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
空氣里瀰漫著一股曖昧的味道,寧榕一把將薛辭撲倒在了床上,壓着薛辭不能動彈。
薛辭的語調隱隱有些顫抖:“阿榕,你千萬別衝動,你放開我,從我身上下去好不好。”
寧榕迷濛着雙眼,伸出右手,在才薛辭的臉上細細描繪着:“真好看啊,阿辭,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真好看啊。”
薛辭沉默了一下:“好像沒有。”
“哦,那我再告訴你一次,你真的好好看哦~我,我好想看看你衣服下面是什麼樣子的,阿辭,你將衣服脫了給我看看好不好?”
寧榕拖着長長的尾音,聽着竟然繾綣哀求。
薛辭知道,寧榕的神志已經完全不清楚了。
“阿榕乖,我們今天不看好不好?”就是知道寧榕神志已經不甚清醒,薛辭才知道不能什麼都縱容着她,不然,等她清醒過來,她一定會萬分的懊惱。
他已經決定將寧榕當做他未來的妻子了,所以,她值得他最大的尊重。
寧榕嘟着嘴,很是不願意,白嫩的手,竟伸進了薛辭的衣衫里,摸來摸去。
薛辭倒抽了一口氣,突如其來的手掌的涼意竟讓他汗毛不自覺地倒立。這意外的刺激讓薛辭整個人一激靈,瞬間天靈蓋充血,只覺得自己疼的厲害。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在這樣下去,會出事的!
他一把翻轉了過來,將寧榕壓在了身下。
寧榕皺起了眉頭,竟有泫泫欲泣之感:“你身上帶了什麼呀,快拿走,咯着我了,咯着我了!”
薛辭倒抽了一口冷氣,咬牙道:“不要亂動,不然~”
“阿辭,你好壞,不過我喜歡,咯咯咯~”也不知怎麼的,寧榕忽然就笑了起來,她突地支起了腰,在薛辭的嘴唇上啄了一口。
薛辭腦海里一片空白,瞬間如充斥了朵朵煙花一樣,讓他再也沒有辦法做任何的思考,只剩下最絢麗的繽紛色彩。
看到薛辭沒有動作,大膽的寧榕一把將薛辭的衣服撕了開去。
只聽撕拉一聲,薛辭的衣衫裂開了,這一聲也同時將薛辭從茫然的狀態下拯救了出來。
他立刻將一旁的被子拉了過來,嚴嚴實實地將寧榕裹地像個蠶蛹,看着寧榕蛹動,卻沒有辦法掙脫開來,他這才站了起來。
他先是摸了一把額頭的汗水,繼而低下頭,看着自己不爭氣的反應,默默地嘆了一口長氣,眼睛裏儘是無奈,他的千年冷靜萬年冰山總算是在阿榕的面前破了冰,只希望她醒來的時候不再記得這些,不然也不知她又要跟他鬧多久的彆扭。
薛辭的右手不自覺地放在了自己的嘴唇上,腦子裏這個時候才能夠回憶起剛剛的事情。
阿榕的唇,那麼的柔軟,那麼的溫柔,連溫度都讓她覺得不可思議地灼熱。不負他往日的冰冷,這霎時的火熱竟讓他產生無以言表的喜悅。
他好想再擁有一次。
“嗚嗚嗚~我好難受,好難受啊~”
寧榕的掙扎越來越大,因為身上難受,她的呼喊聲也愈發地哀求。
薛辭這才從回憶裏面掙脫了開來。
這樣不行,薛辭當機立斷從井裏面提了兩大桶涼水回到了屋子裏面,將水倒在了浴桶里,等水裝好,這才小心翼翼地將寧榕再猜抱了出來,輕輕地將她放到了涼水裏面。
浸泡在了涼水裏,寧榕腦子有一瞬間的清醒,只是,這種清醒也不過是一會,她在水裏面撲騰撲騰地鬧騰着,薛辭只能死死地按着她,眼睜睜地看着寧榕將水潑了出來,弄得他亦是渾身濕透。
於是,他乾脆一道進入水裏,從背後抱着寧榕,哄着他。
“阿榕,乖乖的,很快就不會難受了,很快的。”他的聲音溫柔地能夠擠出誰來,倘若讓他的部下見到了,絕對會被嚇得三天三夜睡不着覺,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位冷麵大將軍嗎?莫不是被什麼髒東西附了體?
可是,此時此刻,靜謐的房間裏面沒有第三人,那到底也沒有任何人察覺到他這如水的溫柔。
在薛辭的安撫下,寧榕很快從大吵大鬧,變成了哼哼唧唧,嗯嗯的聲音就好像是小貓咪在乞食一樣,一聲一聲,撓着他的心,讓他沒有辦法平靜下來。
“阿榕,你喜歡我么?”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屋子裏悠悠響起,是寂寞里種下的種子。
“唔~喜歡,阿榕喜歡阿辭!”是喜悅里開出的花。
薛辭笑了,那是他從未有過的笑容,像是春水滾滾東來,帶來了無盡的生機。
好久,寧榕身上的葯勁終於在冷水的抵制下漸漸散去,人也慢慢睡了。
到底是寧大伯娘從那煙花柳巷買來的劣質□□,雖是來勢兇猛,但只要熬過那個勁,藥效便也就散去了。
折騰了許久變得精疲力盡的寧榕在薛辭的安撫下漸漸睡了下去,薛辭這次從水裏爬了出來。
看着浴桶里安安靜靜正趴在浴桶邊緣甜甜睡着的寧榕,薛辭又開始頭疼了。
這人是睡著了,可這濕衣服要怎麼辦呢?無論如何,他是不可能讓阿榕的爹來幫她換衣服的!
薛辭的雙手緊了松,鬆了緊,掙扎了半晌,他還是決定自己上。到底是他未來的妻子,就算他幫她換一身衣服,也沒什麼關係的不是么?
只是女人的衣服,他也不知該從何穿起,他連看到寧榕的肚兜都會眩暈,又如何能拿到手裏?
想了想,他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拿出一件寧榕給他買的最是柔軟的袍子,閉着眼睛,給寧榕脫了衣服,再將這件袍子穿到了寧榕的身上。
薛辭抱起寧榕,將她放到了床上,寧榕安詳着睡着,薛辭看着寧榕穿着自己的衣裳,忍不住微紅了雙頰。
他將臉撇到了一邊,不敢看寧榕,只看她一眼,他就覺得自己的心裏充斥着一股他說不出來喜悅與歡樂,這種情緒讓他感到很是陌生,可他卻一絲一毫也捨不得浪費。
他摸了摸自己的衣裳,濕透了,可是他卻捨不得回到房間將它換下來。
他催搬了一張椅子,坐到了寧榕的床前,就這樣靜靜地看着她。
他忍不住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懸停在半空,順着寧榕面部的輪廓,一點一點描繪着。
她的臉可真小,這麼小的一張臉,他一個巴掌便能握的過來。
她的睫毛隨着呼吸微微顫抖,又卷又密,彷彿能放下他一根手指。
她的嘴唇柔軟殷紅,恰似春日裏的櫻桃,讓他忍不住想要咬下一口,好讓他知道內里是否甜甜的入他的心扉。
怎麼會有這樣的一名女子,如此的契合他所有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