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他會出現的
全格賽是所有賽車手搶破頭都想參加的國際型比賽,全格賽冠軍更是所有賽車手終其一生想獲得的最高榮耀和成就。
而對於粉絲們來說,這是一場不可錯過的賽車盛事,決定了自己喜歡的選手在世界賽車榜單上的排名。
趁着主席台上的解說員說比賽規則的時候,姜蔻抬手按了下頭盔,然後轉頭看向觀眾席的第二排。
座位都是提前安排好的,顧渙他們都在那裏。
不知道顧渙是否注意到了姜蔻的視線,他看向這邊笑了一下,然後向她比手勢。
觀眾席上的吶喊聲鋪天蓋地,隔着這麼遠,姜蔻聽不到顧渙在說什麼,但顧渙比出來的手勢她還是能看懂的。
姜蔻抿了下唇,嘴角稍彎,她握緊方向盤,這一刻居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冷靜。
台上還在介紹每一位參賽選手,從左往右說,現在正好說到姜蔻了。
“6號myth,憑藉不間斷的超強加速能力和瞬間減速能力,橫掃各大獎項,並在WTD大賽上突破道路的極限,淋漓盡致地展現了獨屬於她的暴力美學!”
粉絲們生怕自己落單會被其他人的粉絲群毆,所以同一選手的粉絲們都集中在一個地方,當他們吶喊起來的時候,偌大的賽場都在顫動。
顧渙坐在前排,感覺自己耳朵都快被震聾了,但他依舊笑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賽道上的姜蔻。
易煦手裏拿着一個應援棒,他平放在膝蓋上,深有感觸地說:“我支持國內賽車事業這麼久,終於有一次可以坐在這裏看着我們國家的選手上場比賽了。”
顧渙也有這種感觸,不僅因為場上有華國的選手,也因為這個選手就是姜蔻。
他身體向易煦的方向傾斜,靠近問道:“你之前和姜蔻聊什麼了?我感覺她回來之後怪怪的。”但問姜蔻她也不說。
易煦下了飛機以後,第一時間就去找姜蔻聊天去了,而且還特意把顧渙推了出去,加上姜蔻談完話后對談話內容隻字不提,這讓顧渙非常不爽。
易煦把應援棒隨手塞到了顧渙手裏,有些嫌棄地瞥了一眼,然後才說:“沒聊什麼,只是說了些激勵她的話,你怕什麼?”
顧渙冷笑一聲。“我怕?我有什麼好怕的,笑話!”
周圍的粉絲們站起來歡呼,顧渙和易煦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安靜又凝滯。
過了一會兒,顧渙突然開口道:“我以前嘗試過開導她,不過都沒什麼效果,你對她說什麼激勵的話了?”
看顧渙那副懷疑又謹慎的目光,易煦扭過頭,說:“我就說了句裁判組有越爾曼家族的人,只是提醒她一句,不至於讓姜蔻兩眼抹黑什麼也不知道。”
姜蔻對越爾曼家族沒什麼感覺,但越爾曼卻每時每刻都想把姜蔻認回家,單這兩點他們之間就有了矛盾。
姜蔻表面上溫柔可親好說話,但當她不想理會一個人的時候,連微笑也顯得冷靜疏離,而越爾曼家族在她心中就是屬於後者的存在。
因為要強,所以姜蔻不想讓越爾曼家族的人看到自己與冠軍失之交臂的模樣,那會讓自己看起來很沒有底氣。
所以姜蔻才會被易煦這句話刺激到。
顧渙也想到了這一層,他抿了下唇,最後還是低下頭,皺着眉說:“越爾曼家族的人怎麼什麼都要插手?”完全不顧及姜蔻的感受。
話是這樣說的,但顧渙心裏卻知道。
對於越爾曼家族這樣的龐然大物來說,個人的感受幾乎算是微不足道的,他們更看重某種舉動帶來的結果。
易煦瞥了他一眼,“比賽結束后直接帶着姜蔻回國嗎?”
顧渙點頭,顧家的勢力主要集中在國內,加上國家的庇護,相信即便是越爾曼也不會亂來。
解說員已經介紹到最後一位選手了,觀眾席上潮水般的吶喊聲逐漸退了下去,所有人集中注意力,睜大眼睛看向賽場。
預備聲后,一聲槍響,所有賽車整齊劃一地沖了出去,遠遠看過去就像一條斜着的線。
大部分的裁判注意力一邊放在賽場上,一邊偷偷瞥向裁判席中間那個淺灰發色的裁判。
聽說這個裁判是走後門進來的,只是不知道是哪個後門,居然讓舉辦方的負責人都誠惶誠恐地跟在後面。
伯克笑眯眯地看着賽場,見6號賽車一直穩居前列,而且還有超越前一輛車的趨勢,他笑得更真了,“賽車這項體育活動確實不錯,讓人看得熱血沸騰。”
負責人擦擦額頭的汗,“是啊,只是社會各界對這項體育活動多少都抱有懷疑態度,所以很多國家賽車的普及率才這麼小。”就算是現在,他也不忘給賽車協會拉點福利。
要知道,越爾曼家族這種龐然大物是可以間接操控國家政治的,只要他們讓總統在大會上提一句,就能在很大程度上改善賽車式弱的現狀。
伯克就像是沒聽出來負責人的話外音一樣,他推了下眼鏡,微笑着說:“畢竟賽車需要大量財力物力的投入,沒有時間和經驗的積累,那些賽車基礎弱的國家自然不希望賽車在國際體育項目中的佔比太大,最後影響自己的平均成績。”
負責人見伯克想把這件事掀過去,於是把話說得更直白了些,“相信伯克先生也對賽車有興趣,您有沒有想過投資這個領域呢?”
伯克說:“投資?這件事我也做不了主,或許你可以直接和越爾曼先生提這件事,相信他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的。”
畢竟如今越爾曼先生的唯一繼承人就是出色的賽車手,就算負責人不提,越爾曼先生也會管這件事。
負責人試探地問道:“那麼請問越爾曼先生現在在哪裏呢。”
“等比賽結束吧,他會出現的。”
這裏的觀眾魚龍混雜,不少志願者來自世界各地,這對於越爾曼先生很不友好。
保鏢隊長考察過這個位置,這裏裁判桌的位置太顯眼了,如果觀眾席上有狙擊手,這個位置連個遮擋物都沒有,所以越爾曼先生才沒有親自來當裁判,而是退而求其次地找了伯克。
而越爾曼先生現在正呆在後台,一邊看着實時錄播,一邊等着最終結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