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5章
昨天晚上有cp粉在超話里爆料在酒店的電梯裏偶遇了時姜和祁見潯。
彼時,時姜喝醉了,被祁見潯公主抱抱在懷裏,而他們要去的是酒店的頂層套房。
還附帶了一張照片。
照片應該是博主偷偷拍的,不是很清晰,就連拍攝的角度也堪稱死亡角度,全憑照片里的兩位主角顏值抗着。
照片里祁見潯面容冷峻,氣場太強,只是站在那兒,就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與周圍的人與物隔絕開,許是也喝了酒,顯露出來的脖頸,冷白肌膚上浮着一層薄紅。時姜慵懶的靠在祁見潯肩頭,髮絲掩蓋住了半張臉,修長如玉般的指尖輕搭在他的肩頸上,有那麼兩根手指蹭過男人微綳的脖頸,捻留下了兩抹紅。
怎麼看怎麼曖.昧。
評論區的cp粉堪比過年。
【猜猜晚上他們會在酒店裏做什麼?(捂眼睛)】
【給我狠狠doi,祁總支棱起來!】
【男人喝酒了硬不起來吧?】
【斯哈斯哈澀澀】
【一分鐘之內我要知道那家酒店的全部信息!】
【釀釀醬醬,這樣、那樣,翻過來、后入,倒過去、側入,分開、正面入^-^】
【樓上請描述的細緻點!】
【好想親眼看他們do啊(眼巴巴.jpg)有什麼是我尊貴的cp粉不能看的!】
【卧槽,這是可以說的嗎!】
【有誰和我去爬酒店的窗戶,我攀岩繩都準備好了!】
【褲衩子亂飛迷人眼。】
【剛進來就被苦茶子絆了一跤!】
【我在評論區偷了一堆苦茶子,有誰和我去酒店偷姜寶和祁總的苦茶子嗎(bushi)】
【我我我我我去!】
【帶我一個!】
直到第二天下午,超話里又有粉絲爆料。
經過昨天的那張照片背景的對比,找到了帝都的那家酒店。cp粉一大早過去蹲守,從上午捱到了下午三四點鐘,才看到祁見潯和時姜手牽着手從酒店裏面走出來。
兩人均已換了衣裳,可能是不想太過招搖,或是在掩飾着什麼,時姜遮擋的很嚴實,口罩帽子墨鏡不落,一襲淺綠色的弔帶裙外還穿了防晒服,上半身都擋住了,看不出什麼,及膝的裙子裙擺隨着行走的動作蕩漾着,一雙修長瑩白的小腿下,穿了一雙小白鞋。
【do到第二天下午,祁總真的行!】
【姜寶少見的穿了平底鞋,被做到腿軟穿不了高跟鞋?是我想的這樣嗎(逐漸猥瑣)】
【卧槽!快看!姜寶右小腿側後方接近腳裸的那兩點紅!啊啊啊啊啊啊小草莓!!!】
【啊啊啊啊啊是嘴了嗎嘴了嗎!!】
【啊啊啊啊我現在就是個只會尖叫的土撥鼠!】
【評論區的姐妹都在舉着放大鏡磕糖,awsl!!!】
他們官宣帶來的輿論和熱度漸漸在網上降下去,可能是記者狗仔蹲不到人,橫店劇組那邊和長盛集團大樓下也沒那麼多狗仔蹲守了。
本來時姜就落下了不少進度,劇組導演打電話過來還是說讓她趕緊回去,時姜也覺得自己在帝都待了不少時間,索性就直接定下了明天的機票。
時姜也挺久沒回娘家了,下午大哥姜明城打電話過來說讓他們倆回家吃頓飯。
兩人從酒店出來,直接驅車到姜家的時候還不過下午六點,天還沒暗,雲靄斜裹着橘芒,絢爛出滿天空的雲霞,煞是好看。
時姜一進客廳就直接癱坐在了沙發上,兩下踢掉了腳上的小白鞋,蹬上沙發,手握成拳輕輕的在小腿上游移着捶打。
“還酸着呢?”
祁見潯走過來坐在時姜旁邊,眉心稍皺。
時姜耳尖一燙,眼尾斜過去,沒好氣的淡淡睨他,“你說呢。”
上挑的狐狸眼有股渾然天成的媚感,即使眼底潛着埋怨的成分在,祁見潯被她的這一眼看的也有些心猿意馬。
“來,”祁見潯的指尖輕攥住時姜細白的腳踝,骨節突起嶙峋的骨感,用了些力道往自己身前拉,輕聲說:“我給揉揉。”
男人指腹薄熱,力道不輕不重的按捏在時姜的小腿上。
真的不怪時姜多想,最近太敏感了,只是揉個腿而已,卻很難不想歪,也很難不想多與祁見潯親近。
每一次的輕碰都彷彿能撞擊出微小的電流,像是在那些昏昧的夜晚裏游移着的觸感清晰的指痕,能清晰的感覺到每一處的紋路與骨骼相碰撞的激蕩。
時姜正胡思亂想着,嫂子端着水果走過來,“呀”了聲,沒注意到他們氣氛的旖旎,忙問道:“怎麼了這是?”
“姜姜腿怎麼了?”
祁見潯身形微頓,收了下手,如實說:“沒事,運動過度了。”
時姜:“……”
神特么運動過度。
嫂子不疑有他,順着祁見潯的話勸道:“姜姜,這你可得悠着點啊,就算減肥也不能這麼激烈運動,得慢慢來。”
聯想到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再結合此刻嫂子的話,時姜羞的簡直沒臉面對嫂子。
廚房裏還燒着準備下餃子的水,大哥姜明城在廚房炒菜,嫂子跟他倆嘮了兩句,便走了。
時姜搭在祁見潯腿上的腳動了動,直接前探,氣憤朝着他小腹踹了踹,沒用勁兒,但足以表達自己的情緒。
踹的第二下時,祁見潯眼疾手快的攥住了時姜的腳踝,沒動。
繞有深意的稍稍往下移了大概兩厘米的距離。
眼睫向上淺撩,意味深長道:“你再往下用點力,我還要不要活了。”
感受到什麼后,一瞬間噴涌的熱度直衝臉頰。
時姜使了點勁兒想要抽回自己的腳,但撤離不開半分,她要咬着唇悶聲道:“…那就別活了。”
“你捨得?”
見祁見潯不依不饒,時姜心一橫,直接施了些力道踩了踩,“祁見潯,你臭不要臉!”
祁見潯笑着仰靠在身後的靠背上,線條流暢的脖頸上,突起的喉結像一座小山,上下滾動着。
…
等姜湛下班到家后,一家人開飯了。
大哥大嫂包的餃子,大哥又炒了幾個菜,翻出他珍藏的好酒非要拉着祁見潯喝幾杯。
嫂子用公筷夾了幾筷子菜到時姜的碗裏,“嘗嘗,這幾個菜啊,還是你大哥做的。”
時姜撇撇嘴,戳着碗裏的餃子,像是故意說給姜明城一般,嘆道:“炒的沒一樣是我愛吃的!”
姜明城也一瞬聽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想吃什麼時候沒有,見潯好不容易回一次家的,不得給他做點好吃的。”
“嫂子,你瞧瞧我哥!”時姜抖着手腕,筷子頭在碗沿上敲擊出兩道悅耳的聲響,“偏心眼都偏到外太空了。”
時姜說完,又轉過頭跟祁見潯說:“我真的懷疑你給大哥灌了什麼迷魂湯。”
“胡說八道!”姜明城直接四字評價。
時姜哼一聲,一副‘你還不信’的眼神睨着他,“我都還記得頭結婚前你跟我說的話。”
她頓了頓,思忖了兩秒姜明城當年的語氣,模仿道:“大哥對不起你,祁見潯要欺負你大哥給你做主,大哥拼出這個老臉也把你帶回家!結婚後過得不好一定跟大哥說…”
時姜的話沒完,直接掀他的老底,“兩個月前,拉着我還跟我說,姜姜啊,跟見潯好好過,見潯這人有擔當巴拉巴拉的…”
“看看!”她伸手指了指桌面上姜明城做的那幾道菜,“你現在就這麼雙標!”
姜明城被她模仿的有些無地自容,反駁說:“我哪有你說的這樣。”
“就知道你不肯承認,”時姜也沒打算給他大哥留面子,“還不至於這些呢,你當時在我婚禮上哭得鼻涕眼淚直流!”
姜明城:“……”
這無法反駁,這畢竟許多賓客也看到了。
“所以,”祁見潯緩慢出聲,他壓低聲調稍稍凝眸看向時姜,略帶着幾分遲疑說:“你是在吃我的醋嗎?”
時姜:“……”
祁見潯的這一句話,風向瞬間逆轉,讓自以為和祁見潯站在一頭的姜明城筆直的挺起了腰板。
時姜沉默數秒,秀氣的眉毛擰得跟爬行的毛毛蟲般,不滿的打了下祁見潯的胳膊,嬌嗔道:“你是我的人,你得向著我!”
‘我的人’三個字瞬間取悅了祁見潯。
這頓飯吃的輕鬆又自在。
身旁的小女人幾乎有說不完的話,從年少時便是,在熟人面前基本就沒有冷下來的場子。
她嘰嘰喳喳的說,他倚在角落裏不動聲色默默地聽着。
只不過現在,他從角落移到了他觸手可及的地方,能輕易的牽住她的手,端詳着她眉飛色舞的神情,亦可低聲湊近與她耳語。
…
晚上時姜和祁見潯沒走,打算在這邊睡。
時姜挺長時間沒在她的房間住了,趁着他們在客廳里閑聊的功夫,傭人把房間打掃了出來。
明天他們都還要上班,也沒聊太晚,便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間。
時姜還想着打算穿高中的校服去看外婆,外婆應該會認得她。但幾次都沒時間回家來取,正好這回先找出來。
她學生時代的東西放得都比較鬆散,一部分在帝都的這個家裏,還有部分在滬市的老宅里。
興許大嫂之前幫她規整過,各類物品都井井有條的分開收起來了。
時姜在衣帽間最里側的柜子裏找到了存放的學生時代的物品。
人有時候不經意的看到那些青蔥歲月里徒留下來的痕迹,都會停下來細細翻看與端詳,忍不住感慨當時的模樣。
時姜也不例外。
那些陡然出現在眼前的一個手錶、一塊橡皮、一張合照等等都會引發共鳴。
時姜盤腿坐在地上,她旁邊幾乎已經擺滿了翻出來的東西。
柜子的最底下也僅剩了一個鞋盒子,時姜以為也會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但打開一看,不禁稍愣住了。
裏面是一雙幾乎全新的高跟鞋。
整個鞋面上鑲嵌的全都是碎鑽,似水晶般在燈光下閃耀着無數的碎光,異常耀眼,很漂亮。
就算是時姜此刻看,也是一眼的喜歡。
鞋子的內側還標着LOGO,是國外一家知名品牌的鞋子,這一看就是定製款,鑲着碎鑽,價值不菲。
時姜恍然記起了這雙鞋子好像是她十八歲成人的生日宴當天,有人送給她的,是匿名寄過來的,她猜不到對方是誰,找人查了快遞員、快遞公司,也沒有查出來到底是誰送的。
那時還在滬市讀高中,也就在外公外婆家辦的生日宴。
而在當時,她同年齡段的朋友們是送不起這雙鞋子的,就算送得起,僅僅是泛泛之交也絕對不會送這麼貴重的禮物。
她很喜歡高跟鞋,這也是身邊親近之人都知道的事情。
但對於送鞋子的人,是毫無頭緒。
她記得當時的一起寄過來的禮盒裏還有一張卡片,過了這麼多年,卡片上的內容早就不記得寫的什麼了。
時姜垂頭在盒子裏翻了翻,也沒有找到卡片的蹤影,可能之前在收拾的時候不小心弄丟了,又或者是丟在了滬市的老宅里。
她拿着鞋子在等燈光下細細的端詳了片刻,而後收起,原封不動的又塞回了鞋盒子裏。
這一小段回憶的小插曲就此結束。
時姜在衣帽間另一個裝衣服的柜子裏又翻找了一會兒,才找到了那套已經壓箱底的校服。
這件校服還是她在帝都上高一時的那套,白襯衫和深藍色的格子短裙,很是青春陽光的那一款。
存放的時間久了,衣服疊起來的摺痕明顯,還有股淡淡的積壓的時間久的霉味兒。
時姜拎起來使勁抖了抖,撫平上面的褶皺。
按照她現在的身形來看,穿這套校服還綽綽有餘。
時姜脫掉自己身上的睡衣,三兩下換上了校服。
她現在要比高中時個子高些,身材也纖瘦的多,所以校服穿出來稍顯肥那麼一圈,而當時穿起來的裙子正好的長度,現在也短了,穿着和超短裙差不多。
時姜對照着鏡子轉了轉。
彷彿穿上了校服,心態好似也回到了當時的年少青春。
鏡子裏,少女身量高挑,純白色的布料包裹着纖瘦的身形,深藍色格子的裙擺隨着轉動的頻率漾動着,浮起微小的波瀾。
時姜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左打量,又瞧瞧,並沒有注意到倚靠在門邊盯着她瞧的祁見潯。
還是在抬頭又一次看向鏡子時,才看見了他。
祁見潯才洗完澡,肌膚對比平日裏的冷白皮,暈着些微的淡紅,額發微濕。摘掉眼鏡的他眉眼凌厲,但此刻,眉目沉靜,那雙漆黑的眸底潛着某種深邃到化不開的情緒,勾纏在時姜身上。
時姜一門心思還在校服上,對着鏡子裏的祁見潯揚起笑容,回過身看他,幾下扭動着躍到祁見潯跟前轉了轉,得意道:“祁見潯,看!”
“好看吧,是不是看着還像個高中生,跟以前一點沒變?”
祁見潯垂眸,眼前的女人纖細的腰被收束着,腰線明顯,可能是之後又發育了,校服的胸脯前鼓起明顯的弧度,裙擺浮動蕩漾,下面是一雙纖長細白的腿,在他眼前晃動着,晃人眼,純欲感拉滿到了極致。
祁見潯沒應聲,默默看着時姜,只覺得喉嚨發澀發緊。
時姜也沒在意他回沒回答自己,抻了抻衣袖,又提了提裙子,轉動間左胸口別著的胸針甩落在了地上。
她彎腰去撿,裙子長度對於現在的時姜來說還是短,稍稍一彎腰,裙擺上的褶皺撲簌簌的往兩側下滑,不貼浮的布料似裹非裹着臀型。
祁見潯狠狠的吞咽着,眸光微暗。
時姜撿起胸針,還沒站起來,視線里祁見潯站在了自己跟前,緊接着一道陰影覆下來。
“嗯?”
時姜稍愣,這個疑問的語氣詞還沒發完,她人就被祁見潯抱起來,放到了一旁的矮柜上。
男性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
祁見潯弓着背,張嘴強勢的吻住了她的唇。
時姜不明所以,略顯茫然的眨了眨眼。
她抬眼看着面前的祁見潯,男人緊閉着眼,長直的眼睫乖垂下來,落下一小片陰影,眉宇似涌着濃濃情動。
唇齒被撬開,滾燙的外來物侵佔了口腔,一同被侵佔的還有時姜頻頻走神的大腦,迎合著祁見潯,半推半就的同他接吻。
光影浮動,淺落在男人的眉宇,幻化成了點落的細碎光斑,讓人看起來極不真切。
但隨着男人指尖在她裙擺處晃動着,時姜略混沌的思緒漸漸清明,攬在他脖頸上的手臂往下,抵着他的胸口,推拒意味明顯。
祁見潯含了下她的唇,鬆開,額頭抵着時姜的,低聲誇讚道:“腿真性感。”
“……”
別以為誇了她就可以。
時姜舔了下唇,瞥開視線,軟聲說:“真不來了,腿還軟着呢…”
指尖在裙擺邊緣晃動,手背上青筋脈絡浮動着,隱隱綳出了一條條清晰的細紋。
祁見潯很輕的吐了口氣,稍側間親了下她的臉頰,唇畔游移到耳側,像是在誘哄人的低語:“沒事,用手。”
衣帽間的燈光偏暗,像是一種暖黃色的橘陽,層層撲面而來,叫人忍不住沉浸在這種情緒中,勾纏到至死方休。
時姜身形靠後,脊背壓到了身後牆上的開關。
隨着“啪”的一聲,室內徹底暗了下來,只餘下從卧室內偷偷溜進來的幾縷淺薄光線,映着男人寬闊的半個背。
時姜背脊發麻,一直保持着緊繃的姿態。
但男人指尖的觸感卻未曾半分減退,像是湧起的一股薄動的電流,簌簌傳輸到四肢百骸,頭皮也在隱隱發麻。
時姜眉頭輕皺,攬在祁見潯脖子上的手指不自覺地用力,氣息吞吐着,“…一點也不知道節制。”
祁見潯輕揚了下下頜,在透進來的那縷光線中綳出緊實好看的弧度,微濕的額發搭在眉眼,襯的那雙黑眸極具欲感。
時姜聽見他說:“是你先勾我的。”
都這個時候了,這個男人都在把事情的開始歸結於她。
她怎麼了?
不就是穿了個校服在他跟前晃嘛。
卻一點也不承認他自己自制力差,差到極點。
時姜哼哼兩聲,略羞惱的掐他手臂,恍惚間發現無意識掐的卻是祁見潯用勁的那隻手臂。
搖搖欲墜,下意識的想要夾。
空調拂動的薄薄涼意侵襲,混合著祁見潯洗完澡後身上繾裹的潮意,兩廂擁擠下,愈發顯得空氣悶的閉塞,濕漉漉的淌。
時姜羞憤的撇開腦袋,藉著微弱的光線,看到了鏡子裏的她跟他。
她視線有些模糊,思緒也跟不上趟了,大腦處在一種混沌的昏暗中,搭在祁見潯手臂上的手緩慢上移,越過他的上臂,攥緊了他肩上的衣服,綿柔絲滑的睡衣布料一瞬的揪起,在指尖化成了無數道褶皺。
頭頂的空調撲簌簌的朝下吹動着冷空氣,時姜仰頭深深的吸了口拂下來的清涼之意,灌透神經,大腦也隨之清醒了幾分。
時姜稍稍掀了掀眼皮,看到鏡子裏男人弓着的身子繼續壓低。
噴薄的氣息里漫出幾道細碎的輕笑,牽動着她的神經跳躍着,“你夾這麼緊,我還怎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