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塞前歸漢營 胡人立馬還
李廣帶着漢軍百餘騎一路撤往南邊雁門關,只有在那遇見漢軍大部隊,那麼他們就可以讓這匈奴百衛隊葬身在這片漢匈的領土上。
(匈奴的編製中,軍政合一,就是所有經濟,人口,資源等全部統一整合,就是大體上和蘇聯在列寧時期的戰時共產主義政策相當,即使在自身落後的境地里,仍然有爆發出強大力量的能力。匈奴中所有男子一旦成年也就是高過馬背就要以匈奴騎兵的身份被編入軍籍,相當於農兵只是戰鬥力格外強悍,戰時為兵閑時務農。而且匈奴的習俗里有父死子可娶其母,兄終而弟可娶其嫂,比如歷史上嫁到匈奴的落雁明妃即昭君就是一共嫁了三次,但歷史上有人認為第三次有疑問but我也不明白,我知道其中有着父子關係。再者軍政一體讓將能專兵,兵能識將,這樣在戰鬥中也是有極大的作戰效率,如果是將不專兵,兵不識將那麼就像宋朝一樣,文官竟然是用來打仗的)
匈奴人的馬就是不一樣,騰騰四蹄從遠處追起現在已經離漢騎不遠了,李廣和眾漢騎只能一邊跑一邊挽弓回射擊匈奴,但即使是這樣,身後不斷有人在一聲大喊中被匈奴墜下馬,然後身子骨被那匈奴的鐵蹄踏成肉泥,埋沒在這土地上,永遠看着自己不遠處的漢土。
反觀匈奴這面也有人不斷中箭落下馬去,然後被自己族人的馬踩死,被與自己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的馬兒踩過去,他們甚至不知道今天晚上是在幹什麼,他們本是一支打完了仗回家的衛隊,但突然有一年輕人跑來說什麼漢軍入侵,他們只能放下歸家的心重新再拾起長弓,按照那個年輕人所指的方向奔來,說實話,他們已經沒有耐心再打下去了,漢匈戰爭持續了太久了,若非是沒有活路他們絕不會為了滿足單于的野望來數襲大漢,現在又可以活着回自己的家,見自己的妻子(古時“妻子”並不是單指現在的配偶一意,而是“妻”指配偶,“子”則是兒女)沒有人想再打下去,沒有任何一個種族是熱愛戰爭的,沒有,一個也沒有。
就在這樣一場更為大型的百人追逐中,漢軍一路疾馳跑到了漢塞邊上,月光慢慢褪色,日頭升起。
漢軍旌旗在遠處被不斷放大。
李廣心中的希望之火就隨着那遠處的變大的旌旗一起變大,漢軍也停下了腳步,開始調轉馬頭掩殺後面的那伙匈奴騎兵。
匈奴騎兵也在此時看清了遠處的漢軍映天蔽日般的人,匈奴也是勒住胯下戰馬,想要脫離這場戰鬥,雖然自詡是天神選中的戰神但是也不是刀槍不入,刀插進來照樣有血,劍砍身上照樣會死。這樣這伙不明覺厲的匈奴就停止了自己一開始便不知所謂的追擊,逃之夭夭了。
他們只是知道眼前的騎兵是漢人,他們要去攻擊漢人,但沒有人知道這場追擊是為了什麼,可能是軍功吧,是百個人頭的軍功,知道李廣在其中的人已經死了,大抵是都死了。
等身後的漢軍趕來,看到眼前的李將軍打算在飛將軍的一聲令下,直殺大漠,吃掉這百人。但李廣只是揮手,在眾人不知所以的情況下,鳴金收兵。
他們不知道這位飛將軍在想着些什麼,莫不是有着更大的計劃,但是他們也只是看着這位李將軍一直盯着那遠處遁走的匈奴,直到消失在眾人眼前時,李將軍才重重的嘆了口氣,據李將軍的副將後來在朝廷上的說辭是:李將軍本想引出匈奴的大部隊,沒想到匈奴也不是吃素的,早有偵察而且不賣險,撤回了大軍這才使得李將軍的伏擊沒有成功,沒有報俘虜之仇。
就這樣飛將軍一人力抵百餘位匈奴的事迹在漢都城長安傳的沸沸揚揚,這也使得本該被斬首的李廣活了下來,被貶成了庶人。
就在陽光升起照在漢土的那一刻,李廣掉頭回了漢營,一路上沉默寡言,可能有被匈奴俘虜的恥辱,也可能是在回憶着某些人。
項顧鴻也在這個時候眼前騰空出現了新的捲軸“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第一幕終”隨後那捲軸在光的照耀下,再一次燒毀了,隨着風不知道飄散在了何處。
在項顧鴻不容遲疑之頃,他又被拉到了另一個他眼裏瞧着熟悉但卻又有着別樣風味的大漠。
還是那熟悉的畫卷繼續展開,又是一次的介紹“漢武帝元朔九年郎中令李廣領兵四千伴博望侯張騫領兵一萬參與第二次河西大戰,二軍出右北平,進擊左賢王部,霍去病與公孫敖從北地出發,向西進軍。李廣先行出擊,但張騫未能按時出擊,李廣軍北進數百里后被四萬人的左賢王軍騎圍住,孤立無援“
(實際上河西大戰一共倆次就是搶奪河西走廊的控制權,漢與大月氏等國建交,以及切斷匈奴與羌人對漢的封鎖。倆次河西大戰都避不開的人物,霍去病,這人也就和開了掛一樣降臨在了漢武帝的身邊,作為漢匈大戰的中後期的領軍人物,霍去病就是漢武帝買回來的戰爭利器,第一次河西大戰時,霍去病以驃騎將軍領騎兵一萬出擊匈奴,他從隴西出發轉戰千里,用了匈奴最引以為傲的速度打開了河西走廊,他不佔領任何地方只是迅速突擊匈奴營地,使得匈奴在短時間能根本接不到漢軍位置的消息無法做出有力的反擊。而且霍去病還一路衝殺直到匈奴在河西走廊的主力渾邪王、休屠王。這倆位一直雄踞在河西走廊危險性大於了第二次河西大戰的左賢王部。但就是在第一次河西大戰中,霍去病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連敗二王,又斬了匈奴五個部落的頭領,俘虜其國的軍官,這次各路將領都有殺敵俘虜達到標準,唯獨李廣這次跟隨衛青沒有任何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