一凌洞內洞外找了許久,也沒有見到獅子。不開心的回到了洞內,拿起獅子早已為他留好的食物,吃了幾口,然後背着背囊離開了。

這一年為了弄那丹藥,他經常去依山城,和獅子聚少離多,他本想多陪陪獅子,也想讓獅子多陪陪自己。可是,獅子最近好像變了,並沒有讓他跟在自己身邊。

戰一凌八歲的時候孤身一人來到的天元禁地,他是獅子收養的孩子,獅子收養他以後就把他一直帶在身邊,教他修習靈法。這麼多年,如兄如父的養育,它做什麼事一定都是對他好的,戰一凌心裏明白,就算心裏一千個不願意,也還是會聽從獅子的話。

離開之前,戰一凌從背包里拿出來了一大堆從依山城買來,送給獅子的禮物,留了一個字條,然後才帶着和自己一起長大的疾風鸛離開。

雖說是閉關,其實對於戰一凌來說,這到稱之為療傷,更為貼切。戰一凌從小就因為有着一副擴靈的陰陽瞳存在,導致其儲存魂靈力的靈海異常龐大,而致使修行獲取的魂靈力,在這樣龐大的靈海里被稀釋,一過度使用魂靈力,靈海內的魂靈力消耗過多,就會造成靈海失去支撐而崩潰,損傷身體。要不是獅子從小對他的呵護,和帶有針對性訓練強化體魄,並用他的脖子上,常年佩戴的那枚菩提凝玉吊墜潤體,他或許早就夭折了。

這一年多,為了給獅子煉丹,又來回往返依山城和天元,戰一凌的魂靈力已經透支了,就算有這菩提凝玉保護,他也必須要閉關修行一段時間,才能調理好。獅子在第一面看到他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他身體的情況了。

時間,在不見天日的洞穴里隨着消逝,總讓人有種孤寂和不安,幸好有疾風鸛陪在他的身邊,這難熬的日子,才得以過去,七天!轉眼間就過去了。傍晚,戰一凌收起魂靈之力,大喊着終於完事了,累的躺在了地上。

“大長腿!”

戰一凌喊着疾風鸛。

這是戰一凌給它取的名字,因為它的腿真的很長,小的時候獅子讓天元的靈獸給戰一凌陪練,戰一凌在疾風鸛身上,不知道吃了多少它這雙長腿的虧,所以一小就這麼稱呼它。疾風鸛本來很是抗拒的,不過這麼多年下來,也聽習慣了。

“一會兒,咱們去抓魚吧!就那個特別大!特別笨的那個大紅魚,好不好?獅哥很喜歡吃的!這一年多沒怎麼回天元,獅哥一定想吃極了!我想給它做一次!”

“唉!不去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疾風鸛聽到戰一凌的建議,果斷的搖頭拒絕。

“那個傢伙比我還大好多圈,每次都弄我一身泥!你也不下水!到最後不都是我和它單打獨鬥嗎?你還好意思說一起抓!你那半吊子的化獸決根本和獅子沒法比!非讓我去!你把我燉了吧!”

疾風鸛想起曾經和戰一凌抓魚的經歷,一聽戰一凌說還要去抓魚,立刻嫌棄又生無可戀的回答他,就是不想和他去。

“不要吧!你是只鸛你不喜歡抓魚?你頓悟了?”

戰一凌質問到。

“我是喜歡抓魚,但我不喜歡天天作死啊!兔子還喜歡吃草呢?你看它天天啃曼陀羅了嗎?而且現在也不是時候啊,如今是那些魚產卵的季節,凶着呢!你抓它?它不和你玩命啊?你別總坑我!好不好?上次一起追獠豪豬崽,都追到人家窩裏了,你也不告訴我!我被那窩裏的大母豬拱的,屁股都禿了,尾巴毛一根沒剩!被大家笑話半年禿尾巴鷹!我還記得呢!現在才長出來!你又要去!不去!打死也不去!”

“哈哈哈……”

疾風鸛一說起這事,戰一凌哈哈大笑!想起那麼愛飛翔的疾風鸛那段時間,天天不飛,用翅膀捂着屁股在地上猶如一隻走地雞的模樣四處跑,眼淚都要下來了………

“轟隆…………”

“咔咔咔………”

“轟……………”

戰一凌的笑聲還未結束,一陣巨大的雷聲從外面響起,傳到洞裏,將整個洞都晃動了起來,泥土被震的從洞頂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戰一凌和疾風鸛聽到這雷聲,第一時間都愣住了,笑容一瞬間被這雷聲震的消失在了臉上,透着洞內瀰漫的塵土看着洞口,突然想起了什麼……

“玄雷天怒!”

戰一凌大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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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獸神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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