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柳氏姐妹的煩惱
()柳如梅、柳如霖兩姐妹所在的家鄉柳河鎮,也是一片凄涼。那以前婀娜多姿的柳河想一個老婦人一樣,早已失去了往昔的顏sè。柳氏姐妹的父親是一個滿清的落第秀才,靠在私塾教書為生。可遭遇大旱光景,家家飯都揭不開鍋,那裏還有錢供孩子讀書,因此,迫於無奈的柳氏夫婦只好含淚同意了柳氏姐妹到上海的遠房親戚那裏謀生,以補貼家用,這一年柳如梅十七歲、柳如霖十五歲。
沒有到過上海的人,是永遠不能領略什麼叫做大都市的繁華。那滔滔的黃浦江、能容許五輛馬車并行的闊馬路、充滿異國風情的各式樓房,對柳氏姐妹來說是那摩新鮮。然而現實是殘酷的,那個在泗水街開水果店的遠房親戚,根本沒想過幫助柳氏姐妹,只是把她們介紹到一家制煙廠就應付了事。想到遠方的父母,兩姐妹只好含淚堅持做了下來。
誰只柳氏夫婦本來就身體很差,再加上心情抑鬱,竟然一病不起,柳氏姐妹那點微波的工資怎抹負擔的,只好借了高利貸給父母治病,堅持了一個月柳氏夫婦還是撒手西去,兩姐妹真實痛苦萬分,而那高利貸又豈是好還的,俗話說借了高利貸不死也要托層皮,因此兩姐妹整天以淚洗面。
該來的終究要來了,最後還款的rì子已經到了,那放高利貸的jian商帶着幾個惡棍流氓來到里弄里追討還債。
微風吹過他的臉頰,張佑白感到了一絲涼爽的暖意。腦子裏的醉意已經慢慢消散,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那熟悉的里弄。
只聽見一陣吵鬧聲自前方傳來,抬眼望去,只見有兩幫人在小巷裏對峙着,一個穿着長袍馬褂、頭戴文明帽,滿臉肥肉的矮個子男人,正在那裏大聲叫囂:“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事。柳氏姐妹,今天不把錢換上,就別怪我劉某人不仁義。”一旁跟着的一群小混混也怪叫着起鬨,“哥幾個,我聽說net風院的王三爺正缺姑娘,我看這兩個小娘皮莫樣挺翹的,王三爺見了一定歡喜,說不定我們也可以經常過去樂呵樂呵。”“對老子幾天都沒近女人啦,正好拿這兩個開開葷,哈哈,”又是一陣大笑。
對面是以葉飛鵬為的街坊們,大家都緊握拳頭、怒火在胸口燃燒。中間站着正是淚眼婆娑的柳氏姐妹,留着起耳短,一向端莊秀麗的姐姐柳如梅,正視着前方說道:“劉老闆,請您在寬恕幾天,錢我們一定會還您的。”
“還,你們拿什麼還?就憑你們每月六七塊錢的工資,你們還得起嗎?實話告訴你們,前街賣滷水的錢胖子看上了你們,願意替你們還這兩百塊大洋,所以乖乖的跟我走,跟了錢胖子將來有你吃香的喝辣的,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了。”說著,那胖子就要身邊的小混混拿人。
看到這裏,張佑白知道不能在等下去,“慢,錢我替她出,明天中午2oo快大洋準時奉上,”說著,張佑白手扶長衫,從眾人後面走了出來。
“你是那一路子的,也敢跑出來撒野,還不滾一邊去,”一群小癟三叫囂着。
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劉老闆,張佑白談定的說道:“兄弟張佑白,剛從南洋歸來,正準備和史量才史老闆、鄭正秋鄭老闆,合夥做點生意,還請看在薄面上,擔待一二,明天我會派人把錢準時奉上。”
那劉德昌放高利貸多年,知道適可而止,不能把人逼得太急的道理,再說也不知對面的年輕人什麼來頭,因此點頭說道:“好,明天中午12點,如果我還沒有收到錢,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著領着一幫打手離去。
“佑白,你有那摩多錢嗎?”葉飛鵬急問道。
充過英雄之後,張佑白慢慢鎮定下來,淡淡的笑道:“大家不用擔心,別忘了我可是從南洋歸國的,在這邊有幾個有錢的朋友,所以錢不是問題。”
這時柳氏姐妹也從緊張中醒過神來,感激的說道:“張先生,您的大恩大德我們無一為報,只願以後能永遠服侍在您身邊。”
“如梅、如霖不要這樣,否則我和那劉德昌又有什麼區別,幫你們,是我新感情願的,不要放在心上。”
"不,以後您就是我們的主人,除非您不想要我們了。”說著,柳如梅、柳如霖又哭了起來。
“別哭了,在哭就不漂亮了,我答應你們,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你們就如我的親妹妹一樣。”張佑白結果會這樣,真是哭笑不得。
“觸他娘的,別裝了,兩個大美女,你到還不樂意了,哈哈。”葉飛鵬在張佑白肩上使勁拍了一下,開玩笑的說道,眾人也哈哈大笑起來。
柳如梅、柳如霖站在張佑白的身旁,秀麗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紅暈。
張佑白在大家的歡笑聲中,卻想起了一句着名的香港電影台詞:“一個男人,他的能了越大,責任就越大。”看着身邊柳氏姐妹如花的容顏,聽着耳邊的歡呼聲,張佑白喃喃自語到,就算為了他們,我也要做出一番事業。
大時代的風雨也許就要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