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珍珠奶茶不加珍珠
夏日喧囂的風從宋知許耳旁刮過,躁動的心也在稍縱即逝后便平復了下來。
宋知許將手從顧斯禮那抽回,兩人並肩行走着。
剛到食堂門口,宋知許電能聞到從食堂里傳出的各種香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熟悉又久遠。
宋知許也沒在扭捏,先顧斯禮一步走進食堂,一切還是記憶中熟悉的模樣。
宋知許來到一個窗口前。跟食堂阿姨的交談也變得平易近人親近的說著。
“嬢嬢,我要這個魚香肉絲,土豆燉牛肉也來一點。,還有這個糖醋裏脊,米飯少一點,謝謝嬢嬢。”
宋知許從並不手抖的阿姨那兒接過飯菜,臉上滿是滿足的表情。
隨便找了一個靠近的位置坐下,顧斯禮跟着宋知許坐在了旁邊。
宋知許完全是一個肉食主義者,這幾個菜也是她在學校時最愛點的,宋知許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裏,還是曾經的味道。
食物的滿足感洋溢在臉上,身心放鬆的宋知許現在看一旁的顧斯禮也沒有方才那般警惕和疏離感。
顧斯禮默默地看着吃的正開心的宋知許,嘴角不自覺的揚起微笑。
他還是這麼的愛吃肉,愛吃甜酸口,吃不了辣。
可能是太過飢餓,宋知許吃了顆魚香肉絲里的紅辣椒,嘶哈了兩聲趕忙吃了兩口飯將辣味過度過去。
顧斯禮自然有注意到,默默的離開座位去到一旁。
再回來時一杯珍珠奶茶放在了宋知許的面前。
“珍珠奶茶,不加珍珠,半糖。”
顧斯禮好聽的聲音徐徐脫出。
宋知許怔了一秒,接過奶茶時溫熱的觸感傳來。
“謝謝。”
他還記得她的習慣,她討厭珍珠奶茶里的珍珠,如果店員忘記他說的不要珍珠,還是將珍珠加了進去,那她就會每吸一口再將珍珠吐出來。
從前顧斯禮還老說她這種行為噁心,她總會吐着舌頭說要你管。
但這些細節顧斯禮都會默默的記下,再給她買的珍珠奶茶便沒有珍珠了。
他竟然沒忘。
宋知許扯了扯嘴角禮貌的笑了一下。
“可是我現在已經不怎麼喝奶茶了。”
就好像愛喝奶茶這件事,還是她小時候的記憶。自從開了咖啡廳之後,便再也沒喝過。
顧斯禮神情一頓,“解辣。”
宋知許插上吸管猛吸了一口。
太甜了。
吃飽喝足后二人離開食堂。
時間已經很晚了,路上的學生也幾乎都回了宿舍,也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行人路過。
空氣似乎比剛才更加安靜了些。
兩個人就這麼慢慢的走到校門口。
“今天累壞了吧,送你回家。”
還是顧斯禮先開口打破了平靜。
“我今天開車了。”宋知許回道,婉言拒絕。
“我沒開車。”
顧斯禮立馬接話,似是早就猜到宋知許會拒絕,提前做好了準備。
宋知許坐上了自己車的副駕,顧斯禮開着車,兩人有一話沒一話的搭着。
像是兩個多年未見再次相逢的舊友,互相客氣的寒暄。
宋知許打開車窗,擠進車內的風毫不客氣的打在她的臉上,秀髮被吹的紛飛。
宋知許表情卻很享受,夏日夜晚的風並不寒冷,吹在臉上溫暖且舒服。
車很快駛到宋知許小區門口,宋知許並沒有跟父母住在一起。
這裏位於江邊,是個別墅江景小區。
宋知許博士畢業后便在這裏買了房獨自居住。
顧斯禮打開車門下了車,宋知許坐上駕駛坐,末了還是將頭探出來,看着獨自站在路邊的顧斯禮。
“今天謝謝你了,這裏不太好打車,不過那邊倒是有共享單車,顧總要是不嫌棄的話,要不騎回去?”
宋知許語氣輕挑,竟有些開顧斯禮玩笑的意思。
顧斯禮順着宋知許手指的方向順勢望去。
果然前面不遠處有一排整整齊齊的黃色單車。
不禁失笑,這邊的共享單車恐怕從來都沒人騎過。
畢竟這裏住的都是些非富即貴的人,出行要不是開車,要不就是有司機接送。
真有人在這裏騎共享單車,恐怕還是個奇觀。
顧斯禮抬起手搖了搖手中的手機示意。
“等會兒司機來接。”
宋知許挑了挑眉毛,表示了解。
朝着顧斯禮擺了擺手后便啟動了車子,駛進小區。
宋知許回到家后便直奔卧房,渾身像泄了氣的氣球,一下子癱軟在了床上。
好久沒有像今天這麼累了。
在意識脫離之前宋知許還是強撐着洗漱完畢,換上了睡衣。
可洗完澡好像就沒了剛才的那股困勁兒,宋知許熟練的挑選了一張唱片放進了收音機。
復古優美的旋律回蕩在整個房間。
宋知許裹着睡衣慵懶的走向酒櫃,隨手選了一瓶紅酒,紅色的液體滑入透明的酒杯。
宋知許端起酒杯單手搖晃,緩緩走向落地窗前,想欣賞欣賞江邊的夜景。
卻在視線落在遠處時被一個黑影吸引。
宋知許頓時來了精神,瞳孔都在此時放大,半個身子趴在了落地窗的玻璃上,仔細的瞧了過去。
她家窗戶斜對着小區門口,雖然隔得不近,看不清那個黑影人的長相,但僅憑身姿宋知許就能斷定,是顧斯禮。
他怎麼還沒走?
宋知許打開手機看了看時間,十點半了,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顧斯禮的司機這麼磨嘰的嗎?
宋知許趴了好久還是看不清,索性便拿着手機這打開了攝像頭,將遠處的人影放大。
這才能模糊的看出顧斯禮好像正在打電話?
小區門口,顧斯禮已經孤零零的在此等了半個多小時。
半個小時前他的司機說是十分鐘就到。
顧斯禮陰沉個臉,周遭氣壓低的彷彿將身邊的溫度都降了幾分。
耳邊的電話傳來自家司機的聲音。
“顧總,車在路上被人追尾了,不嚴重不嚴重,可那追尾的司機卻說是咱的全責,現在交警也在,正在等保險公司過來定損…”
顧斯禮食指和中指捏着眉骨將那緊蹙的眉心揉平,不再廢話的掛了電話。
看來明天得讓秘書換個新司機了。
那現在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