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包廂里怎麼有個正在錄製的攝像師!?(4100+字)
浙省杭城的街道清潔寬闊,車流不息,抬頭望去,兩旁都是高樓大廈,呼嘯着飛速退去。
許清韻視線從手機上移開,看到車外的景物急速變換,連忙抓住副駕駛頂上的扶手,有些怕怕地說道:“你開那麼快乾嘛?”
“啊……快了嗎?”李可瑟降了點車速,大概六七十邁左右,“你選好地點了嗎?”
許清韻又看了看APP,最終選擇了一家在杭城非常出名的土菜館。
李可瑟看了眼菜館的名字,紅霞土菜館,在導航里輸入店名,然後疾馳而去。
紅霞土菜館雖然名字不怎麼出眾,好像隨便一個小縣小鄉都能見到,但在杭城卻是歷史悠久,名聲遠揚。
相傳是明朝萬曆年間出身浙省的御廚萬大福退休返鄉后,為了紀念他的妻子而創辦。
發展到今天,即使名字還叫紅霞土菜館,但規模卻不小,到了門口,甚至還有專人上前泊車,弄得像個酒店似的。
進去后,場地很大,一個個被傳統雕花鏤孔窗隔開的半開放式包間。
許清韻與李可瑟身後跟着攝像機,當然不能在這種地方。
雖然李可瑟沒什麼名氣,但是許清韻還是有一定知名度的,兩個人還是選擇私密一點的包廂比較好。
入門后就有服務員排隊等着服務,微笑、鞠躬、伸手,再加上“先生、女士,你好,請問一共幾位”的問候,整個流程一氣呵成。
“兩位。”李可瑟說得同時,還伸出了兩根手指,“給我們找個包廂。”
服務員輕輕點頭,微笑道:“好的,請二位跟我上樓。”
大點的酒店或有品牌意識的,包廂的價格根據空間大小和包廂號而定,而不看人數。
許清韻與李可瑟定了一間小包,之後便隨便點了四五個菜。
從電視台離開到抵達土菜館花費了三四十分鐘,又看到服務員送進來的一小碟小吃,許清韻是餓得更加不行了。
脆角、蠶豆、綠豆糕,還有豆漿。
猶豫了下,許清韻還是拆了雙筷子,夾起一塊綠豆糕,放入了紅潤的小嘴裏,小口小口的咀嚼着。
被甜味激發了味蕾,許清韻滿意地“嗯”了一聲。
“現在吃飽了,待會兒的菜怎麼辦?”李可瑟倒了杯豆漿,放到了許清韻的胳膊旁。
“我不吃飽,就稍微墊墊肚子,實在太餓了!”許清韻又夾了一塊綠豆糕放進嘴裏。
“行吧,反正本意就是出來吃飽肚子的。”李可瑟拿起筷子,也夾了一塊綠豆糕放進嘴裏。
口感還不錯,這一塊還沒吃完,便準備再夾另一塊。
啪!
許清韻用手中的筷子一下敲開李可瑟的筷子,讓他一臉無辜。
“你兩塊,我兩塊……”
“可這是最後一塊,而且我特別特別的餓!”許清韻有些撒嬌似地說道。她
也沒有直接去夾最後一塊,好像想要先說服李可瑟,取得拿下最後一塊綠豆糕的“合法權”才行動
李可瑟還是第一次見許清韻撒嬌的模樣,根本頂不住,當即大手一揮:“給你了,給你了,我夾點蠶豆吃。”
許清韻喜笑顏開,夾起最後一塊綠豆糕正欲放入嘴中,服務員端着菜推開了包廂的門。
“這家上菜這麼快!”李可瑟驚嘆道。
原以為這樣比較大的飯店、餐館顧客很多,所以上菜很慢,但是沒想到紅霞土菜館效率如此之高。
服務員放下兩碟菜后,還微微躬身,詢問道:“兩位還需要什麼酒水飲品嗎?後面的柜子裏就有,我可以幫你們開啟。”
“你要嗎?”李可瑟又問許清韻,好像她聽不到一樣,許清韻白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那就不需要。”
“好的,二位慢用。”
服務員退出了包廂,李可瑟與許清韻開始朝正菜下筷子。
剛吃幾筷,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叫嚷聲。
“先生,先生,未經允許你不能隨意闖進其它人的包廂,先等我們詢問一下。”
“裏面是……是我朋友,不……不用詢問!”
“不行的先生,還是等我們問一下吧?”
紅霞土菜館每一個包廂都有專門的服務員在外俟立,負責包廂內顧客的各項服務,其中就有防止其他人誤闖包廂。
李可瑟停下筷子,本來還以為是其它包廂發生了衝突,但是聽着聲音越來越近,明顯是朝着他們這個包廂來的。
“許清韻!許清韻!”外面的聲音叫起了許清韻的名字。
“你認識?”李可瑟問。
許清韻搖了搖頭:“醉酒後的聲音和平時不太一樣,不怎麼聽得出來。”
“我去看一下吧。”
外面還在爭執。
李可瑟起身離開座位,朝包廂外走去,手剛要碰上門把,突然從外面傳來一陣力道,門朝內猛地一撞。
好在李可瑟靈活,快速地收回了手,並一個撤步往後退了一段距離。
包廂的門哐得以上撞到了門吸上。
一股酒氣沖了進來,服務員正在外面和一個醉酒的男子拉扯,男子的手中還拿着一個酒杯。
李可瑟看到來人,可不就是今天和他與許清韻同台競技的李岳。
外面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掏出手機拍攝。
“放他進來吧!”李可瑟當機立斷。
如果在門口鬧了起來,還被拍到,怕是會在網上掀起一番風波。
服務員聽到李可瑟的話就鬆開了手,李岳當即哼了一聲,整理整理了有些皺的衣衫,進了包廂。
“哎,李岳!”
“別走啊……”
“許清韻也在裏面嗎?”
還有人想跟進包廂,外面的服務員立即去阻攔,李可瑟則直接將包廂的門關上。
“你,你是許清韻的助唱嘉賓,那個李……李什麼?”
“李可瑟。”李可瑟看了眼李岳的酒杯,裏面居然還有不少,剛剛在外面的拉扯中看來拿得很穩。
許清韻這個時候也從位置上走了過來:“不知道岳哥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事,”李岳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就是單純地想要來祝賀一下你,祝賀你去得到了進入決賽的資格。”
“岳哥,你已經祝賀過了。”
在舞台上,每個人不管願不願意都還是給進入決賽的選手予以了“真摯”祝賀。
李岳比許清韻年長了四五歲,所以許清韻尊稱他一聲“哥”。
“那是節目上的祝賀,咱們這不是私下又湊巧碰到了嘛!”李岳朝許清韻走近了兩步,“我剛剛還遺憾沒法一對一的向你表示祝賀呢!”
他把手裏的酒杯往許清韻的面前一晃:“陪哥喝一個吧?”
“不好意思……”許清韻聞到突如其來的酒精,皺起了好看的柳眉,然後擺手拒絕,但話還未說完,李可瑟便暗自冷笑一下,上前從李岳的手中奪下酒杯。
李岳立馬急了,氣憤地叫道:“你幹嘛?”
“這點酒哪夠岳哥呢?我給你添點。”
李可瑟走到包廂的柜子旁,裏面陳列着各式各樣的酒水,啤酒、白酒,以及各類洋酒。
他見李岳的杯子裏裝着的是紅酒,索性開了一瓶白酒,晃了晃就要往裏兌。
李岳瞪着眼,憋着一股火來到他身邊,打斷了他的動作:“我和清韻喝得是個開心,不拼酒量。”
“又不止清韻在這兒,還有我呢。”
李可瑟硬生生往李岳的杯子裏倒上了白酒,“李哥總不會看不起許清韻的朋友吧,不願意和我喝一個?”
李岳腦袋暈暈的,但也回想起今天許清韻奪得第一的歌曲就是眼前這個傢伙寫的,質量非常不錯。
如果能從他手上哄來一首歌,想必也不會太差,因此剛剛要陰鬱的表情又展開了不少。
“當然願意,清韻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李岳敞開了酒杯,還指了指杯口,“倒,往裏倒。”
“行!”李可瑟直接往裏沖滿了白酒。
許清韻看着兩人表演,並無興趣參與進去,自顧自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李可瑟拿出又從柜子裏拿出了一個杯子,給自己倒上了三分之一的白酒:“岳哥,我倆都先干一個怎麼樣?”
“干!”
李岳做出一副非常豪爽的模樣,直接將杯子裏的紅白酒一飲而盡。
又苦,又辣,味道混到一塊,除了難喝二字,李岳找不出其他的形容詞,一時間給他沖得都忘記了進來是幹嘛的了。
李可瑟也覺得酒不好喝,甩了甩腦袋:“岳哥海量,還要來一點嗎?”
李岳來之前就喝了不少,此時急需一些菜來壓壓蠢蠢欲動的胃,拉着李可瑟就往飯桌上跑:“到桌上喝,到桌上喝。”
說著,他先行端着酒杯來到桌邊,想挨着許清韻坐下,李可瑟好巧不巧擠了進來,把他隔離到了一旁的座位上。
“兄弟,我和你喝了,但還沒和清韻喝呢,別冷落了人家。”李岳伸手試圖將李可瑟推向一邊。
李可瑟卻繃著身子使着勁,喝過酒的李岳集中不了力氣根本推不動。
“沒事,我替你和清韻喝一個。”李可瑟端着酒杯轉身,瞅向正在默默吃菜的許清韻,她是真的很餓啊。
“喝一個?”李可瑟酒杯一抬,眼神示意了一下許清韻胳膊旁的豆漿。
許清韻順着他的視線看到了那杯豆漿,癟了癟嘴放下筷子,端起了那杯豆漿。
砰~
兩個人的杯子相撞,李可瑟抿了一口,許清韻倒是優雅地一揚脖子,將那整整一杯都給喝下了肚,剛好幫她解解膩。
“哎,不是……”李岳伸手指着許清韻,“她那喝的是……”
李可瑟回過神身按住他的手臂:“都是白的,沒差。”
“都是白的,她喝完了,你怎麼不喝完?”李岳的腦子倒是突然活絡了起來。
“男女有別,不能一概而論。”李可瑟糊弄着又對李岳舉起了酒杯,“來來來,我們倆喝。”
李岳拿着酒杯的手往後躲,李可瑟偏要和他碰,兩個人左追右退的,弄得板凳咯吱咯吱響。
“你喝不喝吧?”
“你先把這杯喝完,我就喝。”
“那就沒有意思了。”
“最起碼喝一半下去!”
“剩下一半倒滿再和你喝?”
“可以。”
掰扯一番,李可瑟仰頭飲下半杯,李岳拿起酒瓶,一邊給他倒上,一邊說道:“老弟,你歌寫的不錯,還有什麼歌能給哥分享分享的。”
“偶得一首佳作,其他的不值一提,拿不出手。”李可瑟揮了揮手,一副不要多說的樣子。
“哥最近缺歌,你拿出來一首給哥湊湊數也行。”李岳這話說得不假,在公司里年齡大了,三十歲朝上數,顏值也沒什麼突出的地方,公司已經不給什麼資源了。
“現在真沒有!”李可瑟一臉真誠。他說的也不是假話,現在系統還沒給他發放華語經典歌曲大禮包,他能完整唱出來的華語歌曲只有《風吹麥浪》了。
李岳顯然不信寫得出《風吹麥浪》的人寫不出其他的歌,就算沒有同樣的水平,最起碼也有首普通點的。
現在李可瑟如此推辭,他頓時有些不悅。
“老弟,你不實誠啊!”李岳已經失去了和李可瑟交流的興趣,搖了搖頭起身,走到了許清韻的另一邊,回歸最初的目的了屬於是。
“清韻,我們倆喝一個。”
許清韻也不排斥有限度的社交,端起了剛剛自己斟滿的豆漿,準備回敬。
李岳卻按下她的手,“那麼高興的日子,咱們應該喝點酒。”
許清韻不動聲色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堅定地搖了搖頭:“岳哥不好意思,身體不舒服,喝不了酒。”
李岳當時臉色一拉,今天這兩個小年輕都和自己耍滑頭,讓他的面子往哪放?
“清韻啊,這就有點不懂事了吧!再怎麼說我也是前輩!叫你喝酒你能不喝?”
“你……”
“你教訓誰呢?”
許清韻轉頭看到了李可瑟,他直接站起來指着李岳的鼻子。
“你一個糊咖亂叫什麼呢!”他本來都準備無視李可瑟了,沒想到他又自己跳了出來,真是晦氣!
“呵,我再糊還能往上沖沖,你糊,怕是只有下坡路了。”李可瑟陰陽怪氣的模樣成功將李岳氣到,“啪”的杯子一摔,衝上來兩隻手扯住李可瑟的衣領就要干他。
李可瑟卻不屑地笑了笑,手朝角落裏指了指:“你看那是什麼?”
李岳一看,頓時鬆開李可瑟,朝後一退!
靠,包廂里怎麼會有個正在錄製的攝像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