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94章
安然穿的就是很普通的一條黑色運動褲,褲腰剛才被齊飛霖扯下來了一點,露出一小截鼓鼓的肚皮,被粗糙的布料襯着,肚皮顯得白嫩極了,上面有被褲腰勒出的一點勒痕。
齊飛霖盯着看,看得差點流鼻血了,手就忍不出的伸過去,在那裏摸了一下。
“幹嘛呢!”安然怔了一下,拂開他的手。
他抬眼看齊飛霖,齊飛霖深幽幽的眼睛盯着他的肚皮,那眼神都不對了,不用說都知道他在想什麼。
安然愣了愣:“你……”他都懷孕了,齊飛霖不會還想吧?齊飛霖一向都很有分寸的,應該不會吧。
齊飛霖咳了一聲,一本正經地說:“我只是幫你拉一下褲子,好像有點緊,明天幫你買一條!”
安然低頭望了一下,肚皮上都有一點勒痕了,是有點緊。
“進去脫了,這麼緊,不能穿了!”齊飛霖說。
“哦!”安然點頭。他仔細看了看齊飛霖,齊飛霖挺正經的,那樣子在關心他。安然有點晃神。
他覺得剛才應該是自己看錯了,齊飛霖沒有別的意思,而是自己有問題,自己都懷着孩子的人了,還會想到那上面去,真是有問題,他自己眼睛有顏色吧,看着齊飛霖就覺得有顏色。
這多不好意思。
人家齊飛霖就沒那個意思,就是關心他的褲子穿着不舒服。
齊飛霖厚着臉皮,又拉了一下他的褲子:“真不行,不要穿了!”
安然說:“好吧……我不穿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好!晚安!”齊飛霖說。
安然轉身進屋去,沖他揮揮手,關上了房門。
齊飛霖還站在那裏。
平時他都去鍛煉一下身體,回房間看看房間,做的都是很健康的事情,今天他什麼也不想做了,他就想做點不健康的。
他回到房裏,想抽一支煙冷靜一下。他平時不抽煙,在房間裏翻找了半天,才從抽屜一角找出半盒紅塔山,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剩下的,放的時間有點久,都有點潮了,他找出火機,點了幾次,才把煙點着。
潮了的煙不好抽,他一邊抽一邊咳,站在窗前,很嫌棄的推開窗子來散味。
抽了半隻,就不想抽了,轉身去找煙灰缸,記得原來屋裏有一隻煙灰缸的,很久沒用,不知道放哪裏去了。
他拿着猩紅的煙頭,想了一下,走到衛生間,擰開水龍頭沖滅煙頭,扔垃圾桶里。
煙頭熄滅了,他肚子裏的火還沒熄滅,小腹那裏一股邪火,暗戳戳在燒着,燒得得心痒痒的。
他放涼水沖了一下臉,稍稍冷靜了一點,走到書桌前,一本正經地坐着,拿了眼鏡戴上,翻來文件來看。
可是他一個字也看不進去。拿着文件,腦海里出現的都是安然剛才大着肚皮穿着破舊的運動褲的樣子。
他嘆了一口氣,摘了眼鏡扔桌上,站了起來,他想去花園裏遛一圈,吹吹涼風。
齊飛霖起身走到門口,拉開房門,一眼就看到安然。
安然已經脫下了運動褲,穿着寬鬆的白色睡衣睡褲,褲子是短的,知道膝蓋,露出白嫩嫩的兩條腿。
齊飛霖眼睛在他身上轉了轉,腿那樣白,就那樣直接露着,睡衣太寬,領口傾斜到一邊,肩膀都快露出來了。
這種半遮的樣子更勾人好不好。
齊飛霖都懷疑他就是故意的,好不容易稍微冷靜了一點,他想去花園吹吹風,一開門,安然就這副樣子出現在他面前了。
齊飛霖眼睛盯着他,小腹那裏的邪火控制不住地蹭蹭竄,脹得忍不住了。
“你要去哪裏呀?”安然上前問他。
“哦……”齊飛霖回過神來,慌忙移開目光,盯着地下說:“我去花園呆一會。”
“一起,我也要去!”安然笑着抓住他的手。
被他這麼一抓,兩人握着手,齊飛霖小腹那裏更熱了。還是不要逗他了吧。他忍耐說:“算了吧……晚上涼,你回屋休息,花園明天去,聽話,進去睡了!”
偏偏安然拉着他不放手。再這樣和他呆下去,齊飛霖真的要流鼻血了。
齊飛霖不敢看他,掙脫他的手,說:“再不聽話我就親你了!”
原來他經常這樣說,都說順口了,就說了,說出來后,才覺得現在說這話好像不妥。
果然,安然聽了就笑了,看看他:“那你親啊!”
齊飛霖被噎了一下,還真就不知道怎麼接話了,他現在不敢親,他要親了,怎麼可能剎得住,而現在安然大着肚子,他什麼也不能做。
“你懷着孕呢……別鬧!”齊飛霖一本正經地說。
安然頓了一下,倒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移開目光。
齊飛霖說:“乖,去睡了,我去花園玩一會!”
“我要下去喝水!”安然說。
原來他是出來喝水。
齊飛霖忙說:“沒有水你可以叫陳姨送呀!我也在家,你打電話叫我送不就行了,看你,還出來!”
“我也想出來走走!”安然說。
“等着!我去給你端水!”齊飛霖說。他轉身跑下樓。
陳姨還在客廳,聽說他要水,忙把裝滿款泉水的玻璃壺提了出來,他接過來,捧着跑上樓。
安然已經進屋去了。
他捧着水壺,推開客房的門,走了進去:“來了!”
安然穿着睡衣坐床上等着,齊飛霖提着壺,倒了半杯水,遞到他手裏。
安然接過來喝。
齊飛霖也沒離開,站在床前,還站得離他很近。
安然瞟了他一眼。
淡淡的燈光下,他發現齊飛霖一雙眼睛正直直的盯着他的胸口,他低頭望了一眼,身上的睡衣寬鬆,領口垂着,順着領口看下去,整個胸腹部都盡收眼底。
他愣了愣,差點嗆着。
齊飛霖正盯着他看,看得太入迷,竟然都沒發現偷看已經被他知道了。
安然終於知道了,不是他的錯覺,不是他看錯了,今晚的齊飛霖就是很不對勁。
安然端着玻璃杯,一邊喝水,一邊抬起眼睛往他臉上瞟,別看他裝得一本正經的,其實心裏都想着些什麼。
不止齊飛霖想,這麼長時間了,不只齊飛霖想,安然也想。
一個人睡在客房裏,一天兩天還覺得沒什麼,這麼多天了,他不禁懷念齊飛霖的大床,懷念齊飛霖溫暖的懷抱,懷念在那大床上被齊飛霖那啥的日子,醒來的時候時候,只有他自己一個人。
晚上的時候他也會想,但是齊飛霖都一本正經的,顧忌着他懷着孕,沒來找他,他大着肚子,還有那心思,是不是太不要臉了?他都忍着,沒好意思說。
哪知道齊飛霖只是假裝正經,也在偷偷的想呢。
安然不着聲色的偷偷瞟他。
等着安然喝完半杯水,齊飛霖一下回過神來,移開目光,站直了身子,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安然也沒拆穿他,裝作不知道,把空的水杯遞給他。
“還要嗎?”齊飛霖問。
“夠了,不要了!”安然說。
“那……你早點睡,我走了!”齊飛霖跟他說。
安然抬眼看看他的神色,試探的問:“你……不坐一會?陪我說說話吧,這麼早我睡不着!”
齊飛霖還是一本正經的樣子,跟他說:“早點睡好,睡不着你閉着眼睛休息,聽聽音樂。”
安然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點頭說:“好吧……那你去吧!”
“晚安!”齊飛霖笑笑,轉身出去了,幫他帶上房門。
安然坐在床上,他隱隱覺得屋裏還有齊飛霖的味道,仔細聞了一下,好像又沒聞到什麼。
他盯着門口望了一會,忽然站了起來,輕手輕腳的往門口走去,到了門口,他貼着門聽了一下,外面靜靜的,沒有動靜。
興許是他想多了。
他在門口站了一會,輕輕扭開門鎖,把門拉開一條縫,就看到齊飛霖還沒有走,還站在門口,走廊里淡淡的燈光打在他身上。
齊飛霖也正好回頭,看見他從門縫探出一雙滴溜溜的眼睛,盯着自己看。
兩人的目光撞在一起,一時都有點錯愕。
齊飛霖怔了一下后,忽然轉身走過來,把門推開,擠了進來,一把抱住安然,兩的嘴就吻在一起,就像火星子掉在乾草上了,直接噼噼啪啪的燒起來了。
“門沒關……”安然提醒他。
齊飛霖反腳踢上門,抱着他一邊親,一邊往床邊走。
等到了床前,安然的睡衣扣子都被他解開了,放在床上,安然才想起來問:“這是……要做嗎?”
齊飛霖稍稍回神了。這是懷孕了的安然,他鬆開安然,真是受不了,痛苦地皺着眉,說:“不行吧?”
安然抬起有點濕了的眼睛看着他,也不說話,齊飛霖看着,更是不舍了。
“怎麼辦?”齊飛霖說:“要不,我上網查查,看我們這情況能不能做,要是不能,我馬上就走……”
“嗯……”安然說。
齊飛霖就摸出手機上網,他心慌意亂的,一直打錯字,搜出來的都是一堆亂七八糟的消息。
他急躁了,忽然想起來,這不是還有語音助手嗎,趕緊的喚醒語音助手:
“Hi!請問一下孕期能……同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