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番外三:裴野心心念念的不可描述
裴野今天的開心程度爆表到無法描述,因為,他今天要和小天鵝無法描述了!
爸爸媽媽今天都不在家,他把東西也全都準備好了,小天鵝也答應今天晚上到他家來陪他睡了!
都說第一次會比較快,為了男人的面子,他要不要自己先操作一下?
“叮咚~”
哦豁,操作不了了,小天鵝到了。
他飛奔出去迎接。
左不言一個不防,差點被衝過來的裴大貓撞飛,好在裴大貓是個練家子,一把摟住了他,兩個人一起倒在沙發上。左不言在下,裴野在上,姿勢微妙。
裴野剛想說兩句煽情的霸總語錄,他甩飛的拖鞋就給他來了個兜頭的大逼斗,把他腦瓜子打得嗡嗡的。
眼見拖鞋就要往小天鵝臉上掉,他一個巴掌,就把拖鞋扇飛了。可能是手風太大,拖鞋飛走的那瞬間,一股奇異的味道飄散到鼻尖,也不知道小天鵝有沒有聞見。
希望沒有。
一低頭,希望破碎,不知道哪裏來的襪子,正耷拉在小天鵝的臉上。
他真的會謝!
一定是剛剛跑太過不知道在哪裏裹到的襪子,還是穿過的。
裴野只想哇一聲哭出來。好他媽氣啊,浪漫一晚的開局就這麼令人絕望。
左不言就看着裴野的臉像調色盤一樣變化,心裏怎麼想的,全部都寫臉上了,實在好笑,但現在的當務之急應該是做一件事情。
他抿抿嘴:“裴野同學,你真的不給我把襪子拿下去嗎?”說話被襪子擋住了聲音,瓮聲瓮氣的。
說完,左不言的嘴巴不自然的張開了一條縫。剛剛抿嘴的時候,不小心抿到了襪子,他現在有點無法正視自己的嘴巴。
裴野:!!!!!一級警報拉響!都叫“裴野同學”了,肯定是有點生氣了。
“馬上!馬上!”裴野一隻手撐在沙發上,另一隻手空出來去撿襪子,飛速提起,甩走。裴野往身後甩的,他自己看不見,但是左不言是眼睜睜看着他把那隻襪子甩到了裴叔叔的茶具里。要是他沒看到,裴野也沒看到,估計裴叔叔回來,又是一頓胖揍。兩父子打架的時候,屬實是昏天黑地放大招,然後又會成功挨裴媽媽一頓揍。
左不言嘆了口氣。
裴野低頭親親他的嘴,現在的裴野已經很會了,知道什麼時候需要大力親親,什麼時候需要溫柔親親。裴野親得很輕,唇齒在左不言的嘴唇上摩挲輕咬,舌尖一舔而過。
左不言:“唔~”
裴野自得,看吧,每次小天鵝都會被他親得情難自控,然後發出好聽的聲音。
裴野微微抬頭,嗅了嗅:“味道怎麼怪怪的?”
左不言微紅着臉,他要怎麼說,因為他嘴巴含了一口裴野的臭襪子?
他沒好氣的推了推裴野,屬實惱羞了:“裴大貓,你起來,我要去洗澡洗頭。”
要是不洗一洗,他實在無法正視自己的這個腦袋了。
一聽這話,裴野直接一個原地興奮。洗澡?那下一步豈不是,嘻嘻。期待!
裴野連忙爬起來,順手把左不言撈起來:“洗!我去給你放水,需要泡泡浴嗎?我去給你洗浴缸……”
左不言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裴野就一溜煙跑了。
今天裴野咋回事,毛手毛腳的。
左不言在裴野的安排下,泡上了紅酒味道的泡泡浴,水面上還有小黃鴨作伴,旁邊還放着綜藝,擺着紅酒和水果。
左不言喝得昏昏的,四處摸索了一下,發現沒有帶換洗衣服。
他喊了幾聲裴野,裴野站在門外轉圈圈:“我可以進來?”
“你也可以不用進來,我只是想要一件睡衣。”
“哦哦!我準備好了的!我去給你拿!”
裴野語調里的興奮,隔着門都清清楚楚傳到了左不言的耳朵里。
這人今天,真的很奇怪。
裴野很快像陣風一樣從卧室旋迴來,敲敲門:“我進來咯!”
根本不給左不言反應的時間,他就推門而入。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說他有禮貌還是沒禮貌。
裴野捧着一件衣服,悄悄咽了口水:“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睡衣,給你放這裏。你需不需要搓背啊?”
左不言精瘦而白的長腿在淡紅色的水面下若隱若現,腳在水裏輕輕動着,驚起圈圈漣漪。水波散開,引着裴野的視線往上。精壯的少年胸膛上一抹粉紅,無時無刻都修長挺立的天鵝頸,小粒如珍寶的喉結,還濕着的半長發耷拉在臉側。
就很那啥。就是那啥啊!誘人!
左不言擺擺頭:“不用。”
裴野耳朵就只捕捉到一個‘用’,他眼睛放光:“好,我馬上給你搓!”
二話不說,拿起掛着的搓澡巾,用輕柔的那邊沾濕水給左不言搓背。冷白的皮膚遇水遇熱,一碰就紅,搓一下就是一道紅印,像一塊草莓田。
好想用手去摸一摸。
裴野最終還是選擇老老實實搓完背,不然他怕自己就直接交代在浴室裏面了。多丟人啊。
左不言來的時候是傍晚,搓完澡天徹底黑下來了,浴室玻璃窗的外面,一片漆黑,點點星子掛在天邊,看不真切。
“來吧,小天鵝,試試我給你買的睡衣合不合身。還有給你準備的你尺寸的內褲。”
一句謝到了嘴邊,沒來得及吐露,左不言就收了回去。他心情複雜,懷疑自己的眼睛出問題了:“這是什麼?”
他指了指裴野手裏的那塊布。
“這是睡衣啊,”裴野理直氣壯,說完又紅了老臉,“你也可以叫它情趣睡衣。”
裴野飛快說完,最後一句有點含混,但左不言聽清楚了。
其實要是真的情趣睡衣他都沒這麼難以接受,畢竟他也知道,他和裴野的確是到時候發展到最後一步了,但是!為什麼!這個情趣睡衣是冰絲材質的,圖案卻是東北紅綠大花!裴野看着他穿這個睡衣,真的不會萎嗎?
事實證明,裴野不會萎,這還是他精挑細選之後定下來的,當時他以一己之力,婉拒了情趣服裝店姐姐的所有蕾絲推薦,毅然決然選擇了這一件從沒賣出一件的鎮店之寶。
他其實也挺不理解的,這麼有意思的一件睡衣,為什麼店主姐姐對它的評價卻是“我也沒想過,有生之年真的能看到它被賣出去的一天”。
左不言嘆了好幾口氣,最後還是穿上了。沒辦法,裴野眼裏的期待太濃厚,他無法拒絕這樣的裴野。
其實穿上身之後,他又覺得好像真的沒有那麼難以接受,紅綠配色顯白,冰絲材質顯慵懶。
“就是吧,裴大貓,你怎麼不給我準備睡褲?”內褲都準備了,睡褲沒有,不應該呀。
他的兩條大長腿在衣擺下無處安放,不自在的動了動。
裴野強迫自己只能看左不言的脖子以上:“要什麼睡褲,你回家問問阿姨,哪個小男生到男朋友家裏過夜還穿睡褲的?”
左不言學着裴野挑眉:“我真問?”
“別別別,”裴野拉着他的手,秒慫,“要是你真問了阿姨,我就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哎呀,小天鵝,不穿褲子嘛,這樣多好看啊,性感~你一個短裙都穿過的人,還不敢穿這個嗎?”
左不言雖然臉紅到炸裂,但還是莫名其妙的被裴野說服了。
行吧,沒褲子就褲子,反正穿了內褲的,而且這個襯衣走的是男友風,還挺大的,大腿可以遮住一半,仔細一想,比他被林霖忽悠穿的那條JK裙還要長一點。
遇上裴野之後,他的接受能力變強不是一星半點,以前連想都不敢想的離譜事件現在發生在他的身上,他也可以坦然淡定面對了。
“小天鵝你等等,我用吹風給你吹頭。”
裴野蹲下在洗手池下面的柜子裏面拿吹風機。
左不言只聽見砰的一聲,瞬間黑了,他還聽到了裴野的悶哼。
“怎麼啦?你沒事吧?”
“沒事兒,別怕,可能是我不小心撞停電了。”裴野腦袋都不揉,連忙站起來,去摸索左不言的位置,怕他怕黑。
左不言很感動,兩個人就像眼盲情侶一樣,不顧世俗的偏見,在黑暗中摸索着找到對方,不離不棄。
“家裏的開關在裝吹風的柜子裏?”
“沒有啊,你為什麼這麼問?”
左不言沉默一秒:“不是你說的,你把家裏撞停電了嗎?我以後是電閘開關在下面。”
一時之間,寂靜到可怕。
就,各有各的尷尬。腦迴路根本沒對接上啊。
兩個人很有默契,自動跳過這個話題。
“我們出去吧,我去找個什麼給你把頭髮弄乾,不然老了要風濕痛。”
裴野打開手機手電筒,引着左不言往外走。到了客廳,他把左不言安頓到沙發上,一看手機屏幕,兩個人的電量都不夠了,他一拍腦門:“不行,我還要去找找有沒有蠟燭或者手電筒什麼的,不然待會兒怎麼放歌。”
放歌?左不言疑惑,裴野還有聽着歌睡覺的習慣?
他坐在沙發上,吹着過堂風,因為喝酒和裴野騷操作臉紅的臉慢慢冷靜下來,其實這種時候,要是和裴野散步走在小道上應該也挺好的。微風徐徐,晚上也不熱,還有各種小蟲的叫聲和人群的聲音。
他把自己的想法給裴野說了,找東西的裴野一口拒絕:“不行!第一次就野戰也太不安全了。”
野戰???
左不言:???裴野到底在想些什麼啊!他選擇閉嘴。
裴野找了半天,找到了兩根可粗的紅蠟燭,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還有一塊塑料板。他把紅蠟燭點上,然後用毛巾給左不言把頭髮擦得半干,開始用塑料板扇風,時不時還自己上嘴吹兩口。
左不言失笑:“裴野,你好憨憨啊。”
裴野動作輕柔給他梳理着打結的頭髮,對於他的點評絲毫不生氣:“我只有在你面前才是這樣子,我們班上的人都叫我高冷男神。”
這話倒是真的,裴野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才像個小孩兒。這麼一想,還挺開心,因為他擁有着別人都沒有見過的裴野。
在裴野的一番折騰下,頭髮終於吹乾,就是造型有點難以言喻的爆炸凌亂。裴野為了掩蓋自己吹頭的技術不行,直接給左不言扎了一個鬆鬆散散的丸子頭。
燭火在風中跳躍,裴野突然把左不言拉起來站着:“我們來夫妻對拜吧。”
左不言試圖拒絕,但拒絕的話還沒說出來,裴野就狗狗眼攻勢,左不言只好改口。至於裴野後面的什麼給他找件衣服或者找塊布當蓋頭的提議被他嚴詞拒絕。真不行,瘮得慌。
裴野也退而求其次。
左不言聽見一聲傻乎乎的“夫妻對拜”,嘴角翹翹的,跟着裴野的動作低頭。兩個腦袋撞在一起,一聲悶響,兩人相視一笑。
好傻啊。
“不對!我們還沒有拜高堂。人家都是一拜天地,然後二拜高堂,最後夫妻對拜。”
“裴叔叔和阿姨都不在家,我們也不能亂拜吧。”左不言實在是想快點結束這令人尷尬的甜蜜操作。
裴野這時候有點上頭:“那行吧,我們再拜個天地就行了。”
一聲“一拜天地”讓左不言失去了丸子頭。
誰也沒有料到,一拜天地那一彎腰,鬆散的丸子頭直接垂下掉到了跳躍的火苗上。
裴野一陣忙亂,撲火,好在最後左不言人沒事,就是頭髮亂七八糟的。
對於今天晚上,左不言實在沒有什麼能夠吐槽的,就四個字,驚心動魄。
裴野拿出剪頭工具:“沒事兒,我給你修一下,保證好看,我的寸頭以前都是自己剪的,你看多圓滑。”
“好吧,你注意點啊。”他還要見人的。不過看裴野這麼有信心的樣子,應該沒事吧。
然後,左不言就聽了裴野說了半個小時的“我再修修”“我再修修”……
等裴野修好了,他頭髮也沒了。
合著裴野說自己的寸頭就是他自己剪的,原因竟是他只剃得來寸頭。
裴野心虛極了,可憐巴巴的求原諒小狗模樣,最後還是左不言來哄他:“沒事兒,剛好夏天熱,換個髮型。而且你剪的寸頭是挺好的。”
頭髮一剃,左不言的五官全部露出來,銳利的美感,真真是很漂亮的一個寸頭。
裴野嘖了一聲:“是好看,但我總覺得自己在和最漂亮的小和尚私通。”
???
左不言很鄭重的提出他的建議:“裴野,你以後不要和我媽媽一起看電視劇了。”
這都是一些什麼奇奇怪怪的腦迴路啊。
雞飛狗跳一晚上,裴野終於把左不言拐進自己的房間。
他就說這件大花襯衣很絕嘛,小天鵝穿着在床上隨便一躺,他就興奮了。
接下來的事情,水到渠成,紅燭整夜。
左不言也知道為什麼裴野那會兒神神秘秘說什麼放歌的事情了,合著他做那事兒的時候還要放歌助興。但是,為什麼要放難忘今宵啊!
他真的無比慶幸,在上面那個不是自己,不然他真怕歌聲一出他就不行了。
不僅如此,裴野還不讓他脫掉襯衣,壓抑着自己,非要逼他穿着這個襯衣喊什麼“主人”。
本來是很羞恥的稱呼,但被裴野的東北口音說出來,他瞬間腦補一個東北女僕。
主銀~
這一晚,真的很玄妙。
最後的時候,裴野還激動到鼻血灑他紅綠大花襯衣上了。流鼻血了裴野也不急,還樂呵呵的低沉着嗓子對他說:“皇上,臣妾落紅了。”
當時左不言又爽又尷尬,真的,這輩子都沒有過這麼神奇的體驗。
第二天,左不言醒來,總覺得有些什麼事情忘記了。直到他回家以後,裴野委屈巴巴發消息來說,因為他的襪子泡在茶杯里,他被裴爸爸打了一頓。
行吧,他當時看到了又怎麼樣,最後還是忘記收拾臭襪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我很粗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