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蠢婦!”剛一到家,一關上們寧大伯甩手就給了寧大伯娘一個耳光。
寧大伯娘先是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有些獃獃的,之後立馬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寧大伯,扯着嗓子怒嚎:“寧有才,你居然打我!你個沒良心的東西,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誰啊,你居然打我,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說著就往牆上撞去,可是他們家的房子是個多年土坯房,哪裏能撞死人?往日裏住着都害怕萬一用力過猛房子會塌了,所以,寧大伯娘撞牆也不過是裝裝樣子罷了。
寧大伯對他婆娘裝樣子的行為知道的那是一清二楚的,所以,根本就沒有阻攔她。
沒有人攔着她,寧大伯娘略顯尷尬,不過她臉皮也厚,立馬就當沒發生過一樣,撞到一半,生生地止住了,轉了個彎,撲到了床欄上,頭磕着木杆子,一邊磕還一邊嚎:“讓我死了算了吧,我怎麼嫁了你這麼個東西啊。我這些年為你生兒育女,操持家務,可今天就竟然為了一個外人打我啊,我不活了啊~”
寧大伯的臉黑如底鍋,也不耐煩搭理這個瘋婆娘了,坐到床邊就開始吧嗒吧嗒地抽起了旱煙。
“你瞧瞧你今天乾的事情,本來好好的,都被你給破壞了。往後,寧榕那個死妮子一定會防備着咱們的,要想再下手就難了。”
寧家大伯夫妻二人過了這麼些年,對方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彼此知道的一清二楚。寧大娘這樣的人能跟寧大伯這麼多年過的如此和諧,想來也知道,寧大伯本身也不是什麼好人。
所以,他氣的不是寧大伯娘在眾人面前被寧榕給揭穿,讓他失了面子。而是氣她這樣的一番操作,讓寧榕升起了防備,往後他想要再下手就很難了。
寧大伯娘翻了一個白眼,也不嚎了,一屁股坐在了寧大伯的旁邊:“那個死丫頭不是早就防着你我了么?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按我說啊,我們就應該接着弄,那死丫頭片子絕對想不到我們被揭穿了一次之後,還敢再弄第二次。看我到時候不收拾她。”
寧大伯娘陰狠的很,只恨自己這次讓寧榕躲了過去。
“不怕,過些日子我去鎮上買些東西回來,既然她不喜歡我精心為她準備的王大,那,下次就配個乞丐吧。我就不相信,她逃得了一次,逃得了第二次。”
方式不在老套,有用就行。等她把寧榕弄出去了,她那個窩囊廢爹可不是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么。
寧榕冷冷地站在自家大伯的屋子後面,聽着大伯娘與大伯的對話。
雖然她早就對大伯一家心生芥蒂,但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大伯一家對她竟會算計到近乎殘忍的地步。
既然這樣,那她也就不必再有什麼顧忌了。大伯娘不是想算計她么,那她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
次日,被關了一夜的王大,天亮以後被送了回去,走之前,王大除了被要求給她口頭道歉之外,沒有受到任何的懲處。
寧榕甚至看到王大在道歉時,眼裏流露出來的猖狂,似乎是在說,就算你將我抓到了又怎樣,還不是沒有辦法對他怎樣么?
寧榕當時沒有說話,只任他得意,可在她心裏面已經想好了為自己討回公道的諸多辦法,只差時間一個個實現了。
她冷冷地看着王大,並不搭腔,只是走到一邊,一腳踹到路旁的一顆樹上。
王大撇了撇嘴,正要譏諷,就聽到咔嚓一聲,樹應聲倒地。他立馬神色大變,不再嘚瑟,甚至當寧榕的眼神在他身上掃射的時候,他忍不住瑟瑟發抖。
寧榕輕哼一聲,真是個窩囊廢。
等王大走了,所有看熱鬧的人都散去之後。寧榕給在村子裏四處遊盪的娃兒每人一把麥芽糖,叮囑他們幫她看着她的大伯娘,不管她大伯娘有什麼行動,都來告訴她,若是她覺得得來的消息是重要的消息,還會給帶給她消息的娃十個銅板。
娃兒們得了糖果,一個個都拍着胸脯向她保證一定會將她的大伯娘看的牢牢的,讓寧榕放心。更有想要銅板的小娃娃一個個的摩拳擦掌,恨不得現在就跑到寧榕的大伯家開始盯着寧榕的大伯娘。
將一切處理妥當之後,寧榕這才放心地去鎮上擺攤了,只是,她這一天心情很是不好,對着誰都是臭着個臉。連她的爹今日裏對她說話都小心翼翼地,生怕惹惱了她。
一連幾天,寧榕都沒有做什麼出格的動作,就在寧榕爹放下心來,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之後,王大那邊卻出了事情。
“砰砰砰”寧榕家的門被拍的砰砰響。
“阿榕,阿榕,你在家么?”
寧榕打開門,隔壁家的阿秀就噌地一下躥了進來。
“阿榕,阿榕你聽說了么?那個隔壁村的王大啊,出事了?”阿秀的語氣裏面帶着興奮。
阿秀是寧榕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不過最近這些日子她剛才隨着她娘走親戚去了,昨天才剛剛回來。
哪想到她才剛回來,就聽見她自個的好朋友竟然出了這麼多事,所以,在她知道王大出事後,第一時間就跑了過來。
寧榕手裏擇着菜,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出什麼事了,你看你急的,坐下來,慢慢說!”
阿秀不管不顧的,拎過旁邊的凳子就坐了下來,連氣都不帶喘一聲的就說了起來。
“我跟你說啊,昨兒個,聽說那個王大在跟他們村蔣寡婦私通的時候,被蔣寡婦另外一個情夫給抓到了。好傢夥,那個情夫可是個狠角色,直接將那個王大給。。。往後啊,他可再做不成男人了。”
寧榕擇菜的手頓了頓,臉上浮現了一絲不可置信的神色。
“你是說,王大廢了?”
“嗯嗯!”阿秀點頭,“王大可不止倒霉這一點點啊。你知道么,王大被人抬回家以後,第二天跑來一群收高利貸的。說是王大欠了他們高利貸,要王大還錢。王大拿不出錢,結果,他的腿又被那群要高利貸的給打斷了。往後,他只能躺在床上了。”
“這麼慘的么。。。”慘的阿榕都覺得他有點可憐了呢。
不過,躺在床上好啊,躺在床上,往後,他就不能再去禍害別人了。也不枉費她將王大與蔣寡婦私通的事情告訴蔣寡婦的那個情夫了。
阿榕的嘴角悄悄勾了起來,王大這樣的結果實在是太令她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