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趁機拉小手,總想親近她。
下午的暖陽更熱一些。
水洗般碧藍的天空,晴空萬里,微風徐徐。
身體抖了下,花清祀被驚醒,慢慢睜眼,視野慢慢清晰,從她的角度看進去是被陽光眷顧的客廳,一大壁書櫃,半窗,窗下有幾盆綠植。
目光拉近是空空的椅子,擱在茶案的沉香木,在近一下身上披着薄毯,而身側……
“睡醒了?”就在耳側,入耳蘇骨,熱意熏燒。
她身子抖了下——
身側是盛白衣,俯身跟她說話,氣息溫熱落在她額角,酥麻過電。
她,她居然偏着身體靠在……靠着他手臂?
有些失禮,還夾雜着心慌意亂,急忙坐直,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剛剛睡醒,眼神蒙蒙的,眨着眼睫毛抖啊抖。
盛白衣自覺的往旁邊挪,擱下書,是翻頁了的,溫聲解釋,“剛剛你睡着,看你身子往外偏,我就充當了一下柱子。”
她思緒還在回籠中,看了眼時間,三點多了,過來喝茶時一點多,豈不是睡了一個多小時?
“我……”沒忍住紅了臉,心慌的扒拉兩下頭髮,羞怯的緊,“不好意思,你,你手臂酸不酸,要不我給你捏一下。”
一個多小時不動作肯定酸澀。
盛白衣沖她笑,很是勾人,“算是回禮?”
“算。”
“那我也不推距了。”
她抿抿唇,心慌意亂,沒敢看他,伸手過來隔着衣服替他捏手臂,“你怎麼不喊我,有些失禮。”
話里,似有點嗔怪的意味。
嗯。
軟綿綿的,很好聽。
“我們是鄰居。”
花清祀不解,乖巧的看他,眼神在問:所以呢。
“所以要討好你,搞好鄰里關係。”一個多小時,早就想好合理借口,他講的格外認真,“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東都,你比我熟。”
花清祀果然被逗笑,順着這話,“那現在算我在討好你,我做生意的,可能會比較喧鬧,做了鄰居還需要你多擔待。”
他目光溫柔,看她時暗藏烈火,“這樣挺好。”
不跟他客氣才好。
為了緩解尷尬,花清祀開始找話題,“你要不要在東都四周轉轉,有些景色還不錯,近郊也有些放鬆休閑之地。”
盛白衣聽得認真,“有什麼推薦。”
花清祀跟他說了幾處,他記下,想着以後有機會帶她一起去。
聊了十來分鐘。
“差不多了,謝謝。”
在捏下去她那雙小手就要酸了。
她嗯了下,不敢再多留,盛白衣也沒留她,送她到大門,她回去時還是踩着一地碎光,背影有點慌,像她來的時候一樣。
看着她進了咖啡館,盛白衣才折回,到了院子臉上的春色藏不住。
他剛剛——
偷偷拉她小手了。
軟軟的,很溫暖,被他握在掌心足足一個多小時。
花清祀說小憩,其實睡的很快,大抵是喝了酒容易入睡,一開始她的確是趴在椅背枕着手臂,睡了會兒姿勢不舒服就換動作,變成腦袋靠着木柱,靠着椅背。
起初,盛白衣沒想放肆。
是過來給她撿薄毯披上,然後就捨不得走,在旁邊坐下,小心翼翼的靠近,坐的很近了,衣服都貼在一起。
仍是覺得不夠,才謹小慎微的拖着她臉頰,慢慢往自己手臂這邊挪,她也是很乖順着動作就靠過來。
她不怎麼愛化妝,也不愛用香水,身上基本是一股淡淡的馨香,靠上來那一刻他覺得她整個人都是軟的。
盛白衣就更貪心了。
慢慢改變着動作,把她攬在懷裏才作罷,最過分的就是偷偷拉她小手,握在手心,也不敢有大動作。
花清祀睡覺的時候很乖,靠着他基本不動,一直到太陽越來越熱,他猜想她應該睡不了多久才把動作調整回來。
中途江晚意下來一次,準備倒杯水喝,硬讓他給瞪了回去,生怕吵醒了她。
——
花清祀走了,江晚意才下樓,睡的也很舒服,站在茶案邊抻懶腰。
“你膽子也算大,怎麼就敢把人抱懷裏,萬一人醒了怎麼辦。”
“醒了就表白。”他靠着椅背,坐在剛剛花清祀坐的位置,現在才有點精神看書,剛剛只顧着看她去了。
江晚意對他嗤之以鼻,“你可真敢說!”
他有什麼不敢的,不僅敢說還敢做。
今天不是拉到小手了嗎。
抻完筋骨,他側身踢了盛白衣腳,“好久沒下棋了,來殺兩盤。”
“行。”
江晚意棋藝不行,除了國際象棋稍稍能一較高下外,但就算是他擅長的國際象棋也總是被殺的片甲不留。
“Checkmate!”
在棋盤上,盛白衣殺他可是半點不留情,這一下午,都被這句Checkmate鬧的魔怔了。
“得,我技不如人,我認輸。”被殺了太多盤,江晚意都沒耐性了,一推棋子起身,看樣子是要走。
盛白衣笑着招呼他,“吃了晚飯再走,我讓你。”
“你說的,讓我!”看着很硬氣的江晚意轉頭又坐下,一邊擺棋一邊閑聊,“花清祀那個閨蜜,可不好搞。”
“元詞?”
“嗯,那姑娘不是個善茬。”提到元詞,江晚意忍不住捏捏眉心,豈止是難搞,簡直要人命。
盛白衣盯着棋盤,也沒有很認真,“你很怕清祀那位閨蜜,還是你們江家欠了元家什麼。”
江晚意捏着棋子的手一頓,咬牙切齒,“那廝跟你說了?倒是沒看出,背後這麼愛嚼舌根!”
“既然欠人家的就還什麼。”他只這麼來了一句,拎着棋子準備進攻,想到說要讓他又收回。
這動作惹來江晚意一笑,“寒衣,你還是很寵我的嗎。”
看他眼,說。
“我只是在學習……”
“以後怎麼寵我女朋友。”
“……”
女朋友?
能不能追到都是個問題,臭不要臉!
叩叩叩——
兩人回頭,董晴端着一盤水果,“打擾了,清祀姐讓我給兩位送些水果。”
江晚意替他招呼人,“進來吧,隨意點。”
“她很忙嗎。”
“嗯,來了客人點了兩份甜品,這都是清祀姐做。”董晴小跑着過來,覺得兩位身份太高不可攀,心裏有些畏懼,“沈先生,江少要不要嘗一嘗”
江晚意不喜辣,對別的倒不忌口,“有什麼推薦嗎。”
董晴就介紹了幾款不是很甜的甜品,江晚意也想嘗一嘗,不過補了句,“寒衣喜歡蜂蜜,有什麼介紹沒。”
“這我得我得去問問清祀姐,不打擾兩位了。”
從隔壁回來,董晴就鑽到操作台。
“蜂蜜?”
董晴點頭,“江少是這麼說的。”
花清祀想了會兒,“有款蜂蜜口味的蛋糕不錯,把淡奶油幫我拿一下。”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