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第39章 第39章

祁讓是不打算再回去上課了,寧願被記曠課。

和司機會和之後,他才算鬆了一口氣,給高遠意發了條微信拜託他幫忙把書收了,高遠意也沒多問怎麼了,直接一口答應。

祁讓驚魂未定,索性讓司機送他去公司,他想去找哥哥。

到了公司,不想這裏的氣氛也很凝重,祁讓找到李權一問,才知道前幾天爸爸從哥哥這裏拿走了寰宇的案子,本來只差一個簽合同的事兒,沒想到最後竟然沒談攏。

這麼大的單子說沒就沒,爸爸把哥哥叫到了辦公室,正在大發雷霆。

這回祁崇運是真的生了不小的氣,他強行要走那個案子就是想壓一下祁月白,結果惡人當了,事兒卻沒辦成,面子裏子可以說是丟了個乾淨,他怎麼能不生氣?

他確實是沒想到,祁月白膽子已經大到了這一步,敢公然跟他對着干!

“我沒有做您說的那些事。”比起祁崇運的怒火,祁月白冷靜得簡直有點嘲諷,淡漠地解釋道:“案子轉到市場部那邊之後我就沒再插手了,後續跟進時究竟出了什麼問題,應該找李總監問清楚才是。”

“你以為我沒找他問過嗎?!他根本什麼都沒來得及干,寰宇那邊無緣無故提了要縮短工期,才見過一次就不同意簽約了,不是你從中做了手腳還能是什麼?”

“我也是公司的一份子,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或許您應該再查一下是不是對接方面出了什麼問題。”

“你最好是記得,你也姓祁,公司出了什麼事你又討得了什麼好!”

“我自然記得。”

祁月白一直這副不溫不火的樣子,祁崇運想找由頭髮難都不成,煩躁地揮了揮手,“滾出去吧,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在此之前,你先避一下嫌。”

他要好好思考一下下一步該怎麼做,現在大部分股東還是站在他這一邊,但是祁月白髮展的勢頭太猛,公司里已經隱隱有了分頭的趨勢,加上這一次的事情,不出半年,他就再也壓不住祁月白了。

不能繼續放任下去了。

再說祁月白這邊,剛一出辦公室,就看了躲在門口的祁讓。

祁讓不想被祁崇運注意到,所以只是招了招手,待到祁月白把門帶上后,他才撲過來,氣哼哼地小聲抱怨:“爸爸這次做得實在太過分了。”

祁月白好笑地道:“你知道都發生了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不就是上次從你手裏搶走的案子出了問題嗎?這都能怪到你身上,絕對是公報私仇。”

“那你要幫我討個公道嗎?”

祁讓梗了一下,他實在有點怵他爸那張臉,但一想到哥哥受的這些委屈,他又覺得確實還是該去找他爸談一談。

他挺起胸膛,“行,我這就去幫你討個公道。”

祁月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拉住祁讓的手,“逗你玩兒的,別去了,爸現在煩着呢,別去招他了。”

“那你不委屈嗎?”

“沒什麼好委屈的,就當放個假了吧。”

“放假?”

祁月白指了指馬上要到的電梯,說道:“我暫時不來公司了,想玩兒什麼就告訴我。”

祁讓反應過來,生氣地問道:“爸爸還停你的職了?!”

“不叫停職,就休息一段時間。不想我多陪陪你嗎?”

休息一段時間,那不就是停職嗎?

祁讓覺得這就是他哥不想讓他擔心故意說得這麼輕鬆的,吸了吸鼻子,貼心地提議道:“那要不我們去找晏哥他們玩兒吧?”

“這個不急。”

電梯關閉,祁月白彎腰在祁讓頸間聞了聞,問道:“你身上是什麼味道?”

祁讓抬起手臂左右聞了好幾下,“我身上有味道嗎?”

“一股花香。”

祁讓突然一僵,想起來江水心身上那浮誇得要死的香水味不就是花香型的嗎?難道是在衛生間極限拉扯的時候蹭到了?

那些虎狼之辭祁讓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所以只是囫圇解釋了幾句是因為江水心非要坐他旁邊,不小心染上了味道。

祁月白眉目微斂,垂眸看着祁讓,語氣平淡得辨不出喜怒,“他還是一直來上你的課?”

“對、對啊。”祁讓莫名心虛,不太敢看他哥哥的眼睛。

“需要雇個保鏢跟着你嗎?”

“保鏢……也太誇張了吧?”

“那下周我陪你去?正好我最近休息。”

哥哥都退了一步了,祁讓怎麼也說不出口拒絕的話了,點點頭道:“好吧,下次你陪我去上課。”

離開公司后,祁月白沒有直接開車回去,反而是開車到了附近的世貿廣場,親自給祁讓選了一套衣服換上,說是陌生的香水味他不喜歡。

祁讓自知理虧,老老實實換了衣服,甚至在他哥順手把之前的衣服扔進垃圾桶的時候,都沒敢說什麼。

老覺得他哥已經看透他的謊言了,嚶。

隨後就是就近選了一家店吃了個晚飯,走到廣場外消食的時候,正是夕陽西斜,廣場上的鴿子停在路邊休息,還有一些人架着畫板幫人畫素描,二十塊一張,生意意料之外的不錯。

祁讓買了一袋喂鴿子的,蹲在路邊餵了一會兒鴿子,很快便喪失了興趣,去看那些畫素描的。

這些人的技術都很不錯,收費竟然還這麼便宜,祁讓不免覺得新奇,一打聽才知道,他們都不是靠這個吃飯的,出來畫畫其實跟採風的性質是一樣的。

祁讓聽得直點頭,悄悄回頭跟他哥說道:“我覺得我也可以出來擺攤,又有模特,還能賺錢。”

“我可以做你的模特。”

“真的嗎?那感情好啊!”

祁讓就愛畫他的哥哥,先前畫的幾張人像也基本都是他哥,要是哥哥願意主動做模特,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祁月白點頭,“如果你需要,()模也可以。”

祁讓心動得要死,但哪裏敢應這種話,含含糊糊地道:“嗯……倒時候再說吧。”

差不多天色微微轉黑的時候,畫畫的人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去,祁讓的食兒消得差不多了,也纏着他哥的手臂準備一起回家。

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祁讓醒來時,他哥還靠在床邊看書。

是有那麼一點幸福,但一想到哥哥是因為那麼莫名其妙的理由被暫時停職了,祁讓哪裏還高興得起來。

祁讓卷着被子往他哥身邊一滾,“哥哥,早。”

“早,起床嗎?”

“起!”祁讓中氣十足地喊了一聲,“今天我要畫畫,你說過要給我當模特的!”

“不會食言的,起來吧。”

上午的時間已經剩得不多,祁讓覺得上午去畫肯定虧了,等着吃了個早午飯,立馬迫不及待拖着他哥的手往畫室跑。

畫室里有現成的椅子,祁讓還殷勤地擦了一遍,才恭恭敬敬地請他哥坐上去。

祁月白唇角微彎,倒是對祁讓這副狗腿的小模樣挺受用,坐下后,慵懶地抬眼問道:“需要()模嗎?”

祁讓發誓!在此之前他絕對沒有產生過這麼大膽的想法!但是!哥哥都主動提出來了!他要是不答應!還叫男人嗎!

“要!”祁讓梗着脖子大聲答道。

“介意煙味嗎?”

要擱平時祁讓多多少少要勸他哥少吸煙,但今天這個場合,他哪還管得了那麼多,連連搖頭:“不介意!”

祁月白拿出一根煙含在唇間,垂眸將煙點燃,緩緩吐出一口濃、白的煙霧,微微仰頭靠在了椅背上,拉直的脖頸肌肉將喉結凸顯了出來。

明明是有點弔兒郎當的動作,他做起來卻有一種特別的魅力。

祁讓坐在畫板前,表面正襟危坐,實際上心裏已經期待得蒼蠅搓手了。

祁月白咬着煙,微微仰着頭,眉眼始終被氤氳着看不太真切,解放出來的雙手則是緩緩解開衣扣褪下。

年輕有力的身體舒展開來,透過緊實的肌肉祁讓似乎能看到一種隨着呼吸而鼓動的鮮活的生命力。

祁月白取下煙,垂眸望着祁讓,艶紅的雙唇間慢慢吐出大片的白煙。

而後,夾着煙的手搭上褲腰,拇指勾住微微用力向下一扯,緊貼着皮膚的黑色鬆緊邊緣露了出來。

白皙的皮膚在黑色的襯托下有一種禁慾的澀氣,欲露不露,將祁讓的心完全吊了起來,他緊張地戳着手,目不轉睛盯着祁月白充滿力量感的腰腹,恨不得代替他那隻手狠狠把外褲扯下去。

卻在這時,祁月白突然停了下來,問道:“褲子也要脫嗎?”

祁讓正被吊得不上不下,一聽這話,嘴快了腦子無數步脫口而出:“當然要啦!你是()模,當然要全脫了,有點職業精神好嗎?”

祁月白輕笑了一聲:“好。”

祁月白站起來,脫掉拖鞋整齊地擺在一旁,光腳站在地上。

隨後,他咬住煙,彎腰褪下外褲,和上衣一起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最後是黑色的()褲。

比起一具不着寸、縷的身體安靜地擺在眼前,這樣動態的過程實際上才是真正的驚艷。

他的每一次動作,都會牽引着肌肉的不斷變形、舒展,祁讓尤為喜歡他哥腿部的肌肉,充滿了男性的力量美,繃緊的線條如同一段鋒利的弦,蘊含著某種蓄勢待發的強勢的力度。

祁讓的眼神逐漸變得熱烈,有什麼衝擊着他薄弱的心臟,手開始顫抖,但他知道,當他抬起筆,那些顫抖都會消失,他將畫出一幅前所未有的完美的軀體。

祁月白眯了眯眼,取下快要燃盡的煙坐下,雙腿交疊,最後吐出一口眼圈兒,將煙頭碾滅在木椅的扶手上。

“不畫嗎?”祁月白開口,低沉磁性得仿若是故意引誘的聲音緩緩流出。

祁讓激動地紅了臉,刷刷兩筆將畫紙分為四格,急切地道:“畫!現在就畫!”

他打算用四幅速寫保留哥哥剛才整個動態。

第一幕是祁月白衣冠整齊地坐在椅子上,斂着眉目點煙。

第二幕是祁月白解開上衣的扣子,寬大的家居服滑到手臂處,上半身的肌肉因用力而凸顯出最完美的弧度。

第三幕是祁月白彎腰褪下褲子,那個時候是他腿部肌肉線條最完美的時候,彎腰時帶來的陰影使得肌肉的明暗對比強烈,給人巨大的視覺衝擊力。

第四幕是祁月白脫完衣服后坐回椅子上,將手裏的煙徹底碾滅。

他的一舉一動都具有什麼獨特的韻律一樣,格外優雅且賞心悅目,有時候,祁讓甚至會覺得他哥垂眸時眼睫毛的弧度都是經過計算的最優結果,對他而言有一種要命的吸引力。

祁讓端詳着最後的成品,有一種說不出的口乾舌燥,這副幾乎沒有細節可言的速寫,卻成為了他失憶后最滿意的一份作品。

每一幕的重點都不同,有的是充滿爆發感與力量美的肌肉,有的是漫不經心又似乎蘊含著欲、望的眼神,有的是煙霧繚繞中獨特的氛圍感,但相同的一點是,那勃、發的張力似乎能夠撕透紙張,扼住他的咽喉。

他忽然覺得喉嚨由乾澀變得腫脹,連一絲口水也無法吞咽下去。

直到熟悉的香味靠近,那種窒息的感覺像潮水一樣悄無聲息卻又聲勢浩大地退去,一道溫熱的呼吸從他耳畔拂過:“氛圍不錯,但是有個地方畫得不夠寫實。”

祁讓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是哥哥過來了,疑惑地問道:“哪裏不寫實?”

“這裏,”祁月白指着最後一幕()的位置,一本正經地評價道:“太大了,不夠寫實。”

祁讓耳根猛地一紅,“我、我看着都差不多啊。”

“你這是前兩天晚上在床上看的嗎?那個時候倒是差不多了。”

“你能不能不要在畫室說這麼奇怪的話?”

“上次還想和我在畫室做,說卻不行了?”

祁讓被三言兩語撩撥得耳根紅得都要滴血了,一時半會兒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祁月白用甲面碰了碰祁讓通紅的耳垂,“藝術的事可不能敷衍了事,得有職業精神對嗎?”

祁讓被冰涼的觸感刺激得縮了一下,問道:“……那我還要做什麼?”

祁月白輕笑一聲,拉起祁讓的手,“讓讓,你自己對比一下,到底什麼時候該多大?”

作者有話要說:我回來啦!先說一下哈,文中的()模是LUO模,怕被河蟹所以我自己河蟹自己了,湊合著看看吧。

然後就是算命的結果,算命的說我今年上運,要發財,寫文接着寫……我暫且相信他吧,雖然我已經不太信了,因為他說我去年紫微星當位,看我去年一年撲得不能再撲的兩本,我實在不知道我這算哪門子紫微星。

不過,他給我的批字是“文武雙全,一生富貴”,衝著這個批字我也必須信他,我打算做個項鏈把我的“一生富貴”隨身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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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后被偏執狂獨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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