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一章 不可忍
月野純夏已經知道了事情經過,她朝包廂里看過去,視線落在喬然身上。
看了片刻,她又看了看夏風,嘲笑道,「既然你家主子那麼厲害,我看也不需要你跟着。你一個大男人,跟花瓶一樣,就是擺設。」
夏風本來忍住不想搭理她,聽了她的話,氣得渾身直發抖。
他立刻回懟,「沒錯。男人指望不上,只能指望女人?你家少爺不就是?歹徒挾持現場的時候,全靠我家少帥。」
他頓一頓,瞟了幾眼月野純夏,「連保鏢都請女人,呵呵。」
「你!太過分了!」月野純夏一聽夏風竟然譏諷羽川翼,頓時怒不可遏。
她想也未想,一掌朝夏風揮過去。
夏風側身躲避,動作輕巧,他伸手想要捏住月野純夏的手腕。
誰知月野純夏手腕一翻一轉,閃開的同時,轉為攻擊夏風的腰側。
夏風眼神一凜,身姿微屈,再次避開。避開的同時,他長腿一伸,勾住月野純夏的小腿,想要給她一個教訓。
同時,他低斥,「你瘋了,他們都在旁邊,我們打架算怎麼回事?」
月野純夏被他絆住小腿,惱羞成怒,手肘屈起,直欲攻擊夏風的下顎。
「讓你嘴賤,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你!」
因為動作幅度過大,她抬臂的時候,不慎撞到了身後一隻擺設花瓶。
「小心!」夏風驚呼一聲。
他不想弄出太大的動靜,驚擾到喬然他們。
此刻,他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絕對不能讓花瓶掉落在地。
他的長臂迅速從月野純夏的腰間穿過,卻來不及躲避月野純夏的攻擊,他的胸口被她狠狠擊了一肘。悶哼一聲,顧不上疼痛,他伸出手,牢牢接住即將墜落的花瓶。
可是,由於重量向下傾斜。他整個人壓在月野純夏身前,一隻手只得按住她的腰身,用來支撐身體平衡。
貼近的肌膚,觸感是滾燙的,月野純夏不曾近距離接觸過男人,驚惶之下,猛地拽住他的衣領,本能做出防衛姿勢。
夏風本來重心就不平衡,被月野純夏用力一拽,整個人壓倒在她的身上,帶着她一起重重倒向地面。
「轟」一聲。
花瓶沒有掉落在地。
反倒是他們兩個人一起倒地,動靜遠比花瓶掉落大得多。
夏風整個人壓在月野純夏身上,雙臂撐在她的頸側,幾乎密無間隙。
月野純夏整個人懵了,她意識到自己的唇上覆著軟軟的,潮濕的……竟然是他的嘴唇。
這種感覺,從未體驗過,羞憤,惱怒,電流一般穿刺過她的身體。
她的大腦運轉不過來,近乎停滯,雙眸直愣愣圓睜,竟然忘了要推開他。
夏風終於意識到哪裏不對勁。
他竟然碰到了她的唇。見鬼。
他想要站起來,無奈剛才被她擊中胸口,又悶又痛,一時站不起來,這個女人下手太狠。
巨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所有人。
喬然,左辰夜還有羽川翼等循聲望過來,只見夏風和月野純夏雙雙倒地,兩個緊密抱着,夏風一手微微舉起,護着一隻花瓶。
喬然最先起身,來到門口。
關切地問道,「夏風,怎麼了?你們在幹什麼?」
夏風終於從月野純夏身上爬起來,俊顏狼狽不堪,他起身,尷尬道,「花瓶,花瓶差點掉到地上。」
他指了指手中的花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連忙將花瓶放回原位。
這時候,月野純夏也從地上猛地爬起來。
一張俏臉通紅,頭髮也亂了。她伸手整理了一下長發,抿着唇不說話。
羽川翼此時也走過來,問道,「純夏,怎麼回事?」
「啊。」月野純夏張了張口,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夏風撓了撓頭,勉強找了個理由,「那個,剛才花瓶不穩,差點要掉了。我們兩個都想接住花瓶,沒想到互相撞到,不慎摔倒了。」
喬然狐疑地看了看夏風,覺得他們摔倒的角度和位置,都有些詭異。
如果像夏風說的那樣,月野純夏不會背對着花瓶吧。
雖然心裏有疑惑,但喬然沒有點穿夏風。她笑了笑,「一隻花瓶而已,人沒事就好,小心點。」
「是。」夏風站立身體,回道。
「你不要緊吧?」羽川翼同樣詫異地看着月野純夏,「你臉色怎麼不對勁?這麼紅?哪裏不舒服?」
「沒有,少爺。我很好。」
月野純夏用手掌給自己扇扇風,乾笑道,「這裏有點熱,我,我去外面透透氣。我守在門外吧。」
說完,她一貓身,閃到門外。
眼光與夏風交匯時,她狠狠一顫,連忙各自避開。
夏風也抽回視線,「少帥,對不起驚擾了。你們繼續用餐,我守着這裏就行。」
左辰夜上前將喬然拽回來,對夏風說道,「辛苦了。」
夏風回道,「應該的。」
等到喬然,左辰夜,以及羽川翼全都離開回到座位上之後。
夏風重重鬆了一口氣。
他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唇,剛才的感覺好奇特,她的嘴唇軟軟的,溫溫的,跟她冰冷的形象完全不符合。
同時,他胸口傳來陣陣隱痛,他皺眉,小野貓一樣的女人,下手沒有輕重。
隔着門,他望向門外。
她倒好,找事以後索性躲到門外去了。
正想着,門突然打開了。
是服務員前來送餐后水果盤。
門打開的一瞬間,適逢月野純夏望進來。
兩人目光再次相對,彼此一怔。
旋即月野純夏擺出一副要吃人的樣子,抬手拚命擦拭唇角,一雙美眸恨恨地瞪着夏風。
「混蛋。」她低咒一聲,「竟敢占我便宜!」
夏風一股氣湧上來,目光不屑,「誰稀罕。笑話,我還嫌棄你呢。」
「你!嘴賤!等着,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月野純夏惱火至極,雙眸幾乎噴出火來。
「有本事儘管放馬過來。前提你得是我的對手。」夏風別開眼,姿態慵懶,見她擦拭嘴唇,一副嫌棄的樣子,他心裏不爽,不想再理她。
「你瞧不起誰呢。」月野純夏氣得直跺腳。
無奈夏風「嘩啦」一聲將門關上,將她隔絕在外。
該死的,她低咒。
她一定要好好挫挫他的銳氣,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