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傅慎元的維護
葉凝安的話一出,在場的人瞬間都面面相覷。
所有人都沒事,偏偏傅慎元有事?
這個消息放在傅家絕對是爆炸性的!尤其是……
傅向文此時擰着眉毛,彷彿很是擔憂:“這一次葉小姐和三叔都中了毒,依我看,是不是有人要針對三叔這邊?不過樂樂倒是沒有中毒……”
他的話聽起來倒是合理推斷,傅盛英也點了點頭:“我看恐怕是和傭人有關係,畢竟我們都……”
“傅先生的毒,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葉凝安冷冷出聲,打斷兩個人的大戲。
傅向文和傅盛英父子因為她的話,臉色一瞬間變了。
“葉小姐身上中的,不過是小毒。”她的聲音始終淡淡的。
葉凝安看向傅慎元:“傅三爺,你身上的毒,需要慢慢治療,不過……你們家裏的事情,我並不想參與。”
“毒肯定還是要清的。”傅向文看向傅慎元,“三叔,想必這件事情一定和傭人有關,一定要徹查到底!”
傅慎元雙手背在身後,只有他,對自己中毒這件事,一言不發。
他在老爺子心中的地位並不低,要是讓老爺子知道了,恐怕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爺爺最近身體不好。”傅慎元一出聲,冰冷的聲音就彷彿在餐廳里激起一陣迴響似的,所有人都微微一震,“這件事情,先不通知爺爺,讓他安心養病。”
“夜神醫。”他轉頭看葉凝安,她眼神鎮定,“這一次我和葉千柔中毒的事,要麻煩你幫忙協助調查。”
“從現在開始,到調查暫時結束之前,所有人都不要走動。”傅慎元的聲音帶着說不上來的威壓。
傅盛英欲言又止,此時反倒是一直沉默不語的傅昇明說話了:“慎元,這麼大動干戈,恐怕不好吧?”
“你一邊說別驚動爺爺,一邊又這麼做,言行不一致,恐怕讓人很難信服。”
葉凝安盯着傅昇明看了幾眼,這個一直以來都沉默寡言的大哥,人到中年,身上都是一種憂鬱的氣質,但並不代表,他一點攻擊性都沒有。
尤其是,對傅慎元。
傅盛英和傅向文倒是明顯得多。
“大哥,現在是我中毒,難道連這點權力也沒有?我只是想要一個真相,很難嗎?”傅慎元轉頭看他,冰冷的壓迫感簡直讓人要窒息了。
傅昇明並未回答,兩人間沉默的對峙讓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葉凝安除外。
她作為一個局外人,用冰冷無情的眼神審視整個傅家。
不過是牛鬼蛇神,各懷鬼胎。
反倒是聽起來最可怖的那個傅慎元,此時看起來光風霽月,光明磊落。
“傅三爺。”葉凝安的聲音並不大,卻打破僵局。
有什麼東西在眾人面前破碎,她卻半點也沒有察覺似的。
她並不在乎傅家人或是驚訝,或是鄙夷地看着她的眼神。
“你們的家事,自己解決,現在我想問的是,我是需要去檢查食材和餐點,還是直接離開?”葉凝安的張狂是有底氣的。
“我並不想在這裏陪你們浪費時間。”她話音剛落。
傅向文的眼神就灼灼盯着她:“夜神醫,你也是當事人之一,自己身上的嫌疑還沒有洗脫,現在想要走,似乎也不太合適吧?”
“傅先生剛才自己都說是傭人的問題了,怎麼現在又說是我的嫌疑?你這樣前後矛盾,到底是牆頭草,還是另有所圖?”葉凝安冷笑一聲。
她和傅向文的賬,還沒有算清楚,他就敢在這裏叫囂?
“再或者說,傅先生不也是當事人,也有嫌疑,總往別人身上推,是不是自己心虛?”她幾句話直接讓傅向文無言以對。
“你先去檢查食材和餐點。”傅慎元對葉凝安開口,緊接着吩咐傭人,“帶樂樂上樓。”
葉凝安瞬間看向樂樂,他的眼神也在看她,兩人撞在一起,樂樂似乎有些躊躇,彷彿在擔心她和傅慎元。
她稍微眨了一下眼睛,以示安撫。
樂樂乖乖跟着傭人上樓。
葉凝安做事也完全不拖泥帶水,先是翻看了所有人的餐點,又進廚房去檢查食材。
她一路暢通無阻,也和傅慎元的威壓不無關係。
在廚房裏,甚至還能夠聽見傅慎元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大哥,如果你不讓我追查,我只能找爺爺,再或者,叔叔。”
“難道我在家裏中毒這麼長時間,你們也要裝聾作啞,不聞不問?”他的聲音很冰冷。
葉凝安翻出兩樣食材來,拿在手裏,正要出去,忽然聽見傅向文開口:“三叔,要我說,這個所謂的夜神醫,說的話,真的靠譜嗎?”
“先不說,在場這麼多人,除了你和葉小姐之外,都沒有中毒,難道她說什麼就是什麼?這些事情細細推敲起來不奇怪嗎?”傅向文語帶嘲諷。
“萬一她想掙兩份錢,也說不好。”他的話得到了不少人的贊同。
葉凝安不禁覺得可笑。
傅向文仍然在繼續:“尤其是,她前面還說要我們傅家給她還這個恩情,甚至錄音,這種自私自利的人,怎麼看,都不能相信。”
葉凝安忍無可忍,正準備出去直面傅向文時。
傅慎元說話了。
“向文。”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冷漠,“剛才你們都還不知道自己有問題沒有問題的時候,倒是對夜神醫求爺爺告奶奶了。”
“葉千柔的情況怎麼樣,你看見了,無論是爺爺還是樂樂,她的醫術都一騎絕塵,不需要你來評頭論足。反倒是你找的各路神醫,別說爺爺的病,連樂樂中毒都看不出來。”傅慎元語帶不屑。
葉凝安也是一愣。
他這是……在維護她嗎?
“無論如何,她都對傅家和爺爺有恩,做人不能夠太忘恩負義。這一點,二哥,你得好好教教他才是。”傅慎元這句話聽起來倒是雲淡風輕。
葉凝安甚至能夠想像到,傅向文此時的表情有多猙獰。
“夜神醫,本來就不是家庭醫生,更沒有義務給你們任何人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