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黃巾力士再現世 樊稠校尉下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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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出發到敗走，總共不到一頓飯的功夫。
所以當灰頭土臉的張遼進入朱棣的大帳，看到大帳里擺着的還冒着熱氣的麵食和碗筷時，頓時慚愧感更濃了。
“前有關雲長酒未涼刀斬華雄，
今有張文遠飯還熱敗軍弘農。”
鍾毓幾人冷嘲熱諷，唯有朱棣沉默不言，只是拍了拍張遼的肩膀，示意他邊吃邊聊。
晚飯是麵條，不過這個時期的麵條不像朱棣那個時期一般。
根據古籍記載麵條起源於漢代。因麵條要在“湯”中煮熟，所以又叫湯餅。早期的麵條有片狀的、條狀的。片狀的是將麵糰托在手上，拉扯成面片下鍋而成。
所以，朱棣更願意稱眼前這一鍋為湯麵片。
在每人碗中分盛了一些之後，朱棣便帶頭吃了起來。
許是因為軍營講究將軍與士兵同甘共苦的緣故，所以徐晃，甚至鍾毓和黃賀也沒覺得跟朱棣一起吃飯有什麼彆扭的。
唯有張遼還在因為這次敗仗鬱悶，難以下咽。
朱棣也沒有硬勸，再吃了幾口飯後，便開始問道：
“說吧！碰到什麼了......”
張遼道：“回殿下，我率軍攻到弘農城下的時候，城門忽然大開，裏面衝出來百餘人，各個皆是力大無窮，以身肉搏戰馬，殺得再下措手不及......”
“以身搏戰馬？這怎麼可能？”
黃賀滿臉詫異道：“他們就不怕被馬踩死嗎？”
沒等張遼解釋。
“那應該是黃巾力士！”
朱棣一邊吃着面片湯，一邊說道：“我聽皇甫嵩將軍提到過。”
“黃巾力士？這些東西不是已經隨着大賢良師.....”
徐晃忽然意識到自己稱呼似乎錯了，朱棣也沒在意，而是繼續說道：
“應該是方法流傳下來了。根據皇甫嵩將軍所言，張角能用秘術將一些士兵瞬間變得力大無窮，但實際上這種秘術類似於某種藥物讓人在短時間內出現十分亢奮的情況，也就是所謂力大無窮......”
“這怎麼有點像五石散啊？”
鍾毓開口說了一句，朱棣立刻伸手指着鍾毓，警告道：“那種東西一碰你這輩子就毀了，尤其是要當將軍，帶兵打仗的人！”
最著名的就是郭嘉，野史傳言其就是醉心於五石散和女色，才掏空了身子，最後病倒了。
話題再度回到‘黃巾力士’上面。
“所以這次失敗，不怪張將軍，只能說白波軍中應該是有高人存在......“
朱棣看着張遼依舊一筷子沒動：
“為了揪出那個傢伙，還是得勞煩張將軍出馬。”
“只要能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我做啥都行。”
張遼一聽這話，剛想放下碗筷，表決心。朱棣指了指他的碗：
“你現在要做得是先吃飯！吃晚飯再說！”
......
第二天，接收到朱棣指令的張遼再度出兵了。
在昨夜損失了幾十并州狼騎，一百多白波降卒后，這一次，張遼便沒有之前那麼莽撞了。
根據朱棣的指令，張遼佯裝攻城，待到黃巾力士出現之後，便立刻撤兵。
先後兩次，張遼再玩套路，城裏面的守軍便不接招了。
所以，張遼只能在城樓下面使勁的罵，從早上罵到晚上，
城內守將依舊不見動靜。
張遼只好抱憾而歸。
而在他回到軍營的第一時間，就被喊道了朱棣營帳內。
徐晃，鍾毓，黃賀也早就等在那裏。
等到張遼到了之後，朱棣發問：
“算上前天晚上，黃巾力士總共出現了三次。根據這三次，諸位有什麼發現？”
“經過這兩次，我發現黃巾力士每次出城最多不過兩里便會折返回城中。”
鍾毓第一個說道：
“或許這黃巾力士有着不能遠行的缺陷？”
這時候，黃賀提出疑問：“那頭一次的時候，黃巾力士只出來幾丈遠，這又如何算？”
作為降將的徐晃在救過張遼一次之後，依舊在不斷的找機會融入這個集體，他在兩人發表完意見后，也開口說道：
“或許是時間呢？我粗略估計了一下，這三次黃巾力士每次出戰的時間大約都是在一盞茶的功夫。”
這時，朱棣笑了笑，朝着帳外喊了一聲：“張麻子。”
卻見百夫長張牧之拿着兩一根香走了進來，然後拱手回答道：
“回稟殿下，這是兩次黃巾力士出現的時間......差不多都不到半柱香的時間......”
（一盞茶的時間等於10分鐘，一炷香的時間有三種說法：第一種一個小時，第二種30分鐘，第三種五分鐘。該處選用第二種！）
朱棣點點頭，示意張牧之退下：
“但凡藥物都有時效。所以這黃巾力士也是如此......不過這時間還有待推斷，以防敵人有所保留。”
這時，張遼和徐晃立刻起身：
“末將願意再去，必然探出黃巾力士的虛實。”
“末將也越往。”
“新來的，我這是去報仇，你搶什麼？”
“張將軍已經連續戰了三日也該歇歇了，不如讓在下替將軍去試試。”
“嘿，要不是看你救過我，我還真跟你急。”
就在二將搶攻的時候，帳外張牧之再度鑽了進來。
“殿下，樊稠校尉率領援軍已到營外！”
朱棣當即制止兩人，指着帳外，一臉壞笑的說道：
“替咱們試探虛實的苦主來了！”
說罷，第一個衝出營帳。
鍾毓和黃賀看到朱棣這種表情，已然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隨即還是好奇跟上去，順便看看楊修和王凌。
張遼和徐晃二將也不再爭功，當即也跟了出去。
營地外.....
樊稠率領三千西涼軍整整齊齊的站在那裏，並未有進營的打算。
高馬上樊稠俯視着親自出營迎接的朱棣，卻並未有一絲一毫的激動，反倒是滿臉對這位廢天子不屑。
“辛苦樊稠將軍了！一路行軍，辛苦，請將軍賬內休息！”
然而主動熱臉卻未得對方的好臉色，朱棣卻依舊強裝笑臉，然後扭頭罵向一旁的張牧之：
“我說什麼來着！這營地太小了，樊稠將軍來了，還能住得下馬？還不趕緊去再多搭一些帳篷。”
看着演戲朱棣，樊稠再度冷笑一聲：
“就不勞弘農王了。聽說弘農王善於搶攻，本以為到這裏時，你已經攻下弘農城了，沒想到.....”
朱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賊兵過於驍勇，小王的好運也用光了。”
“哼！就知道是走運的傢伙，虧着牛輔還真把你當成一員福將了！我就不進去了，免得觸霉頭！還有你的人，也還給你......”
樊稠隨即命令人將一路當犯人壓來的楊修和王凌扔了過來。
“這兩個小子太猖狂，替你管教了一下。”
面對着樊稠的下馬威，朱棣不為所動，依舊笑臉相迎。
在看到樊稠轉身就要帶兵掉頭。
“將軍何往？”
“去弘農城，本將軍今天不想搭帳篷！”
言罷，率領三千西涼軍朝着弘農城進攻過去。
朱棣看了看被折磨了一路的楊修和王凌，讓鍾毓帶兩人趕緊帶他們去休息。
朱棣隨即喊上：“張麻子，備馬！本王這次要親自去探個虛實！！！”
“末將願陪殿下一同前去！”
張遼和徐晃一同請願道。
朱棣看了一眼兩人：“張遼跟我走，公明，你留在大營，隨時準備好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