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張縣令張榜平陽鎮
周其昌疑惑道:“一封家書?”
似乎感覺到聊天的主動權似乎又回歸到了自己手中,李成得意道:“雲霆侄子走了有一年了吧!黑羽雕那種凶獸都死在他手上,剛別提這畜牲了。
聽說雲霆走的時候就已經是玄階武者了對付這赤炎虎自然是手拿把掐了。”
周其昌也想到了自己的這個便宜兒子,十三歲就以黃階九品的實力擊殺黃階巔峰凶獸黑羽雕。(因為凶獸實力不太容易估量,故而這個世界的人將凶獸的品級定為初期,中期,高期,巔峰四個品級,區別於人類武者的一品,二品……)
十四歲突破為玄階武者,並被在外遊歷的玄劍宗長老收為親傳弟子,帶入宗門修行。
周其昌不由得感嘆這他喵才是主角模板啊!不過聯想到他看的大部分武俠小說,主角家屬一般都會被主角修為有成之後照顧的妥妥噹噹。
沒想到啊!自己竟然可以父憑子貴,嘿嘿嘿……
李成在一旁不知所措,內心頗為矛盾,要不要提醒他一下,再這麼笑哈喇子要流出來了呀!
周其昌也察覺到自己的失態,一本正經的掩飾道:“雲霆在玄劍宗修行,我們這樣為了一點小事打擾他不好吧?”
李成揶揄道:“既然如此,張縣令已經在平陽鎮上張貼了榜文,勒令伏牛山周邊村莊百姓上山伏虎,掃平虎患!
要不然等周大哥身子骨好些了,就隨我們上山?”
周其昌乾咳了一聲:“這個,雲霆這小子也出去一年多了,回來看看也好,好長時間不見也怪想他的。等會兒就去找你兄弟修書一封。”
李成的弟弟李亨便是竹溪村唯一一個識文斷字的人。
想來他的父母也是有大格局的,兄弟二人,一個學文,一個習武。只可惜學文的年近三十依然只是個秀才,學武的年紀輕輕就被武館開除了……
李成見事已談妥,笑道:“不着急,小弟已在平陽鎮上擺下酒席。一來慶賀周大哥大難不死。
二來商量個對策把附近的青壯組織起來,把那畜牲給封鎖在伏牛山南側的清源澗。免得這畜牲在賢侄回來之前,再害人性命。”
周其昌也着實餓得不輕,便回復道:“甚好!”竹溪村雖然偏僻,但離平陽鎮卻只有五六里的路程。
說罷二人便結伴來到平陽鎮上,小鎮不大,商鋪、飯店卻也一應俱全。
鎮子中央的佈告欄上張貼着那道榜文。
由於這個世界的文字和華夏古代字體類似,周其昌雖不會寫卻也能認得一二。
“……有能翦除虎患。上解府縣之憂,下濟黎庶之苦者,賞錢一千貫。”
周其昌道:“沒想到咱們這張縣令還挺大方啊!”
李成聽罷吐了口唾沫道:“就張廉那狗官,能有這好心?名字裏帶個“廉”字,乾的事那件和“廉”字沾邊,東昌縣的地皮估計都被這廝搜颳起好幾層了。
他那個狗屁兒子就更不是東西了,藉著他爹的勢力作威作福。誰不知道“黑石崖前黑羽雕,赤泥崗上赤炎虎,東昌城中張太歲。”我們這兒的“三害”。”
周圍的人見這人罵罵咧咧,不由得側耳傾聽。但聽得罵得是張縣令,便也見怪不怪了。
兩人說話間便來到了平陽客棧。聽名字彷彿是平陽鎮第一客棧,但比起西街連鎖經營的悅來客棧卻是差遠了。
客棧里的裝潢極為樸素,不過好在飯菜便宜掌柜的是本地人,人氣較高。
李成的弟弟李亨夥同兩個漢子已經等了多時了。
由於只掌握了“偵察術”這一唯一金手指,周其昌這一路上也沒閑着,幾乎見個人就來一發“偵察術”。
雖然也沒有技能熟練度的設定,周其昌卻也樂此不疲。
他發現大致上每個普通人基礎屬性的基準數值可能是十點,當然由於後天鍛煉或者先天差異會有所出入。
比如,李亨這廝雖然只是個秀才但悟性有四十五點,當然武力值只有五點,妥妥的戰五渣。
“這兩位是我的兄弟,薛二、劉四。”李成介紹道。
雖然周其昌一進門就知道了這倆人名字,依然拱手道:“幸會,幸會。”
周其昌也絲毫沒跟他們客氣,打從穿越到這個世界還沒吃過飯呢!一頓風捲雲殘,至於李成說了點啥就只有天知道了。
周其昌不禁暗自腹誹,吃飯就吃飯,說事就說事,非要扯到一塊。果然酒桌文化什麼的最討厭了。想着有打了個飽嗝。
李成雖然也看得出來周其昌估計沒把自己說的當回事,出於禮貌,依然硬着頭皮問道:“周大哥,不知你是否願意加入我們小隊?”
周其昌隱約記得他們好像是要成立個什麼小隊來着,隨即問道:“管飯嗎?”
李成頓感頭皮發麻,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去他喵的禮貌好吧,這算什麼回答,自己是哪根筋搭錯了非要多這句嘴。
一旁的李亨察覺到自己大哥的窘迫,便開口解圍道:“如果周大哥不介意的話,就來我們家吃飯吧!多添雙筷子的事。”
周其昌爽快答覆道:“成,我跟你們幹了!”
李成暗自腹誹道:你他喵估計都不知道幹什麼吧!當然李成也沒打算真帶着周其昌。
他相信藉著周雲霆的名聲,和自己的兄弟們,這事差不多就能辦成。只不過但願這周其昌每天只是來蹭飯,而不是給自己添堵的。
李成將任務吩咐下去眾人便散了,而李亨顯然早有裝備,已經提前把家書寫好了。本以為自己還要站在父親的角度口述一番,腹稿都打好了卻也沒用上。
雖然李家兄弟越俎代庖,把一切都安置妥當了,搞得周其昌很沒有存在感。
不過,誰在乎呢?能白嫖三頓飯就已經穩賺了。周其昌如此想到。
解決了吃住問題,這下便能一心一意修鍊武道了,畢竟周其昌的資質,再加上他這個年紀刻苦修鍊都不一定能有所成就,要再開擺那就更沒戲了。
畢竟之前的周其昌還有着一身不錯的箭術,到周其昌二代目(趙鈺:這個稱呼禮貌嗎?)這兒就只剩下黃階四品的修為了。真打起架來沒準都有可能被李成反殺了。
此後一個月周其昌的日常生活倒簡單了,清晨修習內功,白天打磨身體,練習箭術。
不過這一個月下來收效甚微,別說突破個一兩級了,能保持自己丹田中的真氣在增長狀態都是件不太容易的事。
除了丹田中的真氣更為凝實了一點基本上沒什麼大的變化。如果說內力上收效甚微還有情可原,那箭術上徹底放飛自我就很離譜了。
同一具身體周其昌這個酒鬼都能練成神射手,自己這個周其昌二代目練了一個月還在“願者中靶”就很淦。
不過這一個月的異界生活還是不錯的。雖然李亨的媳婦對自己天天來蹭飯頗為不滿,但好在還有一個一塊蹭飯被李亨媳婦嫌棄的好兄弟李成。
周其昌倒也不是特別無地自容。而且自己也不能算完全白吃。
偶爾閑得無聊也周其昌給李亨的兒子李權灌輸一些唯物主義辯證思想,使得這小孩兒小小年紀就能辯的他這個秀才老爹啞口無言,想來這也會是他一輩子的寶貴財富。此子前途不可限量呀!
不過連着一個月家書都了無音訊,卻讓周其昌頗為疑慮,畢竟玄劍宗也是他們寒山府的宗門。
一般情況下,書信往來半個月就該有消息,雖然眼下柳林縣楊大目起義不過也不應該一個月沒有消息。
不過一想到李家兄弟比自己還要急,周其昌便釋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