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秘密，任務？

“劉局，好消息就是我確實是查到了一些線索，但是線索到底是什麼，我現在也不確定，得等我們去我店裏再找一下，希望沒有被警察給破壞了。”，黃煜看着自己手上銀色手鐲無奈地說道。

“壞消息呢？”，劉正春聽到好消息都這麼不靠譜，壞消息就更不想聽了，還是蔡依柔沒忍住問了一句。

“壞消息就是，我有個小弟叫小平，他因為調查走私失蹤了。但是他在失蹤前給我留了一段消息。”，黃煜看着劉局有些低沉地說道。

然後對着蔡依柔說道：“暴力妹，給我紙和筆！”。

“你叫誰？”，蔡依柔當場就炸了，準備幫助黃煜‘找回自我’，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那麼紅。

“行了，你是警察，這裏是警察局，你們兩個別在這裏‘秀恩愛’！”，劉正春笑着搖頭，無奈地對蔡依柔說道。

蔡依柔氣鼓鼓地看向劉正春，劉正春笑着示意讓蔡依柔把紙筆遞給黃煜。

“那，這是三天前小平給我發的短訊密文”，黃煜說罷就在紙上‘唰’，‘唰’，‘唰’寫下了一串數字：44712722616003。

劉正春拿過紙看着上面的數字，略有深意的看着黃煜，指着紙上的數字笑着對黃煜說：“看來你的小弟也不一般啊！你把這些都交給他了？”。

“老師，果然瞞不過你，我把警校里學到的刑偵和反偵察都交給了他，那孩子很可憐，他來海城務工，錢和值錢的東西在火車站被人給偷個精光。我那時候也才在海城站穩腳跟，看着他在火車站流浪了半個多月，好像看到了當初的自己，那時候也正好缺人手，就把他帶到了我的店裏打零工。”，黃煜回想起自己當時落魄時的樣子和小平可憐巴巴的眼神，也是滿臉的回憶之色。

“這是什麼？密碼么？”，蔡依柔困惑不解地問道。

黃煜像看傻子一樣看着這位女警，說道：“你的肌肉練到腦子裏了吧！”，

劉正春想起當初給蔡依柔那屆教學的情景，也是苦笑着對黃煜說：“小柔格鬥成績是全屆第一，但是刑偵成績”，給了黃煜你懂的眼神。

“這個密文的意思是：後天三點在老地方見吧！”，“但是後面那個60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狀態碼？”，劉正春笑着問黃煜。

“是的，是狀態碼，我跟小平商量過，只要發送密文，後面必須要帶一個狀態碼，10是安全，20是有一定危險但還在可控範圍內，30是很危險但可以脫身，40是逃脫中，60是情況不明，需要面談！”，黃煜回答着劉正春的問題。

“50是什麼狀態？”，蔡依柔不解地問道。

“我們最好都期待不會遇到50的情況！”，黃煜沉聲回答道。

“看起來，你並沒有找到你的小弟！”，劉正春的臉上也慢慢地失去了笑意，“還能聯繫上么？”，劉正春嚴肅的問道。

“所以我剛才說了，我得回到店裏看看小平有沒有給我留下信息，本來打算是在出租屋裏見面的，但是我回到出租屋就發現不太對勁，所以我什麼都沒動，打算先看看什麼情況”。

“但是，我推開門就看到地上有一具女屍，胸口上插着我出租屋裏的菜刀，關鍵是這女的我還認識，他就是我前兩天的一個委託人的尋人委託，但是從我接到委託的時候我就沒怎麼關心，畢竟她們這個行業的人員流動還是很大的。為了不會被海城警察直接認定我就是嫌疑人，所以不得不找您了，畢竟這事兒是您交代的，出了事兒還是得找你!”。黃煜攤開被拷着的雙手，無奈且不安地說道。

“我現在倒是不擔心小平，那小子雖然平時很毛躁，但是惜命這一點，他比我更懂得生命的寶貴”，黃煜平靜而淡然地說道。

“但是既然對方已經動手了，你也身陷囹圄，怎麼讓你出去倒是個麻煩啊！”，原本淡然的劉正春這時也不得不考慮如何處理這個明顯是陷害，但又不得不按照規章制度處理的案子。

“哎，好狠的陽謀！”，劉正春不得不嘆口氣。能想出這個計謀的人真的很可怕，明明知道自己的人是被陷害的，就是讓你在規則中無能為力。一旦自己以省城副局的名義力保黃煜，那麼對方就可以知道黃煜確實是警方的線人，小平也就可能被對方給害死，如果不把黃煜作為線人保護起來，那麼久得按照警方的規章制度辦事，就算最後可以證明人不是黃煜殺的，但是黃花菜也早都黃了。

“沒有辦法了，警員0737220，你想現在恢復你的職位么？”，劉正春看了一眼蔡依柔后，說道。

這句話讓蔡依柔驚得不輕，原本全校通報黃煜被勸退的，當時有人歡喜有人愁，跟黃煜一屆的學生都很吃驚，為什麼全年級前幾名的精英學生莫名其妙就被勸退了？黃煜只要正式畢業肯定是警察精英，這是全警校所有人的基本共識，就連看不起黃煜家庭條件的那些富家子弟都很佩服這位寒門子弟的努力。就是一個校外參與打架就被勸退還是很讓人不能理解，跟黃煜一個宿舍的哥們還去教學處鬧了幾次。

黃煜本來就有了心理準備，所以心裏並沒有多少震驚，自願接受了校方的‘處理’。但是在其他人不知道的情況，劉正春找上了黃煜，簽訂協議，提前吸收黃煜進入警隊，特批黃煜作為預備卧底警察，潛入到海城的‘地下’，探查海城近幾年的文物流失情況。

“他是卧底警察？”，蔡依柔滿臉震驚地看着黃煜。

“呵呵，既然你都知道了，一會兒，你就給我簽一個保密協議，還有一份加入特案組的協議。”，劉正春像只老狐狸一樣笑着說道。

“不用了，我不想恢復自己的身份了，等這件事了了之後，希望劉局你能給我一個新的身份，我不想做警察了。”，黃煜有些釋然，又有些平靜地說道。

“什麼？為什麼？”，劉正春的臉上失去了笑容，反而今天第一次在他的臉上看到了震驚的神色。

“我意已決，不要再問了，我協助警察辦完走私案后，我想帶着小平去南方的鄉下休息，這些年過於提心弔膽了，太累了”。黃煜平靜地說道。

戴上名為‘卧底’的面具太久了，很多時候黃煜都以為自己就只是一名想打入‘地下內部’的三流偵探。而且為了探查海城的‘地下勢力’，有時候不只是需要跟他們一起吃喝玩樂，很多時候這些人做的事情都讓黃煜忍不住想要讓這些人全都抓起來，丟到監獄裏面去。

人性就像深淵，往深淵的深處注視得久了，很難再正視自己和其他人。

近兩年黃煜打算繼續作為私家偵探在海城‘躺平’，走私案的調查進度也一直停留在海城和省城而已，沒想到最近調查走私案的時候，終於被對方察覺到了自己。

“行吧！反正我答應過你，同樣尊重你的選擇”。劉正春無奈地應道。

“既然你決定了，那我們就按計劃行事吧！”。

兩人在對話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接下來的計劃，黃煜也註定要走上一條‘鋪滿荊棘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