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宗門訓練
弘和不對勁。
白玉蓮在玉佩空間裏踱步,眉頭緊緊皺起,平日掛着溫婉笑意的臉龐此時此刻滿是焦急。
從黎言從靈寵空間回來時,弘和就有些不太對勁。
弘和是自己吊著的人當中最難搞定的一個,自己當初拜在弘和門下,也是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將他攻略。
直到自己一時疏忽,被弘和發現跟林青志在床上雲雨,雖然弘和表面沒有說什麼,還是待自己如初,甚至自己身死之後還願意為自己尋找身體,為此招收了黎言拜入門下,但是自己跟弘和之間還是像是隔了一層薄紗一般。
白玉蓮心有戚戚,故而一直來回踱步,焦急的走着,按理來說不應該的,弘和應該為自己出頭的,只是為何弘和在看到選擇靈寵回來后的黎言就變的不太對勁了呢?
白玉蓮皺着眉,小心的開口說道:“師尊?”
這是她一貫的做低伏小的語氣,男人,尤其是功成名就的男人,最喜歡她這樣小心翼翼伺候甚至是做低伏小的女人,他們自覺成功,想得到別人的崇拜,當崇拜自己的這個人是跟自己同等的妻子時則會更加得意。
白玉蓮深諳此道,這才討得弘和的歡心。
弘和正在打坐,聽到白玉蓮的聲音,只是淡淡的說道:“怎麼了?”
弘和的聲音聽起來與平常並無兩樣,莫非是自己太過在意?白玉蓮緊皺眉頭,只是容不得自己疏忽,黎言算的上是她最後一條出路,不然自己只能以魂魄狀態生活在世上。
而且挑選身體必須要這個人跟自己是同月同日同時,黎言剛好跟自己相隔十二年,一個輪迴,恰是一個陽一個陰,全陰體質的黎言是自己再適合不過的人選。
自己一定不能疏忽。
面對弘和的問話,白玉蓮壓低了聲音,嬌嫩的嗓音帶着些委屈,剛才林青志傳音說自己的衣物全被黎言送給了門口宗門的乞丐,令她本來就上頭的腦子開始了更加氣憤,忍不住跟弘和告狀道:“剛才大師兄傳音,說黎言將我的衣物盡數丟在了宗門外,師尊,黎言可是對你的吩咐有什麼不滿嗎?”
談到黎言,弘和腦子裏不可避免的出現了拜師大典時的黎言斷劍時的模樣。
少女一襲黑衣,看向長情的模樣冷淡又清雅,實在是讓自己感到驚嘆,他只當黎言是白玉蓮的翻版,誰料到僅僅只是一場選靈寵,就能讓黎言發生如此大的變化。
“師尊?”沒聽到弘和的答話,看着弘和沉思的臉龐,白玉蓮咬緊下唇,又問了一遍。
弘和睜開眼,低低說道:“她選了冰狼做靈寵,自然是不喜歡你的東西了,她性子變化大,此事還需要重新計議了,你管好林青志,莫要讓他再做出什麼傻事。”
白玉蓮抿緊唇,想反駁說什麼,看到弘和冷淡的眼神,只好咬着下唇,低聲的應了聲。
弘和起身,拂去白衣上不存在的灰塵,提起劍就往外走,今日宗門訓練,想必黎言又會出現,真好奇她能帶給自己怎樣的驚喜,他真是越來越期待了。
宗門訓練無非是一座比賽擂台,各個弟子上前去比賽,餘下的不想比賽的就在這裏訓練自己的法力罷了。
弘和走到訓練場時,檯子上比賽的人恰好是黎言跟林青志。
弘和定睛看去,檯子上的林青志已經滿臉怒意,半點風度沒有了。
黎言挑眉,不確定的說道:“師兄?你方才跟我什麼?”
林青志往擂台上走,回身說道:“咱們師兄妹好久沒有比賽過,今日讓師兄看看,你的訓練到哪兒了?師兄好指點指點你?”
指點?話說的好聽,只怕是自己內心的殺意早已掩蓋不住了,想跟自己比賽?黎言垂下眼眸,勾起一抹諷笑。
果然不愧是斷天涯上第一個想將自己魂飛魄散的人,甚至也是最後拿長情捅死自己的人,真是好一條白玉蓮訓練的狗啊。
自己當初瞎了眼怎麼會覺得林青志是自己溫柔的師兄,還對他芳心暗許了呢?可能是自己當時腦子進水了,不然也不會讓人給剖丹融魂。
黎言低垂下眼,暗嘆自己年少無知,被人哄騙,隨即抽出手裏的一把劍,腳尖旋地就飛上了台,台下弟子小聲驚呼。
林青志:??????
你這樣顯的走樓梯上來的我很呆誒。
黎言飛身上了台,拿起手裏的一把劍,長劍直指林青志的咽喉,黎言歪頭,髮絲撫過她的眼角,微微上揚的鳳眼裏滿是趣味,嘴角勾起一抹諷笑,帶着幾分挑釁說道:“正好,讓我看看我能指點師兄些什麼?”
林青志的抽抽嘴角的笑容,並未說話,只是拿起手裏的佩劍,蒼雲,立於胸前,擺出迎戰的姿態。
林青志是融合期,黎言才築基大圓滿,雖然相隔看起來不多,但是一個境界就難於登天,可想而知這次是多難。
台下的弟子已經開始竊竊私語,甚至還有開始賭注來賭比賽的輸贏。
李二正興高采烈的收着賭注,林青志跟黎言的擂台賽毫無懸念的是162:1,沒人會相信黎言勝利。
“賭林青志是吧,三百兩。”
李二沒抬頭,接過鈔票,問了一句,沒聽到回聲的他抬頭一看,立馬被眼前的兇狠惡獸嚇了一跳,李二猛的一個彈跳,閃身出了椅子,顫着聲音問周圍的人。
“那那那....是個啥啊?狼啊!!!”
李二手腳並用,忙往後爬去,哪知道那頭狼用一種冷淡的無機質的眼神看向他,鼻子還不滿的哼氣。
旁邊的弟子攙扶他起來,笑着說道:“那是黎師妹的靈寵,冰狼。”
"黎師妹看着可可愛愛的一個姑娘,怎麼選了這麼一個靈寵。"李二站直身體,看着冰狼,既然知道是靈寵就好辦了。
李二不敢靠近,只在遠處問道:“那你是給黎言下賭了嗎?三百兩?”
冰狼點點頭,瞥他一眼,就往看台周圍走去。
李二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顫着手拿筆記下了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