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第20章 第20章

外面爆竹聲不斷,林旬和司清坐回包廂。

司清端坐着,眼神總是瞥向那壺酒。

林旬拄着下巴,系統告訴他,司清的爽已度升到45了。

看個煙花只升了五點?太少了,林旬看向司清,師尊像是有什麼心事,一定是因為有心事影響到爽度了。

林旬低眼看了看酒壺,師尊喝點酒興許能把心事說出來。

“師尊喝酒嗎?”林旬湊上前,繼續說服,“酒也是好東西,瓊漿玉液人間美味。”

司清抿了抿嘴,沒有說話,他對酒沒什麼想法,他只是希望喝完酒後可以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兩人一言不發,目光同時落在了酒壺上,林旬知道師尊現在需要一個陪他一起喝酒的。

百劍宗那些無聊的規矩誰願意遵守誰遵守,師尊現在就是要好好享受生活,想吃就吃,想喝就喝。

林旬端起酒壺邊倒邊想,墨淵肯定沒喝過酒,因為掌門之位成日把自己端起來,墨淵恐怕早就忘了自己喜歡什麼了,這樣的主角讓他做他都不做。

他回想起上璃剛剛那副醉意,心中莫名產生一種期待,不知道師尊喝醉了會是什麼樣子。

“師尊,想喝就喝。”林旬眯眼一笑,“今天過年,可以喝個痛快。”

司清看着眼前的酒杯,像是做了個大決定一樣“嗯”了一聲,深吸一口氣,端起酒杯,喉結滾動一飲而下。

林旬剛給自己倒滿酒,抬眼一看,司清的酒杯已經空了。

“師尊,你怎麼不等我?”林旬一臉懵,師尊喜歡喝酒也不至於這麼急吧?

“等你什麼?”司清皺了皺眉,喝酒不就是這麼喝嗎?還等什麼。

林旬:“……”

司清下山除了尋清風劍就是斬白狐,連酒都沒喝過,哪會什麼推杯換盞。

林旬覺得師尊太悶了,連個陪他喝酒的好友都沒有,真不知道他這幾百年都怎麼熬過來的。

林旬給司清倒滿,自己端起酒杯,側身對着司清說道:“喝酒也得有人陪啊,哪能讓你自己喝悶酒。”

“師尊,把酒杯拿起來。”林旬臉上很平靜,但心裏是既無奈又覺得好笑。

師父教徒弟修為,什麼都沒教成,倒是讓徒弟教起怎麼喝酒了。

窗外突然閃起紅色的亮光,照的整個房間紅通通的。

司清緩緩拿起酒杯,楞楞地看着林旬,林旬臉色微紅,帶着笑容,像是一把火從他的心底燒開,一層一層的把他融化吞沒。

紅光飛到上空,一聲煙花炸開的響聲,徹響雲宵,林旬在這爆竹聲中,輕聲說了句,“酒逢知己千杯少——”

爆竹聲戛然而止,林旬的話也隨即停了,他低頭抿了下嘴,自己在胡亂說什麼,什麼知己,師尊應該沒聽到吧?這爆竹怎麼說停就停。

房間內瞬間安靜了。

林旬清了清嗓子,“乾杯。”

“咣”酒杯碰撞的聲音,清脆響亮。

司清眼睫閃動,這聲響像是美妙的音符,迴繞在他耳邊,比剛才的爆炸聲響亮,比林旬的那句話清晰,他愣神了片刻,低頭仰頭一飲而盡。

林旬只喝了半杯,放下酒杯皺着眉,抬眼一看,司清的酒杯又空了。

師尊這酒量可以啊!

林旬在原世界酒量不差,但這裏的酒還是第一次喝,他覺得太辣了,烈酒度數應該低不了,他若像司清這樣一口悶,保准一杯就醉。

“師尊,我就隨意喝了。”林旬嘿嘿一笑,這次倒是不提陪喝酒的話了,因為他根本幹不了一杯。

林旬沒給自己滿酒而是又給司清倒了一杯。

“好。”司清端起酒杯回道,他已經連喝了兩杯,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任何感覺,不知道要喝多少杯才敢跟林旬提雙修的事。

林旬拿着半杯酒和司清碰杯,絲毫不覺得自己耍賴,他有話安慰自己,師尊可是說了,以後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那喝酒就沒必要硬喝吧?

司清又是一飲而盡,這回不用林旬滿酒了,他自己倒滿一杯,端起酒杯,停在空中,在等林旬跟他碰杯。

見林旬沒反應,司清溫聲問道:“乾杯?”

林旬:“……”是不是喝得有點太急了?像是要完成什麼任務一樣。

師尊只會悶頭喝還喝不醉,根本不會邊喝酒邊吐露心事。

林旬沒有端起酒杯的意思,看着司清臉不紅,心不跳的模樣,即使喝醉了也不可能像上璃那樣衣衫不整,他頓時覺得沒意思了。

“師尊,先等等。”

林旬想找個話題聊聊,喝這麼快,即便自己一次性只喝半杯都會醉,林旬非常有自知之明,自己耍起酒瘋來只會比上璃更失態。

想到上璃,林旬就覺得這位劍尊對司清的態度很怪,但又說不上來哪裏奇怪。

今天凌肖說師尊跟上璃沒什麼交情,可原文明明寫得上璃升為劍尊就去了清來峰,這麼多年怎麼會沒交情呢?難道兩人鬧過矛盾?所以上璃想讓師尊下線?嘶……可剛剛上璃的反應,不像是有仇。

林旬:“師尊,你和師叔沒什麼事吧?”

司清帶着酒氣淡淡說道:“他曾跟我提過雙修。”

話音剛落,林旬心裏咯噔一下,難怪上璃那個反應,師尊清冷禁慾,應該不會同意吧?

“師尊同意了?”

林旬語氣平穩,不帶任何情緒,緩緩地倒了一杯酒,酒杯放在嘴邊,眼神閃過一絲緊張,他還是不確定的問了。

“我沒有!”

司清突然站起身,眼神堅定,語氣像小孩子被人誤解后委屈的發脾氣。

他第一次喝酒,喝第一杯時入口一陣辛辣,下喉如刀割,等喝完第二杯感覺肚子裏像是有一團火,現在他感覺渾身火熱,真氣亂竄。

“我……我不會跟他雙修。”司清渾身熱的難受,看着座位上的林旬忽遠忽近,他使勁兒晃了晃頭。

聽到司清的話,林旬心裏舒服了,他自嘲,師尊這人設怎麼可能會雙修呢,自己緊張什麼。

“林旬。”司清眼神迷離,他自認為語氣很認真,“你想過……雙修……”他恍惚着走向林旬。

林旬看着司清晃晃悠悠,嘴裏含糊不清地衝著屏風走過去,心道,師尊這是喝多了,開始說心裏話了?只是醉成這個樣子,一般說的都是胡話吧?

“林旬……”司清嘴裏一遍遍喊着,像是找不到林旬很着急的樣子。

林旬站起身:“師尊?我在這呢。”

“嗯?”司清聞聲回頭,沒站穩一把推倒了屏風,林旬趕緊上前順勢扶住司清。

司清看着林旬出現在眼前,長舒了一口氣,忽又緊張地抓起林旬的手,“跟我……”

“師尊,你喝多了,躺下休息會兒吧。”林旬扶着司清走到長椅旁。

司清他現在不光是醉了,還感覺渾身真氣亂竄的難受,他記得自己很完整的問了林旬,想不想跟他雙修,他一直努力地讓自己保持清醒,就是在聽林旬的回答。

“我沒醉。”司清繃著臉抿着嘴,看上去很生氣,直直站着不肯坐下。

“是是是,你沒醉。”林旬應和着,一般醉了的人都這麼說。

他嘴上順着司清,但是手上使着勁想把司清按在長椅上,可按了半天,司清紋絲不動。

“呃……”

就在林旬放下手,運運力準備再試一次的時候,突然腰間被重力一拉,身形一轉往後一倒,自己卻被司清按在了長椅上。

司清直直地看着林旬,身子緩緩往下壓,眼中佈滿紅血絲,林旬在他的瞳孔中彷彿看到了一把火。

“師尊?!”

林旬喊了一聲,司清沒有反應,只是身子又往下壓了一下,這次司清已經緊緊貼在林旬衣襟上了。

司清渾身滾燙,林旬頓感臉燒的通紅,側過臉輕聲說道:“師尊,你壓的我喘不過來氣了。”

司清依舊面無表情,只是緊緊捏着林旬的臂膀,呼吸越來越急促。

師尊的眼睛都要冒火了,林旬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趕緊用靈力探查了一下,瞬間嚇出一身冷汗,師尊真氣亂竄的厲害,這是要走火入魔?

他抽出一隻手,運起靈力,覆在司清額頭上,出現一道亮光,司清悶哼一聲,眼睛一閉倒在了林旬肩膀上。

林旬抽出身體,把司清在長椅上扶好,自己坐回酒桌。

他趴在桌子上長舒一口氣,幸虧之前師尊給他輸過靈力,這會兒他才能穩住師尊的真氣。

“公子,要添酒嗎?”

門外傳來女子的聲音。

“不了。”林旬揉着眉心回道。

女子咯咯笑了起來,徑直走了進來,“公子,這酒可好喝?”

林旬轉過身,看向女子,臉色陰沉下來,他們喝的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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