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們是不是還忘了有個人？
直到他被放進一個“盒子”模樣的封閉環境，方政才緩緩睜開雙眼，松下一口氣，那個女人實在太可怕了，咪着眼目不轉睛這似乎想要把自己吞掉，“果然眯眯眼都是怪物！”
方政打了個冷戰，記憶永不磨滅的詭異恐怖笑容，他只在劍宗記載的妖魔繪本上看過。
又想起神通廣大的師父在好幾個女人面前都低聲下氣的，方政默默暗自發誓。“以後我還是少跟女人打交道。”
封閉的裝甲車看不了外面的景色，方政閑的無事伸出手指扣了下底板。
咔嚓！
底板被他捅了個洞，呼呼寒風從小洞湧進，透過小洞他發現盒子居然在跑動！
“額我暈了，不是我乾的。”
發現自己幹了壞事，方政拿身體擋住洞口繼續閉上雙眼裝暈，“他們要帶我去哪，嗯那個獨眼大哥好像說過，叫什麼精神病院，在那裏應該能得到這個世界的情報。”
震驚！有人試圖在精神病院了解世界！
“羅降這老小子，畢業了非去當什麼精神病院長，哎都好幾年沒見過面，也不知道他現在過得咋樣。”
在前方親自開車的李克絞盡腦汁想着江南精神病院在哪，他記得五年前羅降同學聚會說過地址的。
“煙雨，給我定位江南精神病院位置！”實在沒轍想不起來，李克選擇開掛。
“收到，地址已接入裝甲車電腦。”機械女聲時刻待機。
李克低聲大罵，“淦！待會看我怎麼搞你，開個精神病院開到哪旮旯去。”
這一路上走走停停，順着少年漂流的痕迹……
江南市最偏遠的角落處，跟熱鬧人人山人海的城內真是一念神魔。
李克一眼望去寂靜無聲，荒無人煙的田野，開了七八公里都沒看見一戶亮光，時不時撞見路邊還有幾座野墳，彷彿自己來到一個新的世界。
寬敞的水泥路更不用想，全是土路，幸虧他開的是裝甲車，在坑窪土地的道路仍能行駛。
“煙雨！你給我導航導到哪去了。”
“李克局長，定位無錯，請不要質疑我的能力！計算機也有機權。”煙雨毫無感情說出警告，似乎李克再多說一句，她直接下班回家看劇。
“煙雨你別生氣，我就問問。”煙雨管着整個江南市的網絡系統，李克若不想他珍藏的小電影被流傳出去，只能低聲下氣。
遠處幾百米外有了亮光，李克一踩油門，裝甲車速度加快，在凹凸不平的土地極速行駛，減震效果不錯，後備箱的方政在呼呼大睡。
五分鐘過後。
裝甲車穩當停在高達三米有餘的圍牆邊，李克從車內跳到地面，上下打量被染料染白的圍牆，中間一一抹紅色：江南精神病院。
他左右尋找完發現沒找到大門和保安室，“門呢？羅降這個老小子搞什麼名堂。”
李克大聲沖內喊道：“羅降！快開門迎接，你李哥來看你啦！”
不一會兒，牆上紅色“江南”二字突然被推開，露出一張睡眼惺忪的熊臉，“吵什麼吵，大晚上不睡覺在這鬼叫，不知道這兒是精神病院嗎，媽的你再叫，待會現場給你逮進去治療。”
“小兄弟你叫你們羅院長出來，告訴他，他大哥李克來了！”李克沒發脾氣，耐心說。
“你說你是羅院長大哥，我他媽還是拜燈他爹呢，別一天天裝逼，快點滾回去睡覺！”夏業在門洞裏煩躁喊着，任誰大晚上睡覺被人叫醒，心裏都不好受。
何況自己是誰？他可是隱藏了巨大背景，在江南城當一個普普通通的精神病院保安。
啊？你要問我是什麼背景，神級保安聽過沒，守哪個小區哪個小區就會被偷的神級保安，一般人都不能接觸到。
夏業一臉驕傲中，之前還有戶主居然還誇栓條狗都比他好。
說明什麼，說明戶主對他的信任很快趕上人類最信任的朋友。
“煙雨，麻煩給我找出羅降的電話。”被保安攔在圍牆外，李克有點無奈，他身為江南鎮妖局局長總不能欺壓人民吧，還是繼續開掛。
嘟嘟嘟！
煙雨沒有回應，跟個小女孩似的不想理他，但李克懷中的手機自動撥打了一人號碼。
不出幾秒，電話打通。
“喂，哪位？”
電話那邊響起磁性低沉的男子聲。
“兒子！五六年沒見我看你能不能聽出我是誰。”李克衝著手機大喊。
電話那端沉默一陣……
“李克？媽的我是你爹！你怎麼跟你爹說話的，沒大沒小。”羅降驚喜喊着，互相嬉笑，關係最好的兄弟才會這樣，都想當彼此的爸爸，“都五年了你去哪兒爽去，這麼久不聯繫哥幾個。”
“哎呀這事待會再說，你在不在你開的那家精神病院裏。”
“在呀，你有事在電話直說唄。”羅降連忙又說道，“先說好借錢免談，除了錢外你爸我還是願意幫兒子一把的。”
這幾年為了維持精神病院的開銷，他都把車賣了，能省就省，能夠延續江南精神病院的生命。
“去你的，我李大款需要問你借錢？我擱你那門口被保安堵了，別磨蹭快出來接我進去。”李克靠在裝甲車上。
“啊？好好好我這就下來，這個夏業保安職業道德操守可以啊，我本來還不放心他呢，畢竟他之前的口碑不是特別好，要不是沒錢我也不會簽下他，如今看來夏業很不錯呀。”
電話那頭羅降一陣急促穿衣聲響起。
“別墨跡，快點出來接你爹。”李克啪一下點起一根煙，徐徐抽起來。
自從五年前同學聚會後，由於李克當時身份特殊需要前去外國執行任務，就斷了跟朋友的聯繫。
直到他才最近調回江南市，忙於整理接手鎮妖司，忘了找羅降等人喝喝酒，吹吹牛逼。
十分鐘一晃而過。
轟隆一聲！三米多高的圍牆上突然扔下一座爬梯到李克面前。
靠！嚇得李克嘴角挑起煙差點燙到臉，他抬頭看向圍牆上，伸出手指着大喊：“你個老小子，想把你爹砸死好繼承我的花唄吧。”
圍牆上此刻正坐着一名眼眶凹陷，顴骨突出的腎虛眼鏡男。
哦不，應該是為精神病院奉獻一生，兢兢業業勞心勞命的大夏好院長。
“你花唄有一萬塊，我都砸死你個狗賊。”羅降也伸出手指着地上的李克。
“五年沒見，你個腎虛男越來越虛！”
“我還沒說你呢，咋變成獨眼狗，基因變異了？”
互相嘲諷幾句后，二人相視一眼，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快點上來！我還有幾瓶好酒，本來想留著兒子出生的時候喝呢，倒是便宜你這個兒子！”羅翔指着倒在地上的爬梯，“用它上來，喔你不用，當年你在大學就加入特殊部門，現在至少有四階了吧。”
“說出來嚇死你，看你爺爺怎麼飛上去的。”李克嘚瑟一笑，輕踏地面騰空而起，轉瞬之間來到目瞪口呆的羅降面前。
“行啊李克，眼睛不是白瞎的，實力可以呀。”羅降半譏諷半佩服，讓他真誇李克，不好意思，根本不可能。
“走吧！去喝喝你那個好酒到底咋樣。”李克裝作沒聽見，今個有機會能薅鐵公雞的雞毛，他今晚就算喝趴，也要給羅降把好酒清空。
“哎，你幹嘛！”
看到羅降還用梯子下去，李克等不及了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直直飛下。
“提前說一句能死啊。”羅降起身就是一腳踢向李克。
“小樣，還想跟我比劃比劃。”李克發出桀桀桀怪笑，側身躲過慢悠悠的一擊，隨後跟貓戲耍老鼠般。
圍牆內，夏業早就回到保安室呼呼大睡，外面喧嘩嬉鬧聲也無法阻擾他神級保安的修鍊。
“接我一招撩陰腳！”
“看我烏鴉坐飛機！”
李克和羅降玩的不亦樂乎，似乎二人回到快樂無憂的大學時光。
但你們是不是還忘了一個人。
“怎麼還沒到，不如我將氣附在這盒子上跑的更快些。”
方政眨着閃亮的大眼睛，還在裝甲車內期待趕緊到達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