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第27章 第27章

【Chapter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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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突然了,也太是她的風格了。

許鶴同低頭看了看,接着雙手往後一撐,視線磕在她身上。

周綰梨停止免費保健,跟他四目接視。

就算是機器思維,也該知道這舉動後面的暗示和渴望等級。

然而此刻,對面彷彿是個不太成熟的AI,因為喂的數據不夠,導致他關鍵時刻表現得像個英俊的人工智障。

等了又等,周綰梨揪起眉:“有陣子沒做,你性\\無\\能了?”

“不是你說的,我們現在關係不合適做這個?”許鶴同微微一笑:“不過你要實在想,我也有辦法配合。”

說什麼怪話,周綰梨欲要縮回腳,卻被扣住腕子。

許鶴同跪到地毯上,把她拽到身前:“也不是沒試過,客氣什麼。”

那一刻周綰梨在他眼睛裏頭,看到好下\\流的善良。

桌面殘羹未收,電腦里的講座還在繼續,窗帘敞着,看一切理直氣壯的發生。

而在不在狀態,是會被舌面力度給出賣的。

許鶴同發現有人在遊離,探進去的手抄到后腰,直接把她給撈進懷裏,熟門熟路上了樓。

歷經四年主人才回,樓上有了變化。

外面小廳添了張沙發,地上鋪着瑜伽墊,旁邊是瑜伽輪和壺鈴。門上掛着一束風乾了的捧花,應該是她當伴娘那回留的。

房門打開,別的都被忽略,視線重點在床頭掛着那兩個燙金的大字:搵錢!

含義太直白,房間主人顯然不好意思了,慌忙遮他的眼:“別瞎看!”

太張牙舞爪了,許鶴同帶着她撲到墊面,下巴示意牆壁:“怎麼讀?”

“你管呢?”周綰梨手臂鏡像運動,兩下就被鎖住。她發蠻:“還辦不辦了?不辦下去!”

老一輩才用的隱晦動詞到她嘴裏變得兇狠。床墊中段陷低,帶笑的聲線殺入:“這就來辦。”

飄窗關上,公仔和抱枕委屈地倒在地毯上,偶爾支起耳朵,能聽來幾兩渾濁的佐證。

時間嚼著時間,五感被拖着走。貓鼠遊戲,行徑不雅。

……

周綰梨找紙巾,翻身看到枕頭上的深影,臉立馬皺起:“這枕套我剛買的,昨天才換。”

許鶴同看了一眼,知道哪怕說是她嫌床單太涼才用,她大概也不會認。

於是拿過來剝離枕芯:“等下我洗。”

嘴角挑開,周綰梨先是誇他:“有長進哎,看咸片了?”接着扶臉哀嘆:“完蛋,我們還是先走腎了……”

“是先走腎還是只走腎?”許鶴同把她抄過來:“如果是後者,你剛才足曾我做什麼?”

周綰梨瘋了,船槳一樣蹬他胸縫:“其實有的時候,你還是可以適當扮啞巴,不要矯枉過正了!”下下都說出來,很叫人惱火的。

能怪她嗎那?總有些流竄是嘴巴和手無法企及的。他拿剔亮的目光啄她,眼裏像有小鉤子,而人在那種時候手臂總想找點什麼搭着,所以最終,還是讓慣性佔了上風。

躺了一會去洗澡。掉地的東西撿回床上,等到浴室,周綰梨才把掛在腳踝的布料推掉。溫溫的水刺在身上,她滿足地拉伸:“果然這種活動最解壓。”

許鶴同關掉淋浴頭,抓過浴巾把她包住:“就為了解壓?”

周綰梨從這句話里抿出一絲情緒,想他大概以為被當免費ya子,所以不太開心。

度量了下,她又從唇齒推出句爛情話:“也為了和我們許總增進感情呢……”

許鶴同把臉藏在她肩上,笑了。

國慶過後,裝飾行業終於有了喘氣的空檔,但也僅是短暫休整,畢竟對這個行業來說,年關總要相對來得早一些。

這周會議提起團建的事,許鶴同批了預算。

而按行政部門的方案,是得帶家屬的。

屹川團隊偏年輕,多數都是還沒結婚的姑娘小伙,消息公佈后群聊炸開,都在起鬨,讓有對象的務必把對象給帶上,沒對象的也請有點公益心,帶上身邊的優質單身,給公司的男女光棍們製造機會。

許鶴同點開群聊時,正好看到同事們鬧嚷嚷地艾特各部leader讓表態,而季鵬直接甩了張聊天界面聊圖。

先是他自己:「寶寶,公司團建讓帶家屬,你有空嗎?」

被他備註為寶寶的頭像很快回一句:「好的呀」後面還又跟了張柯基犬的wink表情包。

群里一片狗叫。

季鵬享受夠了,轉手艾特許鶴同,問他要帶誰。

有人起頭,就有不少人跟風接龍,直接問老闆娘去不去。

許鶴同劃到周綰梨微信,手指在鍵盤上空懸停十幾秒,還是直接拔了過去。

接到電話時,周綰梨正在碎紙機旁邊。她問什麼時間,許鶴同說周五周六。

“有周五啊,那我不是得請假?我進公司還沒缺過全勤……”周綰梨故作遲疑。

停頓得長了,許鶴同聽着那頭漫長的碎紙聲,咬牙:“周小姐,你必須去。”

明顯在着急,周綰梨笑慘了:“行吧,那我等會兒跟林嘉姐說一聲。”

倆人再聊幾句,許鶴同提到:“我遲些給你發條微信,你記得回復我一下,不要太久。”話畢端正聲音:“公司登記名額,需要這個。”

周綰梨:“?”

電話掛斷,周綰梨到前台領快遞,當中給林嘉的有一束花。看上面落款,又是梁守。

這人最近在演浪子回頭的深情戲碼,開始糾纏前妻。

男人的劣根性,犯起賤來臉皮奇厚。

周綰梨沒拿進去,拍了照片詢問,果然得到預想中的處理。

把花送到垃圾筒后,她拿着其它快遞進到林嘉辦公室,順便提了周五的請假。

林嘉當面核准了事假,又向周綰梨透露自己的動向,說打算辭職。

“跟梁守沒多大關係,主要是我想回家發展。我父母年紀大了,慢性病總得跑醫院,老人家不會開車,打車也不方便,還是得子女陪護着。”

坐辦公室聊一程,林嘉提醒周綰梨:“但你還年輕,有很多可能性,如果身邊有合適機會的話,還是盡量抓住。”

腦子裏的糾結小人挺肚蹬腿,周綰梨知道,這意味着轉崗或走別的路,是擺得離她又近一段的選擇。

周五清早起床,沒讓許鶴同來接,周綰梨打車去了屹川集合。

出現時,難免收到集體注目。

她穿米色開衫配牛仔褲,腳上一雙正紅色休閑鞋,黑色中捲髮壓在脖頸下面,過肩到鎖骨。

許鶴同過來接行李箱:“困嗎?”

周綰梨照實說:“有一點。”大概凌晨才睡,怕動作大吵到父母,她很早就起來收拾,做什麼都輕手輕腳。

許鶴同摸她的臉:“等下到車裏補覺,我帶了護頸枕。”

本來就夠惹眼了,這下更加惹得哄聲四起,哦喲哦喲地笑起來,說他們大清早就秀恩愛。

一聲聲“老闆娘”叫得周綰梨含蓄起來,不自覺巴着許鶴同,連他被行政叫去問點什麼事都眼神跟着,初到婆家的小媳婦一樣。

許鶴同回身笑了,把棒球帽扣到她頭上:“去我辦公室坐坐?”

周綰梨搖頭:“快到集合時間了。”

門店得營業,所以這回去的加上家屬,兩輛大巴車就能坐下。

許鶴同帶的是個灰色乳膠枕,周綰梨一把連着的眼罩蓋上,困意馬上開始拉扯眼皮。

她藉著一點光隙去找許鶴同的手,找到后搖了搖:“我睡啦。”

“嗯,睡吧。”許鶴同拿毯子包住她的肩。

去的是上回設計展所在的杭城,不算遠,但足夠補上一覺。

周綰梨被提示聲叫醒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去了許鶴同腿上,抱着他的腰。

發現醒了,他伸手替她揉脖子,眼睛半藏在帽檐下面:“起來嗎?快到了。”

“你沒睡嗎?”

“眯了一會,我不困。”

“唔……”周綰梨坐直身子,趁伸懶腰的姿勢,趴他耳朵旁邊問:“我剛才有沒有打鼾?”

“打了,還流口水了。”許鶴同開口逗她,耳垂立馬被咬了一記。他嘶地避開,伸手捏她的嘴:“這麼多人,你也敢。”

“怎麼不敢,我咬死你!”周綰梨人中被捏皺,發音搞怪扭曲。

許鶴同把她臉頰的肉往上推,湊過去跟她貼額頭:“晚上給你咬,哪裏都可以,你最好真能咬死我,不然……”

“咳咳,那些恩愛的情侶麻煩注意一下哈,還有個十分鐘就到目的地啦!”提醒聲通過音麥響震,是坐在前面的季鵬拿到了麥克風,開始熱場。

他倚着扶架,聲音在車廂里活動:“許工,你嘴巴旁邊的口紅不擦一擦?等會下車可是要合照的,到時候大家往朋友圈一發,影響可不好。”

車上同事哈哈笑起來,有人勾着脖子喊:“季工,你臉上也有好白一塊粉呢,不洗把臉嗎?”

季鵬抹了把臉:“靠,就你眼睛尖!”

各種熱鬧聲中,地方到了。

是幾座接連的湖心小島,面積廣,環湖風景也很養眼愜意。

選擇有房車和水上木屋,兩兩入住。周綰梨跟許鶴同選的木屋,離湯池近,方便泡溫泉。

年輕團隊的好處在於,不會熱衷於令人尷尬的,喊口號式的,只有老闆自我感動的PK集訓,而是度假遊玩佔比更大。

到房間後放好行李,想到等會兒走去餐廳好像有點距離。洗護台前,周綰梨找防晒擠上,許鶴同跟進來,問她在忙什麼。

周綰梨搓開液體,把手背遞到許鶴同鼻尖下:“無香的,要不要塗?”

“塗哪裏?脖子嗎?”

“全身都可以,”周綰梨通過鏡子上下掃他:“算了,你皮糙肉厚,曬一曬也不怕。”

小氣勁惹得許鶴同咯吱她:“全給我塗上,回頭還你雙倍。”

壓在洗護台,好一通收拾。

午飯後自由活動,和季鵬等人一起。

季鵬女友叫方寧,比他少兩歲,在陶藝館上班,也是這對情侶相識的地方。

作為家屬被帶到人前,小姑娘更是個害羞的,手臂緊緊絞着季鵬,見人就臉紅。

周綰梨跟她搭伴,下午一起玩了滑草和射箭。坐空中鞦韆的時候拉男人坐旁邊,下來時候季鵬耳朵都嚇聾了幾十秒,招得一群人笑劈了。

到晚上露天燒烤,營地掛起彩色的燈串,天穹星月的自然光配上笑鬧和食物香味,氣氛很不賴。

中途季鵬跟方寧消失一陣,回來時候有人促狹,說方寧補過口紅了。

季鵬把人往懷裏一攬:“就你們話多,下次團建去沙漠拉練!”

起起伏伏的吁聲裏頭,周綰梨想起江露提起過的野營,說別人忙燒烤看星星,而他倆跑後山去親熱。

而當初,他們又是怎麼在朋友面前暴露的呢?

是有那麼一回爬山,她抬頭跟他說話,問他有沒有帶充電寶,他大概累得腦子不清醒以為她在討吻,於是攬着腰就親了過來。

親完旁邊傻了一片,這才不得不坦白。

舊事重提,她偷偷瞪許鶴同:“怪你隨時隨地發\\情,破壞我純潔的玉女形象。”

許鶴同正戴着手套在剝蝦仁,被罵了也不喊冤,蘸料遞過去:“剛熟的,試試。”

指尖溫熱還帶香,遞到人心裏擊出鏗鏗節拍。周綰梨張嘴吃了,瞬間忘記剛才在想什麼,斜着靠在他肩旁,美得直眯眼。

那晚喝了點酒,人像身處微重力環境,血液均勻分佈全身。

回去的時候,是許鶴同背的。

木屋感應燈一層層被踩亮,周綰梨掛在背後,感覺他胸廓一起一伏,摸他下巴胡茬微現。

進門后被放到床上,周綰梨手腳並用地鎖住許鶴同,不許他離開。

許鶴同膝頭挨到墊子,在她臉上蜻蜓點水般挨了一下:“酒,我也喝了。”

他確實喝了酒,鼻音濕重,眼睛黑卻不透,滿是渴念。周綰梨盯着他,遲滯的腦子轉了轉,明白了話里意思。

酒後時長會激增,可明天上午還有活動,得早起參加。

太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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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拆前男友快遞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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