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別

離別

喬治平復了情緒之後緩緩坐下,端起手邊的青瓷茶盞撇撇茶末,送到嘴邊潤了潤有些乾澀的嗓子道:“關於這塊石頭的用法我之後會教給你,關於你的天賦屬性,你有什麼看法?”

關於修鍊司弋了解的不多:“白字一級,這樣的天賦是靈師的門檻,修鍊速度也是最慢的,天賦不行,我就付出比別人更多的努力,兩倍不行就三倍,甚至更多,天賦不能代表一切。”既然決定要成為靈師了,司弋也想努力一把,就算失敗了也沒什麼損失。

喬治聽后看着眼前的兒子,滿意地點了點頭面帶微笑又有着些許惆悵:“好!好!小滿長大了!你說的沒錯,天賦不能代表一切,天賦不夠我們只能比別人更努力,付出更多的時間來追趕,遇到挫折不自怨自艾,反而激流湧上,是我的好兒子!小滿,你能說出這樣的話爸爸很高興。太初學院雖然師資力量不如英華學院,但是作為初級學院來說也是夠用了,現在離學院開學還有不到兩周,這幾天你不用去採藥了,每天子時去後山最高的山坡上等我。”

夜半,子時。

月似金鉤,星雲滿布,盧比村中一片寂靜,只能聽到塘中陣陣蛙鳴,後山倒是熱鬧些,現在正是一些夜行的鳥獸活動的時間,此時正當暑季,與白日裏的烈陽火辣辣的照在皮膚上不同,夜霧襲來,透着絲絲涼意。

白菘山最高的山坡上一位不大的男孩盤坐在草叢之中沐浴着月光,雙目緊閉,雙手輕搭在膝蓋上,中指及無名指內彎,拇指壓住兩指指尖,偶爾有些許微閃的螢火落在肩頭,此人正是司弋。

司弋在這裏打坐已經十天了,期間的換洗衣物與吃食都由喬治送來。

那天晚上,喬治告訴司弋引導天地之間的日月之靈的方法便讓司弋自行修鍊了。

漸漸地天際泛白,遍山的草葉上零星掛着搖搖欲墜的朝露,晨霧瀰漫,直至初陽升起才慢慢消散,司弋發梢微濕,盤坐在地,安然入靜,呼吸綿長氣貫丹田,周身縈繞着一層微光,引導靈氣在體內運行一周天後緩緩睜眼,雙手微合,看到坐在不遠處石頭上眺望遠方的喬治,起身跑了過去:“爸爸!”

聽到呼喊聲的喬治回過頭:“現在你靈竅已開,那塊石頭不用引導便可自行吸收日月之靈進行修鍊,你只要熟記它的使用方法即可,不必管它。”

“還有一”喬治頓了頓目光緊盯着司弋表情嚴肅:“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它的存在。”

看着司弋點頭答應,接着囑咐道:“這塊石頭現在對你來說用處不大,等到它修鍊到流光境界才可感受到它給你帶來的好處。”

又默默看了司弋許久,忽的開口:“我要離開這裏了。”停頓了一下說:“我自己。”

這句話如同憑空炸雷,司弋驚訝地抬頭看向喬治,有些不可置信,半晌,緩緩開口問道:“爸爸,您不要我了嗎?”

喬治目光低垂,逆着光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小滿,我沒有不要你,只是有一些事需要去處理,以前你還小我不能離開,現在長大了,我相信你可以照顧好自己,你向來早慧,許多道理我不說想必你也明白。”

“雖然我們住的偏遠,與村裏的村民接觸不多,但村子裏的流言想必你也聽說過,關於你的親生父母,他,他們從來沒想過要拋棄你,他們是有苦衷的。”

盧比村人口分佈並不密集,除了有人生病來喬治的山下小院中診治拿葯之外,倒是沒有太多接觸,但司弋每次去維托城送葯都會路過菜花嬸子家門口,菜花嬸子看到司弋就會跟其他人說起司弋的身世。

“哎呀,你不知道,這是山腳下住的那戶,據說十年前有一天,天氣晴朗,天熱的穀子都曬的金黃,村醫喬治家裏忽然來了個逃難似孕婦,長得水靈靈的,身上的衣服看着破,都是綢緞子做的,手腕上還戴着個紫晶鐲子上面還雕着朵鑲金邊的蓮花,別提多好看了,在喬家呆了沒幾天就發動了,生完孩子當天人就不見了。這孩子親爹不養,親娘不要的,也是喬治心善,他本來就是外來戶,獨自一人來村裡安家落戶,這麼多年連婚都不結給人養孩子…”菜花嬸子不愧是村裏的八卦能手,水都不帶喝的跟人嘮一下午。

旁邊嬸子看不下去李菜花那跑風的嘴,暗罵一句多嘴多舌轉身走了。

“他們,我的親生父母他們有什麼苦衷?”關於親生父母,司弋是陌生多過好奇的,並非有血緣關係的才叫親人,喬治雖然平日裏對人對事閑散了些,對司弋還是關心的,且二人相處了近十年時間。

想喬治思緒漸遠,聲音低沉:“這其中原由,我不能告訴你,現在你要做的是努力變強,我要你成年之前達到靈宗級別,屆時去聖都找我,達不到就不要去見我。”

司弋表情嚴肅,點了點頭:“我會做到的。”

喬治看着男孩嚴肅的表情,思緒放空,神色複雜,像是在透過司弋看什麼人似的,嘴角微微勾起:“我在聖都等你。”

太初學院開學的前一天,此時暑季還未結束,艷色的驕陽曬的人火辣辣的,空氣中熱氣蒸騰,連路邊的花朵草葉都蔫頭巴腦的,司弋收拾好要拿的行李,前往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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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異世界養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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