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來時候好好,回不去了!
世間萬物,並沒有絕對的對錯。
馬家這些年的行事風格,也討論不出個對錯,唯一主觀貪念的蟒蛇精也已經被趙於淵就地正法。
“上仙饒命啊!我們只不過為了生存,還請上仙網開一面,手下留情!”
黃四郎連忙磕頭,不停說著。
趙於淵沉思,祭壇下剩餘的精怪也不成氣候,都是剛開靈智,黃鼠狼身上也沒多大怨念,隨後開口呵斥:
“黃四郎,看在你修行不易,周身氣數也不曾害人的份上,我可以放過你,給你一次機會。”
黃四郎竊喜不已:“上仙慈悲為懷,感謝不殺之恩…”
趙於淵沒等黃鼠狼說完,直接再次拋出話語:
“常言道人乃萬物之靈,但人心難測,怨憤因果糾纏不休,你與馬家形勢早已戾氣纏身,日積月累更是靈性暗淡,久而久之,必將自取滅亡。”
黃四郎剛放下的心,頓時又重新提起,直咽口水,渾身毛髮巍然聳立。
“請上仙賜教!”
趙於淵緩聲:“修行如做人,人性善惡不談,但身正心正道必然也正,此是根本。”
黃四郎頓悟!
拱手作揖,“多謝上仙提醒,今後在下必定多行好事,積德行善。”
趙於淵轉頭對馬家族長馬風雲說:
“馬家族長,今日我走,你可要攔?”
馬風雲苦笑搖頭,“不敢,不敢。”這不廢話嗎?自己老祖宗都被劈死了,自己要是敢攔,那不是嫌命長么。
得到答覆後補充:“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損不足以奉有餘。今日之事,馬家好自為之。”
趙於淵不想多說,如果不是因為馬學勇,可能馬家他都不會來,更不會牽扯這些事。
他並不想牽扯到馬家更多因果…………
馬家的事,也算潦草結束,最後的結果也是馬學勇與馬家再無瓜葛,馬家老祖宗也被對外宣稱突發惡疾突然病故。
馬家是繼續貢獻容器還是供奉精怪,趙於淵都不再關注,畢竟“舉頭三尺有神明”。
外界人聲鼎沸,雖然此事被馬家禁言,但天下哪有不漏風的窗戶,馬學勇一戰成名,趙於淵也被形容成神秘高手。
整個事件已經過去三天有餘,馬學勇心中霧霾也隨之散去,打電話給母親報完平安過後,整個人變得神采奕奕炯炯有神。
遼市某處集市上:
人來人往處,走來兩名相貌極好的少年;一名壯碩的黑衣少年扛着一根黑棍,末端飄然掛着一條白布,定眼一看,白布上寫着:
算卦、姻緣、逢凶化吉,
面相、取名、大富大貴!
而他旁邊的青衣少年正穿梭在熱鬧的街道巷子上,左手持梆子,右手提銅鑼。
“鏘鏘鏘鏘…鏘鏘~”
轉悠一圈隨後喊到:
“非物質文化遺產嘍~!不準不要錢嘍~!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回家拿錢,捧個錢場。”
周圍一陣嬉鬧,這個時候不知道誰突然喊了一句:
“城管來了!快跑啊~”
周圍小攤小販聽后哄鬧而散,而趙於淵和馬學勇兩人眨眼消失不見,轉頭一看,都甩開隔壁糖葫蘆大爺二十米遠了。
此時天河橋下的公園椅子上:
“老馬,咱們已經彈盡糧絕了,最後的三十七塊兩毛二都不夠一頓飯的!”
“淵哥,今晚看來是要擠長椅上睡覺了。
”
“唉!”一聲長嘆,兩人面露苦澀,“來時候好好,現在回不去了。”
兩人從京城出發身上總共帶的錢也剛好夠吃喝來回,可就在昨天,馬學勇遇到了電信詐騙,身上的錢全都被騙走了。
趙於淵不信邪,找騙子理論,然後在長達三個小時的辯論中,就…也被騙了。
“天算不如人算”,“人心險惡”,兩個大鬧馬家的高手就這樣淪落街頭,賣藝為生。
“有了淵哥!”
馬學勇看向黑棍白布上的幾個大字,想到了他以前在部隊時偷偷進行的一種娛樂方式……
遼市東江區,和鄰國接壤,是一座窮富差距極大的城市,這是個非常出名的地區。
因為各國人員流動極大,魚龍混雜,後來也就慢慢變成了三不管地帶。
在如今這個經濟開放,大數據網絡發達的互聯網時代背景下,這裏聚集了各種“三教九流”,所以產生了各種烏煙瘴氣的行業。
現如今,賭城已經成為這裏最靚麗的風景線,這裏,也是整個亞元地區最大的銷金窟。
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金達利賭場依舊是燈光搖拽。
作為亞元地區最大的賭場,總佔地十萬平方米,金達利不管是規模還是建築,都是奢華無比,中歐式風格的裝修,華而不俗。
兩尊大理石獅子坐落賭場門口,口中足球大小的繡球都是純金打造,威武霸氣,莊嚴肅穆。
趙於淵和馬學勇兩人站在賭場門口仰頭觀望,被這種奢華風靡的風格深深震撼在原地。
“哇~!”“哇~!”
兩人異口同聲,引來周圍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一陣嘲笑。
“呵呵!”,“又是幻想一夜暴富而趕來的土鱉。”
兩人步入賭場,便感覺一股濃郁的土豪氣息撲面而來。
“啊!好閃的金光,亮瞎了我的24k純鈦合金狗眼。”趙於淵急忙捂住雙眼,隨後屏蔽了運轉眼睛的法力。
堂堂偽金丹境,竟然被金碧輝煌賭場中形形色色土豪們的金錢氣數傷到了雙眼。
大廳內男男女女興奮下注,一名又一名身材高挑的制服女郎端着精緻的酒盤,為客人獻上香醇美酒。
還有身材魁梧的黑色西裝安保人員來回走動。
在燈光和酒精美女的刺激下,一擲千金的土豪不計其數,那種消費快感再加上各種感官刺激,每個人的荷爾蒙都提升到頂峰。
紙醉金迷,說的就是這種生活。
趙於淵走到前台摸了半天口袋,小心取出三張十塊,一張五塊,兩張一塊放在了桌上。
“給我兌換三十七塊錢籌碼。”
那個前台明顯一愣神,他在這裏工作了三年多,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拿出這麼多零錢,就算是收到的小費,也都是幾張小紅魚。
“不能兌嗎?”趙於淵問到。
“啊?不,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這裏最小的籌碼只有一百。”前台回過神,尷尬回復。
馬學勇尷尬的撓了撓頭貼着趙於淵耳朵說:
“淵哥,賭場裏一般最小的面值籌碼也是五十,這種大賭場,一百塊作為籌碼的都少。”
趙於淵一個深山破觀里出來的人哪裏懂得這些,只能又小心翼翼地收起三十七塊,放進了口袋裏。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光顧着驚訝了,連自己還剩多少錢都給忘了。
最後兩人只能悻悻作罷,轉身向外走去,想着先掙夠一注籌碼錢再來。