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事先謀划
通往韓國都城新鄭的官道上,在離新鄭千里之處。
一輛馬車搖搖晃晃的不急不緩行駛着,車前的老翁牽着韁繩,架着馬車,嘴裏不停地哼着小曲,成為了這寂靜荒山野嶺的唯一。
不管車外車夫小曲哼的怎樣,也不打擾車內的低聲細語。
馬車內,一名女子嬌聲道:“少爺,此去京城,韓王會怎樣待你呢?”
一名青年從閉目中醒來,悠悠開口道:“如今少爺我家道中落,父親與兄弟皆不在人世,此去京城,猶如入龍潭虎穴,進入深淵,韓王最多顧念昔日家族為韓國立下的汗馬功勞會予我一個官職噹噹,但此官位不會太高,也不會太低。小環,你可懂其中之意?”
原來,青年身旁的女子名叫“小環”,十七八歲,容貌美麗,絲毫不比大家閨秀差,但要是與焰靈姬,紫女等國色天香的絕世大美女相比,就有些不如了。
而被喚作“少爺”的青年,正是如今沒落家族斐家少爺斐淵,昔日斐家為將領世家,手握兵權,在朝中可是震一震腳都要令朝堂色變的一方霸主。
然而好景不長,在一次衛國大戰中,除斐淵以外的斐家子弟全部參戰,全部陣亡,只留下斐淵一個人在世間。
然而在不久前,原來身負血海深仇、一心想振興斐家的斐淵在家中練武幾近瘋狂,最後力竭而死,正好被一個來自藍星的青年穿越而來佔據身體,也就是現在的斐淵。
說來也巧,現在的斐淵來到這個世界之前還在書桌前熬夜玩電腦,不知不覺間看到桌前插座旁灑了一片清水,便想去擦拭乾凈,但雙眼離開電腦後,他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精神有些恍惚,隨後雙眼一黑,便失去了意識,原來兩者都是猝死的,而來自藍星的斐淵還以為自己是被電死的,這讓他以後對電流產生了一絲恐懼。
而等他醒來后便是來到了這裏。經過幾日的探查,斐淵發現,他來到了天行九歌這個權謀世界,這令他震驚不已,又倍感後悔,直呼大叫:“握草,早知道多讀點權謀歷史書,啊……”
書到用時方恨少,只道卧槽淚兩行。
向斐淵看去,只見他五官精緻,面容俊郎,倒不失為一個俊美男子,雖說比不上韓非、衛庄這等絕世美男,但也足以讓女子見而傾心。
話歸正題,
聽到斐淵發問后,小環略作思考,然後答道:“少爺可是說王上給你一個職位既能表面上彰顯自己宅心仁厚,優待家臣;又能讓你參與朝中的爭鬥,從中削弱各方勢力保持平衡;實則是把你推向明處,給各方一個警告。是也不是?”
斐淵原本就沒什麼期望,一個侍女能有多大的本事?問她問題只不過是拉近關係罷了。但斐淵見自家侍女見識如此厲害,暗暗向原本的斐淵表示感謝:“沒想到你還有這麼美而又如此聰明的侍女,哈哈哈,感謝你死了,讓我來了!”而表面卻不露絲毫,看着小環,斐淵露出讚賞之色:“不錯,小環你可真聰明。”
得到自家少爺的誇獎,小環自當是喜笑顏開,俏臉一紅:“沒有啦!”但隨即又想到什麼,頓時俏臉一白:“那少爺你豈不是成為了他們眼中釘肉中刺,那不會是很危險?”
斐淵哈哈一笑:“這又怎樣!難道我不去京城他們就不會害我了?如果一直待在老家,只怕什麼時候死的都不知道。相反,京城才是最安全之地。”
見小環臉色略微緩和,斐淵繼續道:“而且,京城可是一塊賺錢的寶地,
少爺我不賺錢,將來以後怎麼養你呢?”
原本臉色緩和的小環,見自家少爺挑笑自己,臉色漸漸羞紅起來。而後,小環展顏一笑:“那少爺你可要把我養到老哦!”
此笑,猶如水出芙蓉,竟把斐淵吸引的怔怔出神,只差留下哈喇子了,回過神來,斐淵明白小環話中之意,內心一軟:“嗯”
正在斐淵和小環談話時,皇宮深處,一名莊嚴肅靜的男子坐在大殿上的寶座上,只見其頭上戴着束髮嵌寶紫金冠,穿一件二色金紋大黑玄袍。而其下站立着一位老者,此人正是侍奉韓王的韓公公,是韓王最出色的僕人之一。
此處寂靜無聲,而那站立的公公也有些不自然起來,正要開口詢問時,卻見男子悠悠道:“聽聞那個家道中落的斐家唯一的後人來了?”
韓公公作揖回應道:“是,小的聽聞斐家這位唯一後人是個練武天才,十歲踏習武道,十二歲便入後天,十七歲便達到了先天,而今年近二十恐怕已經有了先天中期的實力。”
尋常小孩十二歲才能習武道,能十二歲入後天的少之又少,是以,能十歲習武者是為靈童,能十二歲入後天者是為可說上一聲天才,而能十七歲入先天者才能算是真正的天才。
韓王聽此,面露不屑:“此等廢物,竟還妄稱天才?近二十了才先天中期?你怎不看鬼谷派,個個武功出類拔萃,更有甚者直達宗師之境。”
韓公公見韓王如此,不由心裏暗想:“你當年這個年紀時不也就後天的實力?你又怎不看韓國數十年來有幾個二十歲便能入先天中期的?何況老子這還只是保底計算斐小子是先天中期,說不定這小子現在已經是先天後期了。”
韓公公知道自家主子向來心比天高,卻沒有與此匹配的實力,不由得暗喜。可他表面不露絲毫,僅僅恭維着:“是,是,您說的是。”
見韓王不表露情緒,韓公公轉言道:“王上,此子前來定是來謀取官職,以如今的狀況來看,此子有大用啊!”
韓王略皺眉頭:“嗯,此子前來正和我意,但重用他還不是時候,就給他司寇一職罷了。”
韓公公聽此,立即道:“不可啊,王上,司寇掌管韓國律法,豈容予外人哉!何況此子不曾在朝中任職,毫無經驗又怎知其能力?是以,老臣認為應予其司空一職。”
韓王看着老者,目光閃動,似笑非笑:“司空掌管水利一事,挖鑿水渠,興見土木,這可不比司寇一職差啊,甚至猶有過之!”
韓公公當即大驚,面露懼色,解釋道:“當今韓國盤踞天下中央,八方土地,四方皆敵,沒大河大江,這不就是個空有權利而實則沒有用武之地嘛!況且斐小子出身行伍之家,給他幾年有可能可以改變現在腹背受敵的局面。小的覺得可以給他此官。”
韓王盯着韓公公,把韓公公盯的內心直發毛,最後在韓公公以為大禍將離時才擺了擺手:“去吧!”
“王上的意思是……?”韓公公見此,略微遲疑,但見韓王點頭后,便知其意,微微行禮便想退下,突然一道聲音傳來,使得其背過的身子再次轉過來:“慢着!”
韓公公點頭應答:“王上可還有何吩咐?”
韓王調整坐姿,仰躺在寶座上看着天花板:“斐家小子還有幾日才來?”
韓公公作揖回答着:“據消息來報,此子正在千里開外的官道上駕馬車駛來,三日就會到來。王上,要奴家去給他個下馬威嗎?”
“不用,你說寡人把紅蓮許給他如何?”韓王道
“此等粗鄙之人應是配不上公主,還望大王三思!”韓公公見韓王此舉,哪還不知其所想?無非就是想把斐小子綁在自己的戰車上,成為自己隨時可以拋棄的利劍,是以,韓公公豈會如其所意,而心裏不由暗笑:“老東西,嘴上死也不承認斐家小子的才華,卻偏偏還要把自己最寵愛的女兒嫁給這小子,臭不要臉!”
“嗯,那你退下吧!”韓王略摸了摸寶座,揮揮手把韓公公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