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番外一
藍衣是近百年出現的人物,她跟隨謝春行的時候,溫仙已經不在了,所以也只聽說過她的名字,原先還對那修仙界第一美人的名號嗤之以鼻,現在卻相信了。
在她心裏這樣想的時候,仙魔殿裏來了一個她十分討厭的人。
“喲,這是誰呢,原來是心地善良,貌美如花的阿常妹子啊,我聽說你又活了啊?”從不遠處走過來了一個青年,長得不僅不好看,而且眼中的算計還很濃。
只不過在看到溫仙時,他自覺地卸下了那些陰險算計,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人。
聽到熟悉的聲音,溫仙往那個方向看去,認出了他,“屠龍?”
她掃了一下他身上的穿着,得出了一個結論,“看起來這一百多年來,你過得還不錯。”
“那可不,只要你不去殿主那邊告狀,我肯定過得不錯。”他就沒見過那麼喜歡告狀的人,在殿主面前柔柔弱弱的,愛撒嬌,到別人面前就是一副誰都不愛的樣子。
當初她對殿主死纏爛打的時候,他還笑她做夢,沒想到時隔一百二十年,還真讓她把殿主搞到手了,佩服,佩服。
“看來過個半個月,我都要改口叫你殿主夫人了,還真的有點不習慣。”
溫仙聽到后,建議道,“你可以現在就改口,正好提前習慣習慣。”
屠龍看着她,一直搖頭,一副看女大不中留的眼神看着她。
藍衣還是頭一次見到這個前魔道右護法,現仙魔衛統領這麼友善地跟人說話。
她先前每次見到他都是看見他在殺人,那眼中的陰險算計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相與的。
在屠龍離開后,她又陸陸續續見到了幾個平時都見不到的大人物,他們都是來找溫仙的。
明明他們脾氣十分差,動不動就打架,哪怕認識了一百多年,還是不對付,可是跟溫仙的關係都挺好的,這一點,藍衣自認為還是看得出來的。
這讓她對溫仙的印象又多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同時伺候的同時也更加小心了。
謝春行雖然跟溫仙說的是七天後回來,不過他第六天就已經回來了。
回來時除了帶回來了一顆鮫珠,還帶回來了一根簪子,是一根白玉簪。
“我看你天天都是戴着那根木簪,沒什麼首飾,所以回來時給你做了個簪子,上面刻着幾道法陣,可以擋住跟我同等修為的人三擊,你把它換上吧。”謝春行把裝着簪子的盒子遞給溫仙道。
然而她並沒有接過,而是抬頭看着他道,“你幫我戴,好不好?”甚至在見到他沒有動作時,兩隻手抓着他空餘的左手,搖晃了兩下。
聽着溫仙的催促,謝春行嘆了口氣,“你先放手,你不放手,我怎麼幫你戴?”
見溫仙乖乖地放手,一臉期待的樣子盯着自己,謝春行也沒讓她失望,從盒子裏拿出了那根白玉簪,將她頭上的木簪替換了下來。
看着她頭髮上的白玉簪,他還沒露出滿意的神色,就被臉頰的一點濕潤給愣住了。
“謝謝阿行,我很喜歡。”溫仙親完了他,伸出手,撫摸了下頭上的那根白玉簪,明顯十分愛惜。
只是一個簪子而已,就讓她這麼高興?
謝春行在想自己是不是虐待她了。
然而嘴上道的卻是,“你若是喜歡,我下次再給你雕一個。”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連他自己都有點訝異。
溫仙很快就應下了,“好。”生怕他收回那句話。
大婚那天很快就到了,所有能來的人都放下了手頭上的事情,趕了過來。
禮物早在前幾天,藍衣她們就收到了,統一放在了庫房裏。
這場婚禮十分盛大,幾乎所有的大人物都來了。
以至於之後千年從未有一場婚禮能蓋過這一天的。
當初在客棧里,被眾人提到的如今修仙界第一美人飄渺仙子也來了,因為結道侶契的時候,謝春行把溫仙蓋頭揭開,眾人忍不住拿她和飄渺仙子做對比,發現不能比的。
兩個完全不是在一個水平的。
聽着周邊人的碎語,跟着陸屏過來參加喜宴的師妹替她覺得氣憤,“不就是長得好看嗎?修為低,長得好看有什麼用,都一百多歲了,還不如我們修為高。”
“師妹,慎言。”飄渺仙子也就是陸屏呵斥道。
這修仙界已經是那位的一言之堂了,仙魔衛無處不在,這話要是被他們聽到,可不是簡單就能善了的。
粉衣女子顯然心裏也有點害怕,雖然不滿,但還是沒有再說了。
她以為這樣子就沒事了,然而現實卻不是如此,當著眾人的面,一名帶着面具的仙魔衛突然出現,把她丟了出去。
頓時,所有人都不敢出聲。
這就是謝春行一統仙魔兩道后的修仙界,提心弔膽,生怕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被那無處不在的仙魔衛拖走。
在那仙魔衛離開后,一群人鬆了口氣,怕那群仙魔衛又回來,改成了傳音聊天。
“你說,仙魔殿的那位都娶了妻了,應該不會還這麼瘋吧?”
“誰說得准呢?我現在就希望那媳婦孩子熱炕頭能把他拖住久一點。”
“不過,說來那溫仙子膽子也真夠大的,居然敢跟那位同床共枕,整個修仙界誰看到他不打哆嗦?上次連山派掌門想要讓自己女兒搭上他,結果人是見到了,命沒了,簡直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距離他們隔壁的另一桌,屠龍還有其他人也在這場婚宴上。
他們看着前面正在結道侶契的兩個人,一臉感嘆,“沒想到,一眨眼一百多年就過去了。”
“原本我以為殿主會注孤生的,這麼想來,阿常妹子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了,就是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生出一個小殿主給我們抱抱。”
“那些人盯着這個仙魔至尊位置,還以為等殿主死了,就能讓仙魔殿土崩瓦解,簡直就是做夢。”
道侶契后,謝春行發了個天道誓,內容讓所有參加宴席的人面露震驚,同時也對溫仙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有了估計。
一群人,心思各異,但並不影響婚宴的繼續,在謝春行和溫仙離開后,殿上宴席持續了三天三夜。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天降甘霖,讓所有參加宴席的人修為都有所增長或頓悟。這等大手筆讓一群人對他的忌憚更深了。
房間裏,溫仙看着坐在桌前,泰然自若倒着酒的人,猶豫了下,最後還是走上前,問起了自己這些天聽說的事。
“我聽說你殺了木婉月?”說實話,她聽到這件事時非常意外。
“嗯。”謝春行回答歸回答,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行雲流水倒着他的酒。
溫仙:“我能問一下為什麼嗎?”
“沒有為什麼,一個棋子沒有利用價值了,不殺留着過年嗎?還有,你確定要在這個時候跟我討論一個死了一百多年的人?”
謝春行停下手中動作,把手裏兩杯酒,一杯遞給她道。
溫仙接過酒杯,沒有說話了。
兩個人手臂相交,喝了杯交杯酒後,氣氛漸漸燥熱。
“歇息吧。”謝春行牽着她的手走向床榻。他記得她在幻境裏說過的不守活寡。反正已經破例了一次了,他也無所謂是兩次還是無數次了。
床邊紗帳拉下,燭光下,兩道身影隱隱綽綽,一晃一晃的。
一夜過去,當第二天溫仙醒來的時候,發現床邊多出了一本書。
好奇之下,她翻了兩頁,然後臉上的暈紅就消不掉了。
尤其是當聽到門外的腳步聲,更是在慌亂之下將它扔了出去,被從門口走進來的人接住。
謝春行隨手翻了翻手上的書,臉色平靜,一點變化也沒有。
怕他誤會這本書是自己的,溫仙連忙解釋道,“這不是我的,我是在枕頭邊上找到的。”
謝春行不知道她為什麼激動,看着她莫名道,“我知道它不是你的,因為這是我放的。”
“我仔細想過了,與其浪費時間在男女交合上,不如修鍊。”要知道他先前那些睡覺時間全部都拿去修鍊了。然而因為她,昨天一整晚,都沒有時間修鍊。
所以他想了一個即可以滿足自己的要求,又可以滿足她的辦法,那就是雙修。
這本書還是他從合歡宗手裏搶來的。
溫仙不知道他是怎麼用這麼正經的神色說出這麼一段話的。
然而,謝春行還沒完。
“我看了一下這本書里寫的,雖然有點難度,但也不是不能克服,我們爭取儘快學完,到時候我再去找其它更高級的雙修功法修鍊。”
溫仙驚愕:“……”你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