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案發現場

第2章 案發現場

莫特是一個軍人,戰爭持續了十年,他的運氣很好,沒受什麼致命的傷戰爭就結束了。不過畢竟是戰爭,像莫特這樣的士兵戰後大多數都患上了心理疾病,他們有的徹底瘋掉了,有的就像莫特這樣,或許戰爭的勝利並不代表他們。

用那些醫生的話來說,叫什麼創傷后應激障礙,醫院說目前的醫學界沒有什麼有效的醫治手段,不過莫特覺得他們都在放屁,他們這些當兵根本就沒有病,只是經歷的生死太多了,麻木了罷。

莫特有時在戰場上想過戰爭結束了自己該幹什麼,莫特不記得他的父母長什麼樣,只記得在他很小的時候父母將他遺棄在碼頭上,被附近的漁民送往小島上的孤兒院,他們孤兒院裏的人大都都是這樣的,自莫特來到這裏,院長就一直在這座島上,孤兒院裏的所有人都是他看着長大的,莫特自認為在孤兒院裏度過了一個美好的童年,但在他十六歲的那年,戰爭爆發了,國家強制徵兵,即便是他們孤兒院這裏也無法避免,莫特因抽籤而被選上,。

不過真當戰爭結束那一天來到時,莫特卻又不知所措。有時忘掉過去挺簡單的,只要你自然過一兩年的時間,自然會淡忘一切;但又有時候挺困難的,它就像清不掉的殘渣一樣沾在心上。

後來他就遇到了福林科斯,福林科斯有錢,而他需要錢。

..................

莫特趕到槍聲發出的地方時,其他人都已經擠在福林科斯房間的門口,門已經被破壞。

福林科斯的房間是個不大的四方形房間,有一扇窗戶,向外可以看到別墅外稀疏的樹木。福林科斯的房間在二樓的拐角處,與它形成直角的屋子是傑斯特的房間,另外一邊是米勒的房間。二樓總共有八間房間,都是睡覺的屋子。

房間內部的裝修有些簡單。一個帶玻璃門的紅木書櫃,一把長沙發貼着牆壁,一個紅木書桌放在沙發的對立面,靠近窗邊有一張床,床邊放着一個小床頭櫃,上面放着一個杯子和一把上膛的手槍。

福林科斯的外套和黑色的毛衣被放在長沙發上。他整個人躺在床上,身上的被子不知道被誰掀開。他眼睛睜得很大,他的上半身看起來十分僵硬。在福林科斯的右胸部位可以明顯地看到一大片正在流濺出來的深紅色的東西。在顏色很深的浸漬處有一個深黑色的傷口,不過似乎被什麼擋住了。

莫特從他們身邊擠入,引入眼帘的是傑西跪在地上,莫特隨即說:“傑西小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聽見槍聲就出來了,我找了一圈后,和管家一起發現父親的房門被鎖住了,但我離開時房門並沒有鎖。”最裏面的傑西雙手撐着地面,似乎有些害怕,身體不停地發著抖。

“平時福林科斯先生從來不鎖門的,所以傑西小姐找到我第一時間把門打開就看見這樣了。”管家緊接着補充道。

“我是醫生,我去檢查一下福林科斯先生的情況。”莫特剛要過去查看,米勒突然開口。

米勒說完從後面穿出走到福林科斯的身旁檢查了起來。

“怎麼樣了?”莫特在米勒檢查了一番問到。

“你們也聽見槍聲了,有人在剛才開搶將他打死了。”米勒指着胸口的痕迹說道。

雖說眾人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仍是有些難以接受。

“我們報警吧,兇手他逃不遠的。”亨利說道。

“第一時間已經報了,

但恐怕這個天氣警察一時半會來不到,警方最快也要明天中午才能到達。”管家說道。

這時莫特看見傑斯特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窗戶前,然後聽見傑斯特說:“這窗戶從裏面被鎖了,你們中有誰動過窗戶嗎?”

眾人之中沒有人回答。

莫特意識到什麼,開口說:“房間四周找一下,犯人極有可能還在現場。”

眾人皆有些不知所措,傑西臉色有些異樣,不過眾人並沒有發現,亨利的反應很迅速,他連忙趴下看了看房間裏唯一的躲藏點床底,然後說:“沒有,床底下沒有人。”

莫特看了眼房間,也就是說兇手在完全封閉的房間裏憑空消失了,幽靈?

莫特很清楚這個別墅的構造,福林科斯是個很謹慎的人,整個別墅的入口只有大門,而且大門打開的聲音很大,不可能沒人聽見,而且除了他們也沒有別人來過。

莫特突然想到現在恐怕兇手有很大的概率就在他們之中,也就是說他們之中有一個人是兇手。

“我覺得大家需要冷靜一下,現在這個島上除了死去的福林科斯學生,現在只有我們七個人,這是可以肯定的。這段時間不可能有外人在這裏。所以現在有個不好的消息,也就是說兇手就在我們之中。”

眾人聽到莫特的這番話后,眾人面面相覷,臉上的神情複雜,兇手是他們中的誰?

場面上陷入窒息的寂靜,窗外的寒風和雪敲打着鎖住的窗戶。

“我想大家需要證明一下自己的案發時間的不在場證明,我先來,我和傑斯特米勒一開始都在樓下,我相信我們三個人都能為彼此作證。”莫特首先說道。

“我開始上來后就一直在房間裏睡覺。”亨利說。

其他人也說自己一直在房間裏待着。

“也就是說現在除了我們三個以外其他人在剛才都有嫌疑對吧。”莫特說。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沒辦法找出誰是兇手嗎?”傑西說。

“為什麼不承認?”亨利突然說到,“兇手是你吧,傑西。”

“你說什麼?為什麼是我?”傑西震驚地瞪大了雙眼。

“米勒看見你是最後一個進去父親房間的人,而且你和父親的交談並不愉快不是嗎?”

“哪有?”

傑西幾乎無言以對,嘴唇快要咬出血了。

“不可能,如果她是兇手怎麼會主動求助開門呢?我相信傑西不是這樣的人。”埃倫主動站出來為傑西辯解道。

“誰知道她會不會自導自演啊!而且你們兩個現在不是一夥的嗎?是為了財產吧,報紙應該也是你們放的吧。”亨利死盯着傑西說道。

“你完全是在胡說!”傑西喝道,“什麼報紙,我都沒聽說過,父親他的死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你難道就沒有嫌疑了嗎?”

“你繼續狡辯吧!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亨利還是懷疑着傑西說。

莫特說:“我覺得,我們這個情況還是最好不要沒有證據地互相猜測、疑神疑鬼。畢竟這種環境下我們不團結的話,就會中了兇手的圈套。”

“莫特說得對。”米勒說,“兇手的目的就是為了達到讓我們互相懷疑的結果,我們別中了他的計。”

接着大家沉默了起來,可猜忌還是像一顆種子種在他們的心中。

傑斯特說:“我想你們忘了一件事,福林科斯死於槍擊。”

眾人突然想起床頭柜上的左輪手槍。

眾人的目光看向莫特,因為在場的人如果帶槍了,那麼莫特的嫌疑最大的,但莫特的卻有着不在場證明。

“你們看向我幹嘛?雖然我帶了槍,我的槍就在我房間的抽屜里,一直都沒動過,不信你們可以去看。”莫特解釋道。

眾人接着一起走到莫特的房間,莫特親自打開抽屜。

抽屜里空空如也,莫特說:“該死,有人把它偷走了。”

“你覺得我們會信嗎?你是兇手的幫凶吧。”羅森說。

“我都說了手槍被人偷了。”

“你最後一次看見手槍是什麼時候?”傑斯特問道。

“下午三點到達后,我就把槍放在抽屜里,後面我就再沒看過,我不可能在晚上馬上吃飯還帶着。”

“如果你說的屬實的話,也就是說兇手在你離開房間后的這段時間將你抽屜里的手槍拿走了,有誰知道你房間裏的槍嗎?”傑斯特分析說。

“抱歉,不知道。但我想既然大家既然看到槍就想到我,那兇手應該也會想到。”

莫特看着眾人皆有些沉默,便接著說到:“我想我們這樣僵持下去對能否抓住兇手沒有任何用處,既然所有人都在這裏,這樣,我和米勒還有傑斯特我們三個開始在樓下的來調查一下現場,其他人一起去一樓大廳等待一下,等我們在房間裏找到一些兇手的線索再來分析。”

“憑什麼我們要聽你指揮。”亨利說。

“你有更好的建議嗎?如果有,請說。”莫特冷靜的回道。

亨利想說話突然又像是想到什麼一樣沒有開口。

“就這樣吧,我和傑斯特看着他,你們先到樓下去,等我檢查完案發現場就下來,你們可以先喝點咖啡。”米勒調和道。

待眾人下去后,莫特打量着房間裏的二人,根據他的觀察,這兩人似乎沒有合適的作案時間,開始三人一直在樓下交談,除了傑斯特和米勒兩人最後接連上了個廁所,不過兩人並沒有去往二樓。這也是莫特為什麼要求他們三人留下來的原因。

其實其他人的生死莫特根本不在乎,不過根據他們之前在樓下分析的結果來看,兇手的目的怕不僅僅是福林科斯一人。

傑斯特對着重新檢查屍體的米勒說道:“要我幫你一下嗎?”

“不用了,目前看起來死者死之前沒有明顯的掙扎,而這旁邊的杯子裏是空的,很明顯也就是福林科斯死之前喝了安眠藥導致在睡眠的情況下被槍擊了。”米勒分析道。

“還有兇手極有可能是從窗戶離開的。”莫特邊聽邊過去摸了摸桌子和窗戶,想了一下說道。

“什麼?”傑斯特目光移向窗戶,有些詫異,窗戶明明是緊閉着的。

“你或許該摸一下這個桌子看看。”

“濕的!”傑斯特摸了摸桌子后意識到。

“沒錯,你們應該知道今天什麼時候下的雪吧,下午四點左右,到目前大概有一個小時,我想以這個天氣不可能讓窗戶一直開着。”莫特看了看手錶說道。

“對,憑福林科斯先生的身體狀況不太可能打開窗戶。”米勒補充到。

“以這個桌子的濕..潤程度大概被今天這個雪淋了大概有兩到三分鐘,因為地上還是乾的。而且以房間的溫度來看,窗戶應該沒關多久。”

“那這樣又能說明什麼呢?”米勒問到。

“還記得開頭傑斯特說過這扇窗戶被鎖住了吧。”莫特接著說道。

“沒錯。”

“你的意思是窗戶是兇手打開的,那窗戶是怎麼反鎖的?”傑斯特接着問到。

“我以前工作的時候見過這樣一種手法,魚線。”

“什麼意思?”

“兇手利用魚線這些細的東西能穿過縫隙從外面鎖住。如果是魚線,先把它掛在門閂上,然後關門,拉動魚線使門閂插上,之後向裏面送一段魚線,使魚線脫離門閂,然後拉出來。”

“什麼工作還需要這些東西?”傑斯特吐槽道。

“可陽台的腳印如何解釋?陽台上可並沒有人的腳印,莫非是積雪的作用”米勒不相信地打開窗戶看向陽台。

“不可能,下午下的雪並不大,這不足以破壞腳印。”傑斯特反駁道。

“那兇手是如何離開房間?”

“我還沒說完,你們看。”莫特走到窗戶前摸了摸窗戶把手說到,“兇手把線的一端,綁在了這個柄上。然後這窗戶兩邊有蝶形合葉,可以像開門般朝外打開,而且開合幾乎呈一百八十度。踩在窗檯沿上面,抓住把手,趁勢踢一腳的話,就可以順着窗戶打開時的力度落到隔壁窗檯,接着,讓窗的窗閂保持橫着的狀態,從另一邊將其關閉,然後兇手在扯線的同時就能夠將窗閂就會向下轉動,從而營造出一種密室的假象,而且這裏的風聲很大,這種開關的聲音很難聽到,而兇手正是通過這樣的方法離開房間,並隨着眾人一起趕來。”

傑斯特摸了摸把手點頭到:“確實是這樣,這窗戶把手上有着明顯的線痕,而且細看這窗戶裏面的確有些痕迹。”

米勒說:“既然兇手能夠這樣的話,身體一定不能太重對吧。”

莫特說:“這只是一種猜測,也不是百分百確認。”

傑斯特問道:“旁邊的房間是誰的?”

“我想想,好像是我的房間。”米勒回答道。

“我們現在去看看你房間有沒有兇手離開的線索。”傑斯特接著說。

傑斯特率先走了出去,不過從開始他們三人對話時就有這種感覺,總感覺暗中有人在盯着他們,但在屋內很難聽見外面的聲音,所以傑斯特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接着三人一起來到米勒的房間,米勒的房間和其他人的客房一模一樣,一張床加上床櫃和衣櫃以及窗邊的一把椅子,窗子是關閉的狀態。

“這邊果然有水跡,看來兇手就是從我房間出來的,也就是兇手是知道當時我在樓下的。”米勒擦了擦窗子說道。

“這裏的腳印也被破壞了。”莫特指了指窗邊的被破壞過的痕迹。

“其實如果單單是尋找兇手的話,其實我們並不需要擔心,只需要等待明天警方的到達,但目前看來也許兇手的目標不止福林科斯一個人。”傑斯特分析道。

“你是說那份報紙嗎?你覺得是兇手放的嗎?”莫特答聲道。

“有這種可能,也許兇手的下一個目標就是亨利。”傑斯特提出一種可能性。

三人不由得沉默了起來,也許兇手的目標也包括他們在內。

莫特突然感覺彷彿有什麼事情忘了一樣,是一件很重要的事,關乎他們生命安全的!

“你們有沒有感覺少點什麼?”莫特說。

“少點什麼?”傑斯特有些疑惑。

兇手!槍聲!對,槍。

“對了,那把槍現在在哪裏?你們發現沒有,房間裏的槍不見了。”

三人連忙回到福林科斯的房間,那把槍已經在床頭櫃消失了。

“那槍豈不是在其他人那裏,我們現在趕緊下去吧,兇手恐怕又要殺人了。”米勒有些急切的說道。

莫特望向窗外飄着的雪,事件逐漸變得撲朔迷離了起來,不過他並沒有對此感到恐懼,相反而是一種莫名的刺激感充斥着他的內心,這種感覺很久沒有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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