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 16 章
兩人打車打客戶的分公司，秘書已經在大堂內等候，帶着她們去會議室，然後倒了兩杯熱水。
葉楠檸抿了一口，發現水有點燙，拿起杜溪冉面前的杯子去接了點冷水，感覺溫度差不多了，才放到她桌邊。
杜溪冉則拿出文件，翻閱起來，確認好有沒有紕漏。
“辛苦辛苦，大老遠還讓你們跑一趟。”客戶笑着走進來，年逾四十，標準的企業家形象，啤酒肚地中海，笑容倒是挺和藹，走進來后愣了一下，“你們......哪位是杜總？”
葉楠檸立即看向杜溪冉，客戶向杜溪冉伸手，笑道：“杜總這麼年輕漂亮啊，真是沒想到。”
“陳總客氣了。”杜溪冉和他禮貌地握手，寒暄了一番。
“來都來了，不如參觀一下吧。”陳總說。
杜溪冉沒有異議，情況掌握得越多越好。
陳總帶着秘書和兩位高管，杜溪冉帶着葉楠檸，一行幾人把分公司轉了一圈。
杜溪冉看完，趁着陳總和其他人聊天的時候，低聲問葉楠檸：“你覺得如何？”
葉楠檸小聲回道：“這裏的員工很多都懈怠，沒什麼衝勁，看起來沒有可觀的效益讓他們興奮，我們這單能成。”
杜溪冉笑了笑。
“你們也看到了，這個分公司已經連續三年收益負增長了，若不是總部一直在給這邊支撐，早就垮了。”回到辦公室后，陳總嘆了口氣。
“了解，我們會儘快找到合適的企業，將您的子公司出售出去。目前已經在和幾家匹配度高的企業在洽談，相信很快就會有好消息的。”
“那就好，你們正和證券我是信任的，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啊。”陳總說道，“雖然和杜總是第一次合作，但之前的提案企劃書真是漂亮，我當時一眼就選中了你的。”
客戶在打算拋售子公司時，就聯繫了多家證券公司和團隊，從中篩選合適的企劃案。
杜溪冉笑道：“過獎，我也只是按照您的需求提供合適的建議而已。”
陳總聽得哈哈大笑，接下來就公司的價值、市場分析和潛在買家等問題討論了大半天。
秘書前前後後給她們倒了幾次水，等到天色漸黑時，才結束這場談話，陳總興高采烈地說要請她們去五星酒店吃飯。
這種應酬飯局肯定不能推脫，杜溪冉答應了下來。
在去酒店的路上，杜溪冉揉了揉眉心，手指在膝蓋上點了點，腦海里復盤起下午談話的重點，嘀咕道：“方案......”
“方案的幾個要點我記錄下來了。”葉楠檸突然接話。
杜溪冉詫異地看向她，方才談話太專註，竟忽略了這個實習生：“我看看。”
葉楠檸把筆記本遞上去：“這些都是陳總比較在意的點，他第一次出售公司，所以有很多關注的點。”
杜溪冉仔細看了眼會議記錄，字跡很漂亮，邏輯清晰，一目了然。
“幹得不錯。”
杜溪冉倒是沒想到葉楠檸真給了她驚喜，以前聽同事抱怨帶的實習生剛出社會，要麼脾氣大，要麼唯唯諾諾，很難在一開始就迅速上手，都得花時間帶。
杜溪冉原來喊上她，也只是讓她干點雜活，訂訂酒店，陪着應酬一下而已。
杜溪冉打開包，拿出兩顆解酒藥，給她分了一粒：“先吃點，等會可能要喝酒。”
葉楠檸乖乖地吃了下去。
飯局上，比下午又多了幾個高管，一開始氣氛還挺和睦，大家聊着公事和行業前景。吃飽飯足后，就開始拼酒了。
大抵是酒桌文化太盛行，生意人習慣了在酒桌上談生意，否則就是不給面子。
一個高管說：“杜總你真是年輕有為啊，年紀輕輕還這麼漂亮，要是我女兒有你這麼能幹就好了，來，這杯我跟你喝了！”
杜溪冉和他互相讚美幾句，喝下了這杯酒。
葉楠檸注意到她每次喝酒時，都會無意識皺一下眉，也不知道酒量如何，但肯定不會是一件享受的事。
接連幾杯下肚后，杜溪冉盡量保持沉默，不讓別人注意到自己，但是她是桌上唯一的外人，想不注意都難。
這不，另一位高管又端着酒杯準備跟她喝酒了。
她剛握起酒杯，一隻白瘦纖長的手突然按住她的手腕，然後拿起了酒杯。
她側頭看去，見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葉楠檸舉起酒杯，說：“杜總酒量不太行，明天還要去幫陳總看合同，為避免出什麼差錯，今天杜總的酒就讓我來代勞吧。”
陳總一聽，忙道：“那行，杜總千萬別喝出了事。”
但是飯桌上一群人喝酒干喝肯定是沒意思的，於是大家就將注意力轉戰到了實習生身上。她又長得格外漂亮，大家一邊誇獎一邊喝酒。
杜溪冉見她一杯一杯喝下肚，神色都沒怎麼變，拉住她的胳膊，悄聲問：“你行不行啊？別硬撐，趕緊裝醉。”
葉楠檸喝完酒，膽子倒是大了許多，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我酒量很好。”
吃完飯後，陳總給她們二人打了輛車，叮囑秘書把她們安全送到酒店。
杜溪冉攏共才喝幾杯酒，只是有點熱，但還不至於暈頭轉向，而她攙扶着葉楠檸上車，對方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除了臉上染上了酡紅，完全看不出是喝過那麼多酒的人。
秘書坐在副駕駛，她們二人坐在後面，杜溪冉擰開一瓶水，喂到她嘴邊：“怎麼樣？暈不暈？”
葉楠檸垂眸看着瓶子，張開嘴整個含住，沒有下一步動作了。
“......”
杜溪冉輕輕抬起她下巴，將水灌了一點進去，葉楠檸這才緩緩喝了起來。
“要不要靠上來？”杜溪冉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會不會舒服一些？”
葉楠檸側頭盯着她的肩膀，腦袋一栽，額頭直接抵到肩膀上。
杜溪冉擔心她磕壞了腦袋，抬起她的下巴，另一隻手摸了摸額頭：“痛不痛？”
葉楠檸反應遲鈍，目光緊盯着眼前的景象，一雙嫣紅濕潤的嘴唇就在面前一張一合，莫名有股吸引力。
葉楠檸緩緩噘起了嘴。
杜溪冉：？
葉楠檸：“冉、冉。”
杜溪冉笑着捏住她的臉：“行啊你，喝醉就敢直呼你上司的小名了？”
“冉冉，冉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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