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一場洪水即將席捲這個世界
聽着君離塵的話,凌瑤冷冷看着君離塵,緩緩開口,“你怎麼在這裏?”
聲音裏帶着一絲沙啞。
“師父,徒兒在這裏不是很正常?”
君離塵理所當然的開口。
師父好像很奇怪,竟然問這些問題。
他是徒弟,出現在這裏相當正常啊。
師父變得怪怪的。
凌瑤卻冷笑,道:“當初,你不是已經背叛我了?現在怎麼好意思開口喊我師父?”
腦海中的記憶越來越清楚,感受也越來越清晰!
凌瑤戰神的遭遇,她感同身受!
“背叛?師父,這何從說起?”
君離塵一臉疑惑,目光緊緊看着眼前的女子,女子面色蒼白,美麗的鳳眸之中露出一抹仇恨。
他實在是不懂自己哪裏得罪了師父。
“師父,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噩夢?”
君離塵不解的問道。
凌瑤冷靜下來,召喚了麒麟。
只見一隻可愛的萌獸出現在凌瑤的視線里。
看着麒麟過來,凌瑤頓時熱淚盈眶,這種感覺也許是凌瑤戰神的。
這莫非是回到剛開始了?
“我是不是睡了一百年了?”
凌瑤冷靜的問了一句。
“是的,師尊。”
君離塵老老實實的回應,眼神不解的看着凌瑤。
凌瑤回想着過往,沉睡一百年是她領兵出征,差點喪命,但好在打了勝仗,才沒有落下把柄。
這個時候距離女主出現還有五年時間。
五年之後,那個女人會處處針對與她,只因為女主與她的理念不合。
所有人也會聽信女主的話,包括她的徒弟還有妹妹以及親信。
沒過多久,一道黑色的身影和一道紫色的身影也出現在了凌瑤的視線里。
黑色的身影是二弟子墨寒淵,渾身帶着清冷的氣息。
紫色的身影是三弟子云錦恆,一雙狐狸眼勾魂攝魄。
凌瑤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現在的徒弟還沒有背叛她,她也還沒有帶兵去滄瀾。
一切都還沒有發生。
“師父,你沒事嗎?”
看着凌瑤愣怔的模樣,墨寒淵低低問了一句。
“師父,看你臉色似乎不太好啊。”
雲錦恆手中握着一把摺扇,隨意的扇了扇,風情翩翩的模樣。
面對三人關心的問話,眼神之中卻沒有關心的意思,凌瑤只覺得諷刺,噁心。
於是,凌瑤冷着臉,道:“你們都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們。”
這些男人,她一眼都不想看到。
全都是一些叛徒。
都知道結局,她又怎麼會對這三個叛徒有好感?
三人面面相覷,師父竟然發火了。
他們跟在師父身邊並沒有太久,從前的師父性格溫和,對他們關懷備至。
如今,師父卻對他們發火。
三人便冷着臉離開了凌瑤的房間。
那個女人真是莫名其妙,醒來之後竟然沖他們發火。
跟個神經病似的。
雲錦恆閑庭信步的走在後面,手裏不慌不忙的搖着扇子,他悠悠道:“師父怎麼了?醒來后變了一個人似的。”
墨寒淵雙手環胸,一臉冷漠的道:“或許這才是咱們師父的本性呢?往日的溫和都是裝出來的,要知道,她是個能上戰場殺敵的將軍,怎麼可能會溫和的一面?”
“墨師弟言之有理,咱們可不要被她的表面欺騙了。”
雲錦恆附和道。
他們三人當初也並不是真心實意的想要拜師,是那個女人主動收,他們才拜師的。
天界厲害的神君神女多的是,要拜師也得拜更厲害的。
寢殿裏
凌瑤抱着麒麟,低頭在麒麟額頭上落下幾個吻。
在所有人都背叛她不相信凌瑤戰神的時候,只有麒麟是沒有背叛凌瑤戰神的,而且還為凌瑤戰神擋下一道天雷。
“麒麟,以後,就咱們主僕兩個相依為命了,天界不仁,不值得我為他們賣命!去他娘的仙道,從此我願踏進修羅道,為自己而活。”
凌瑤眼神堅定,既然她是穿書者,那肯定不能再跟凌瑤戰神一樣兢兢業業為天界,最後的結果眾叛親離。
她才也不去做那個拯救蒼生的神,結局落得如此凄慘。
誰願意當這個大冤種戰神,誰當去,她不稀罕。
麒麟眨了眨靈動的大眼睛,一臉似懂非懂,彷彿聽懂了凌瑤的話,吐出粉嫩的小舌頭在凌瑤的手背上舔舐了兩下。
這一晚,下了很大的雨。
凌瑤一身瑰麗妖冶的紅色衣裙,腰帶緊束起顯得腰肢纖細,三千青絲隨意飄散在身後,目光眺望着遠方外面。
外面電閃雷鳴,狂風暴雨,樹葉被打落了一地。
這場雨會下很久,一場洪水即將席捲這個世界。
天界自然不會受到傷害,但人界會生靈塗炭。
凌瑤戰神當初臨危受命去人界搶救凡人,去了,最後功勞沒有,反而落得個誅殺犯人的罵名。
想到這些,凌瑤離開了縹緲山,冒雨帶着麒麟去了天君殿。
她去請辭,毫不意外,天君爽快的答應。
在此之前,凌瑤戰神已經立下不少戰功,天君也怕她功高蓋主。
辭去將軍職位后,凌瑤並沒有馬上離開,因為她遇上了那個讓凌瑤戰神受天雷神罰的師父。
因為天雷神罰,麒麟死了。
凌瑤死死壓抑住殺心,才沒有衝上前殺了那個無情的男人。
只是冷漠的看着他。
雖然現在麒麟還活着,但那些屬於凌瑤戰神的可怕的記憶都留在了凌瑤的腦海之中,且揮之不去。
那個男人從他的身邊走過,眉頭輕皺,凌瑤見了他竟然都不行禮了,往日裏對他的恭敬也蕩然無存。
那雙眼睛裏似乎多了許多的恨意。
這讓男人疑惑起來。
凌瑤怎麼會變成這樣?
男人百思不得其解,回頭又看了凌瑤一眼,那個女人一身奪目的紅衣,站在長廊之中,身後的晶瑩剔透的雨簾襯得她整個人越發孤傲冷漠。
那眼神中除了恨意,似乎還透着一絲殺意。
等到男人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凌瑤才回過神來,她垂了垂眸,袖子中的手緊緊握拳,尖銳的指甲已經刺進了手掌心裏面。
疼痛她感覺不到,因為心裏的恨早已經吞噬這些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