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她和她

「啪。」

徐鶴然的手機砸在被子上，腦袋「嗡」地響了下——激動的。

誒？

嗯？

諾諾……同意了？

真的？

徐鶴然吸了口氣，再次點開語音，她聽到語音里辛諾用溫柔的聲音，叫她女朋友。

「嘿嘿……」

某個人露出傻笑，激動的趴在床上，一隻手「啪啪啪」往被子上拍，她點開語音，翻來覆去聽了好多次，確認這個事實后，連忙點開視頻，想跟新任女朋友諾諾來一場溫馨的，確定關係后的第一次線上會面。

王冠拒絕你的邀請。

辛諾：「今天好累哦，我要睡覺啦，你也早點睡知不知道？」

辛諾：「明天不是還有錄製嗎？」

徐鶴然舔舔嘴唇。

「我還想聽你叫我女朋友。」

海城，已經回到自己房間，躲在自己被子裏，捂着臉的女生從指縫中看到這條內容，手指顫了下。

「快睡！」

徐鶴然笑得更燦爛，按下語音。

「晚安，女朋友。」

那邊，辛諾過了很久都沒有回復，應該是去睡了。

「噎死！」

「哈哈哈哈！」

「好耶好耶！」

徐鶴然瘋狂在床上打滾，抱着被子當結他，嘴裏唱着奇奇怪怪的歌曲，站在門口的簡悅音驚訝地敲敲門。

「進！」徐鶴然大聲道。

「從門外就聽到你的動靜了，怎麼了，這麼開心！」簡悅音走進來，笑着問，她看了眼徐鶴然的床。

「你夠了，這可是松鈺姐家的床，放過它。」

「哈哈哈悅音姐！」徐鶴然猛地撲過來，緊緊抱了簡悅音下。

簡悅音立馬舉起手。

「跟海城的諾諾說一聲，不是我動的手！」

「哈哈哈哈，我代表諾諾原諒你了！」徐鶴然鬆開手，「啪啪」拍簡悅音的肩。

簡悅音覺得小珍珠是不是對從前的自己有意見，現在竟然想謀殺隊長！

「成年了，長本事了，還能替諾諾原諒你自己了？」簡悅音坐在放在窗邊的凳子上，儘可能遠離徐鶴然，不然她怕自己明天高低肩。

徐鶴然用「雖然我很想告訴你但是我覺得這件事需要你們自己發現細細品味」的表情看向簡悅音，她故作深沉道：「一分鐘前，我還沒有這個權利，但是現在，我可以！」

「i！」

「ido！」

「idoi！」

「dododo！」簡悅音揉揉眼，無情道，「不要用你的臉做出那麼複雜的表情我看不懂。」

徐鶴然只聽到前半句，臉一下子紅了，不好意思地揮揮手，「虎狼之詞，虎狼之詞，咳！」

簡悅音：「？」

「……你給我正經點！」簡悅音指向床邊，「坐下。」

徐鶴然一個飛撲加翻滾，安安穩穩坐在簡悅音對面，腿剛好從床邊垂下。

簡悅音：「……少俠身手了得。」

「嘿嘿，說正事，什麼事？」

徐鶴然蹺起二郎腿，開始晃腳。

是誰一直在講亂七八糟的東西呀！

簡悅音笑起來，「松鈺姐不是想讓我們在她婚禮上唱歌嗎，我想了想，要不要我們自己作曲作詞，為松鈺姐的婚禮送上祝福？」

徐鶴然打了個響指，「可以。」

「不過我很少寫情歌，不知道能不能在她婚禮前寫好，你有經驗嗎？」簡悅音問。

徐鶴然的腳不晃了，坐直身體，咳了咳。

「嗯，這個嘛……五分鐘前，我可能沒有自信，但是現在的我，非常有自信！」徐鶴然一拍胸膛，「詞交給我！」

簡悅音滿頭問號，腦海里充斥着說什麼呢這傻丫頭。

但是她聽到徐鶴然的包票，驚訝道：「全給你？」

徐鶴然露出自信的笑容。

簡悅音想了想，對徐鶴然作詞水平還是很認可的，「好吧，那你又需要隨時叫我，還有，儘快寫完給我哦，不要最後一天難為我！」

「相信我apain！」徐鶴然豎起拇指，「我向你保證，現在的我，絕對能寫出讓你滿意的作品！」

「相信你！」簡悅音哄孩子，豎拇指。

「晚安哦。」

兩個人在門口告別，等門一關，簡悅音低聲道：「奇奇怪怪的。」

她往旁邊的客房走，剛走帶門口，手落在門把手那一刻，微涼的觸感過電般刺激她的觸覺，她的腦海中電花「嗤啦」一聲，一個想法突然冒出來。

「誒，……不會吧？」

她剛出來的那間客房，徐鶴然從行李箱中掏出紙筆，往桌上一放，擼袖子。

情歌！

某顆小珍珠腦海中一點睡意都沒有，神采奕奕地盯着自己的靈感本。

客房是落地窗，她轉身，將本子攤在飄窗上，看向窗外。

繁華的京城，遙遠的燈火像飄在天空中的雲，在夜色中仍舊熱鬧的城市像動漫里的神明住所，在浮動的煙火中，有的人相識，有的人相知，有的人相戀，有的人相思。

還有人在千帆過盡後背道而馳，轉而奔赴下一場約定，又或者蕩氣迴腸后，只留平靜。

卻有更多的，如季松鈺和趙絨絨這般，愛融入血肉，刻於白骨。

她願與她攜手，共同奔赴往後餘生。從此風暖雪冷，晨起日暮，柴米油鹽，都願意帶着另一人的影子。

「真好啊。」

徐鶴然輕聲喟嘆，突然想到什麼。

她轉身將剛剛在床上折騰時，掉在地上的婚紗照的示例冊子拿起來，放在靈感本的上面，一頁頁翻看。

最後，她的視線落在某一頁。

安靜的林中，穿着漂亮婚紗的女孩背對着鏡頭站着，她背着手，手中握着一束黃色的，長長的花朵。

她沒有轉身，徐鶴然的腦海中，卻莫名閃過另一個女孩的臉。

穿着更大，更美麗婚紗的女孩站在林中，背對着她，像是聽到身後的動靜，女生轉頭，對着她笑。

女生有一雙漆黑的眸子，笑起來時眼裏的霧散去，只留下明亮的星星，星星的光芒落在徐鶴然的心中，將她的心烘化，只剩暖暖的溫柔。

是辛諾的臉龐。

托着臉的女生痴痴地笑，她眨了下藍紫色眼睛，正對上窗戶中，自己傻笑的臉。

徐鶴然：「……」

「咳，寫歌。」

跑偏的小珍珠不好意思低下頭，重新抬筆，認真地在白色的紙上寫下三個字。

她與她。

*

《下一站歌王》第二次錄製時間定在晚上，會一直錄到半夜，等到錄製結束，蹲守的狗仔會少很多。

徐鶴然昨天晚上一直忙到凌晨，直到中午才醒。

「不錯，時差倒過來了。」簡悅音對來廚房覓食的女生誇獎道。

「謝謝啊。」徐鶴然往嘴裏塞蛋白，看了眼客廳，「茶茶姐和絨姐呢？」

簡悅音歪了下頭，「她們起的也挺晚的，起床后匆匆吃了點東西就走了，說要去跟婚紗攝影團隊開會。」

徐鶴然笑道：「還挺着急哦。」

她吃掉兩個雞蛋蛋白，問過保姆后，將蛋黃遞給不知什麼時候跑過來，蹲在她腳邊，歪着腦袋，瞪着黑眼睛看她的薩摩。

白地跟一團雲的薩摩小心地銜起徐鶴然掌心的蛋黃，一口一個。

「好乖哦，昨天晚上沒看到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在季松鈺家做了許多年的保姆笑着說：「叫季花花，小名叫發發。」

「季小姐趙小姐前段時間出國，她這段時間在爺爺奶奶家玩，今天早上才接回來。」

保姆很熱情地告訴她們：「發發一歲半，是趙小姐送給季小姐的生日禮物。」

「你真漂亮。」徐鶴然蹲下身子，搓狗頭，對簡悅音道，「我覺得花陛下和江小瓊肯定會喜歡發發！」

簡悅音：「……你一句話陰陽怪氣兩個人。」

「還好她們不在，你能保住珠頭。」

「怎麼就陰陽怪氣了，發發多漂亮呀！」徐鶴然捧着薩摩的腦袋給簡悅音看，「看着就比狗汪汪機靈，你看我誇她漂亮耳朵還知道抖耳朵，她肯定聽懂了！而且還這麼好rua！」

簡悅音看了看，沒忍住跟着上手。

「是比瓊兒好摸。」

徐鶴然露出微笑。

兩個人一切盡在不言中。

為了保住隊友情誼，簡悅音問徐鶴然：「你的詞寫得怎麼樣，開頭了嗎？」

「請對小珍珠多一點自信！」

徐鶴然拍拍薩摩腦袋，站起來，從兜里掏出一張疊好的紙，「珍珠一族機密，交給你了，我親愛的朋友！」

「你寫完了？」簡悅音驚訝地說，她展開白紙，仔細掃過後，眼中的驚訝變為驚喜。

「可以呀，徐然然！」

「那是，現在的我可不是從前的我，十八歲前的徐然然跟十八歲后的徐珍珠不一樣！」徐鶴然像昨天摸馬頭一樣，順着額頭往後摸自己的發，擺出狂霸酷炫拽的表情。

「我升級了。」

我還有對象！

有女朋友！！

哈哈哈你們這些單身狗！

故意掛上嘲諷笑容的徐鶴然在簡悅音揍珠前低頭，拍拍薩摩的腦袋。

簡悅音目光又把歌詞看了遍，視線重新落在徐鶴然身上，她覺得今天的徐鶴然特別的不同，要說哪裏不同吧……越發嘚瑟了。

「徐鶴然。」簡悅音忽然正色道，「我有句話跟你說。」

徐鶴然見她表情語氣這麼認真，連忙站直身體。

「膩縮。」

簡悅音微微皺眉，將手按在徐鶴然肩上，用力。

她吸了口氣：「祝你幸福。」

徐鶴然：「……」

「嘿嘿！」

「謝謝啊，我會的。」徐鶴然露出「不愧是我悅音姐」的讚歎表情！

「還有。」簡悅音又按住她，「別這麼嘚瑟，會被崔姐抽。」

「你也不想，天天跟我跑綜藝吧？」簡悅音微微一笑，「我是沒有意見，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其他人有意見啦。」

徐鶴然：「……咳，造啦。」

收到徐鶴然的歌詞，簡悅音重新抄寫一份，夾在她的歌詞本中，帶着一起前往京城台。

《下一站歌王》作為音樂類綜藝，分給她們每組的房間中準備了許多樂器，她完全可以利用這些樂器先譜一下調，最後再租錄音間將歌曲做完。

晚上的錄製，嘉賓們要開始決定第一輪競演歌曲，《下一站歌王》沒有淘汰機制，但是會不斷調整隊伍人選。

簡悅音來到錄製室時，葉潛已經到了。

「晚上好，葉老師。」簡悅音禮貌地跟他打招呼。

「請坐，我們儘快定下本次表演的歌曲。」葉潛直截了當的說，「我聽過你的歌，你發行的很多單曲，都是比較悲涼的基調，這次舞台，我同樣想選擇悲涼風的抒情歌。」

簡悅音沒意見，點頭。

「你覺得《白河》怎麼樣？」葉潛問。

簡悅音想了想，「《白河》是不錯，但是感覺不太好改編，相比《白河》，同歌手同風格的《風晚秋》我覺得更適合。」

葉潛挑眉：「《風晚秋》已經被改編透了，這首歌比《白河》知名，但我不想隨大眾，而且身為音樂製作人，不可以說不，不可以輕易放棄，沒有嘗試，你怎麼覺得不可以！」

簡悅音微笑道：「葉老師說得對。」

她面前，葉潛覺得自己語氣重了些，他清清嗓子，「當然，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的音樂在新的這批音樂製作人中，還算不錯。你是許多歌曲都表達不會屈服，逆境重生，我想你個人也跟音樂一樣，不會輕易認輸吧？」

簡悅音繼續微笑：「您說的對。」

葉潛：「……」

「那就改。」

在別的歌曲還在討論選擇的歌曲時，鯊魚隊已經進入改編中，說是討論，葉潛實際在錄製前，已經確定歌曲和要改編的風格，甚至譜子都寫出來，簡悅音要做的，就是熟悉新譜子，順便被葉潛指揮着，使用不同樂器彈奏。

簡悅音從進門到現在沒有變過臉色，一直掛着溫和的笑，聽到她毫無錯誤地將歌曲順下來，葉潛微皺的眉鬆開。

「你很不錯。」

簡悅音笑着說：「謝謝。」

「可惜做了兩年偶像，太浪費時間了。」葉潛不贊同道，「而且你們隊伍之前的歌曲，我覺得有幾首有更好的表達方式。」

「是嘛，這樣啊。」簡悅音彎彎眼睛。

葉潛：「……」

她不接話，葉潛慢慢閉上嘴巴，房間裏陷入安靜。

簡悅音看了眼鋼琴，「再來一遍。」

「嗯。」葉潛憋着一口氣，找不到出去的地方，就在他們打算把順下來的歌曲再彈奏一遍時，走廊里，忽然響起震耳欲聾的音樂。

「我是一隻破碎的蝴蝶！」男人渾厚的歌聲在強勁的貝斯架子鼓與結他組成的樂聲中傳出，猶如大海中掀起的一陣巨浪。

簡悅音眨眨眼，聽到另一個熟悉，歡快的聲音跟着大喊。

「是蝴蝶是蝴蝶！」

簡悅音：「。」

好了，破案了。

「狂風暴雨，酷熱砂礫，不能殺了我的心！」

「嗷嗷嗷，殺不了殺不了！」

「……施老師幹嗎呢？」葉潛皺緊眉。

「我是一隻蝴蝶！」

「我愛上一朵玫瑰！」

「我愛玫瑰！！」徐鶴然吶喊。

「就算雨打風吹，我至死愛這玫瑰！」

「嗷嗷嗷！」

「就算玫瑰枯萎！玫瑰破碎！但我愛這玫瑰！」

除了鯊魚唱將的房間，其他隊伍紛紛聚集到藍莓隊房中，跟着搖滾開始搖擺。

「後面的朋友，讓我看到你們的雙手！前面的朋友，吶喊聲在哪裏！」

簡悅音：「。」

她抬手，摸了摸嘴唇。

葉潛看着忽然軟化的簡悅音，不由道：「《奪星》是她寫的？」

「對。」

「看不出來啊。」葉潛隨口道，「我聽說小姑娘家世很好，不像能寫出《奪星》這種詞，我倒覺得這詞是你寫得才對。」

簡悅音笑容淡了些：「這樣呀。」

葉潛沒注意她的表情，繼續道：「而且你有沒有感覺到，這姑娘跟你們隊伍中的其他人，某種程度不太匹配。」

「沒有這種感覺呢。」

簡悅音對着葉潛笑：「呵呵呵呵……」

這時候，葉潛終於發現自己當著別人隊友指手畫腳多不招人待見了，他手掌按了下膝蓋，眼睛不由飄到一邊，「不好意思，我多嘴了。」

簡悅音：「嗯呢。」

葉潛：「……」

「算了，今天就到這裏吧。」

「行。」簡悅音起身，把帶來的本子往懷裏一抱，並且打算跟葉潛組隊的這幾天不帶本子過來了，她動作有些大，來之前夾在本子裏的歌詞紙慢悠悠飄出來，落在葉潛腳邊。

「這什麼，你寫的？」葉潛撿起來看了眼，「她與她？」

「嗯？」

「我聽說過，你們隊伍，是有個女生喜歡女孩子來着，不是說緋聞嗎？」葉潛看簡悅音忽然沉下來的臉，「是那個小姑娘是不是，她不是喜歡學跳舞的那個嗎？難道，你們倆……」

簡悅音一把扯過歌詞紙，塞進本子裏，語氣很淡，「您知道得不少。」

葉潛露出笑容：「我想了解隊友，就看了看你們的新聞。」

「那怎麼竟看些沒用的。」簡悅音的話讓葉潛臉色的笑一下子僵住，「葉老師，網上瓜苦吃不得，別管他人私生活。」

「您先練着吧，我走了。」

看着女生頭也不回地背影，葉潛撓撓頭，小聲對隨行導演道：「我是不是惹她生氣了。」

跟他一起錄過幾個音樂節目的導演露出寬慰的笑：「沒事，肯定不會生您氣的。」

才怪。

沒事，他都習慣了。

葉老師嘛，不得罪人才奇怪。

簡悅音走進徐鶴然房間，將本子往沙發上一丟，「嘖」了聲。

施蒙去上廁所了，徐鶴然剛吼完一首歌，興奮地跑過來，「咋了，你們隊大佬呢？」

「別提。」簡悅音捂了下徐鶴然的麥，挑了下眉。

懂了。

徐鶴然對着身後指了指，「不如跟我玩，施老師樂隊賊棒！」

「你一句話，得罪路邊攤樂隊四個人。」簡悅音說，「我先把新歌的曲子搞出來。」

「行！」

施蒙回來，不知從哪搞來兩副墨鏡，分給徐鶴然一個，兩個人又開始新一輪k歌，還強迫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坐下面搖手。

能把節目錄成演唱會也是沒誰了，但這一大一小的配合，讓旁邊隊伍不由感受到莫大的壓力。

沒多久，葉潛背着手走進來，看了眼戴着耳機低頭寫東西的簡悅音，開始跟施蒙說話。

「施老師，我覺得這首歌，用搖滾的方式太張揚。」

「你們要唱這首歌嗎，我覺得爵士會好一點。」

施蒙勾下來點墨鏡，精神奕奕的眼睛盯着葉潛，舉起麥，「你吵死了，出去出去。」

徐鶴然跟着說：「禁止敵對隊伍打探別人歌曲！禁止敵對唱將對他人曲風指指點點！達咩達咩，鯊魚達咩！」

葉潛：「……」

徐鶴然：「導演！」

藍莓隊的導演笑着對葉潛說：「葉老師您看……」

葉潛沉默，指着簡悅音問：「她呢？」

「為什麼我不可以？」

「因為人家安靜！」徐鶴然說。

「我也可以很安靜。」葉潛說。

徐鶴然和施蒙同時伸出手，在胸前比叉。

被趕出去的葉潛再一次感到鬱悶，他在走廊里碰到寧芸菲。

「又被趕出來了？」寧芸菲笑着說。

「什麼叫又。」葉潛搖搖頭。

寧芸菲上下看着他，疑惑道：「我感覺有點奇怪，你的表現跟以前不一樣，很不對勁啊。」

她眯了下眼睛，「而且穿得西裝革履人模人樣的……嗯？」

葉潛模樣英俊，三十二了還單身，寧芸菲吸了口氣，「你不會，看上人家小朋友了吧！」

簡悅音今年多大來着？

二十幾？

四？

「你想老牛吃嫩草？」寧芸菲捂住臉，用一副「你好不知羞恥」的表情盯着葉潛。

「……誰想老牛吃嫩草！」葉潛的臉「唰」紅起來，「而且我跟她只認識一天！我只是很欣賞她的音樂！」

而且差八歲，算什麼老牛吃嫩草！

寧芸菲能信嗎，冷笑地看着他。

她們同為歌手，地位差不多，一起參加過許多綜藝，彼此間認識久了，就成了朋友。

「我真的是覺得她不錯，你覺得，我邀請她來我的公司怎麼樣？」葉潛問，「她已經耽誤兩年，我覺得在我這裏，她能有更好的表現。」

「耽誤？」寧芸菲臉色微妙起來，「你有這個想法，就不要想着挖人了。」

「老葉啊，你還不如對悅音有想法呢。」

葉潛：「？？？」

「我真沒有！」

他「唰」轉頭，慶幸身後沒有戲劇性地出現某個女生，這才鬆了口氣，「別開玩笑了。」

「好吧，反正你多注意自己的言行，還有多聽聽別人的意見，別老指手畫腳的。」寧芸菲說，「不然別說有想法，誰願意理你！」

葉潛：「……算了。」

她們說話的身後不遠處，藍莓隊的門口，站在那裏的女生沉默不語，眉頭慢慢擰起。

*

徐鶴然和簡悅音的除了前兩期，後面節目一周拍攝一期，等到季松鈺的婚禮邀請函送到她們手邊，已經到了十月中旬。

季松鈺嘴上說趙絨絨着急得不得了，想要馬上舉辦婚禮，自己卻啦着趙絨絨到處跑，很快拍好婚紗照。因為季松鈺是華國人盡皆知的影后，攝影團隊很重視她照片的質量，抽出最好的人手給季松鈺拍攝，這同樣是給他們自己做宣傳。

「這麼快？」徐鶴然驚訝地看着手中精美的賀卡。

「為了不落入這個也難選那個也好看的選擇困難境地，我和你們絨姐飛速定下一切。」季松鈺歪歪地靠着，摸摸頭髮，「謝謝你和悅音替我們看家和遛狗。」

她和趙絨絨這段時間籌備婚禮，沒怎麼回來。

徐鶴然笑着說：「誰讓茶茶姐人美心善，不收我們住宿費。」

「知道就好，不要說出來嘛。」季松鈺嬌羞地擺擺手。

徐鶴然又看了眼邀請函的時間，眼睛賊亮。

季松鈺結婚，SGS八個人肯定都要來的！諾諾肯定也會來！

從承認她們的關係后，她和辛諾分隔兩地，還沒有見過面，真是一件非常令小珍珠悲傷的事！

季松鈺的婚禮就在眼前，那不是說明，她和辛諾馬上就要見到了！

徐鶴然吸了口氣，笑着起身，問季松鈺，「今天的狗狗還沒遛吧，我這就去！」

「不用啦，阿絨已經去了。」季松鈺笑着說，「我們都回來了，怎麼還能麻煩你們。平時你們也不用遛發發，有阿姨呢。」

「這樣呀。」徐鶴然左手食指撓撓臉，清清嗓子，「我只是想出去走走，一會回來！」

她大步流星，用生怕季松鈺攔她的架勢往外走，過了一會，她退回來。

「姐，這裏的便利店在哪個位置？」

得到確切消息的徐鶴然一路小跑，快樂地沖向便利店。

店裏的售貨員看着一道修長的影子「唰」出現在某個不可言說的貨架后，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

「哦~」

心急得很哦。

還戴着帽子口罩眼鏡，全副武裝，肯定是新手吧？

店員在心裏偷偷地想。

徐鶴然把墨鏡往下拉，藍紫色眼睛興奮地掃來掃去，說實在的，她其實還沒用過呢！

就在她糾結要哪個顏色哪個味道的時候，一隻手伸過來，往角落點了下。

「這個。」慵懶的聲音道，「那種你用不到。」

「哦！」徐鶴然開心地應道，掃貨，她的指尖碰到盒子時，動作僵住。

白雲般的薩摩靠近，往徐鶴然腿上蹭。

「絨姐，這個超市還給寵物進啊？」徐鶴然小聲問。

「嗯。」趙絨絨攬住徐鶴然的肩膀，湊過去，帶着過來人的悠然自得，給徐鶴然講解自己的經驗，「我喜歡這個牌子，但是偶爾用用這一款，反應很不錯。」

徐鶴然：「OVO」

「算了，來都來了，補點貨。」趙絨絨開始跟徐鶴然一起掏貨架。

在此期間，徐鶴然小聲問：「你怎麼知道我要用……這個的？」

畢竟男女跟女女使用還是不一樣的。

趙絨絨勾勾嘴角，「不是故意聽到的，當然在家裏當然可以不收斂。」

經常用語音叫辛諾女朋友的徐鶴然嘿嘿一笑。

「對了，我給你幾個酒店地點，都是我開的，安全性沒問題。」趙絨絨低聲跟徐鶴然說，「這幾個房間，一定要嘗試！」

徐鶴然：「喔！！」

離開藍國后，被迫收斂的徐鶴然眼睛幾乎冒出火來，抱緊懷中戰利品。

現在萬事俱備，就差一個辛諾諾！

女朋友，快來！

作者有話要說：徐鶴然：嘿嘿。

絨姐可真是大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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