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第一百五十四不能到牢裏
寧古道:“沈時卿就在牢裏,只要大人您想知道您娘親在哪裏,完全是可以嚴刑拷打的。”
言澹嘴角掛起一絲無奈的笑,道:“欲速則不達。”
他說完轉身走了幾步進了竹屋查看了起來。
有個衙役走了進來,對着言澹行了個禮,道:“大人,沈姑娘她讓屬下來問您找好證據了嗎?她想遠離孟和。”
言澹眼眉一挑,臉上掛上淡淡的笑容,“既然如此那就回去吧。”
衙役行了一個禮,好奇地開口問道:“大人找到證據了?”
言澹在被人關進牢裏后就進招房查看一些卷宗,便自己來劫匪山上查看一番,讓人去把劫匪一事稟告了聖上。
所以根本沒有找所謂的證據。
言澹笑了笑,沒有答,神情帶着喜悅,道:“回去后得讓沈姑娘請我們吃大餐。”
衙役聞言重重點點頭。
言澹帶着人回到了官府公堂之上,坐在位置上讓人去把沈時卿與孟和帶來公堂之上。
時卿和孟和在牢房裏相視不言幾回,每次都是孟和敗下場,然後孟和不甘心眼皮一挑,眼神兇狠把眼睛方向對準備時卿的眼睛。
時卿微微笑着對着孟和的雙眼,饒有興緻和他看了一會,衙役來到牢房門口,對着時卿行了個禮,道:“言大人來了。”
孟和臉上閃過失落。
“不行,你還不能走。”孟和不悅道:“我還沒有贏。”
時卿道:“想不到孟公子那麼孩子氣的。”
“偶爾孩子氣倒是能讓彼此高興,剛才你不高興嗎?”孟和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很是高興的提醒道:“不能否認,剛剛可是很多人看着你笑着和我對視的。”
時卿微微抿了下嘴,開口道:“現在我很不高興。”
說完,走出了牢房,眉飛色舞道:“孟公子你我就不會再見了,這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不在了。”
孟和眼中透露着不高興,眼神深深看着時卿的雙眼,道:“你剛剛對你的婢女說了些什麼。”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時卿問道。
孟和從容道:“你就不想多學一項技能?”
時卿道:“確實想,告訴你,就得和見面,可是我一點都不想和你見面。”
她抬步留下一個先走一步的背影給孟和。
孟和眼中冷冷盯着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憂思。
衙役一等了一會,等到時卿的背影不見了便把門打開,道:“孟公子請和我走吧。”
孟和眼神冷得像塊冰對上衙役一,道:“方才我和你的事還沒有個了結。”
“難道孟公子真想在這裏過夜嗎?”衙役一無所畏懼道。
孟和忍了一下,帶着孟家下人離開了。
時卿來到了公堂之上,看着坐在官位上一臉嚴肅像在思考些什麼的言澹,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道:“是什麼事讓言大人為難了?能否說出來讓我為你解憂解憂。”
言澹眼中含着笑,道:“你現在什麼都不做就已經是對我最好的解憂了。”
時卿聞言抿了下嘴,故作不悅道:“那我得離言大人遠一點。”
言澹道:“你離我遠點就不會有讓我煩惱的事發生嗎?”
“那言大人想讓我離開嗎?我離開之後我所有的事都會和言大人無關了。”時卿道。
言澹搖搖頭,道:“我身在京城官府,你就一定有事上官府要我幫忙的。”
時卿揚眉道:“有什麼事?”
“戶籍。”言澹問道:“你會一輩子都想讓你的戶籍口只是平民嗎?”
時卿道:“也許等我過來辦戶籍的時候,言大人你陞官了呢。”
“借你吉言。”言澹淡淡回道,似乎對陞官一事沒有什麼看法,要順其自然的樣子。
時卿眼中閃過一道光,想要開口激勵言澹上進一些,一陣腳步匆匆的聲音傳了過來,時卿凝眉看去是孟和。
孟和眼中含着不悅,道:“我要一問言大人一個問題。”
“與本案有關嗎?”言澹問道。
“我身為貴族出身為什麼出牢的時間要比一個平民還要晚?”孟和說著很不悅道:“如果事事都是先平民后貴族,那麼就這貴族的身份要來何用?”
“我可以幫你擺脫貴族的身份,你願意嗎?”言澹神色冷清問道。
孟和閉嘴不言,他看向時卿想要說些什麼,時卿對着孟和行了一個禮,道:“孟公子安啊!”
孟和嘴角掛起一絲勉強的笑容,道:“我是很安,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安。”
時卿笑了笑,柔聲開口道:“臉色不能代表一切,就比如現在。”
孟和眼睛微眯了眯,道:“短短時間你們就商量好怎麼對付我的辦法了。”
言澹道:“還請慎言。”
孟和不屑的哼道:“慎言,我是不必慎言的,我說的都是實話。”
時卿幽聲道:“對付你需要商量嗎?”
她這突然出聲讓孟和臉色一青,言澹嘴角帶着笑打斷了孟和要張嘴說話的舉動,“時間不早了,我們開始說說本案。”
孟和冷聲道:“結果我已經知道了。”
言澹道:“按照我的人去尋找的證人,他們的證詞都是對你不利,孟和,不是我想偏幫時卿,而是你真的容易激動,容易辦錯了事。”
孟和凝眉冷眼看着言澹。
言澹慢條斯理道:“此案你還得繼續留在牢裏等待澄清你確實沒有誣陷時卿。”
孟和冷聲道:“你為什麼不親自查?”
“我不需要對你說本官的安排。”言澹聲音冷淡道。
孟和指了指時卿,道:“那她呢?我誣陷她的罪名沒有澄清,她誣陷我的罪名可能澄清。”
時卿抿了下嘴,一臉乖巧的看着言澹,道:“言大人結果如何,您就快點說吧。”
言澹道:“結果是你可以走了。”
時卿嘴角勾起一抹笑。
言澹同樣一笑,眼神平和看向氣鼓鼓的孟和。
孟和深深呼吸一口氣,道:“證據。”
“掌柜和其他證人都證實了沒有人和她進了屋子。”言澹道。
“不可能!”孟和滿臉自信道:“你一定是在做假證。”
言澹幽幽嘆了口氣,道:“若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讓你去信,你可以先到牢裏先平復好你的心情。”
話音一落,目光望向衙役。
衙役抱拳一禮,對着孟和道:“孟公子也不想我們拉着你走吧?那樣會不太好看的。”
孟和怒笑道:“好,很好,今日的一切我都記住了。”
言澹揮揮手。
孟和在衙役伸手前,冷笑一聲像一道急速的風轉身就往牢裏方向走。
時卿看了一眼孟和急匆匆的背影,眨眼看向言澹。
言澹神情平和地望着她,眸光帶着思索,然後直直帶着一股饒有趣味的意思凝視着時卿的雙眼。
時卿鄒着眉頭,不解道:“言大人為什麼這麼看着我?”
“你還需要留在官府里住着。”言澹道。
時卿臉上露出不悅,問道:“為什麼?”
“你被懷疑是同會之人了。”言澹拿起茶喝了一口,輕聲道。
時卿一臉驚訝,道:“我…同會之人?我是被誰懷疑的?”
言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時卿。
時卿彎了彎嘴角一臉憂思嘆了口氣,道:“我為什麼會被懷疑是她們的人呢?她們難道為了報復我,所以已經說出我是她們的人了?”
“你做事太出格了,不像一般女子所為。”言澹低沉道。
時卿鄒緊了眉頭,道:“本性如此,很難更改。”
“今日之事,孟和並沒有誣陷你對嗎?”言澹嗓音帶着幾分試探問道。
時卿點了下頭,臉上不悅道:“我就和她說幾句話,就要被他抓個正着,還好我機靈提前要人跑了。”
“哪有人誇自己的。”言澹說著道:“人去哪了?”
“沒有來得及問。”時卿擺擺手道。
“為了避免懷疑你這幾日還是要待在官府里不出去。”言澹說。
時卿臉上露出笑意,問道:“我帶言大人,或者讓人陪着一塊出去也不可以嗎?”
“是可以。”言澹點了下頭,“如果是在下職的時候,找我帶你出去就可以了,其他衙役他們下職也是有自己的事要做。”
時卿哦了一聲,道:“在言大人手底下謀差事待遇最好了。”
言澹笑了笑,語氣意味深長問道:“你也要在我手底下謀差事嗎?”
時卿嘴角掛着笑容,道:“我這個人不喜歡被別人命令,合作對我來說是最好了,讓我和大人你合作長久,我絕對能夠讓大人能得到你想要的。”
言澹隨意問道:“比如呢?”
“比如你我初見的時候你要抓着我的手要找什麼印記。”時卿道。
言澹眉一挑,眼中閃過一道驚喜,旋即想到什麼,眼神冰雪般寒冷,道:“我突然有些害怕猶豫。”
時卿眼中含着不解,道:“大人你在害怕猶豫什麼?”
言澹長長吸了一口氣,看向寧古道:“你讓人去廚房給我做點東西還有帶壺酒,我想和時卿單獨說一件事。”
寧古對着言澹嗯了一聲轉身去往廚房。
腳步聲有些沉沉帶着很不悅的情緒。
時卿聽着揚眉一挑。
言澹道:“你跟我過來。”
時卿點了下頭,跟着他的腳步來到公堂後面的石桌旁。
時卿看了一眼被燒毀一大半的屋子,心中生出一絲愧疚,道:“我…”
言澹道:“這次孟家下人探監沒有出多少錢,我們得想想辦法讓孟家將公堂的所有的屋子重新翻蓋。”
時卿笑道:“言大人一定有了主意。”
言澹點了下頭卻沒有繼續往下說。
時卿道:“我想言大人應該是需要我的綿薄之力。”
言澹搖搖頭,“我只是想和你這麼一說,其餘的事我會做的,你最近不能到牢裏,避免和孟和起了衝突。”
時卿握了下食指,低垂眼帘遮過眼中流露出的思索。
她不去牢裏怎麼得知被抓捕的同會之人有多少?
言澹此舉是在防着她?
他還是不信自己和同會有仇?
時卿幽幽道:“我當然不會去牢裏,我跟衙役說過了,我要離他遠點,他在牢裏我當然是不可能去牢裏的。”
言澹淡淡道:“你剛剛說找到我想要的東西了?”
時卿不好意思笑了起來,道:“只是找到一些線索。”
言澹問道:“是什麼線索?”
時卿道:“我在老人那竹屋發現了用水就可以浮現出的印記,可是可惜就一瞬間,既然真的有用水就可以浮現的印記,那麼我們可以順着這條線索找到你想要找到的人。”
她說著語氣認真道:“畢竟這種在用水才能顯示出印記的東西在市面上會流通很少。”
言澹問道:“我今日去看了綁匪的竹屋,我並沒有發現用水才可以浮現的印記,你是怎麼發現的?具體的位置又是在何處?”
“我也是無意間發現的。”時卿一臉認真把胡編的謊言說了出來道:“我當時就拿水喝,突然不小心被一個新娘碰到,嘴裏的水就到了左邊角落的地上,地上就露出了一個印記,印記的樣子我也描述不出,就是很奇特。”
“你該學畫畫了。”言澹得出了一個結論,隨後道:“今天我會讓畫師教你畫畫的。”
時卿抿了下嘴道:“等我能畫出來也不知道要多長的時間,到時候還對你能有用處嗎?”
“有。”言澹聲音淡淡道:“到時候你多了一個能生存本事,而我…”
他說到這裏頓了頓,眼神略微憂傷看着時卿,聲音也憂傷道:“我已經等了那麼久了,也不在乎多等了。”
時卿聽後面容一正,道:“你放心,我一定很快去學會。”
言澹聞言笑了笑,道:“我等你的好消息。”
時卿道:“你也可以向同會之人打聽打聽,我看他們還挺神通廣大的。”
言澹眼神一沉,道:“這群人雖然少,但都是精英,經過昨天晚上的嚴刑拷打怎麼會對我透露出我想要知道的呢?”
說完,他幽幽嘆了口氣,道:“不瞞你,自從把人抓到牢裏后,我至今都沒有從他們嘴裏聽到一句話。”
“他們…”時卿很認真的低頭道。
言澹眼神不解。
時卿眼神靜靜地注視言澹雙眼,問道:“他們被嚴刑拷打的時候也沒有發出啊啊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