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66章
“你們家孩子就說那幾個孩子丑唄,尤其是你們家堂堂,喊可大聲了,一個勁地說那幾個孩子難看,還說你們家沒錢可以再掙,可是長得丑的話,一輩子就那麼丑,沒翻身的機會了。”
“噗——”沈歡喜聽江嬸子這麼說,沒忍住又笑了。
“你可別說啊,要別人說那些話,可不一定能刺激到人,可你們家孩子來說,那是妥妥的氣人了,你們家孩子長得好看啊,兩個女兒像你,兩個兒子像你們家大山,都好看。反正那幾個熊孩子都被氣哭了,你放心好了。”
“嗯。”沈歡喜這下放心了,“還是謝謝你啊,江嬸子。這蘋果你拿着,我剛才都給你了,你也接過去了,哪有送出去的東西再要回來的道理?”
“喲,是這麼說,可是我也不能平白無故要你的東西啊,你拿回去,我剛才就是經過的時候見到孩子們在鬧,再見到你順便和你說罷了,又不圖你啥的,我要拿你東西才不像話呢。”
江嬸子說完,一副怕沈歡喜把蘋果遞迴去給她的樣子,趕忙跑開了。
沈歡喜到底還是擔心孩子,雖然從江嬸子口裏聽說自家孩子已經把熊孩子氣跑了,可誰能保證江嬸子走後那幾個熊孩子又會幹出什麼事來?
很多人都說女人斤斤計較,可男人小肚雞腸起來,女人那是比不了的,有的男人心眼子就是小得不得了,做出來的事再小氣的女人都不敢比的,。
蕭山河那幾個大學同學,不過是被她言語刺激了下,而且還是他們先招惹蕭山河的,竟然不惜跑過來欺負她家孩子來出氣。
這麼小肚雞腸的男人,沈歡喜哪敢想他們還敢做什麼。
因為擔心,她正路都不走了,拐進小巷子,走小路。
“站住!”沈歡喜剛走了沒幾步,突然聽到前面傳來一聲大喝。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前前後後就突然冒出來好幾個膀大腰圓、五大三粗的男人。
沈歡喜頓時心頭一緊。
“你……你們是誰?”
“你管我們是誰呢。”
“啪!”一個男人打掉了沈歡喜手裏的袋子,蘋果“咕嚕咕嚕”的,一個接着一個往地上掉,滾了一地。
那幾個男人看着地上的蘋果,就伸腳去踩。
沈歡喜不想和他們計較了,想跑,可幾個男人已經前前後後把這條小巷子都堵住了。
“救……唔——”沈歡喜“救命”還沒說出口,就被其中一個男人從背後抓住,捂住了嘴。
沈歡喜一下子慌了。
這些年年年在“嚴打”,每年的“嚴打”都能有不錯的成效,為什麼?就是因為這種壞人層出不窮。
二十一世紀有的人不懂,有人會懷念這個時代,覺得這年代的人淳樸,覺得社會風氣好。
可經歷過這個年代的人都知道,這年代可不一定比將來好。
“你們是誰!”沈歡喜被捂住了嘴巴,也不知道說話他們能不能聽懂,嘴裏嗚嗚的。
那幾個男人冷哼了幾聲。
“我們是誰?我還想問你是誰呢,你算老幾?你算幾根筋?你一個女人,不在家相夫教子,不打理家裏,你出來做什麼生意,你和男人搶錢呢!”
“啪啪啪!”控制住沈歡喜的男人說完,還在沈歡喜的臉上打了幾巴掌。
“沈歡喜,我們警告你,你一個女人就乖乖的老老實實地在家養孩子,別出來和男人搶生意,那不是你一個女人家能做的,你……”
“咚!”
“啊——”男人還沒說完,一塊石頭扔過來,直接打中了他的腦門,男人慘叫了一聲之後,倒在了地上。
“誰啊!”剩下的幾個男人喊了聲,往石頭飛過來的方向看過去。
沈歡喜也看過去,就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蕭山河。
“山河!你快跑!你來這裏幹什麼!跑了去報公安,你別來啊!”沈歡喜着急了。
她可不希望蕭山河出事。
可蕭山河依舊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歹徒見到蕭山河后哈哈大笑起來。
“蕭山河?你一個殘廢,還敢來管我們的事?你來了也好,我們剛好讓你回去教教你老婆,一個女人家別來搶男人的生意,她就應該滾回去給你帶孩子去!”
“歡喜,你過來。”蕭山河沒有搭理那幾個男人。
“過來?爺幾個在這裏你沒看到?你能叫她過去她就過去的?”剛才被蕭山河用石頭打的男人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都快氣壞了。
“你們幾個廢物,愣着幹什麼?蕭山河他打我,你們就這麼眼睜睜看着他打我?上啊!先把這殘廢打了,再打他媳婦!看咱今天不把他們打死!”
“打啊!!”小弟們這才反應過來,都衝過去打蕭山河,也沒人管沈歡喜了,蕭山河在這裏被打,他們就不信沈歡喜會自己跑。
沈歡喜急死了。
“蕭山河!你快走!你……”
沈歡喜最終還是沒有把話說完。
蕭山河一動不動,她怎麼喊他都沒反應。
第一個帶圖沖了過去,伸出拳頭就要揍蕭山河,蕭山河伸手一擋,一抓,一拉扯,“咚”的一聲,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就被蕭山河一下子拽飛,整個人直接撞到了一旁的牆上。
“哎喲……”那歹徒疼得齜牙咧嘴的。
跟在後面的歹徒有一瞬間的傻眼,但也很快就反應過來去打蕭山河。
“咚!”
“咚!”
“咚!”
“咚!”
……
“哎喲——”
“哎喲——”
“哎喲——”
“哎喲……”
……
衝過去要攻擊蕭山河的幾個歹徒摔了一地,摔得比沈歡喜弄掉在地上的那幾個蘋果都要狠。
沈歡喜都看傻眼了。
蕭山河就坐在輪椅上,從頭到尾都沒離開過輪椅,從頭到尾,輪椅也是一動不動的。
那幾個歹徒你前我後接二連三去打他,他竟然僅憑着一雙手就把他們搞定了?看着地上那幾個疼得起不來的歹徒,沈歡喜就看出來,蕭山河使的勁可不輕,這是把他們都打狠了。
“哎喲……你敢打我們?你一個殘忍!你找死啊!看老子不把你弄死!”離蕭山河最近的那個歹徒罵罵咧咧地爬起來。
那正是剛才抓住沈歡喜,捂住沈歡喜嘴巴的歹徒。
沈歡喜剛才就發現了,蕭山河把其他歹徒扔出去的時候都扔得好狠,每一個都撞到了牆上,還撞下來好幾塊牆皮,唯獨這個歹徒,他下手要輕很多。
分明他剛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歹徒控制住了他,為什麼他單獨對他手下留情?
那歹徒起來后,還罵罵咧咧地要去打蕭山河。
“啪!”蕭山河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歹徒想抽手回來,發現根本就動不了。
他還有另一邊手,想用那邊手去打蕭山河。
“啪”的一聲。
蕭山河也還有另一隻手,就這麼把他控制住了。
在歹徒還有雙腳,就在他想抬腿的時候,蕭山河手裏的力度加重。
“哎喲——”歹徒疼得翻白眼,也沒力氣再抬腿了。
“剛才,你是用哪只手捂我媳婦的嘴的?這只是嗎?”蕭山河問。
還沒等歹徒回答。
“咔嚓”一聲。
蕭山河加重手中的力道,直接把歹徒的手掐脫臼了。
“啊——”
“剛才,你用哪只手掐住我媳婦的?這只是嗎?”
蕭山河又一個用力,把歹徒剩下的另一邊手也給扯脫臼了。
“啊——”歹徒又慘叫一聲,白眼翻得不能再翻,下一刻,就昏厥了過去。
沈歡喜這才明白,蕭山河對這歹徒哪裏是手下留情?分明是“特別關照”。
“來了來了!公安來了!”這時候,身後傳來了潘建國的聲音。
沈歡喜看過去,就見到潘建國帶着幾個公安過來了。
“大山,怎麼樣了?我去報公安,把公安都帶來了,這……”潘建國看着一地的歹徒,一下子都驚呆了。
“沒事,解決了。公安同志,就是這幾個人,當街搶劫婦女,被我打倒了。”蕭山河說得輕飄飄地,這讓過來的幾個公安都傻眼了。
他一個坐在輪椅上的殘疾人,把這麼多個高大的歹徒都給干趴了,而且語氣這麼雲淡風輕,說得好像他打的只是幾隻小螞蟻似的。
地上的歹徒還疼得齜牙咧嘴的,可見到公安來了,也不敢造次了。
幾個公安還處在震驚中,卻也沒忘記拿出手銬來銬住這幾個人。
除了要帶走這幾個歹徒,公安還要帶沈歡喜、蕭山河和潘建國回去做筆錄。
在路上,沈歡喜推着蕭山河的輪椅,忍不住抱怨潘建國。
“你來找山河?你倆是看到這邊出事了吧,你怎麼能讓山河一個人過來。你自己跑去報公安呢!萬一山河他出了什麼事……”
潘建國被沈歡喜劈頭蓋臉的一通罵,也不敢說話,等到沈歡喜罵完了,才弱弱地開口。
“嫂子,公安亭就在不遠處的地方啊,大山過來比我過來好,大山的戰鬥力一直很強,從前他們單位到山裏去考察地形,遇到了一些當地的悍匪,他們單位都是些讀書人,哪裏招架得住啊,最後大山硬是一個人,把一群七八個悍匪給打倒了……”
“那……”沈歡喜有些吃驚,這年頭有些普法沒有普到的偏遠地區的悍匪可是很難對付的,蕭山河竟然有過這樣的光輝事迹。
“那也不行!那是從前了!現在他在輪椅上!”
“他在輪椅上的時候也很厲害,我跟你講啊……”
潘建國一張嘴,就停不下來了。
於是沈歡喜從他嘴裏聽到了蕭山河幫公安抓小偷,抓強盜的故事,都是他殘廢后發生的事。
沈歡喜都聽懵了,她到底嫁了個什麼男人。
一面她又覺得很可惜。
蕭山河這麼猛的男人,要是當初沒有殘,那該多好啊……
很快就到了派出所,公安詢問做筆錄。
那幾個歹徒很明顯就是被人指使的,可他們死咬着說是他們見沈歡喜穿得好,想掙錢,還說他們對沈歡喜說那些話,只是因為嫉妒沈歡喜一個女人掙的錢比他們多,就是不承認是收錢辦事。
沈歡喜沒有受傷,公安又沒有掌握更多的證據,最後也只能把這幾人每人拘留十五天,再每人罰款200.
至於蕭山河打傷這些歹徒,屬於見義勇為,做完筆錄就和沈歡喜、潘建國一塊回去了。
“你們覺得是誰啊?”出了派出所后,潘建國問,“嫂子你得罪了什麼人嗎?”
沈歡喜輕笑了下。
“我倒是沒有得罪誰,就是有幾個生意上的競爭對手。”
沈歡喜還和潘建國說了採石場競標的事情。
生意場上,什麼樣齷齪的事情沒有?沈歡喜她是敢保證自己不會做什麼出格過分的事,但是她不保證別人不會。
前世沈歡喜就做過很大的生意,什麼骯髒的事都見過,相較之下,今天這算是小兒科了。
“那會是誰啊?羅波?還是蘇黎明?”潘建國都替沈歡喜捏了把汗。
“都有可能,當然,也有可能不是他們。”沈歡喜答。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羅波和蘇黎明都是關係戶,這個項目最有競爭力的就是他倆了,你說他倆還有必要使這些小手段?當然,也可能還真是他們,但不管是誰,對我來講未必是壞事。”
“嫂子,你今天差點出事了!要是我和大山晚點來,後果不堪設想,你還說未必是壞事?”潘建國都快跳起來了。
沈歡喜搖了搖頭。
“真不一定是壞事。採石場這個項目很多人都想要,為了拿到這個項目,很多人都想把競爭對手嚇唬走,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事。
派今天這幾個人來威脅我的人,肯定不會只威脅我一個,說不定只要對這個項目感興趣的,他都威脅了,這對我來講不就是好事?至少競爭對手少了。”
“啊……這說的倒是啊。”
沈歡喜點點頭,不再說什麼了。
她不是好人,也不是壞人,那些下作的手段她不會去使用,可別人使用的話她管不着,她又不是公安,只要結果對自己是好的,她就樂意見到。
回家后,沈歡喜才知道潘建國是因為和陳文芳鬧矛盾了,心情不好,才來找蕭山河聊天的。
沈歡喜有些意外,陳文芳和潘建國是從校園走到婚紗的愛情,倆人感情一直很好,她也是親眼見證的,怎麼現在突然鬧矛盾了。
這又讓沈歡喜不由想起前世在報紙上看到的新聞了,年紀輕輕的陳芬芳跳河自盡,這個事上了那天報紙的首頁。
原來生活中還真是有一些不可控的事情,哪怕現在看着是好的,卻也在悄悄地往不好的方向發展。
沈歡喜和陳文芳關係好,她也想幫陳文芳,想了下現在這個時間,離陳文芳跳河,還有兩年,這兩年,她一定要做些什麼事才行,她要阻止這個悲劇。
她問潘建國是因為什麼原因和陳文芳吵架的,潘建國只是說瑣事,也沒多說,沈歡喜也不好問了。
先別說陳文芳跳河的原因和潘建國有沒有關係,哪怕有關係,那也不是現在就能問出來的,前段時間她見到潘建國和陳文芳在一塊的時候,夫妻倆關係還好得很的。
潘建國呆到了快晚飯的時間才回家,這天晚上張桂芬做飯,沈歡喜和蕭山河在商量競標的事情。
今天潘建國在的時候就說做生意太危險了,生意場上的齷齪事情多,今天是走在路上被人跟蹤攻擊,明天可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她想勸沈歡喜放棄,可沈歡喜怎麼可能放棄。
蕭山河也說這是沈歡喜愛做的事情,潘建國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四個孩子剛從少年宮回來,正正就屁顛屁顛地跑過來黏糊沈歡喜。
這奶娃子,這兩天真是越來越黏糊了,跟個小貓兒似的。
沈歡喜喜歡這孩子,也不排斥,就把孩子抱在懷裏和蕭山河繼續聊。
“雖然現在最大的競爭對手只有羅波和蘇黎明,而且還有人在清理我別的競爭對手,但是這項目實在是太好了,也不知道我從信用社那邊申請下來的貸款夠不夠,就怕到時候需要花更多的錢了。”
“我會提早準備。”蕭山河給了沈歡喜一個“放心吧”的眼神。
沈歡喜吃了定心丸一般。
這男人身上有很多她不了解的力量,就好比今天她被人攻擊,他一個坐在輪椅上的殘疾人,竟然能把那麼多高大威猛的歹徒給干翻。
他到底還能做多少事,沈歡喜都不敢想像。
所以他說他來想辦法,她就相信他。
這天吃晚飯的時候,正正還黏糊在沈歡喜身上,怕沈歡喜飛了似的,就是不肯自己坐着。
堂堂都快要急死了。他知道弟弟這是知道沈歡喜不是自己親媽了,怕沈歡喜跑才這樣的,但他又不敢直接說出來。
沈歡喜喜歡這個和蕭山河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孩子,就摟着他,任由他黏糊。
就是這天晚上沈歡喜剛要洗澡的時候,正正就淚眼汪汪地跑到她跟前來。
“媽媽,今天在書房的時候我聽到爸爸媽媽說什麼錢不夠,貸款可能也不夠?我們家是不是沒錢了?”
沈歡喜聽到孩子這麼說,心裏咯噔了下。
是她疏忽了。
正正才幾歲大的孩子,她見他喜歡黏糊自己,就讓他黏糊,她忘了正正這歲數的孩子也懂事了,她不該在孩子跟前講自己家經濟窘迫的事。
孩子知道自己家窮,會有自卑心理的,她重生回來就是想要照顧好自己的女兒,哪怕現在多了兩個孩子,還不是她親生的,她也對;兩個孩子視如己出,不能掉以輕心的,怎麼能犯這樣的錯呢?
“正正,我們家沒缺錢,咱……”
“有!我聽到爸爸媽媽說了,錢不夠!嗚嗚嗚,媽媽,我們家裏都缺錢了,我們應該省吃儉用,自來水也要省着用!媽媽,今晚你和爸爸一起洗澡好不好?兩個人一起洗能節約用水的,嗚嗚嗚嗚……”
“正正。”沈歡喜一頭的黑線,“洗澡花不了那麼多水的。”
“那不行!就要省,就要省!今晚正正和哥哥一起洗澡,長安姐姐和長寧姐姐一起洗澡,所以爸爸媽媽要一起洗澡,要省錢!嗚嗚嗚嗚……正正害怕我們家沒錢……”
“孩子都哭成這樣了,還是順了他的意吧。”蕭山河推着輪椅過來說道。
順你個鬼!沈歡喜心裏喊着,就見張桂芬也走過來了。
“歡喜啊,你也不希望別人說你這個媽做得不好不是?你現在要是不答應,正正在這兒一直哭,外頭的人聽到了,會怎麼說你呢。”
“別人要是說你,不只是你自個兒難受,孩子們聽到了,也不舒服。”
“四個孩子還那麼小,指不定會給他們留下心理陰影咧。”
“走吧。”蕭山河說完,牽上沈歡喜的手,就往洗手間走,都不由得沈歡喜說什麼。
沈歡喜還能說啥?她甚至都沒來得及卡開口,就已經被拽進洗澡間了。
正正剛才還哇哇大哭(乾哭,沒有眼淚),見到沈歡喜和蕭山河進了洗手間,一秒的功夫就止住了哭聲。
張桂芬衝著他豎起了個大拇指,才去洗碗。
正正笑着看向堂堂。
“哥哥,爸爸媽媽感情好,就不會離婚了吧。”
“嗯。”堂堂點點頭。
接下來的時間,沈歡喜一面關注着採石場招標的事情,一面再繼續做她的生意,
廠房一點一點建起來,她的訂單也越來越多。
這天,她剛剛和一個大商店簽下訂單,就見趙明月提着小包包過來找她了。
“明月,嬸子身體怎麼樣了,怎麼有空過來找我呢。”
“就是她身體利索了我才有空過來的。”趙明月走進來,也同院子裏做沙棘汁的人打了招呼。
“歡喜,這幾天生意怎麼樣?貸款能申請下來不?錢夠不夠?不夠找我。”
聽聽,這就是好姐妹,一開口就問有沒有錢。
“挺好的,錢方面暫時不需要跟你借,這幾天訂單越來越多,我每天都到信用社存錢,流水多了,貸款更容易申請。”
“這就好啊,對啦,我今天來是有重要的事,我聯繫到美國那邊的一些朋友了,還了解了去治病的事,我媽這病啊,我是打算帶她到美國去治,你要不要和我一塊而去?蕭山河同志這邊你也幫他了解了解。”
“去!”沈歡喜幾乎回答得斬釘截鐵的。
別說現在她手頭上已經有些錢了,哪怕沒錢,和趙明月借也要借的到,生意的事可以拖,治病可不能拖。
“你啥時候去?”
“後天。”
“那咱怎麼去啊。”
“火車吧,坐火車快一些,也安全,咱今天就去訂票?你要不要和你家裏人商量一下。”趙明月問。
沈歡喜搖搖頭。
“回來再和他們說,咱現在就訂票去。”
沈歡喜在家裏還是很有話語權的,而且這是關乎蕭山河健康的事情,她不知道蕭山河會不會同意,但是張桂芬肯定同意的。
哪怕不同意,她也要堅持。
決定了之後,沈歡喜就和趙明月一塊出門。
這年頭沒手機沒電腦,可沒什麼網上訂票,要買票,只能自己到火車站買。
火車站離蕭家還有兩三公里,沈歡喜就和趙明月就騎自行車去。
買好了火車票,倆人就騎車離開,剛騎出了一公里,就見到了陳文芳和姜曉梅,兩個人在樹蔭下聊着什麼。
沈歡喜有些疑惑了,陳文芳和姜曉梅認識?以前怎麼沒見她們說過的。
“曉梅,文芳。”沈歡喜把自行車停下來,同倆人打招呼。
倆人看過來,也有些驚訝地看着沈歡喜。
“你們認識?”陳文芳和姜曉梅異口同聲。
原來她們也不知道沈歡喜認識對方。
“啊……你們怎麼在這裏呢。”沈歡喜問。
她看到陳文芳臉色很不好看,似乎不高興,難不成姜曉梅招惹她了?可兩個人看起來也不像是吵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