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曖昧的小動作
陳國富和一群洋鬼子走後，秦放便走過鐵橋，進入花巨資建造的裘庄別墅。
還記得上次來的時候，這兩棟防二十三年代的別墅只建了個大概的輪廓，現在已經變成豪宅。
當初秦放只是打算隨便弄一下，反正拍完就沒用了，哪曾想DL市領導找他，要求一定要建好，留給他們開發旅遊業。
所以，建造這兩棟別墅的每一根鋼筋，每塊磚的材料，都是按照建樓的標準選取。
就連別墅里的佈置，都是從全國各地收刮來的老物件。
看完兩棟別墅的佈置，秦放滿意的回到劇組駐地，一回來，就讓製片主任趙雷把所有演員和各部門主任組長都叫到會議室開會。
很快，攝影組組長張禮、美術指導葉景天、燈關指導堂哥等等都來到會議室，還有一眾主演，張涵宇、英噠、倪大宏、吳鋼、也都來了。
秦放掃了一圈，說道:“大家能聚在一起，都是緣分，有的人以前可能合作過，有的沒有，今天算是正式見面，大家都自我介紹下…”
說完，秦放示意黃教主開始…
黃教主第一個站起來，說他演的是武田那個小日國大佐，緊接着周薰和李兵兵相繼做了自我介紹。
每個人都自我介紹完，並說出自己在這部戲裏擔任什麼職位，演什麼角色，秦放又說道…
“以前跟我合作過的都知道，我拍戲向來喜歡精益求精，這是我的原則，所以在接下來的三個月時間裏，我希望大家都拿出最好的狀態完成自己的工作。”
說到這裏，秦放看向張涵宇問道:“張涵宇，大半年過去了，唐山皮影戲練得怎麼樣了？”
“天天都在練，我來一段，秦導評價評價？”張涵宇說道。
秦放點頭。
張涵宇清了清嗓子，一個起手式，便開始唱了起來:“我本是卧龍崗閑散的人，評陰陽如反掌保定乾坤，先帝爺下南洋御駕三清，算就了漢家的也鼎足三分，官封到武鄉侯執掌帥印，東西戰南北剿博古通今。”
“不錯，有幾分味道…”秦放鼓起手掌，滿意的點點頭，隨即看向周薰道:“迅兒，你和張涵宇有段唐山皮影戲認老鄉的戲，拍之前你和他多練練。”
周薰說好。
秦放又把目光投向蘇友朋，本想讓他表演一段，但是他演的是個兔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表演不太好。
環視一周，說道:“大家下午好好休息，晚上咱們就開拍。”
眾人散去，會議室只留下陳國富和航拍指導Nike…哦，還有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演什麼的那扎。
留下陳國富和Nike，主要是為了看看他們這兩天航拍的素材。
Nike很快把素材調出來…
秦放看完后，只能說那400萬美刀沒白花，不愧是跟卡梅隆合作過的專業團隊。
“老陳，我們去準備一下，搞個開機儀式，吃完晚飯開始拍攝。”
那扎一直都跟在秦放身邊，今天的所見所聞都讓她大開眼界，就是她到現在都還搞不懂，秦放準備安排她演什麼。
好幾次都想問都沒有問，眼看就要開機了，再不問，她都不知道在劇組做什麼。
於是，找了個機會問秦放道:“導演，我演什麼啊？”
“你？”
那扎期待的點點頭。
秦放早已想好安排那扎在這部戲裏演什麼角色，但介於她從來沒有演過戲，所以他準備讓她好好學一段時間。
他說:“我會給你安排的，怕你有壓力，你現在只需要多看多學，看看那些老演員們是怎麼演戲的，這種機會可不多，你要認真學知道嗎？”
那扎點點頭，好奇道:“其他事都不要做了嗎？”
“…你要覺得無聊，有空就給我端茶倒水，洗洗衣服。”
那扎愣了愣，這好像是丫鬟才會做的事吧？秦放這是準備把自己當丫鬟使喚嗎？
不過轉念一想，秦放很有可能在考驗自己，而且別人想當他丫鬟都還沒機會，她夠幸運了。
秦放笑了笑，習慣性的揉了揉那扎腦袋:“別胡思亂想了，既然我簽了你，就會好好培養你，我還想讓你以後給我賺錢呢！”
這樣曖昧的小動作，讓那扎霎時紅了臉，本能的退了兩步，眼神閃躲，說話都結巴了:“導演，我會好好努力的。”
秦放再次笑了笑，什麼都沒說便準備離開，走到門口忽然想到什麼，停住腳步轉身說道:“對了，你要覺得無聊，可以去找周薰助理小青，讓她跟你說說劇組的情況。”
…………
下午四點，《風聲》劇組全體人員都聚集在漁村臨時安排的廣場上，等着即將舉行的開機儀式。
秦放作為劇組老大，一切準備就緒后，手捻檀香站在最前面，帶領着全體人員拜四方神。
從沒見過這種場面的那扎感覺特別新鮮，好奇的問身邊的周薰助理小青道:“小青姐，是不是每個劇組開機都要這樣搞啊？”
小青雖然入行沒幾年，但她知道以前的內地是不興這套的，這套是2000年左右，是香江那邊傳過來的，漸漸形成了必須搞的儀式。
小青解釋了一番。
那扎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當她看到擺在供台上的小乳豬和豬頭，問道:“那個乳豬好吃嗎？”
“你想吃啊？”
那扎點頭。
“等會結束我去幫你弄點來。”
沒多久，開機儀式就完成了，秦放囑咐大家先把肚子填飽，填飽了才有力氣幹活。
眾人都散去后，正準備走，眼角餘光忽然看到那扎和小青圍在供台前，像做賊似的偷吃。
“好吃嗎？”
“香香脆脆的，太好吃了。”
像這種用開機儀式的貢品，大多都是提前一天準備好，第二天基本已經涼了，所以不會好吃。
但是那扎和小青吃的，因為秦放臨時決定今天搞開機儀式，生活製片着急忙慌剛趕製出來的。
遠遠的就聞到很香。
那扎是背着秦放的，剛說完意識到不對，轉過身看到是秦放，像被抓住的小偷一樣慌忙把手裏拿着的小豬腿藏到背後，嘴角吃得粘了不少油。
下意識退後兩步…
靠在供台上。
秦放覺得她這樣子有點可愛，不由自主的從兜里掏出紙巾幫她擦掉嘴角的油漬。
那扎不知所措的站着，任由秦放幫自己擦掉嘴上的油漬，伴隨着的還有緊張，緊張得腳拇指摳得幫緊。
“女孩子吃東西要注意，別像個五大三粗大老爺們一樣，本來挺漂亮一姑娘，別因為吃相難看讓人給你減分。”
說完，秦放也扯下一條乳豬後腿，一邊咬着一邊往停車場走去，他要提前去片場指揮工作人員佈置即將開拍的場景。
當他走後，那扎才回過神來。
小青八卦的問道:“你和導演到底什麼關係？”
“沒…沒什麼關係…”
那扎結結巴巴的解釋，看到秦放坐的車消失不見了才終於恢復正常，然後把從認識秦放開始到現在的情況都說了出來。
“真的只是這樣？”
小青有些不信。
那扎點點頭。
小青忽然說:“我覺得，導演肯定對你有想法，不然他不會隨隨便便在路上說找你演戲，還有他剛才的舉動，以前我可從來沒見過。”
那扎之前還一直以為秦放是覺得自己有潛力，是真的想好好培養她，但現在聽了小青的話，忽然覺得她的話有幾分道理。
腦子裏不由浮現出秦放的那張臉，小臉再次緋紅一片，心裏也在這時候生起一絲從未有過的感覺。
如果真是她說的這樣…
自己該怎麼辦？
“傻姑娘，這是你的福氣，導演現在可是單身，你一定要把握住機會，千萬別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