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63章
接吻途中。
紀安澈忍不住去想一個問題。
男主最後的結局是死在十八歲的雪夜,那他自己的結局又是什麼?
這麼重要的問題,他以前竟然從來沒有想過。
可能是因為世界規則的阻礙。
紀安澈努力去想這個問題的答案,忽然感覺頭痛欲裂。
疼得腦袋像是要被人活生生鑿開。
原著劇情像是隔了一層朦朧的濃霧,怎麼都看不清楚。
紀安澈只隱約記得原主的死亡,似乎和唐黎昕脫不開關係。
腦海中閃過一道白光,劈開混沌的神智。
冷汗順着額角淌下來,紀安澈全都想起來了。
原主最後是被唐黎昕弄死,扔進海里喂鯊魚,連塊骨頭都沒留下。
原著劇情中,原主故意接近顧寒洲,對顧寒洲極盡溫柔體貼。
顧寒洲沒有任何朋友,甚至連能說句話的人都沒有。顧寒洲從來沒有得到過別人的善意,很快屈服在原主的溫柔攻勢下。
但原主不懷好意。
高考前三天,原主以問物理問題為由,將顧寒洲騙到唐黎昕的住處,聯合唐黎昕將顧寒洲鎖在地下室。
如果不是有原主的幫忙,顧寒洲不會那麼快遭到唐黎昕的毒手。
最後顧寒洲被鎖在地下室打斷手腳,徹底被毀掉。
原主偷雞不成蝕把米,也被神經病唐黎昕弄死了,扔進海里喂鯊魚,連塊骨頭都沒留下。
紀安澈氣得快要心梗了。
原主都做的些什麼煞筆事。
顧寒洲招他惹他了,他要這麼報復顧寒洲。
唇.瓣被輕輕地咬了一口。
紀安澈吃痛地蹙眉,“唔…怎麼了。”
顧寒洲看到少年琥珀色眼眸獃獃的,眼圈逐漸泛紅,他喉間溢出輕笑,開玩笑問道:“哥哥眼睛好紅,是被我吻哭了?”
紀安澈還沉浸在剛才的憤怒中,緩不過神。
他愣愣地問:蝻逢“啊?”
顧寒洲湊過來繼續吻他,“哥哥不專心。”
“和我接吻的時候竟然還在走神。哥哥在想誰?”
紀安澈琥珀色眼眸微怔,表情傻乎乎地直接說:“在想唐黎昕。”
他在想怎麼才能把唐黎昕那個垃圾送到焚燒爐火化。
顧寒洲眼底掠過一抹冰寒。
他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詭譎,眉眼溫順純良地問:“唐黎昕是誰?”
提起唐黎昕這三個字紀安澈就生氣。
紀安澈氣憤地怒罵:“我們剛才遇到的那個神經病就叫唐黎昕。”
“小洲,你以後遇到唐黎昕,趕快跑!能跑多遠跑多遠!”
“好的。”顧寒洲眉眼乖順地點頭,“哥哥,我記住了。”
他握住紀安澈的手背,換了個話題,“哥哥,我們現在是情侶嗎?”
紀安澈:“對啊。”
“別的情侶會看電影,會吃燭光晚餐,會去逛街旅遊。”
顧寒洲眼眸藏着瑩亮的期待,“我也想和哥哥做情侶之間的事情。哥哥願意嗎?”
紀安澈猶豫了兩秒,沒有直接回復。
願意倒是願意。
但是他懶得出門。
平常學習已經很累,在家裏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作一條快樂的鹹魚不香么。
顧寒洲湊過來親他,溫熱的吻從眉梢落到眼睫,“哥哥,陪我去嘛。”
“我喜歡哥哥,想和哥哥做很多事情。”顧寒洲漆黑眼眸濕漉漉的,軟着嗓子祈求,“我想和哥哥約會。”
紀安澈根本狠不下心拒絕,他最扛不住顧小洲故意撒嬌。
撒嬌男主不禁讓猛1心動。
他矜持地頷首,“顧愛妃,朕允了。”
去哪裏約會是個好問題。
逛街太累。他們兩個大男人也沒什麼好逛的。
不如看電影吧。省時省力又省錢。
紀安澈打開手機,開始預訂電影票。
選電影的時候。
恐怖片首先排除,愛情電影也算了吧。
他和顧小洲平常已經夠甜了,再看愛情電影得甜到齁。
紀安澈最後挑了一步親情電影。
這部親情電影講述的是父親和兒子之間催人淚下的故事。正好符合他和顧小洲的身份,完美!
出門的時候。
“哥,我們換件新衣服吧。”
顧寒洲從衣櫃拿出一件白色條紋半袖和一件黑色半袖。
兩件半袖都畫著相同的圖案,可以很明顯看出來是情侶裝。
紀安澈拿着白色的情侶半袖,驚訝道:“你什麼時候買的情侶服?”
“很早以前買的。”
顧寒洲耳根微紅,輕聲說:“我買了很多情侶裝。”
“讓我康康。”
紀安澈走到衣櫃旁邊,果然在衣櫃裏看到很多款式相同的情侶裝,大概有幾十件,春夏秋冬各個季節的情侶裝都買齊了。
“竟然買了這麼多情侶裝。”
他嘖了一聲,“顧小洲,你是不是預謀已久。”
紀安澈繼續往下面翻,忽然發現一件奇怪的衣服。
似乎是jk裙。
衣服上半身是淺藍色襯衫領結的水手服,下半身是深黑色百褶裙。
百褶裙看起來很短,甚至不到膝蓋。
為什麼顧寒洲的衣櫃裏會有女生穿的裙子???
紀安澈手裏拿着超.短裙,怔愣地問:“你買裙子做什麼?”
思緒微轉,紀安澈怒問道:“草,顧寒洲你該不會背着我在外面有喜歡的女孩吧??!竟然還給那個女孩買裙子???”
“怎麼可能。”顧寒洲摟住少年的腰,輕笑道:“我只有哥哥一個喜歡的人,再沒有別人。我是哥哥的私有物,從頭到腳都屬於哥哥。”
紀安澈臉頰微紅,哼了一聲,“你知道就好。”
紀安澈將很短的黑色百褶裙扔到床上,疑惑地問:“那你買裙子做什麼?”
以前逛漫展的時候,他遇到過很多女裝大佬。有次在漫展去衛生間上廁所,一個長相甜美清純的萌妹子,掏出來居然比他還大。
這是他一生不願提及的陰影。
紀安澈深吸了一口氣,咽了下口水,艱難地開口問:“小洲,難不成你要自己穿裙子?”
他上下打量了男主一眼。
認識這麼久了,他都不知道小白花男主居然有女裝的癖好。
紀安澈緩了兩秒,盡量讓自己維持着溫柔的語氣,拍了拍男主肩膀,“沒事,爸爸尊重你獨特的愛好。”
“每個人都有一些無傷大雅的小癖好,這挺正常的。我非常理解你。”
他對顧小洲的父愛就是如此偉大,可以包容一切。
顧寒洲搖頭,唇角微揚:“不是我想穿。”
“哥哥要不試一下這套衣服。衣服是哥哥的尺碼。”
顧寒洲翹起唇角,輕聲說:“這是我買給哥哥的禮物。”
紀安澈震驚地瞪大眼睛,連話都說不完整,“你……我……你???!!!”
“哥哥昨天答應我。如果考上q大,會滿足我一個願望。”
顧寒洲湊到紀安澈耳邊,輕聲呢.喃道:“我的願望是想讓哥哥穿裙子……”
穿裙子???
猛1可以穿裙子嗎???!
就離譜!!!
顧小洲簡直是在挑釁他身為猛1的底線。
“顧寒洲,你越來越……!”
紀安澈臉頰都憋紅了,最後憋出來兩個字,“……放.盪!”
“哥哥,我剛才的話還沒說完。”
紀安澈警惕地豎起耳朵,“你還想說什麼?”
總感覺男主沒安好心。
“哥哥靠近點。”
紀安澈湊到男主身邊,距離很近,“你快說。”
顧寒洲湊到少年白玉耳廓處,輕聲說:“想讓哥哥穿着裙子被我……”
聽完男主的話,紀安澈愣了兩秒鐘。
他臉頰猛然竄紅,推開顧寒洲,拿起旁邊的五三題庫朝他砸過去,怒道:“顧寒洲,你想死么?”
再偉大的父愛也沒辦法包容顧寒洲如此無恥的要求。
“你是不是要上天?!”
“今天不教訓一下你,你不知道爸爸兩個字該怎麼叫。”
紀安澈坐在男主腰上,摁住他的肩膀,將顧寒洲壓制在沙發角落。
他不可能真的去打男主。
勉強用軟乎乎的抱枕砸了幾下,算是用家規懲戒過了。
捨不得打,只能去撓痒痒。
顧寒洲蜷縮在沙發,脊背線條弓緊,笑着求饒:“哥,我錯了。”
“哈哈哈……好癢……”
“哥哥,求你別撓了,哈哈哈我錯了。”
紀安澈這才罷手,冷哼道:“你知道錯了就好。下次還敢說那種話么?”
顧寒洲眼睫潤濕,黑曜石般的眼眸泛着水光,眉眼間攏着細碎的汗珠,神色乖巧溫順。
看着是一朵單純乖巧的小白花,不知道男主是怎麼說出那麼不知羞的話。
顧寒洲彎起眼眸,“哥哥,我錯了,下次還敢。”
“???”
紀安澈捋起袖口,成功被激起了鬥志。
可惡,看來只能發揮他的獨門絕學。
葵花撓癢手。
“顧寒洲,你這是在玩火。”
紀安澈朝顧寒洲撲過去,勾起唇角兇狠道:“你點的火,你自己來滅。”
事情最終以紀安澈狠狠撓了一頓顧寒洲告終。
打鬧了一會兒,兩個人終於穿好衣服打算出門看電影。
步行來到電影院門口。
在門口的時候,有個led大屏幕正在播放着一部關於連環殺人犯的電影宣傳片。
紀安澈頓住腳步,看了五六分鐘電影的宣傳片。意外發現這部電影還挺燒腦有趣。
“是國外的一部關於連環殺人魔的電影。”
紀安澈穿着和顧寒洲相似的情侶服,攬住顧寒洲的手臂,“小洲,我們下次來電影院可以看這部剛上映的懸疑電影吧,看宣傳片挺好看的。”
看到led屏幕滾動的鮮活血液,血液凝固成蜘蛛絲網,綻放開詭譎綺麗的花。
顧寒洲指尖微頓,漆黑瞳孔微微戰慄。
熟悉瘋狂的記憶被喚醒,骨髓竄開隱秘渴望。
耳邊,紀安澈的嗓音彷彿漂浮在很遙遠的地方。他指尖滾燙,似乎能觸碰到電影屏幕上流淌的溫熱血液。
紀安澈晃了晃男主的手臂,奇怪地問:“小洲,你怎麼愣住不說話?”
顧寒洲回過神,他垂下眼眸,漆黑眼眸晦暗:“宣傳片裏面的殺人魔,他的刀法乾淨利落,血的顏色也很漂亮。”
刀法不就是刀工么。
血的顏色不就是番茄醬的顏色么。
紀安澈完全沒意識到顧寒洲的異常,饞得咽了下口水問:“你是不是餓了?想吃番茄炒蛋。”
聽到番茄炒蛋這道菜名,顧寒洲驟然從對鮮血的渴望中退離。
顧寒洲神色怔愣,“什麼番茄炒蛋?”
血和番茄炒蛋有什麼關係。
紀安澈肚子咕咕叫,嘆氣道:“其實我也有點餓了,想吃點零食。”
顧寒洲神情無奈,視線掃過四周,“那邊有賣爆米花的小攤,我去給哥哥買爆米花。”
“好啊,愛妃快去快回。”紀安澈懶洋洋地靠在後牆等待男主回來。
過了兩分鐘,顧寒洲拎着最大桶的爆米花回來,“哥哥,我買完了。”
紀安澈接過爆米花,眉眼彎彎:“顧愛妃做得不錯。回去以後重重有賞。”
顧寒洲小心翼翼地試探問:“哥哥,如果現實生活,你遇到了電影裏的那個殺人魔主角。”
紀安澈嚼着爆米花,興奮激動地連忙說:“那當然是趕緊去要傑克斯的簽名照!!!”
顧寒洲略有些不悅:“哥哥喜歡這個明星?”
清甜的爆米花香融化在口腔,紀安澈搖頭說:“不喜歡啊。電影主角傑克斯這麼火,簽名照應該能賣很多錢。”
顧寒洲眉梢微揚:“如果現實中遇到的不是他本人,而是他扮演的那個角色,哥哥會怎麼做?”
紀安澈斬釘截鐵地說:“趕緊跑啊,有多遠跑多遠。遇到殺人魔還不趕快跑路,留着過清明節掃墓嗎?”
顧寒洲指節蜷縮,緩慢開口問:“如果那個人是你的朋友呢?”
“如果是朋友,確實有點難搞。”
紀安澈思考了幾秒:“我應該會慢慢和他疏遠或者直接斷絕關係。”
顧寒洲嗓音乾澀,垂下眼眸輕聲問:“如果那個人永遠不會傷害你,甚至對你很好,你也會這樣做嗎?”
紀安澈認真地說:“這個假設根本不成立。電影裏面的那種瘋批就像一個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引爆,當然是離得越遠越好。”
“世界上那麼多正常人,為什麼不換個正常人當朋友呢。”
紀安澈想到男主單純善良的性格,忍不住提醒道:“小洲,你遇到這種瘋批,記得趕緊跑,保命要緊。千萬不要抱有僥倖心理。那些瘋批對你的溫柔善意都是裹着糖漿的毒藥。”
他的溫柔在哥哥眼裏是毒藥么。
顧寒洲臉色蒼白,低聲附和:“確實,這種人應該離得越遠越好。”
紀安澈將爆米花扔進嘴裏,“對,珍愛生命,遠離瘋批!電影似乎要開場了我們先進去吧。”
腰部忽然被摟住,紀安澈摔進顧寒洲懷裏。
冷冽的青檸味縈繞在鼻翼間。
緊接着,顧寒洲的唇兇狠地碾.壓上來。
這個吻不復以往的溫柔繾綣,近乎撕咬。
紀安澈感覺肩胛骨都在隱隱作痛,顧寒洲力氣大得似乎要將他揉進骨頭裏。
吻勢如狂風驟雨猛然傾瀉,強烈得他根本招架不住。
紀安澈喘不上氣,氣喘吁吁地用力推開他,“唔唔……你怎麼了?冷靜點!”
顧寒洲紅着眼睛默不作聲,只知道吻他。
口腔中的空氣被席捲一空。
舌.尖掃過敏.感上顎,激起澎.湃戰.栗感。
紀安澈白皙臉頰染上暈紅,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他剛才好像只是給男主提了個“遠離瘋批”的建議吧,男主為什麼反應這麼大。
顧寒洲像瘋了似的,發狂地吻他。
淦,他真的要喘不過氣了。
今年的年度沙雕新聞可能是,[某男生在和男朋友接吻中,因為呼吸不上空氣,不慎窒息而死]
這真是個憂傷的故事。
紀安澈用盡全力,終於推開顧寒洲的桎梏。
他眼尾泛紅,咬牙道:“顧小洲,你……”
感受到周圍人的異樣眼神,紀安澈壓低嗓音訓斥道:“你等着我回家收拾你!”
燈光下,紀安澈看到顧寒洲臉色白得嚇人,神情瀕臨破碎,似乎是突然遭受到重大的打擊。
“你臉色怎麼這麼白?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句話呀。”
顧寒洲湊過來,倚在他肩窩處。
他眉眼籠罩着脆弱,嗓音帶着隱約顫音,“哥哥,別拋棄我。”
顧寒洲環繞在少年腰際的手掌收緊,眼角微紅保證道:“我會乖乖聽話的。”
明明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變成了這副模樣。
不知道哪裏又不小心觸碰到了顧寒洲同學敏.感脆弱的玻璃心。
紀安澈無奈地抱住男主,安慰道:“不會拋棄你。”
“寶貝,求求你,能不能不要再胡思亂想。我這輩子最喜歡的就是你,怎麼可能拋棄你。”
顧寒洲伸出小拇指,眸光濡濕,執拗道:“哥哥,我們拉鉤。”
看到這麼幼稚的舉動,紀安澈忍不住笑出聲。
“行,我們拉鉤。”
他依言勾住顧寒洲的小拇指,“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都不許拋棄誰,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顧小洲,你好幼稚。”
紀安澈嗓音帶着寵溺,嘲笑道:“世界上簡直沒有比你更幼稚的小朋友了。”
顧寒洲眉眼蒼白,小心翼翼地問:“哥哥反悔怎麼辦?”
紀安澈心想,他真打算一輩子和男主過一輩子,沒打算分開。
他隨便發了個特別狠的誓言,“反悔的話,我穿裙子讓你這樣那樣。”
顧寒洲唇角漾開笑意,吻上他的唇,“好的,我記住了。”
紀安澈身體往後仰,手臂撐住后牆,和牆壁相觸的指尖忽然傳來刺痛感。他擰眉抬起指尖,發現白皙指尖被扎破,正在往外滲血。
看到指尖浸出的鮮血,紀安澈疼得抽了口冷氣,“嘶……”
鮮血沾染在雪白皮膚,彷彿綻放的冷靡玫瑰。
顧寒洲怔怔地盯着那處玫紅血跡,漆黑如墨的眼眸翻湧着異樣情緒。
他嗓音沙啞道:“哥哥,你流血了。”
紀安澈不在意道:“沒事,只是個小傷口。貼個繃帶就行。”
“我幫哥哥。”顧寒洲握住少年的指尖,覆到唇邊。
他輕微啟唇,含.住紀安澈受傷的指節。
紀安澈怔住。
這是什麼神奇的操作?
顧寒洲喉結滾動,冷白皮膚瀰漫開淺紅。
半闔着眼睫,似乎沉迷其中。
看到男主這副奇怪的模樣,紀安澈不禁想到中世紀迷戀鮮血的吸血鬼。
吸血鬼總是在月圓之夜,去獵食人類,通過吸食人類的鮮血來維持生命。
標記的方式就是咬後頸。
怪不得顧小洲那麼喜歡咬他。
難道顧小洲的真實身份是東方神秘吸血鬼部門的傳人。
好傢夥。
紀安澈霎時驚呆了。
過了兩三秒,他急忙拉回脫韁野馬般的思緒。怎麼可能有吸血鬼,這明明是校園文。
理智回籠后,紀安澈不禁感到奇怪。
顧小洲這種行為,怎麼來看都不太正常。
完蛋,顧小洲的病越來越嚴重了。
大廳的提示音響起。
[請觀看《父與子》這部電影的觀眾儘快入場就座,電影即將開始播放。]
紀安澈牽住顧寒洲的右手,“電影快要開場了,我們先去看電影。”
走進電影院內部。
他們預訂的位置在右邊的小角落。
這個角落周圍幾乎沒有人,安靜隱蔽,而且能夠清楚看到電影屏幕。
電影屏幕上播放的是普通的開場動畫。
距離電影正式開始還有一個小時。
紀安澈手裏拿着的那桶爆米花還沒吃完。
他換了只沒受傷的手,拿出一粒爆米花,問:“小洲,你要吃么。”
顧寒洲眼眸泛着瑩亮的笑意,“嗯嗯。”
紀安澈伸手將爆米花遞到顧寒洲唇邊,指尖觸碰到唇角溫熱。
忽然感受到指尖傳來的濡濕感,紀安澈抬起眼眸,看到顧寒洲居然含.住他的指節。
大庭廣眾之下,雖然說這個偏僻的角落裏幾乎沒有人,但也算是公共場合。不適合這樣吧。
紀安澈臉頰浮現出淺紅,急忙小聲斥道:“你鬆手!不是,你快松嘴!”
唇.瓣掠過指尖皮膚,模仿着接吻的動作舔.舐。
即便顧寒洲在做這麼澀的動作,神情依舊天真單純,眼眸澄澈,絲毫沒有綺念。
搞的紀安澈有種濃郁的負罪感。
感覺像是在染簧單純懵懂的小白花。
大廳內一片黑暗,電影還沒正式開始播放,只有稀稀拉拉地兩三個人。
顧寒洲扼住他的後腦,唇.瓣繾綣溫柔地貼上來。
齒關被撬開,開始淺嘗輒止,後面逐漸深.入。
渾身清冽的草木味惹人迷醉。
紀安澈不可抑制地沉.淪。
耳邊是電影廳音響傳來的陣陣海浪拍打岩壁的響聲,他彷彿沉.淪.入深海漩.渦。
顧寒洲指尖掀開半袖衣擺,不安分地滑進少年腰肢。
紀安澈眼尾瀰漫開水霧,白膩皮膚染上靡.艷。
……
接吻后。
紀安澈臉頰通紅,喘着氣說:“我們以後出去旅遊,划船的時候不用帶槳了。”
顧寒洲摟住臉頰泛紅的少年,“為什麼不用帶槳?”
紀安澈笑道:“全靠你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