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贈禮
終於趕在太陽落山之前，下了山。走在街道上，太陽落山前的街道異常的熱鬧，撲面而來的煙火氣息。
陽光溫和，彷彿是在夜晚前的最後一絲溫暖。姜語秋從未感受過着古香古色的氣息，原來書中的街道竟是如此。一條長街一眼望不到盡頭，兩邊的小販招呼着，身後便是店鋪，大門敞開，就在路口處圍了一圈人，圍在其中的便是雜耍的人，是書中常見的，是她沒見過的風景。
俞暮靄謹遵“男女授受不親”的指令，輕輕碰了碰姜語秋的肩膀，“等到過節，凡間更是熱鬧。”傾硯搖頭笑道：“凡間姑娘竟然對這街道如此感興趣。”
“人家姜姐姐原來是深閨小姐，哪裏見過這樣的風景，光是看她那姐姐就知道了，每天凈忙着跟后宅里勾心鬥角了，哪裏有時間。”陶玄柏替姜語秋打抱不平。
“你怎麼知道語秋沒見過？”傾硯眼神犀利的看着陶玄柏。
“我看面相，你這老頭子怎麼可能知道。”陶玄柏輕咳一聲，“找我看相便宜兩塊靈石啊。”
“老頭子？”傾硯瞬間怒道：“陶玄柏！老子就比你大五歲喊誰老頭子呢！”
“行了，到了，再不去就回不了宗門了。”
“他敢攔我！”傾硯氣急敗壞地說了一句，“我霓霞山沒那些規矩。”
“沒事。”俞暮靄拍了拍姜語秋，悄聲道：“老頭子又犯病了。”
“俞暮靄！”傾硯看到姜語秋語氣緩了下來，“還是語秋好，不理他們。”說罷，拉着姜語秋進了成衣店，“你們別再門口看着，該買啥買啥去。”
“有了新歡就不要舊愛了。”陶玄柏感嘆了一句。
太陽快落山，天空呈現一片晚霞。小販收了攤，店鋪關了門，街上的行人也慢慢變少，似乎都在迎着夜晚的到來。
傾硯給姜語秋買了幾件衣服。眾人碰面，姜語秋一身淡藍色衣裙，，一根紅帶子綁着頭髮，頭髮有些散亂，但莫名呈現出一種凌亂的美感。傾硯看了看姜語秋又看了看陸辰宵，意味不明。“走了走了，回山了。”
霓霞山上——
“這弟子少，加上語秋你一共就五人，這山大人少，你就住我們旁邊吧。”
“沒事，師父我哪裏都可以”
“看看人語秋，再看看你們挑三揀四的。”
又被嫌棄的幾人……
傍晚，姜語秋收拾好自己屋子，一陣敲門聲響起。姜語秋回頭看去，是陶玄柏。“師兄。”
“姜姐姐不必客氣。”陶玄柏四處張望了一圈，甚至連房樑上都看了一圈，確認沒有其他人後，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姜姐姐，這幾人賊的很。”
陶玄柏遞給姜語秋一個小方盒，陶玄柏沖姜語秋努了努嘴，“打開看看，喜不喜歡。”之後便故作傷心道：“姜姐姐要是不喜歡，我可是會很難過的，你也知道你師兄沒錢，就這一個盒子就花費了我不少靈石呢。”
“呦呵，鐵公雞竟然拔毛了？”門外響起俞暮靄的聲音。“姜姐姐還是快打開吧，我先不進去，不然我那位師兄又該急了。”
“俞暮靄，出去。”陶玄柏面色一變，打開門。
俞暮靄笑嘻嘻地反駁道：“我又沒進去。”
陶玄柏看了一眼俞暮靄的着裝，低聲對俞暮靄道：“你先把衣服換回去，別再嚇到姜姐姐。”
俞暮靄嘆了口氣，“早晚都要有這一經歷嘛。”
姜語秋打開小方盒，裏面赫然躺着一顆珠子。陶玄柏將門“嘭”的一聲關上，跑到姜語秋面前，“怎麼樣，我尋思着庸脂俗粉姜姐姐也不需要，在裏面裝的是避風珠，日後應該會有用的吧。”
姜語秋沉默半晌，問了一句，“這東西凡間有賣的嗎？”
“這……”陶玄柏欲言又止，他總不能說是他在他師父那裏搶的吧。“別管凡間有沒有了，東西也不一定是要在凡間買。”
姜語秋心裏有了思量，便認可他說的話，點了點頭。
俞暮靄又敲了敲門，語氣有點疲憊，“還沒送完啊，我在門口坐了一盞茶功夫了，陶玄柏不用這麼獻殷勤。”
陶玄柏剛打開門，俞暮靄作勢就要往裏沖，陶玄柏攔住了他，對着屋內的姜語秋道：“那個……姜姐姐啊，你看見俞暮靄這樣子可別嚇到。”俞暮靄上下打量着自己，“怎麼我不美嗎？”
俞暮靄依舊是一襲紅衣，不過不同於方才的是他現在的樣貌和衣着完全是個姑娘。
美不美不知道，可能會覺得你腦袋裏面有點問題。
俞暮靄似笑非笑地道：“鐵公雞，送的什麼啊？”
“需要你管嗎？”
俞暮靄絲毫不在意，吹着口哨漫不經心地道：“反正我進去就能看見了。”
面上做的是漫不經心，心裏還是有些慌張，主要是怕嚇到小師妹，他們師門可就一個師妹，若是被他嚇跑了，他師父不得提刀宰了他。
“小師兄。”
姜語秋看見俞暮靄的樣子，一愣。俞暮靄尷尬地想撓撓頭，因為剛梳好，只是摸了摸剛梳好的髮鬢。
姜語秋看見俞暮靄的樣子先是一愣隨即笑道：“小師兄你的樣子倒是真美啊。連我都自愧不如了。”
俞暮靄聞言眼睛一亮。“我就說陶玄柏瞎操心。”隨後拿出個鐲子，“街上買的，給你改良了一下。”
姜語秋接了過來，也沒看出什麼么蛾子。“這裏面有幾粒藥丸，解毒用的，也不是什麼毒都可以解，還是要對症下藥，不過也能挺幾個時辰。”
“多謝……小師兄。”看着他的樣子還真叫不出小師兄三個字，總感覺怪怪的。
俞暮靄八卦的心又開始跳動，“姜姐姐，陶玄柏送你什麼了？”
“桌上擺的就是。”
俞暮靄低頭一看。避風珠……這避風珠怎麼瞧着這麼眼熟……
俞暮靄心裏瞭然，怪不得師父回來了就開始找避風珠，原來讓他拿去了。我說這鐵公雞怎麼突然間這麼大方，原來是花別人靈石辦自己事。
這陶玄柏不愧是鐵公雞當真是一毛不拔。俞暮靄又看了看裝避風珠外面的盒子。也不是一毛不拔，這不還有個盒子。又看了看坐在床上把玩鐲子的姜語秋，嘆了口氣搖搖頭，欺騙無知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