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第9章 第9章

吃過午飯沒多久,祁月白出門了,祁讓一個人留在酒店裏。

昨天有懂日語的李權在,祁讓至少還能出去玩,但因為耍酒瘋的他把李權打傷了,雖說去醫院檢查了一遍,沒什麼大礙,但醫生叮囑要靜養幾天,沒辦法再來陪祁讓了。

異國他鄉的,祁讓也不敢一個人出去玩,只能待在酒店裏消磨時間。

看視頻看得都刷不出有意思的新視頻了,祁讓索性放下手機,拿出畫板打算再試試畫畫。

祁讓昨天才靈感爆發畫了一幅畫,因為感受過那種順暢的感覺,他對今天能畫出畫的事並不抱有希望。

在畫板前枯坐了不知多久,祁讓試着提筆打框架,不自覺就打了個人體的草稿出來。

看着已經初具雛形的人體,他腦中突然閃過早上哥哥脫下衣服讓他檢查傷口時,他看到的佈滿抓傷的背。

祁讓本來空蕩蕩的大腦突然就有了關於怎樣繪畫的想法,他心虛地乾咳了兩聲,拿起調色板就開始鋪色。

這次沒有什麼複雜的構圖,也沒有畫大量的時間去細化,只用了一個多小時,一張佈滿紅色抓痕的背就呈現在了紙上。

祁月白身上的肌肉流暢飽滿,暗含兇猛的爆發力,肩頸的線條格外漂亮,不似女人那樣纖長柔弱,充滿了雄性的力量感。但同時,他又有着男人少有的冷白皮。

同時兼具力量感與美麗的後背,紅色的抓痕絲毫不會破壞本來的美感,反而營造出了一種極致張力的氛圍,只看着這樣的畫面,似乎都能想像另一雙手的主人是在怎樣臨近崩潰的快|感下留下這些痕迹。

"草!"祁讓聯想到他昨晚可能出現的表情,思緒一下從畫裏抽了出來。

他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趕緊站起來拍了拍自己通紅的臉:"不要想奇奇怪怪的東西。"

平復了一下心情,他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畫,好怪,再看一眼,還是好怪,再看一眼……媽|的絕了。

剛才畫的時候沒想那麼多,現在畫完了,他就開始後悔了,他為什麼畫他哥小黃|圖的時候這麼順手啊!

要不撕了?

祁讓把畫取下來,越看越捨不得,他畫得是真好看,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但卻能感覺到一種穿透畫紙的張力。

要不留着?

也不太好,他畫的時候沒想那麼多就算了,畫完了他哥的黃|圖還要偷偷保存下來算怎麼回事?

祁讓都要糾結死了,小心翼翼地把畫放在桌子上,然後整個人撲在床上。

被子傳來獨屬於哥哥的淡淡的香味,祁讓上頭地吸了兩口,又突然意識到他這種行為簡直像個變態。

但不管怎麼說,這個味道真的很好聞,總不能因為這是哥哥身上的味道就否定它,同理,也不能因為那張畫上是哥哥就毀了畫吧!

說到底,他只是不想打破兄弟之間的界限才不想保留這幅畫,但現在他們都睡了,甚至接下來幾天他還要幫哥哥洗澡,哪裏還有所謂的界限!

果然,還是留下吧。

下定決心之後,祁讓迅速坐起來,把畫放進了行李箱最底層,等回去之後,他衣櫃裏見不得人的畫冊又可以迎來新的家人了!

快六點的時候,祁月白回來了,特地來接祁讓去吃飯的。

祁月白定了一家懷石料理店,據酒店不遠,開車大概也就二十分鐘左右的事情。

途中路過一家藥店的時候,祁讓叫祁月白停一下車,"在這停一下,我想去買點消炎藥。"

祁月白倒是停了車,不過車門還鎖着,問祁讓:"很疼嗎?我昨晚檢查過,應該沒出血。"

祁讓花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他哥的意思,臉瞬間紅得不像話,"你想什麼呢!是給你買葯!"

"哦,"祁月白勾唇,"我也不需要擦藥。"

"你怎麼不需要?你昨晚和今早都洗澡了,萬一真的發炎了怎麼辦?"

"葯黏在身上不舒服。"

"那也得擦藥。"

語罷,祁讓突然覺得自己剛才太凶了,又添了一句:"我會很輕的,就擦薄薄的一層,肯定不會不舒服。"

祁月白定定地看了祁讓一會,發現他真的相當堅定,點了點頭:"行。"

"行你怎麼還開車?"

祁讓被他哥搞懵了,怎麼一邊答應了,一邊又直接開車走了?

祁月白淡淡地回答:"酒店有葯。"

"那你今天中午怎麼跟我說……"

祁讓說到一半,突然頓住了——今天中午他本來就想給哥哥上點葯,但哥哥說酒店沒藥,這事就算了。

現在看來,哪裏是什麼沒藥?根本是他哥不想擦藥的借口!

祁讓沒想到他哥也有這麼幼稚的時候,多少是有點無語了,不過隨即他又有點興奮,像是透過某個隱秘的角落,窺見了華麗的城堡中躺着一隻肥貓,那是獨屬於他一個人的可愛的發現。

吃過飯回到酒店后已經快八點了,祁讓直接進浴室開始準備水,一邊深呼吸一邊做心理建設,水快放好的時候他一鼓作氣直接把哥哥叫了進來。

"脫衣服吧。"祁讓端了個小板凳坐在浴缸邊,說道。

祁月白點點頭,利落地脫掉衣服扔進臟衣簍里,邁開長腿走了過來。

聽到動靜的祁讓沒忍住側過頭看了一眼,他坐着的高度,剛好和他哥的大腿齊平,理所當然一眼就看到了腿|間的地方,儘管還是沉睡的狀態,但看起來也足夠嚇人了。

畢竟昨天晚上,他被做得差點沒把他哥背上的皮撕下來。

祁讓快速把視線收了回來,默念了三遍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努力平復了心情之後,才站起來,避開背後的部分把祁月白身上弄濕。

之後,他用浴球打出泡,均勻地抹在除了後背的各處,本着"我就是個無情的搓澡工"的信念,心無旁騖地給他哥洗澡。

洗頭髮和上半身的時候倒也還好,能摸到哥哥的胸肌、腹肌,好歹也是佔到了便宜,直到洗到下半身的部分,祁讓終於從忘我的境界中脫離出來,好幾次伸出手,都沒敢真的握上去。

祁讓想偷偷摸摸混過去,抬眼心虛地瞥了一眼祁月白,沒想到被這一眼嚇了一跳——

他哥正垂眸望着他,因為是背着光還低着頭,他的整張臉幾乎全都浸在陰影中,黑沉的目光像是從萬米高空砸下來的黑色顏料,帶給他堪稱恐怖的壓力。

祁讓腿一軟,膝蓋磕在浴缸邊緣,整個人就這麼跌向浴缸。

儘管祁月白眼疾手快拉住了他的手臂,但也只是避免了他的頭砸在浴缸上。

祁月白想把祁讓拉起來,但劫後餘生的祁讓這下腿是真的徹底軟了,加上浴缸里滑,試了好幾次都沒敢真的站起來。

祁讓怕待會兒祁月白也摔了,那就得不償失了,趕緊制止了他哥:"算了,你讓我緩一會兒吧,腿軟了。"

祁月白問:"有哪裏摔到了嗎?"

"沒有,還好你抓住我了。"頓了頓,祁讓對他哥露出一個有點狗腿的笑:"不過剩下的你自己洗吧,等我緩一會兒直接給你把泡泡衝掉。"

祁月白點了點頭,接着祁讓剛才洗到的部位接着往下洗。

祁讓餘光注意到他哥細緻得把每一個角落都洗到了,苦中作樂地想,好歹也是躲過了幫哥哥洗下半身這個難題,就這個洗法,他洗到一半就能羞恥得原地蒸發。

沒過多大一會兒,祁月白洗好了,祁讓也緩得差不多了,小心翼翼地站起來幫忙沖泡泡,這一步可以說是最簡單的一步了,只要細心一點就沒問題。

沖完泡泡,總算是把祁月白這尊大佛送了出去,祁讓打開淋浴,躲在水聲后長舒了一口氣。

所以白天的他為什麼嘴賤答應幫哥哥洗澡啊!

祁讓對他哥的作息很了解,早晚都得洗澡,如果中途做什麼什麼事導致身上出汗或者濕了,還得洗。

第一天就這麼難了,後面幾天可怎麼過啊!

如果他能做到他哥那樣,做什麼都內心毫無波動就好了。

事實上,祁月白並沒有像其讓想的那般冷靜,祁月白出浴室后,並沒有立刻出去吹頭髮,而是靠在牆邊,仰起頭,滾動的喉結像是強行壓抑着什麼。

他閉眼,燈光打在他的眼球上,他看到白茫茫的一片世界,他的讓讓是在一切美好中誕生純真的結合體。

這樣的純真不知道他抬眼、羞恥又狡黠地偷偷打量時的目光,引起了另一個人骯|臟罪惡的欲|念。

祁讓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祁月白已經吹乾了頭髮,坐在沙發上看手機。

也不知道哥哥怎麼做到的,明明在做着別的事情,卻總是能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他出來了。

祁月白招了招手,示意祁讓過去,調整了一下位置,開始給祁讓吹頭髮。

祁讓舒服得昏昏欲睡,頭一點一點的,就這麼睡了過去。

但當祁月白小心地把人抱到床上后,祁讓突然睜開了眼睛,都沒經過大腦思考,掙扎着喊道:"擦藥!"

祁月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連眼角眉梢都帶着輕鬆的笑意:"行,擦。"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上第八章

好吧,我今天的主要目標不是吐槽審核,我是想說,可能是睡前被這個鎖章影響了,昨晚上我做了個噩夢,夢到一覺醒來我被鎖了三章,直接給我嚇醒了。

我想,還好是夢,我這本清水到能養魚了,怎麼可能一覺醒來鎖三章,所以我放心地繼續睡了。

但誰能想到!誰能想到!

今天上午,我睡醒,打開晉江看了一眼,真的被鎖了三章!雖然是舊文,但是,都是完結了兩個月的舊文了!為什麼一覺醒來突然鎖我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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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后被偏執狂獨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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